第3章 大型打臉現場
仙凡不能通婚，這是天條的規定。
三聖母楊嬋作為楊戩的妹妹，自然是不折不扣的仙女，甚至可以說是公主。
她帶頭違反了規定，和劉彥昌這樣一個凡人書生成親，打的是楊戩的臉，更是制定天條的王母娘娘的臉。
如果楊戩不出手，王母娘娘就敢弄死三聖母。
所以楊戩選擇將三聖母鎮壓在華山之下，只要三聖母回心轉意，放棄和劉彥昌的婚姻，楊戩甚至不拒絕撫養教導她和劉彥昌的孩子沉香。
可是三聖母拒絕了。
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哥哥遠遠比不上丈夫重要，沉香交給哥哥帶，肯定也不如丈夫帶的好。
她並不知道，在她被關押在華山之下之後，劉彥昌都做了些什麼。
楊戩本來也不知道，可是王文告訴了他。
他確實是怒火攻心，才惡向膽邊生。
不過，他用盡全力緊緊的跟着王文飛行，卻發現王文去的根本不是劉家村的方向。
“院長，劉家村不是這邊。”
“我知道，我們先去華山。”
“去華山？院長，你是要……？”
“帶上你妹妹楊嬋一起，小楊，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什麼？”
“自己承擔的太多，把楊嬋保護的太好。她已經幾千歲了，不是什麼小女孩，她應該學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你的溺愛，除了會傷害自己，還會將她養成一個巨嬰。”
說穿了，楊戩的悲劇，有一大半都是他自己自虐出來的。
但凡他對自己好一點，也不會淪落到身死魂滅眾叛親離的地步。
楊戩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就是聖母的性格深入骨髓。
如果沒有王文將他敲醒，他這輩子只會不斷重複自己的悲劇。
即便是現在，他依舊想對楊嬋網開一面。
“院長，三妹恐怕受不了那個刺激。”
“本座向你保證，她死不了。”
楊戩還想說什麼，但哮天犬拉了楊戩一下。
哮天犬其實不知道王文的底細，只是從楊戩對王文的態度上，判斷王文應該是一個吊炸天的世外高人。
它不想讓主人得罪王文。
最重要的是，一直陪在楊戩身邊的哮天犬，其實也對楊戩的聖母行為持保留意見。
“主人，聽院長的吧，院長說的有道理。”
楊戩看到哮天犬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內心一軟，點了點頭。
他這一生，不負三界，不負眾生，俯仰無愧。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哮天犬。
全天下都背叛了他，三界眾生都站在他的對立面，只有哮天，始終陪在他的身邊，至死不渝。
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哮天犬陪着他，用自己的命，去換取最後的生存希望。
既然明了了未來的一切，他就不能再讓這條狗傷心了。
“那就聽院長的。”
楊戩做出了決定，後面自然一切順利。
將三聖母鎮壓在華山，只是做做樣子，楊戩又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妹妹在監獄裏呆到地老天荒呢？
只要三聖母本人服軟，就連王母娘娘也不會追究。
可惜，三聖母本人就是個智障。
……
在得知楊戩想帶着自己去見劉彥昌之後，三聖母大喜。
“二哥，你終於肯放棄權力，擁抱親情了。”
楊戩：“……”
“彥昌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二哥，只要你和他接觸一下，你肯定會被他的才華折服的。”
王文聽不下去了，直接吐槽了一句：“連進士都考不上，有個鳥的才華？”
既然劉彥昌是個讀書人，自然要以讀書人的標準來要求他。
一個落榜秀才而已。
也能把一個仙女迷的神魂顛倒。
王文嚴重懷疑三聖母的視力和智商。
三聖母不知道王文是誰，聞言大怒：“科舉只是小道而已，彥昌如果不是出身貧寒，早就高中榜首了。”
王文翻了個白眼。
考不上就說考不上。
哪那麼多理由。
歷史上寒門學子高中榜首的例子又不是一個兩個，別到哪都怪大環境不好。
楊戩也看不下去了，他雖然無限度的溺愛三聖母，但是對劉彥昌這個人的認知也是十分清楚的：
十足的繡花枕頭一個。
自己妹妹被這個一個廢物書生迷的神魂顛倒，他也很難接受。
但事實已經如此，他也只能儘力補救了。
“三妹，對院長說話尊重一點。你眼裏的相公自然千好萬好，現在是你被壓在華山的第四年，我們且去看看他是不是在等你。”
“當然在等我，我和彥昌的愛情至死不渝。”三聖母對此有十足的信心。
她為了劉彥昌，寧願在華山之下被關押一輩子也不願向楊戩屈服，自然是愛極了劉彥昌。
楊戩也不願再多廢話，對王文點了點頭，說：“院長，我們走吧。”
“前面帶路吧，本座知道，這三年來你沒少去看沉香。”
三聖母詫異的看着楊戩，不敢相信王文的話是真的。
楊戩卻避開了她的眼神。
他的確不喜歡劉彥昌。
但他是沉香的舅舅，看見沉香，就彷彿看到了自己。
他把沉香當成楊家人，又怎麼可能不照顧沉香呢？
……
劉家村轉眼即到，對於王文他們一行人來說，這點距離根本就不是距離。
來到劉家村之後，三聖母第一個沖向了劉彥昌家。
可惜，劉家大門緊閉。
“人呢？二哥，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楊戩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搖了搖頭，說：“我能把他們怎麼樣？問問鄰居就是了。”
三聖母立刻敲響了鄰居家的大門。
然後，得到了讓她五雷轟頂的回答。
“你問對門的劉先生？他撞了大運嘍。三年前劉先生沒考上進士，反而帶着一個孩子回來，本來以為他們爺倆要這樣窮苦一生了，沒想到時來運轉，被附近張家村的張老爺看上了。張老爺家中只有一個女兒，想招一個上門女婿守住家業，但凡有點志氣的男人肯定都不願意。挑挑揀揀到如今，張老爺看上劉先生了。劉先生雖然成過親，但畢竟是個秀才，也算有些功名。張老爺發話，只要他把兒子送人，就招他進門。正巧我們村劉員外膝下無子，想收養個兒子，劉先生就把兒子過繼給了他，自己入了張家，今天就成親，這父子倆以後算是吃穿不愁嘍。”
三聖母聽完這個回答，瞬間面無人色，搖搖欲墜。
說好的情比金堅呢？
說好的至死不渝呢？
這耳光打的，真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