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番外之 宴會上的笑話
歐牧這次的宴會在市中心一家比較有名的酒店裏舉行,紅毯逶迤,一直從酒店門口沿着台階,蔓延到停車的位置。
他這次就是要搞的聲勢浩大,並且請來了各路媒體。
岳虹挑了一件很襯身材的紅色魚尾裙,跟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歐牧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陸雅寧一家三口走上紅毯,陸雅寧笑的不動聲色的輕聲道,“不知道的看他倆今天的裝扮還以為要提前辦婚宴呢?”
“若是談不攏,有可能會先斬後奏。”
“啊,不會吧,真的嗎?”
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面前,“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說你今天打扮的像新娘子。”
岳虹上上下下打量着這身略微復古風的拽地魚尾長裙,“會嗎?”
陸雅寧點點頭,“會啊,在中國,穿紅色的禮服,就像你們倆這樣,已經是舉行完婚禮,婚禮晚宴了。”
“哦?還能這樣?難怪歐延進門的時候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呢,不錯不錯,要知道效果這麼好,我就直接穿婚紗來了。”
歐延就是歐牧那個狠毒的二叔,歐文的父親。
本來歐文就是他一個不招人待見的私生子,上次綁架歐牧,估計這個歐延也參與其中了,他就一直想着掌管艾登家族,成為家族繼承人。
歐文死後,他一直鬱郁不得志,歐牧讓他在公司里掛了個閑職,實則沒有實權。
所以才會做出下毒那種卑劣的事情,因為這已經是他翻身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他不甘心被一個小輩壓在下面。
沈銘易跟陸雅寧進入到會場中間,他跟在陸雅寧身邊抱着陸露,氣場很足,到場的各種貴族,以及企業負責人,心裏都在微微權衡着利弊。
星洛家族的事情,是歐牧跟一瑞集團一起合作搞垮的,這在德國的貴族圈裏,已經傳開了。
大家看着他們的方向有些微微頷首示意,有的舉杯示意,更有甚者還上前來攀談的,這種就是利益至上的,參加這種聚會,就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可以合作的機會。
剛走進會場,他們一家三口幾乎成為了焦點。
陸雅寧心裏道,她這完全是狐假虎威。
陸露趴在沈銘易的懷裏,一臉的無奈,這個宴會一點都不好玩,也沒有小朋友。
會場中,有一個穿着復古燕尾服的中年男士,一直時不時的往陸雅寧他們這個方向瞟。
陸雅寧輕聲道,“我看到歐延了。”
“恩。”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隨你啊。”
“你去應付那些生意場上的人吧,我帶着陸露去打個招呼,”然後陸雅寧在陸露耳邊悄聲嘀咕了一陣,然後牽着她的手走向歐延。
他們艾登家族繼承爵位的是歐牧的父親,所以這個歐延並沒有什麼封號。
歐延這個人看起來就是那種篡位的野心家長相,還留着兩撇貴族小鬍子,在如今這個熠熠生輝的現代時尚會場中,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他以為他這次是帶着權威性來的,沒想到現如今的繼承人,小輩們早就想摒棄老規矩老傳統很久了。
陸雅寧自然的走上前去打招呼,“你好。”
她說的是中文,她知道這個人肯定能聽懂,她就是故意的。
歐延用流利的德語開口,“沒想到陸雅寧小姐這麼勇氣可嘉。”
“那是自然,沒有被人害死,已經是萬幸了,我得好好享受活着的時光。”
陸露上前一步,扯了扯歐延復古襯衫的金色花邊,“媽媽這個爺爺為什麼要穿戴花邊的衣服?”
在歐延發作之前拉回陸露,“不要沒有禮貌,這是歐洲老貴族的穿法,這就證明啊這個爺爺是個貴族呢?”
“媽媽什麼是貴族?就是衣服看起來很貴的意思嗎?”
“也許吧?”
歐延現在的裝扮已經是格格不入了,又被一個小傢伙這樣嘲笑一番。
陸雅寧極其認真的用德語道,“歐延先生,需不需要我用德語翻譯一遍,十分抱歉,我女兒只會講中文,不會講德語。”
歐延面色鐵青的道,“不必了,”然後端着一杯香檳離開。
岳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歐延鬍子氣的一翹一翹的,從陸雅寧母子面前離開。
她從侍者那裏取了一杯果汁走上前來,“你又說了什麼把人氣成那個樣子?”
“來陸露,”母子二人先擊了個掌。
“我就是告訴他現在不流行他這種穿着的老古董了,就少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這種穿着簡直就是宴會的笑話。”
“這算是報了他派人推你的仇?”
“還行吧。”
“你現在跟沈銘易學的還真是瑕疵必報呢?”
陸雅寧不理會岳虹言語裏的笑意,緊接着教育女兒道,“寶貝,剛才媽媽為什麼讓你跟我一起捉弄這個爺爺,因為那天他差點傷害到豌豆弟弟,媽媽跟你說啊,對於傷害你或者是試圖傷害你的人,你就應該自己去討回來,絕對不能讓壞人佔了便宜。”
“媽媽,我懂,就是不讓壞人欺負。”
“好孩子。”
晚宴開始之後,歐牧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岳虹開了第一支舞,後來藉著大家翩翩起舞的時候,他開始行動,先是分別叫了幾個家族的繼承人到後面的會議室里去密談。
歐延自然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在會場上跟認識的不認識的假裝很熟悉的攀談。
他也親眼目睹了,歐牧分別在找這些人談話。
可是談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他藉著上廁所的空隙,來到了會場後面的走廊上。
門口站着兩個黑衣保鏢的地方,應該就是他們密談的地方。
他來到衛生間裏洗了個手,想着怎麼才能混進去呢?
剛想出個主意,走出衛生間,一瞬間就被躲在一旁的人捂住嘴巴,迅速的用膠帶封住了嘴,隨即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被人套上麻袋又推回到了衛生間裏。
到底是什麼人,敢這樣對他放肆,是歐牧的人?還是沈銘易的人?他們怎麼敢這樣大不敬。
密密匝匝的拳腳緊接着招呼過來,歐延被打的意識模糊,渾身都疼。
二樓會議室的洗手間裏,陸雅寧洗了洗手,沈銘易從後面抱住她,“這下解氣了嗎?”
“嗯呢,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