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攻心計劃
你確定你們這樣干能行?會不會捅出什麼簍子來?得住腳么?”韋慶剛看了李國生帶來的照片以後非常震驚,問題接二連三的冒出來。
“不試一下誰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分析一下原因,戴小剛的老婆之所以什麼都不說,關鍵還是怕死怕坐牢。只要是明白一點的人都知道,戴小剛的老婆田鳳雲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最起碼她不可能不知道戴小剛的事,至少是知道很大一部分”李國生隨手從包里拿出銀海市公安局在戴小剛了抄出的物品的清單,指點着上面飾一欄:“別的東西就不說了。我們從戴小剛家裏現的鑽石戒指和翡翠項鏈,經過專家評定,但是那枚鑽戒就價值3o多萬,至於那串翡翠項鏈的價值就更高,專家說大概價值一百萬左右。雖然這枚男裝的鑽戒戴小剛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戴過,但是很明顯與田鳳雲手上戴的鑽戒是一對的。
根據珠寶專家的說法,這樣的對戒由於工藝複雜,而且比較有紀念意義,正常情況下很少單賣的。田鳳雲沒有理由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鑽戒和她丈夫的鑽戒是一對,更不可能不知道價額。另外我們在國土局了解情況得到了一個消息,曾經有同事見過田鳳雲戴過這條翡翠項鏈,當時大家都覺得好看,於是跟田鳳雲打聽價格,結果田鳳雲告訴別人這是一條仿真項鏈,根本不值錢。不過從那以後,大家就再也沒見過田鳳雲帶這條項鏈。”
行,你也別跟我說什麼珠寶項鏈什麼的了。鬧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韋慶剛有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李國生地話。
“我覺得,田鳳雲不可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對戴小剛和家裏的錢物一無所知,這根本就不可能。我估計她是打算把所有事都推到戴小剛身上,力求保住自己。就憑戴小剛收斂財物的價值,田鳳雲只要粘上,最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搞不好槍斃都有可能,所以這個時候她只有硬撐下去,這樣一來絕大多數的事都會讓死了的戴小剛扛着,另一方面,田鳳雲很可能知道許多戴小剛的事情,包括一些戴小剛行賄受賄的情況。田鳳雲是想自己的嚴嘴一點,這樣一些原來戴小剛地舊關係和上下級才會想盡辦法,拚命把田鳳雲給撈出來。”李國生說得很小心,也比較隱晦,但是他相信韋書記能聽得懂。
韋慶剛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變化,但是確在心裏苦笑了起來。戴小剛的死在銀海市乃是在a省整出了不小的動靜。韋慶剛很清楚地記得,在對戴小剛的家搜查完了之後,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直接或間接來打聽是不是在戴小剛地家裏搜出了什麼賬本之類的東西。雖說沒有證據,但是韋慶剛知道,這些人多數都跟戴小剛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生怕在戴小剛的家裏搜出了什麼對他們不利的東西。戴小剛的事情急轉直下,雖然沒有什麼有證據地讓那些人放心了許多,但是田鳳雲給關進看守所的事由讓他們急了起來,就是這兩天,已經有不止一位上級領導表示出對田鳳雲地關心,言語中當然是戴小剛已經死了,家也炒了,田鳳雲一個女同志還帶着一個孩子,就算有什麼錯誤也可以用行政手段處理,沒必要趕盡殺絕。估計到領導和同志之間的關係,再說別人說得很委婉,韋慶剛真地不好說什麼。但是事情很明顯,這些人當中,肯定有一部分是怕田鳳雲在看守所里撐不下來,到時候交代了一些不合適的東西。
“小李,我不反對我們地幹部隊伍中有戴小剛這樣的**份子,但是這畢竟是少數個別現象,你應該相信,我們的幹部隊伍中的大多數同志都是經得起考驗的,我們不能因為個別同志的不負責任就對我們的幹部隊伍特別是領導同志隨便懷疑。你還是說說你們感覺想要怎麼樣用着幾張偽造的相片撬開田鳳雲的嘴巴吧。”作為市委書記,韋慶剛只能是這樣一個態度。而且很明顯,他也不願意跟李國生就這個方面的話題說下去了,再說辦公室里還不止李國生一個人。
李國生一聽就知道韋書記的意思,當然不會繼續談什麼**案的問題,畢竟那是紀委和檢察院的事,他現在關心的是怎麼樣讓田鳳雲配合,找出戴小剛和劉曉莉凶殺案的兇手。
“是這樣,通過我們分析認為,田鳳雲現在之所以不肯配合我們的工作,別說提供一個有可能的破案線索,甚至連辨認嫌疑人的工作也不肯開口。很大成度上是她擔心自己也會有危險。劉曉莉的孩子被打斷手腳的事田鳳雲是知道的,我們可以解釋為兇手是想找東西逼供時候的表演,也可以說是犯罪分子純報復的手段。不管是怎麼回事,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田鳳雲不配合我們的工作,為我們提供線
破案,戴小剛的家人、包括田鳳雲在內都有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犯罪分子是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有一點,這個情況田鳳雲是肯定不知道的。如果田鳳雲得知犯罪反正已經將報復或恐嚇、甚至殺人滅口的目標轉移到了田鳳雲和她兒子的身上,為了自保,她很可能會將任何她懷疑的目標說出來。田鳳雲應該清楚,如果犯罪分子能對她的兒子動手,看守所的門也不一定能保住她的安全。”李國生分析道。
“我們有理由相信。能進到幸福苑小區跟戴小剛在書房裏談事情地人。作為戴小剛地妻子、國土局辦公室主任地田鳳雲一定認識。我們已經將案前後四個小時內。特別是案後半小時內通過幸福苑小區內監控系統拍下來地人片都打了出來。我們估計。殺害戴小剛和劉曉莉地兇手應該就在這些人裏面。”李國生說道。
韋慶剛略微想了一下。讓后看着丁培問道:“那麼你們能確認沒有什麼遺漏地人么?”韋慶剛這話還有另一個意思。別看李國生是公安局長。但是說起搞刑偵工作。丁培地經驗怎麼都要比不到3o歲地李國生多得多。再說李國生來到銀海市剛滿兩年。這麼重大地凶殺案還是第一次。聽聽丁培地意見是個不錯地選擇。
“幸福苑小區一共有96個攝像頭。當時能監控到戴小剛和劉曉莉被殺地8號樓地遠近一共有6個。我們還對8號樓排除小孩地所有32男女住戶都進行了照相。並且與保安進行了核實。當天晚上沒有現圍牆附近有人攀爬。兩個門口地車輛和行人我們也進行了登記和照片比對。特別是陌生車輛和陌生人。應該沒有遺漏地情況。”面對市委書記。丁培採取了數據說話地方式。這無疑是最有力地。
“那麼我該怎麼配合你們?”韋慶剛對丁培地回答非常滿意。這些數據說明刑警隊是做了大量工作地。
“我們地設想是樣地。先我們會給田鳳雲看所有地相片。按照我們地估計。田鳳雲肯定是依舊一言不。接着我們離開看守所。這個時候。紀委地和檢察院地同志拿着您提供給他們地照片。告示田鳳雲。鑒於目前她孩子地情況。紀委和檢察院決定改強制看管為監視居住。讓她回家。如果田鳳雲這個時候能交待問題是最好地。要是她還不說。等田鳳雲出來看守所門口地時候。我們會安排一輛車表現出有想撞死她地意思。我信。到了這個時候。田鳳雲或許就會哭着喊着要交代問題了。只要她肯開口說話。我們相信。戴小剛和劉曉莉被殺案就會有新地線索。甚至紀委和檢察院方面也會有所突破。”李國生之所以找到韋慶剛說這番話。一個是因為只有韋慶剛才有權利命令紀委和檢察院兩方面配合。最關鍵地。李國生們本能地覺得韋書記應該跟戴小剛地事沒有牽連。因為戴小剛地主要關係還是在市政府。
“你們地這個計劃好像還。但是萬一田鳳雲要去醫院看一下孩子怎麼辦?”韋慶剛畢竟是市委書記。對公安運作着方面並不是很熟悉。
“其實這個好,一來當田鳳雲出現意外的時候我和丁培會在場,併當時威懾住假罪犯,之後我們會以保護田鳳雲的名義再將她關進看守所。其實就算田鳳雲真的要上醫院去看孩子,我們也有一個現成的正在重症監護室里住着的受害人,田鳳雲孩子受傷的照片就是拿他的照片剪接的。相信田鳳雲格得那麼遠,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李國生解釋着。
韋慶剛想了一會,伸手力一拍辦公桌:“行,就按你們的計劃辦!”
韋:剛的心中有數,紀委和檢察院的人都說了,就算田鳳雲真的什麼話都不說,單憑現在掌握的證據,至少3年內是出不來了。韋慶剛知道自己的情況,只要有機會,他倒是真的不介意當一個反腐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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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和丁培剛出韋書記的辦公室,李國生突然想起還有一句話沒有交代(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大盤在場不好說),於是推門又走進了韋慶剛的辦公室。
“韋書記我們的這個計劃是攻心,是讓田鳳雲知道了什,事情就白做了。所以您在給紀委和檢察院的通知安排工作的時候,千萬可別說漏了。”
聽到這話,韋慶剛是又好氣又好笑:“李國生,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腦袋跟笑話里說的政客的腦袋是一樣的,平時什麼都不想?你覺得你交代這話有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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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生離開市委書記辦公室的時候,上的出來了,不過臉上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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