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擊柱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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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說的小倭瓜自找的，這是有所指的，現在的倭王，那個皇極老娘們一直不老實，她一直王李承宗的漢國派遣間諜試探虛實，妄圖染指華夏大陸，前不久錦衣衛拿到了黃極老娘們的確實證據，捉拿了幾個倭人間諜，坐實倭國的罪行，這就給李承宗對倭國下黑手提供了最好的借口，李承宗豈能不高興？
李承宗一高興，就喜歡哼兩句，沒錯，這廝還是是個音樂迷，他不但愛聽，還能自己創作，不過他有個怪癖，他新作出來的曲子，要等到自個兒聽膩味了，才准許傳播出去，誰要是破壞了規矩，提前傳出去，他可是要狠狠治罪的。
李承宗走出偏殿，來到大殿前面的廣場，仰看夜空，才想起來今兒上元節的前一天，月上柳梢，銀光四瀉，李承宗攜着楊蓉柳桃兒裴芙兒三女登上宮樓，一邊欣賞圓月，一邊看着三女，禁不住笑出聲來。楊蓉一看，嗔怪道：“阿威，你看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李承宗不由得哈哈大笑，說：“人們常說，樓上觀山，城頭觀雪，燈前觀月，舟中觀霞，月下觀美人，我看最耐人尋味的還是月下觀美人。”
聽了這話，楊蓉她們幾個心裏美滋滋的，作為三女里的大姐，楊蓉建議道：“阿威既然有如此雅興，何不作首新曲，我們也好一聽為快？”
李承宗也正有此意，他閉眼靜思片刻，然後命人拿來紙筆，藉著圓月的亮光，揮筆疾書，不一會兒就作了一首名為《春夜月》的新曲子。作完之後，他把筆放到一邊，把早就侍立兩旁的樂師們召來，演奏這首《春夜月》。
要說李承宗在音樂上確實有才華，眾人一聽這首《春夜月》，不由得大為驚訝，真想不到他竟能作出如此攝人心魄的曲子來。
一曲終了，眾人差點忘了鼓掌叫好。李承宗一看，不覺喜上眉梢，一直到月亮偏西，李承宗才盡了興緻，遣散了眾人，回去歇息。
過了一天就是上元節，李承宗興緻依然很高，他換上便服，帶着一名侍從，悄悄地溜出王宮，打算到街上賞燈。
上元節的琴島城熱鬧非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正當李承宗走到城裏最有名的“醉仙居”酒樓的時候，忽然從樓上傳出一陣悠揚的笛聲。李承宗停下腳步，側耳細聽，剛聽了一段，他就變了臉色，把袖子一甩，怒氣沖沖地往回走，跟着的侍從不明就裏，只得在後面一路小跑地追趕。
回到宮裏，李承宗連衣服都沒換，就叫來太監，傳旨去辦兩件事，一件事是把“醉仙居”樓上吹笛之人帶到宮裏來，另一件事就是把宮裏的樂師們召來，他有事情要問。
很快，“醉仙居”的吹笛者被帶進宮來，李承宗抬眼看了看，見此人是個帥氣的年輕公子。李承宗直接喝問道：“你是從哪裏得到《春夜月》的曲譜的？”
年輕公子着實嚇得不輕，顫着聲音說：“我確實不知什麼《春夜月》的曲譜。”
李承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在‘醉仙居’吹奏的是何曲子，難道你會不知道？”
年輕公子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向上叩頭，說出了曲子的來歷。原來這位年輕公子叫李尚，自幼愛好吹笛，由於笛子吹得好，被人們稱為“神笛公子”。昨天晚上，他無事閑逛，恰好轉到了宮外的天津橋，忽然從宮內傳出一陣樂聲，他想記下來，可手頭沒有紙筆，他就和着樂聲信手在橋柱上擊打起來。等樂聲終了，他返回住所，拿來紙筆，一邊再次擊打廊柱，一邊寫下了這首曲譜。
聽完這番解釋，李承宗冷笑道：“好個擊柱度曲，虧你想得出來！”
正當李承宗要接着往下審問，有太監稟報，樂師們已悉數前來，正在外面等候。李承宗擺了擺手，吩咐讓他們進來。樂師們進殿後見李承宗滿臉怒氣，誰也沒敢吱聲，連領隊的樂官也小心翼翼地垂首站立。
李承宗陰着臉說：“我昨夜新作的曲子《春夜月》，這才一夜光景，就被人傳了出去，實在氣人！我問你們，是誰傳出去的？”
等了半天，下面沒人承認，李承宗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說道：“很好！演奏我曲子的人叫李尚，就在下面跪着，我醜話說在前面，要是現在承認還則罷了，否則被我審問出來，定要嚴懲不貸！我再問一遍，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樂師們站在一邊瑟瑟發抖，可就是沒人站出來承認。一旁跪着的李尚連連叩頭，說：“殿下，草民所言一點不假，殿下要是不相信，可以當場驗證！”
李承宗冷笑了幾聲，就把李尚剛才講的那番擊柱度曲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這樣的話，你們信不信？”
樂師們都沒有吱聲，旁邊的侍者建議說：“殿下，咱們演兩首曲子，當場驗證不就知道了嗎？”
李承宗尋思片刻，說：“好吧，就依你所言。”
李承宗吩咐樂師們拿了樂器，在一座偏殿裏坐定，然後關上門，讓李尚站在殿外的一根石柱前。不一會兒，從偏殿裏傳出悠揚的樂聲，李尚閉上眼睛，一邊仔細地聽着，一邊用手指擊打着石柱。一曲終了，他才睜開眼睛，從旁邊的侍者手中接過紙筆，一隻手輕輕地擊打石柱，另一隻手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不一會兒，樂師把李尚記錄下來的樂譜遞給了李承宗，李承宗一看，樂譜竟沒有一處錯誤。
可是，李承宗似乎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又吩咐樂師們接連演奏了兩首曲子。李尚擊打着石柱，而後根據擊打石柱的感覺，很快寫下樂譜，依舊是沒有一處錯誤。
這下不由得李承宗不相信了，他讚歎說：“真是神乎其技！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會相信，看來是我錯怪大傢伙了。”說完，他換上一副笑顏，問：“李尚，你可願意到宮廷樂隊中來？”
李尚一聽，着實出乎意料，連忙叩首說：“謝殿下隆恩。”
就這樣，李尚從一介平民，一躍成為宮廷樂師，經常伴隨在李承宗左右。
不久后的一天，李承宗喝醉了酒，藉著酒意才道出實情：原來他早就發現了李尚在音樂上的才華，可要是把他直接召進宮裏，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不滿，這才想了個法子，讓李尚展現他擊柱度曲的技藝，好讓眾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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