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出茅廬

第五章初出茅廬

“哦?竟然還有此法?”

“這有何難?你不知勾欄里的唱曲兒的男子還能捏出女聲兒來呢。”刁民在辛乙胸前的布包里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的窩着。

“那我該如何?”辛乙問。

“練啊!”

辛乙:“……”

一人一貓到了鎮上。

辛乙先去妙醫堂與坐館秦大夫見了面,兩人聊了幾句。辛乙又勞煩秦大夫對自家師傅多加照顧,因為她此去不知何日歸來。順便將自己在路上採的黃精賣給了妙醫堂,得到了幾兩銀子。

她的目標是去鄭州,聽說鄭州瘟疫鬧得厲害。對於辛乙來說,這些都是她功德瓶裏面的水啊!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Ψ( ̄(?) ̄)Ψ

於是乎,辛乙租了馬車,聘請了車夫,給了定金,購置好糧食,便踏上去鄭州的路。

外面早就不是太平盛世了。

一路上車夫給她講些趣事奇聞,什麼是官府又在徵兵啊,抓人啊,徭役和兵役加重。最令人反感的是,國君在這個時候還派人到民間尋找美女。

現在家家戶戶都不敢讓自己的女兒拋頭露面。

很多大家長怕夜長夢多,早早的就將女兒許配出去,也不管女兒的心上人是否家境優厚了,只要兩人舉案齊眉便可,倒是成了許多才子佳話。

辛乙對這種八卦並不持相信的態度,聽着也就一笑了之。

風颯颯兮木葉落。

辛乙似乎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從灌木叢中蹦出來,攔在了馬車前。一個高頭壯漢,長的有點喜人;一個骨瘦嶙峋,雙眼迸發精光。

壯漢扛着一根圓木棍,雙手吊在上面,嘴裏還叼着一根雜草。

“車裏的人聽着,你已經落到了我們叢林雙煞手中,乖乖兒的下車,交錢放人,桀桀,否則就死!”

瘦子手持彎刀指着馬車,一雙羅圈腿做出馬步狀,屁股撅着,仿似雜耍團的。

車夫原本很是淡定,只是看到了瘦子手上的武器,以及壯漢的身體,他不敢確定能不能幹得過了。

“公子,怎麼辦?”

辛乙道:“無事,無名小卒,不足為懼。”

前兩天遇到一夥搶劫的,辛乙三兩下就震懾住了。那伙人是附近村子裏的老弱病殘,聚眾出來討口飯吃。

辛乙教了一些保命法子,還用醫術救了幾個病危的人。

那伙人將辛乙奉為活菩薩,保證了不再出來劫財了,好好守着度日。

今日碰到的這兩個,辛乙卻知道,不是農民那麼簡單。這兩人定然是做過不可見人的勾當。

車夫聽到辛乙的話才放心下來,朝馬車兩丈外的兩人喊道:“你們離開吧!不要招惹車內的人,你們惹不起。”

這叢林雙煞一聽就樂呵了,你一個被打劫的不怕強盜就算了,還叫強盜離開……我們是誰啊(???_??)

我們是強盜!

哪裏有強盜不搶劫還讓路的說法?

挖槽!本強盜豈不是很沒面子!

於是骨瘦嶙峋對壯漢道:“弟弟,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把錢叫出來。”

“好嘞,哥哥。”

壯漢將肩膀上的木棍往地上一立,骨瘦嶙峋如同猴子一般躥了上去,站在圓木頂上,成金雞獨立勢。而壯漢則是一手扶着棍子,一手插在腰上,雙腳與肩同寬。

“車裏的人聽着,交出錢財,脫下衣裳,自己離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雙煞無情了,殺你們個片甲不留。”瘦骨嶙峋高聲道。

“咦呀呀呀呀呀呀!”壯漢則是在下方助威。

兩人像是每年在族裏戲檯子上演戲的戲子……

辛乙和刁民扯了扯同款嘴唇,心裏道:“這莫不是傻子?”

“哥哥,為啥子車子裏的人不出來?是不是外地來的,聽不懂我們說啥?”

瘦子的鬢角上的一粒汗珠子落在地上,他咬牙切齒道:“胡說,我們說的是官話,怎麼可能聽不懂?”

辛乙揭開深藍色的馬車帷門,低頭抬腳下了馬車。車夫下車安撫了一下馬兒之後,牽着馬往旁邊走,將馬從車架上脫下來,到溪邊喂馬去了。

留下強盜二人組和辛乙對視。

辛乙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笑眯眯地,一句話也不說。

但就是這個表情讓強盜二人組心裏發怵。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他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敗在了話多上,人家一句話不說,就把他們打敗了。

“哥,我們還要不要搶?”

“搶什麼搶?沒見到這個人強大如斯么?我可憐的小心肝良心啊!喵了個咪,回去。”

“噢。”壯漢摸不着頭腦,但是他明白,哥哥說的都是對的。

??(ˊωˋ*)??

“誒,別走啊!”

辛乙渾厚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嚇得強盜二人組撒腿就跑。

“刁民,我有這麼嚇人么?”辛乙問。

“不嚇人,只不過那兩個是個蠢人,要是專業點的強盜,絕對二話不說,上來就殺,這兩個廢話連篇……最後自己把自己給嚇着了。”

( ̄? ̄)

“這就是你所說的心理戰術?”

“聰明,用在戰場上最佳,讓敵人琢磨不透,最後殺他個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巴拉巴拉。”

“公子,那兩個強盜呢?”車夫牽着馬回來,邊套馬車邊問。

“跑了。”

“公子果真厲害。”車夫對辛乙豎起了大拇指,辛乙只是微微一笑,進了馬車。

小插曲告一段落,辛乙已經進入了鄭州地界。

據說鄭州瘟疫之前恰逢乾旱,田間的死了很多老鼠,被人揀回去吃了,最後便得了傳染病,死了很多人。

而鄭州之外的祁州又是邊關地界,本來邊關戰事吃緊,而鄭州又瘟疫了,等於切斷了邊關的後備糧倉,讓邊關祁州腹背受敵。

這就是辛乙來鄭州的緣故。

救了鄭州,就等於讓祁州有了喘息餘力。

一旦祁州被北蠻攻下來,整個鄭州毫無縛雞之力,北蠻可直搗國都臨安。

大齊,亡。

辛乙不願意北蠻打進來,私心裏,她是大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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