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窮鬼一個
然後林穆想起來了,剛剛他看到的所有模特,好像全部經過了豐胸一樣,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服務的人並不多,但是現在好像流水線里生產出來的一樣,清一色的大胸美女,難道……
“張總!”
林穆還想說什麼,張穎的臉色就變了,變得相當的嫌棄,對林穆說道:“林醫生,如果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這裏也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如果被黃總知道了……”
自知失言,張穎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也不用說下去了,林穆已經知道張穎要說什麼了。
他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回過頭說道:“張總,你信不信,有一天你會來求我,你以為你佔了便宜,豐胸的效果達到了,但是是有後遺症的,不信,走着瞧。”
張穎哪裏還在乎他要挾的話,理都沒有理林穆,直接就坐在辦公桌那裏看文件了。
出去的時候,林穆特意看了一下,果然是這樣,清一色的E罩杯,看來豐胸的目的是達到了。
出了模特公司,林穆有些失望,之前幻想的最大客戶,現在看來是泡湯了,這個時候,韓泰那邊也來了電話,告訴林穆,所有電視台,報紙,廣播,雜誌,全部拒絕了他們廣告投放的要求,說是給衛華醫院簽訂了合同,不能違約,加上韓泰開不出更好的價格,廣告宣傳的這條路,算是也泡湯了。
回到空蕩蕩的醫院沒多久,趙芷涵也回來了,一看錶情林穆就知道了,趙芷涵也碰壁了。
去了人才市場,可是一聽說是韓泰整形醫院,即便是衛校剛畢業的小護士都不願意去,有同樣遭遇的還有韓依依,在學校宣傳,一樣沒有效果,有一種談虎色變的感覺,好像韓泰醫院裏面有老虎一樣。
四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唉聲嘆氣,這算是絕路了嗎?
吱啦一聲,醫院的門被打開了。
四人一抬頭,只見黃衛華出現在了門口,他的身後跟着一群人,旁若無人一樣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穿西裝的,拿着紙和筆,在記錄著什麼。
“這裏,到時候給我裝一個霸氣點的櫃枱,還有這裏,衛華美容整形醫院幾個字一定要是金字,到時候招聘的時候,我要清一色的美女……”
指指點點,好像韓泰醫院是他的一樣。
韓泰站了起來,指着黃衛華說道:“黃衛華,這裏是我的醫院,請你出去!”
黃衛華呵呵一笑,對着韓泰說道:“韓泰啊,你想多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這房子的租期還有一個月就到期了吧,房租一年五百萬,房東簽約的時候是五年一簽,2500萬,你拿得出來嗎?”
這件事,韓泰一直沒有跟林穆說過,的確房租快到期了。
黃衛華看着韓泰的表情,說道:“我跟房東已經說過了,我三千萬拿下,所以現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奉勸你們,趕緊搬,別到時候我來了你還沒走,你的那些垃圾,我都要扔掉的,你現在搬的話,還能換點錢,窮逼!”
一聲刺耳的窮逼,扎進了所有人的心裏。
他走到趙芷涵的面前,說道:“你跟我,我什麼都能給你,你要是跟這個林穆嘛,你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也不等趙芷涵說話,哈哈大笑離開了,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瞪着林穆,說道:“壞我的好事,搶我的女人,林穆,你等着,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喊我爸爸。”
手裏的煙灰,直接彈在了林穆的頭髮上。
林穆的暴脾氣上來了,想要衝上去,被趙芷涵和韓泰拖住了,就這樣,看着黃衛華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窮,一個字,窮,手握着五百萬的四個人,被一個人笑窮逼是什麼感受?
“不行,我們就放棄吧……”
這是韓泰說的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他不想看到的,但是事實上,目前真的沒有辦法了。
林穆卻沒有說話,他拿出了手機,找到了薛定龍的名片,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
在薛定龍富麗堂皇的家裏,林穆發誓,這是他一輩子見過的最好的一棟房子了,這房子簡直就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是用來參觀的,那傢伙,佔地面積就不說了,只要你所能想到的,都有。
什麼游泳池,什麼健身館,什麼花園,那都是小兒科了。
薛定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着一個年輕的小美女跪在那裏泡茶,看了看對面有些局促的林穆,淡淡說道:“小朋友,你來找我是什麼事情?”
林穆鼓了鼓勇氣,說道:“薛總,我想借點錢。”
薛定龍的表情馬上變了一下,沉吟了一下,問道:“需要多少錢?”
林穆比出了一個巴掌。
“五十萬?”
林穆搖搖頭。
“五百萬?”
林穆又是搖搖頭。
“難道是五千萬?”
這回,林穆點點頭。
薛定龍點了一根雪茄,說道:“林先生,你給了我葯,讓我續命一年,我本來挺感激你的,但是你現在來獅子大開口,我就覺得不妥了,你若是要五百萬,我可以給你,你若要五千萬,我薛定龍錢多也不傻。”
“薛總……”
薛定龍擺擺手,站了起來,說道:“我一開始挺看好你的,不過現在看來,你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分別,只不過套路更深一點而已,五百萬我會讓人打到你的賬戶里,以後我們兩個就兩清了。”
林穆也知道跟薛定龍開口不妥,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看着薛定龍要離開了,林穆終於說道:“薛總,要是我有辦法治好你的病,我是不是就能拿到五千萬?”
薛定龍站住了,冷哼了一聲,說道:“林先生不要開玩笑了,也不要玩什麼花樣了,腦癌在全世界最好的醫院都解決不了,你幫我治好,為了錢,說謊就不好了。”
林穆其實真的能治好的,但是……
但是有些方法,卻是不能用的,因為這種方法,會讓另外一個人沒有了生命。
良心上不允許他這麼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