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笑着的哭聲
離岸之屋。
是蘇離的酒吧。
雖然酒吧不大,也是個比較素的酒吧,可是每天來這裏買醉的人還是不少。
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估計是因為失戀了,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連路都走不穩了。
幾個在門口不懷好意的男人,對着這個女人吹起了口哨,有幾個人還想去接近她,被她的一聲滾給懟了回去。
女人走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搖晃晃的,一個人說著醉話,然後一步一步往前走。
突然,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被人扶住了。
一看,居然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奶奶,只不過臉色有些蒼白罷了。
“小姑娘,合作了,要當心一點。”
女人雖然醉了,可是意識還是有的。
她笑着說道:“奶奶,謝謝你,沒關係的,我還沒醉,這麼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想要從老奶奶的懷裏掙脫出去,這才發現,老奶奶的力氣很大,根本拽不出去。
女人急了,剛準備開罵,因為她的兩個手,都被這個老奶奶束縛住了。
老奶奶笑着說道:“小姑娘,臉蛋長得很漂亮,奶奶喜歡,奶奶用一下可以嗎?”
小姑娘以為她是說笑的,就在這時候,老奶奶的手裏,卻出現了一捧白色的粉末。
不由分說,她把這些白色的粉末全部塗在了女人的臉上,頓時,女人覺得臉上開始火辣辣的疼。
那種疼痛的劇烈的,讓她想要叫都叫不出來,一瞬間的疼痛,瞬間霸佔了她的中樞神經,她疼得暈了過去。
就在馬路邊上。
不時還有出租車開來開去。
在所有司機的眼裏,路邊也就是一個老奶奶,在照顧自己喝醉的孫女,所以誰也沒當回事,也沒有任何人停下來看一眼。
在大庭廣眾之下,女人臉上的臉皮開始慢慢脫落,最後,那個老人只是用手輕輕一拈,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到了她的手上。
而那個女人,則失去了嬌美的容貌,臉上變得血肉模糊起來,夏天嘛,也就一會的時間,不少蒼蠅就在女人血淋淋的臉上飛來飛去了。
這種腥味,蒼蠅和蚊子都很喜歡。
就站在行人路上,那個老奶奶,把那張臉皮,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那張臉跟老奶奶的臉契合之後,老奶奶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手上,身上本來褶皺的皮膚不見了,腰也不佝僂了,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跟剛才那個美女一模一樣。
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個被剝了臉的女人,冷哼了一聲,朝着離岸小屋重新走了回去。
跟剛才的那個女人一樣,也是搖搖晃晃的。
回到酒吧門口,之前被吼了一聲,那幾個小夥子都不敢上前了。
女人直接走到了男人中間,挑了一個,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路太黑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男人看了一下女人,包臀裙,性感的身材,那臉上,沒有一點脂粉的痕迹,應該不是一個冒牌的美女。
馬上就樂呵呵地說道:“我願意,我願意。”
然後男人就扶着女人,消失在了夜色中,身後,傳來了他的那幫小兄弟們的嬉笑聲。
兩個人,走過了一片小樹林。
女人就軟綿綿地趴在了男人的身上,說道:“我們去小樹林休息一下吧。”
男人一聽,喜笑顏開。
小樹林還沒試過呢。
互相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兩個人就進了小樹林裏面。
當女人脫下身上的衣服之後,男人已經激動不已了,手馬上就不老實起來,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撫摸着。
女人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下子就把男人推倒了。
樹林裏,傳來了旖旎的聲音。
可是僅僅過了三分鐘,傳出來一聲男人的慘叫聲。
又過了三分鐘,那個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從樹林裏面一個人走了出來。
走了幾步,感覺到了不對勁,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把殘留在上面的一丁點血跡也擦掉了。
那個男人,再也沒有走出那片小樹林。
女人離開了小樹林之後,進入了一個小區裏面。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區,幾乎已經沒有幾個人住了,旁邊已經都圍了起來,有幾座樓已經被拆掉了。
女人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都已經沒有門了,裏面也是空空蕩蕩的了,她取出了一個盅,然後席地而坐,對着那個盅,用力一嘔,一條血紅色的蟲子從她的嘴巴里鑽了出來。
那條蟲子,其實就是一條蜈蚣。
不過那條蜈蚣有點大,並且顏色也是紅色的。
放進了那個盅之後,女人找了一把刀,割開了自己手腕上的大動脈,一股鮮紅的血液,就從破口處噴了出去,很快就把那個不大的盅給裝滿了。
女人的血從手腕流出去之後,臉上開始迅速衰老,剛剛貼上去的那個皮膚,又掉了下來,她又變成了那個慈祥老奶奶的形象。
不過,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又蒼白了起來。
而那條紅色的蜈蚣,卻開始瘋狂吞噬盅裏面的血液,那一罐子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就見底了。
那條蜈蚣在吞噬了血液之後,比之前又大了一點。
老奶奶再一次撿起那條蜈蚣,塞進了嘴巴裏面。
然後那條蜈蚣,很乖巧地順着她的喉嚨又爬了進去。
一切完工之後,老奶奶找了一個角落躺了下來。
地上其實什麼也沒有,沒有被褥,沒有毯子,就是躺在了地上。
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說道:“只要拿到了蠱靈,我就沒有對手了,我的復仇,就要開始了。”
在她的頭頂,用一架掛了一套衣服,是一套金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像古代皇后穿的那種鳳冠霞帔。
她的眼睛,不經意地看到了那件衣服,又爬了起來,把這套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在月光下,她站在陽台上,使勁地轉着身體,也在欣賞着自己。
空曠的小區里,迴響着一個女人豪爽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更像是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