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面見皇帝

226:面見皇帝

蕭九第一次來到皇宮,可以說,和前世電視上的差不多,只不過如今親生體驗一把,這感覺還當真有些爽快。

要說這皇宮有多大,用拓跋紀的話來說就是,相當於半個京城。

“稍後你緊跟在本王身邊,莫要東張西望,多說閑話,知道嗎?”

成功進入皇宮之後,自然有護衛和公公跟守着拓跋紀和蕭九。拓跋紀擔心蕭九第一次來皇宮,有些激動,壞了規矩,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

蕭九好奇歸好奇,激動也確實有那麼一些,但是還不至於衝動行事,她乖巧得點點頭,小聲應道:“知道啦!”

徒步兩刻鐘,總算到了皇上處理政務的宮殿。

但...蕭九不准許進殿。

這是拓跋紀的意料之中,蕭九也能接受。

后,拓跋紀進了宮殿。

蕭九在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守殿的護衛,內心不禁來了句...

嗯...不錯...很帥!

“以往紀王進宮帶的都是侍衛,還是頭一次見到帶婢女的。”那帶路的公公扭着小腰板子走到蕭九的面前,眼神有些犀利地打量蕭九。

蕭九挑了挑眉,心想,這太.監果真和前世的娘炮沒什麼區別呢。

她聽從拓跋紀的囑咐,任這老太.監怎麼看,就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很快,老太.監也沒有為難蕭九,嘲諷一笑便離開了。

看着老太.監離開的背影,蕭九抽了抽嘴角,不禁翻了個白眼。

宮殿內。

“其實,這事,朕早已知曉。”

拓跋紀行了禮后,與皇上簡單講訴了此番前來的目的。

皇上聽了后,面上波瀾不驚。

他放下手中的筆墨,負手起身,走下台,沉重地嘆了口氣,“其實三王前段時間來找朕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朕也是猶豫了許久。”

早年,皇上當太子的時候,確實十分賞識洛流蘇。可是,皇朝王室貴族,無人不曉洛流蘇叛離家族,逃之夭夭。

早年,就已被人唾棄了遍。

如今,這年輕人又突然回來,而三王卻以去南城為代價犧牲,力保洛流蘇,更是下跪懇求皇帝給洛流蘇封王。

要問,三王為何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

還是因為早年之時,三王和皇帝早有約定,未來三王府的晚輩當真,必定給出一個封王,而這個封王,全由三王來選。

這也是解釋為了拓跋遠,拓跋明等人,多年來在朝廷皇帝面前盡心盡責,卻始終認為沒有得到皇帝賞識的原因。

因為,就算皇帝賞識又如何?三王不選,那皇帝就沒必要在意。

不過,皇帝也從未想過,這麼多年,三王居然將封王的名額始終是留給了洛流蘇。

那日,皇帝問三王:“你當真不怕被你其他的兒子知道了,他們會怨恨你這個父王嗎?”

然而,三王的回答卻是:“怨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人老了,自然不在乎這些了。”

皇帝斂眉,依舊有些舉足不定。

可是,三王倔強,說是皇帝不允,他便長跪不起。

本就應許一個封王的位置,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反悔,皇帝糾結的,只是洛流蘇現在的處境。

他真的擔心,若是給了,王室之間...特別是三王府之間...必有大亂。

“皇上莫怪臣弟多嘴,只是拓跋修也算是臣弟的知己,兒時的玩伴,如今回來了,臣弟見他如初,實在心有不忍,才冒昧前來,向皇上求情!”拓跋紀拱手道。

“朕知道你念舊情,朕也知道三王極其重視他的這個兒子,聽聞三王的病還是他治好的。”

“對,拓跋修十年前離家之後,拜師學醫,如今醫術高明,是尋常醫者無法逾越的高度。”

“看來的確是個可造之才,朕當年沒有看錯人。”皇上聞言,面上表現出滿意。

拓跋紀趁機道:“所以啊皇上,三王既是自始至終認定這個兒子,那必定是有其中的道理的,還請皇上可以酌情考慮!”

皇帝低頭思了思,后道:“朕知道了,紀王也不必太過擔心,朕自有分寸。”

“那臣弟再次替拓跋修謝過皇上!”

......

半個時辰之後,拓跋紀終於出來了。

蕭九站着無聊,已經坐那邊,手中玩弄着一隻狗尾巴草。

守殿的兩名護衛看着蕭九如此,也不說話,就是覺得有一絲驚訝,沒曾想一個婢女敢趁主子不在,隨意走動,還自娛自樂起來。

兩名護衛管不到蕭九頭上,就是感覺得十分的訝異。

蕭九全然不知,時而扯扯葉子,時而看看藍天,其實她很無聊。

拓跋紀出了宮殿之後,兩名護衛才把注意從蕭九身上移開,對拓跋紀恭敬地問候。

“紀王殿下。”

拓跋紀簡單的‘嗯’了聲。

看向蕭九方才的位置,沒尋到人,才發現蕭九早已挪了地。

那兩名護衛看到拓跋紀,還以為蕭九惹了禍,這拓跋紀馬上就要發火了呢。

但其實...

拓跋紀根本沒表現出什麼,快步下了樓梯,走到蕭九身後,拍拍她的肩膀。

蕭九回頭,見是拓跋紀,心喜起身,“你終於出來啦!”

距離隔得太遠,上面的兩名護衛聽不太清楚二人的對話,但看樣子似乎十分的和諧,根本不存在他們想像的那些糟糕事。

一時間,兩名護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特別無聊,還蹲着了。”拓跋紀看蕭九這樣,不禁失笑。

蕭九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還好還好,就是這裏還真的沒什麼走動,時間長了,確實感到一絲絲的無聊啦。”

“呵呵。”拓跋紀笑道,“此處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極少人走動,是怕擾了皇上清凈。”

“哦哦,這樣啊。”蕭九聳聳肩,后看了眼身後的兩名護衛,對着拓跋紀悄悄道,“長得還不錯,嘿嘿。”

拓跋紀聞言,一笑,敲了敲蕭九的腦袋,“怎麼的,你這話是想讓本王傳達給洛流蘇嗎?”

“誒別別別,王爺,我可沒那個意思啊!”蕭九嚇壞了,連聲擺手否認。

拓跋紀當然也只是和蕭九開了玩笑罷了。

“好了,這兒不宜說笑,換個地方,到了下午,估計洛流蘇就要送去皇上那了,到時候本王在留意一下情況。”

......

下午。

看守洛流蘇的馬車到達了殿外。

皇宮上下稍微也傳出了消息。

為了避免躁動,皇上立馬下令讓人帶洛流蘇進殿。

而後,整個宮殿,也只有皇帝和洛流蘇二人。

洛流蘇被綁着,跪在地上。

半晌之後,才來了句,“草民...參加皇上。”

“哦?草民?”皇上聽到這句話,語氣有些不善,“你可知你姓什麼?現在已經稱自己做草民了?”

洛流蘇低頭不語。

“若你身上流的不是拓跋氏的血液,若你不姓拓跋,朕就應了你這聲草民!可是,你是我拓跋氏的人,你覺得,拓跋氏族的人自稱草民,應該嗎?”

“草民名喚洛流蘇。”沒想到,洛流蘇居然當著皇帝的面,說的如此直接。

若是旁邊有人,怕是早已瞠目結舌。

果真,話出下一秒,皇帝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怒火。

雖是微怒,但卻預示着隨時可能暴怒的風險。

洛流蘇明眼人,是看得到的。

只不過,他卻一點也不怕,在三王面前他敢這麼說,在皇帝面前也敢。

任何人面前,他都敢自稱自己名叫洛流蘇。

因為他現在就是一個醫者。他敢做,就敢認。

“呵呵,好,好一個草民,好一個改名換姓!”皇帝重重地一拍桌子,發出的聲響顫人心。

他站起身,瞪着洛流蘇,“洛流蘇,你可知你如今為何跪在朕的面前?你說你是草民,你認為,隨隨便便一個草民就能跪到朕的面前嗎?!”

洛流蘇知道皇帝現在隨時可能暴怒,他認歸認,但是不會故意惹怒皇帝。

所以,他保持沉默。

似乎一切安排早已明了,不管他多說少說,結局可能都是一樣的。

他也十分隨意,到了這一步,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的父王,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拓跋修,你當真沒點良心嗎?”皇帝不想廢話,指着洛流蘇便開始訓導,“你父王比朕年長几歲,是朕的皇兄,為了你,三番五次跪到朕的面前,苦苦哀求讓朕給你一次機會,如今,你父王讓你在朕的面前表現自己,你就是如此作態?你可問問自己,對得起你的父王?!”

洛流蘇聽言,心下一梗,當著有些愧疚起來。

“皇上說的是。”他嘴唇略微顫抖,回道。

“你說朕說的對,那你和朕說,你如今跪在朕的面前,是為了什麼?”皇帝冷笑一聲,“你若是沒有說到朕的心上,那便一直跪着。”

又是跪。

沒有人重罰洛流蘇,永遠是讓他跪着,收點皮肉之苦。

洛流蘇動了動喉結。

跪是沒有用的,說也是早晚得說。

洛流蘇讓自己的情緒緩了緩,為了不浪費時間,他沉聲回道。

“草民叛離家族十年,是扣有大不孝之名,無顏以對家族,無顏以對皇上,如今,草民悔過,還請皇上給草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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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蕭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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