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飛翔魚躍
我看見前方遠處有一座極高的建築，就往那個方向飄行，想到最頂上看看整座城市的面貌。
前行到一個十字路口拐角時左側一輛洒水車突然冒了出來，噴的水濺起老高，我怕濺到身上便騰空飛的更高一些，然後發現這輛車有些異常，洒水車並沒有前擋風玻璃。
真是奇怪了，難道這輛車不需要駕駛員嗎？
然後我便留意觀察馬路上經過的小車，發現小車雖然都有擋風玻璃，但是有許多車的駕駛位上並沒有方向盤，只有少數車上才有方向盤。沒有方向盤的車都是自動駕駛的，裏面的人沒有參與駕駛，而那些有方向盤的汽車都有駕駛員在駕駛車輛。
看樣子這裏確實汽車基本上都是以無人駕駛為主了。
我看了看那座高樓，心想離得這麼遠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飛躍過去，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座高樓的頂點一個模糊的位置上，結果真的成功了，一下子視覺就移到了高樓頂上。
高樓頂部有個通信塔，當我注意到通信塔時，我能感受到塔尖的發射元件正在不停地發射接收無線電波，搞得我渾身一脹一脹的，不是很舒服。
我又朝遠處望了望，這個城市很大，東面好像靠海，西面很遠處有山，北面和南面都是城市建築。在東面靠近海那邊好像有個巨大的摩天輪，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摩天輪上方，瞬間又飛到了摩天輪上方，摩天輪此時正在運轉，從遠處看不太明顯，到了近處動靜可就大了，很多遊客正在摩天輪上刺激地哇哇大叫。
這裏是一個規模很大的遊樂場，過山車，摩天輪，還有很多很多我從沒見識過的遊樂設施。
我從頂上慢慢地下降，有點期望下面的人像看超人一樣向我投來注視的目光。
但奇怪的是卻一個人也沒有注意到我，我就從他們頭頂慢慢降落到他們中間，難道他們又看不見我了嗎？但剛才那個賣章魚小丸子的女孩怎麼又能看見我呢？這真是個毫無邏輯的夢。
我找了個單獨的女孩子，她坐在長椅上吃棉花糖，眯着眼睛盯着摩天輪看。我到她面前做了個鬼臉，又伸手揮舞了幾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確實看不見我。
這個女孩也挺漂亮的，怎麼的也有90分吧，這時我才發現，周圍女性的顏值都很高。我以前讀書的時候整個大學裏，能稱得上90分以上的女生伸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了。但在這個遊樂園裏，無論是年輕小姑娘還是帶了孩子的媽媽，個個都很漂亮，要是在以前隨便哪個都能讓我盯着看上半天。
但是男性的差異卻不怎麼明顯，也許是我審美眼光的問題，我平時也從來不覺得哪個男的會好看。
剛才在摩天輪上方時我注意到在遊樂園再往海邊走的方向有一個很大的集裝箱碼頭，我從小就對輪船一直有興趣，但從來沒登上過輪船，所以我迫不及待地離開遊樂園往碼頭方向飛去。
到了碼頭后，看見海邊立着一整排裝卸集裝箱的吊機，但沒有機器在進行吊裝作業。附近停靠着幾艘集裝箱輪船，我隨便找了一條船並飛了上去。
這條船已經快裝滿集裝箱了，不知道是準備卸貨的還是準備裝貨離開的船，船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奇怪的是這艘船上看不到有駕駛艙，不會這艘船也是無人駕駛吧？
我望了望周圍的幾艘集裝箱船，其餘幾艘都有高聳的駕駛艙，唯獨這艘船沒有駕駛艙。遠遠望去那幾艘船上也看不見有人員在活動，可能是中午吃飯時間都去哪裏吃飯了吧。
我飛到另外幾艘船上，進了船艙和駕駛艙，裏面沒什麼好玩的，唯一除了那個木製塗了清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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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舵還能稍微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奇怪為什麼小時候會對輪船這麼著迷，現在真的看到了卻沒什麼感覺。
這時我看見遠處海面上幾隻海鷗正在飛來飛去相互打鬧，我離開駕駛艙來到船舷便看着它們在海面上飛翔與嬉戲，不知不覺中看得入迷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隻海鷗上，沒想我一下子飛了過去，隨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視覺變成了海鷗的視覺。我好像趴在海鷗身上，又好像海鷗趴在我身上，又好像我就是海鷗，這種感覺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這時我看見我已經急速靠近另外一隻海鷗，並且伸出爪子在那隻海鷗身上抓了一下，但那隻海鷗一個側身就躲開了。
“媽的！這次算你跑的快！”
嗯？誰在我腦海里說話？
“你等着！”
真的有人在我腦海里說話，難道是這隻海鷗在說話？
“它惹你了嗎？”我腦海里問那個聲音。
“王八蛋搶了我的魚。”那個聲音回答到。
這時我注意到前面那隻海鷗的爪子上確實抓了一條銀白色的小魚。
“你真的是海鷗嗎？”我驚奇地問它。
“我不是海鷗，我是海鷗它大爺，你又是誰？”
“我是海鷗它太爺。”我與它開玩笑。
“你在耍我嗎？你到底是誰？”聽語氣它開始發火了。
“我是海鷗它太爺的爸爸。”我差點笑了出來。
“去死吧！”
這隻海鷗猛一用勁，急速沖向了前面那隻海鷗，靠近后伸出利爪往那隻海鷗身上爪去，這次真的被它爪到了，前面那隻逃跑海鷗的翅膀被扯下了一大把羽毛。
我一下子感受到這隻海鷗出了一口惡氣后的爽快感覺，然後它開始極力向前飛，而剛才那隻被爪到的海鷗翻了個身後扔了魚開始衝過來報復。
這時我視覺不能往後看，但能感覺到後面那隻海鷗氣急敗壞地正在極力追趕，而現在這個海鷗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激憤，而是像佔了小便宜的小孩一樣在拚命逃跑。
“跑啥跑呀！”我諷刺它。
“不跑是孫子。”它回復我。
“你大爺在後面追你呢！”我有點幸災樂禍，這夢越來越好玩了。
“孫子才追大爺。”
“那你剛才是孫子，現在變大爺了是吧？”
“你是誰？為什麼纏着我不放。”
“我是魚的鬼魂~~~！”
“你死都死了還來煩我！給我滾！”
“偏偏不滾。”
“好！那你等着！”
只見它一個轉身，頭朝下猛地朝海面急速沖了下去。
我操！這隻鳥的脾氣還真是火爆，說實在話我確實被它這招給嚇到了。結果嘭的一聲巨響，我渾身一下子散了架一樣，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水面下了，看見那隻鳥正在嘗試上浮，瞬間另外一隻鳥也嘭地一聲衝到了海水裏，兩隻鳥撞到了一起，估計夠嗆。
現在我應該已經和那隻海鷗分開了，剛才的體驗真奇妙，我只是專註地盯了它一會居然就和它神智合一了，而且還能和它用語言來交流，鳥語難道真的是存在的嗎？其他的動物也會說話嗎？要是我與一個人合一，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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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症，難道精神分裂還有多重人格症就是外來靈魂纏在病人身上嗎？
兩隻鳥在水中稍微漂浮了幾秒后就掙扎着先後回到了水面，然後飛走了。
我也想離開水裏，但看不到水面外的參照物，不知道怎麼離開。這時我看到有一群細小的魚游過，心想要不再試試看？
於是我盯着那群魚里的某一條，幾秒鐘後果然視角就轉到魚的視角，它跟在其它魚的後面。
“你好小魚。”我向它打招呼。
“好餓。”它回答我。
“沒吃東西嗎？”我好奇地問它。
“餓死我了。”
“你一般吃什麼？”
“蝦米，沒得吃。”這魚好像是個傻子。
“你游到前面去，前面才有的吃，你在後面沒得吃。”
“我怕。”
“怕別的魚揍你嘛？”
“怕被吃。”
“你怕大魚來吃你們嗎？”
“怕，怕死了！”
我感覺到了它渾身一抖，前面的魚群走向突然發生了劇變，然後這條魚開始四處亂串，朦朧中我看見有好幾條銀青色的大魚正在追逐魚群，一下子往東一下子往西，我的心也一下子變得緊張無比，怕自己也被大魚給活吞了。
“快快！往魚少的地方跑啊！！”我急着指揮它想離開危險境地。
這時它理都不理我了，完全是跟着它自己的直覺在拚命遊動，但我發現它總是試圖跟在其它魚後面游。
這時一條大魚猛地從側面竄過來，一口把我們前面的幾條小魚給吞了，我能感覺到這條魚直接撞在了大魚的背鰭上。
“啊！！”
“啊！！！”
我們兩個都嚇的尖叫了起來，媽的這可比坐過山車可怕多了。
“白痴！！快往下面游！！！別再跟着它們了！！！！”我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恨不得能雙手扯住它的魚頭往海底按。
可惜這條傻魚只會跟着魚群走，大魚們衝來衝去，小魚群已經被吃了一小半了。
這樣下去就完了，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一開始想把意識移到大魚身上去，但大魚移動的太快了，瞬間就來瞬間就走，還順帶吃掉前面幾條魚把人嚇個半死。
水裏上面亮，下面黑，遠處灰濛濛，一點參考物也沒有，再加上我現在已經亂了心神，完全沒法離開這條魚的身體。
我心裏想着這次肯定完了，這魚死定了，不知道我會不會也跟着出意外，做夢應該不會死吧，想到這裏我一直狂跳的心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說也奇怪，隨後大魚衝擊的頻率開始減緩了，過了一會就剩下一兩條大魚還在追逐魚群，再過一會大魚都遊走了，小魚群被吃得只剩了一小半。
“也許你是對的。”我跟它說。
“好怕。”它還沒完全恢復平靜。
這時我看見前面水面上漂浮着一個礦泉水瓶，於是把注意力移到礦泉水瓶上，幾秒后視覺就跳到到水面上。
終於安全了。
我吁了口氣，看樣子當動物確實比當人更不容易啊，做人主要是心苦，只要不是飢荒戰亂年代，一般人總不至於挨餓，更不用擔心被吃掉。而做動物不僅經常苦於挨餓，還時時要擔心被天敵吃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