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組織
流雲閣
這是岑府最偏僻的院子,荒草叢生,樹影婆娑,晚上一個人,真會被那些搖搖晃晃宛如鬼影一樣的樹給嚇一跳,不管怎麼說,岑初語好歹還流淌着皇族的血,可是此刻的她卻遭到如此對待。
在初語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有誰敢如此對待初語?
作為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就個方面來說,都是處於一個快速生長的階段,在這樣一個官宦世家之中,居然出現了這種營養不良的狀況,可以說,岑初語先前的猝死,並不只是單純的巧合,而是身體完全沒有辦法支撐下去的原因。
輕語坐在床上,抬起了一隻手,在她的兩指間,有着一簇微弱的電光在那裏閃動這個世界跟她之前生存的世界相比,有着一絲絲的形同之處,但是兩者之間的差距也是不言而喻。
“這社會簡直就是原始社會啊。”岑初語嘆了一口氣,摸了自己的肚子,不管怎麼說,至少還是得想想辦法填飽肚子才行,這麼多年被府中的人欺負,她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錢了,不然也不會落到被活生生餓死的地步,至於母親的遺物?
一群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吸血鬼,哪裏會給她留下什麼?
這個世界持續了百多年的混亂時期,因為動蕩,文風衰敗,武道興隆,戰爭的契機讓武者在這個時代備受,而普通人,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相比因為末世而興起的強者為尊的理念,這個世界顯得更加殘酷,同時也就更加霸道,擁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而沒有實力,就只能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那塊肉而已!
岑初語閉着眼睛,心境迅速的沉澱了下來。
兩份記憶給她的負擔依舊是龐大的,但是,這兩份記憶給她的好處是無盡的,在這樣兩份記憶的熏染之下,岑初語對於到底那份記憶才是屬於自己的氣勢也是略微有些迷茫的,如果不是自身的性格與習慣於其中一份記憶不太符合,恐怕是真的會混亂的。
在這個世界,征戰,混亂,衍生出了許多職業,其中修行武道的人是大陸上最多的,佔了總修行人數大概五分之四。
其餘職業,像召喚師,煉藥師,幻術師等等,對血統和天賦的要求極其嚴格,因此人數少,但是,物以稀為貴,所以這些職業,基本上只要有一點點成就,在大陸上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召喚師?說到底只不過是利用某種馴獸手段的馴獸而已,跟那個小丫頭的轉換相比起來,這頂多就是馴獸師。”岑初語冷笑了一聲。
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岑初語的父親,也就是岑文石,當朝的御史大夫九歲一個三級的召喚獸,擁有着一頭名字叫做鐵背熊的契約魔物,是一頭三級魔獸,這個世界的魔物似乎她所了解的變異獸的凶獸等級分級似乎非常類似的樣子。
僅僅是三級的魔獸,岑初語稍微對比了一下,也是不得不感慨一下,帶着一頭三級的魔獸就能這樣囂張跋扈得意洋洋的,要是放到她的那個世界去,指不準都活不過三天。
“不過目前還是先找點吃的吧。”岑初語嘆了一口氣,從床上調了下來,稍微猶豫了一下,從柜子裏找了一塊黑布當做斗篷直接披在了身上,雙手在布塊上滑動了幾下,這整件步快就完全變成了一件斗篷,還是帶帽子的那種。
流雲閣就在岑府最偏僻的後院,平時如果不是過來找茬,基本都不會有人,兩三米高的圍牆她輕而易舉就翻出去,雖然沒有了身體瘦弱,不過她在現代學的東西可沒忘。
更何況,從剛才開始,她就發現,她前世的異能似乎伴隨着她的穿越一起穿越了過來,這可是讓她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她都是一開着元素使的這個幾乎作弊一樣的異能才能生存下去,如果一下子失去了這種能力,難免會讓她失去在這個年代生活的能力。
更何況,因為記憶融合的原因,她很清楚,自己一個擁有最低等血脈的廢物,沒有元素使這個異能,她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生存下去,只能走上之前的老路吧。
北月皇朝的都城樺水城是一座歷史悠久的龐大城市,人口眾多,各行各業都相當發達,走在大街上,主道兩邊的建築都恢弘壯觀,寬闊的街道可以容納十多輛馬車並排而行,街道的一側商鋪林立,繁華熱鬧。
街上有很多來自各個國家的商販,奇裝異服的不少,因此披着一件黑色大斗篷的北月倒沒有引起什麼特別關注。
岑初語拋了拋手中的蘋果,嘴裏還有一個沒有完全咽下去的肉包子,上一次感受今天這樣的飢餓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岑初語自己也有點記不清,只知道,自己在組織中作為一名此刻而被訓練的時候,的確是會出現偶爾出不上犯的情況。
可是自從她不如社會,成為國民愛豆之後,吃喝一直有人照料着,是個這麼多年再次體驗這種感覺,該說懷念呢?還是說厭惡呢?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她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在哪個組織里,被當做生物兵器一樣,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親身父母,只知道他們是因為聯盟高層的漠視犧牲了,但是事實似乎並不是那樣。
在她自殺之前,她就一直在調查,企圖找出究竟是誰,究竟是聯盟的哪一位高層造成了她雙親的死亡?可是越調查,矛頭就越是指向組織。
那個養育了她,還教會了她生存能力的那個組織。
但是,雖然知道了這一切,那一刻,岑初語依舊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我終結,沒有一點點的猶豫,恩人?仇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組織了。
岑初語恐怕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原本因為刺客殺手這個職業而丟失掉的七情六慾,在與這個身體相融的同時,一點一點的蘇醒了過來,連帶着心中所謂的仇恨也都被一點點的激發了出來。
“該還的,我都已經還清了,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們沒有一點點關係!”岑初語站在街上,忽然間叫了起來,手中的蘋果瞬間化作了一件藝術品,被她擺在了某家商鋪的檯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