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賣畫
錢花得真快啊！
租下房子，三個月房租一共4350元。
直接找本地網絡營運公司，花了1280元交一年網絡費用，讓房東配合工作人員儘快牽線。
一個早上5630元沒了，要是讓自己爸媽知道，鐵定掄起棍棒來個父母雙打比賽。
他們兩個加一起，一個月工資才2400左右，若是知道自己花掉相當於他們兩個多月工資，那還不得氣瘋？
所以，必須在遊戲公司確定掙錢之後才能跟父母交代，真能掙到錢了，他們才能免於暴走。
租房和網絡問題解決，坐車趕到市區正好11點。
任不凡到了畫廊，發現這個時間點沒有客人，幾個服務員正在吃快餐。
“喲，你來啦？”見他進入畫廊，之前招待過他的服務員馬上放下筷子，直接走過來笑道，“先到這邊坐一下，我給老闆打電話。”
“哦！”任不凡點點頭，隨意掃視一眼她們的胸牌。
之前過來得時候，壓根沒有注意過她們。
招待自己的這個女服務員叫王苑，旁邊另外兩個女服務員分別叫趙寧、黃琳。
坐在畫廊收銀台附近，看着王苑打完電話。
大概十五六分鐘左右，色老頭出現在門口。
“老闆，那個小弟弟已經到了。”王苑趕忙過去報告。
“嗯！”色老頭目光落到任不凡身上，點了點頭。
任不凡站起身來，迎面走到老頭面前：“我來了！也帶了一些畫，你看看有沒有所謂的意境。”
“上樓說。”老頭轉身直接往樓梯過去。
任不凡趕緊跟上，隨着他一起來到二樓，還是昨天說話的地方。
到了桌前，任不凡便打開背包，將畫作小心翼翼地取出，分別放在桌面。
老頭隨意伸手拿起一幅，緩緩打開，正是小村黃昏。
仔細打量后，他的眼中出現一絲笑意，但沒有說話。
摸不准他這是什麼意思，任不凡又請他查看其他畫作。
老頭難得嚴肅地一幅幅打開仔細看完，期間是不是目光投向任不凡，若有所思。
等到老頭將共計十四幅畫作看完，任不凡緊張地盯着他看，等他開口。
老頭閉目思索片刻，拉了椅子坐下，看向任不凡說道：”果然是一點就通，你確實有繪畫方面的才華，而且升值空間很大！這些畫作都還可以，跟之前那種毫無疑義的畫作有天壤之別。”
“那能賣錢嗎？”任不凡關心地是這個問題。
老頭翹起二郎腿晃了晃，開口說道：“那看你想要用那種合作方式。”
“怎麼說？”
“你這個畫雖然還是存在瑕疵，但至少多了意境，而且畫功相當不錯。”老頭說道，“當然了，能不能賺錢還是得看有沒有顧客欣賞你的畫。我這裏給你幾個選項，你可以仔細想想。”
“什麼選項？”
“第一種方式，就是你將畫放在我這裏，我給你代售。這是我們畫廊最簡單、最沒有風險、最普通，也是最有保障的合作方式。你可以先把畫掛在我這裏一段時間，如果好賣咱們繼續深入合作，若是不好賣可以收回的作品。咱們雙方都不需要什麼投入，至於賣掉作品的分成，你拿六成，我拿四成！也就是說，你的畫若是賣出1000，你得600，我得400，若是賣出1萬，你得6000，我得4000！賣得越多，分成越多。不過新人畫作想要賣到高價還是有些困難的。”
任不凡想了一下：“那第二種方式呢？”
“第二種方式就是代理。我們代理你本人，負責你作品的挑選、宣傳和銷售。會負責給你找評論家、開畫展、做畫冊。被代理期間你只需要給我們一個收購價，這幅作品就歸畫廊所有，賣多少錢你就不用過問了。比如我拿500元收購你的一幅畫作，到時候就算我賣出5萬元，也跟你沒有關係。不過你的名氣會在合作中慢慢打響，合約期至少一年，並且至少提供10幅優秀作品。”
“還有其它選項嗎？”
“有！你可以跟我們畫廊簽約。不過簽約之後，只能與我們畫廊合作。當然了，目前市區就我們一家，這點無需在意。我們一般每年都會收購你一批優秀畫作，不定期分配製作任務。作品如果客戶不滿意就作廢，沒有任何分成。若是賣掉作品，你拿7成，我們拿3成，合約至少三年。”老頭慢悠悠說道，“三個選項中，你可以考慮清楚，然後任選一樣。不管如何合作，對你都有好處！”
任不凡低頭思索，想了好一會兒：“簽約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至於代理也要簽約一年......”
“這樣，現在沒有簽約，我也可以先以代理的方式向你收購畫作，算是支持新人畫家。不過每幅畫作的價格不會很高。而且買斷之後我們賣多少錢都跟你無關。”老頭說道，“當然，新人畫作本身就很難賣出高價，你可以先試試看，到時候再決定選擇何種方式。”
“那如果我要賣這些畫作，你多少錢一副收？”任不凡問道。
老頭抬起右手，伸出五個手指：“500元一幅！”
500一幅，10幅就是5000！任不凡還真沒想到，自己這樣的一幅畫就能賣500？
不對！他收購價是500，說明實際價值不止這點。若是沒有賺頭，他怎麼可能會做呢？
全部代售？但是這樣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賣出去，也不知道能賣多少。
自己現在需要一個可以快速來錢的渠道......
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這樣，我想把五幅油畫代售。然後剩下的以代理方式賣給你。”
“可以。”老頭笑道，“先試試水，到時候根據顧客對你對作品的反應來決定合作方式，很正確的決定。那麼這五幅油畫先掛在我們畫廊售賣，另外九幅水墨風景畫我以500一幅的價格收購，總共4500元，需要轉賬還是現金？”
“現金！我沒有銀行卡。”
“早點去辦個卡，比較方便。”老頭說道，“下午要不要留在這裏，看看你的畫作有沒有人欣賞？”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忙！”任不凡搖頭，“可以的話，希望儘快拿到錢。”
“行！不過你得先留個電話，還有身份證給我確認一下，我們得記錄畫家資料，否則怎麼推銷？”
任不凡當即取出身份證給老頭記錄名字和住址，同時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知。
登記完畢后，老頭將王苑喊上來。
“老闆！”王苑走到老頭面前，恭敬地鞠躬。
“取4500元給他，作為這些畫的收購費用！然後將這些畫掛起來，看看下午客人的反響。”
“好的老闆！”王苑立刻收拾畫作，小心翼翼地捲起。
任不凡跟着王苑下樓，到了收銀台趙寧、黃琳迎過來：“什麼情況？”
“老闆說把這幾幅畫裝裱一下掛起來，看看下午顧客的反應。”王苑將畫作交給她們，“小心一點，別弄破了。”
“這小鬼的畫作真要放在我們畫廊賣？能賣得出去嗎？”趙寧掃視一眼任不凡，心想老闆什麼情況？
“既然老闆看中，說明他畫得不錯。”王苑說道，“趕緊掛起來吧，我先取錢給他。”
趙寧與黃琳互相對視，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身為員工自然得照辦。
兩個人拿了任不凡的畫作到旁邊裝裱，動作極度小心。
“來，我先把錢數出來。”王苑招呼任不凡過去，打開收銀台抽屜取出厚厚一疊鈔票。
任不凡激動地盯着那些紅彤彤大鈔，有錢賺自然是開心的。
至於正在樓上的老頭，等任不凡跟着王苑下去之後，從口袋裏取出一支手機，撥通某個號碼：“喂！老梁，我這發現一個特有潛力的新人畫家，也收購了一批質量不錯的畫作。你不是喜歡水墨畫嗎？過來看看！只要你看中哪幅，友情價1000拿走！對！咱們多年的好朋友，否則哪裏買得到？質量？昨天那幅臨摹作品你滿意嗎？滿意是吧？同一個人畫的。也就是現在賣你1000一幅，以後說不升值到什麼價位呢！我已經把畫掛出去了，來晚了被人買走，可別怪我沒給你留啊！行，就這樣！反正你儘快過來。”
任不凡並不知道老頭從自己手裏500收購的畫作，轉手要價1000賣給別人，此時雙眼死死盯着王苑手中的鈔票，心情緊張。
王苑清點三遍之後確定沒有錯誤，這才將錢遞給任不凡：“4500元，拿好了！”
“好嘞！”任不凡趕緊接過，將錢塞入外衣內兜，“那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來看看自己畫作是否受歡迎嗎？”王苑問道，“差不多13點的時候客人就會稍微多一些，興許有人看上你的畫作，當場買走也說不定。”
“不了！”任不凡搖頭道，“我還有事情要忙，沒有時間。現在必須出發，趕快將事情辦完。下周六再過來看看，希望到時候有畫作賣出去。”
“行吧！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帶着這麼多錢不安全，對面不遠有個銀行，可以先把它存了。”
“不用，我走了！”任不凡對她點點頭，轉身離開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