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決心

“該死的糟老頭子！”回去的路上，卡忍不住罵出了聲，不同於前幾次的調侃，這次是絕對的真情實感。

於是周末這兩天，他連最喜歡去的圖書館都沒去。

得不到答案讓他的心情很狂躁，根本看不進去書。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的心更燥了。

第二周周一的下午，麥格教授辦公室，火爐的噼啪響聲讓屋子顯得靜悄悄的。

“抱歉，庫珀先生，我不能同意你的請求。”麥格教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卡爾。

“可是教授，一年級每周有好幾天都只上半天課，剩下的半天完全浪費了啊！”卡爾說道。

他來這裏的目的，是希望麥格教授能夠允許他到高年級的課上旁聽——一年級的教學進度實在有點趕不上他看書的進度。

他可以自學，但自學和有老師講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何況，經過一周的課程后卡爾發現，霍格沃茨老師的講課水平都很高，至連斯內普都如此，儘管他對魔葯課並不感興趣。

他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沒想到麥格教授拒絕得如此乾脆果斷。

“下午的時間是用來給你完成作業的，庫珀先生，不是讓你去強行學習那些你現在無法完全理解的知識的，上一周的變形作業你寫完了嗎？”麥格教授搬出了老師慣用的大殺器，檢查作業。

“事實上，我做完了，教授。”卡爾聳了聳肩說，直接從書包里抽出了一卷羊皮紙遞了過去。

麥格教授攤開看了幾眼，眼睛一亮，沒還給卡爾，反而收進了自己的抽屜。

“你不會是讓高年級的同學幫忙做了吧？”她板著臉問。

她很難相信這篇論文出是卡爾寫的。

事實上，霍格沃茨的作業真的不少，變形課的作業是完成一篇闡述自己對變形術理解的論文，至少得兩英尺長，也就是說差不多得寫滿兩頁A4紙，一頁寫一千，兩頁就得兩千字，其他課程的作業也和變形術差不多。

捫心自問，就算用羊皮紙寫字的時候不得不把字寫大一些，但尼瑪這所有作業加起來都快比卡爾前世上大學時候的畢業論文的字還多了，注意，這僅僅只是他一年級第一周課程的作業。

好在，這一世，他還算有那麼點天分。

卡爾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抽出了魔杖，指着麥格教授辦公桌上的一根羽毛筆，嘴裏低聲念叨了一句——他還做不到無聲施法。

這是他翻了很久才找到的魔法，簡直是學生時代的必備。他很奇怪，為什麼霍格沃茨的學生好像沒人會這個法術。

羽毛筆自己動了起來，卡爾腦子裏的話行雲流水般的在一張羊皮紙轉化成了文字。

麥格教授的臉再也板不下去了。

其實，教授們壓根就沒想過這群一年級小巫師能夠真的把作業完成，作業只是給他們指個方向，得等到三四年級的時候，他們才會真的要求年輕巫師們嚴格按照要求完成作業。

但卡爾又不知道這些。

“那教授，您看？”卡爾小心翼翼地問。

“那也不行！”麥格教授態度堅決，“我不能因為你讓整個霍格沃茨亂了套！”

“您是害怕有人學我？”卡爾蛋疼地說。

“不，”麥格教授竟露出了有些好笑的表情，她才不信會有除了卡爾以外的人因為這樣的事來找她。

古怪的看了卡爾一眼，麥格教授沒多作解釋。

“好了，現在，出去，好好享受下午的時光！”

如果現在有人在旁邊看着，一定會驚掉大牙，一向嚴格的麥格教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一個學生去玩？

於是，從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卡爾更鬧心了。

他要報復，至少得發泄一下。

正好在這個時候，緊跟卡爾走出辦公室的麥格教授看到了喬治和弗雷德。

“韋斯萊，如果你們再在走廊里玩紙牌，我就要扣你們分了！”麥格教授怒氣沖沖地說，剛生出的一點好心情全沒了。

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卡爾笑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發泄的好方法。

於是，在星期三的草藥課上，卡爾“失手”打翻了用來施肥糞水，灑了周圍人一身糞湯，他倒是一點都沒沾上——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失手”了。

“卡爾，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斯普勞特教授是個很和藹的人，她很喜歡卡爾，但她也忍受不了卡爾三番兩次故意搞破壞。

“你可以扣我的分啊，教授。”卡爾賤兮兮地說。

“格蘭芬多扣五分！”斯普勞特教授生氣而又古怪的看着卡爾，她還從來沒見過有學生提這樣的要求。

卡爾心滿意足的笑了。

我要把格蘭芬多的分全都扣光！這是他從麥格教授辦公室出來之後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