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注

坐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紅色沙發上，卡爾手捧一本《魔法史》看個不停，想讓自己能夠有些困意，但卻越看越精神。

他失眠了，這還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

並不是因為初到霍格沃茨的興奮，而是他想不明白他的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能夠讓鄧布利多對他另眼相看。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沒一種靠譜的。

難道是因為那個死基佬看上了小爺的男色？卡爾不禁打了個冷戰，將這個不靠譜的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袋。

對於鄧布利多，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份尊敬存在的，畢竟是公認的20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所作所為也擔得上偉大這個詞。

將所有不靠譜的想法從腦子裏驅逐出去，卡爾專心對付起眼前的這本《魔法史》，期望能夠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然後，他就這樣一直看到了天亮。

該死的鄧布利多！頂着一對熊貓眼被早起的韋斯萊雙胞胎狠狠地嘲笑一番之後，卡爾在心中暗罵著，心裏的那一絲尊敬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跟着雙胞胎一起吃過早飯，卡爾拿出他的課程表準備看看他的第一節課是什麼，然後他就發現一九九零年的九月一日是星期六。

於是，他又被雙胞胎狠狠的嘲笑了一次。

隨後，在雙胞胎的一陣諸如“天吶，今天可是星期六！”還有“有哪個人會在開學第一天去圖書館”之類的話后，卡爾獨自一個人前往霍格沃茨圖書館。

到達圖書館的一瞬間，看着那一排排的書架和上面密密麻麻的書，卡爾覺得自己感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圖書館裏空無一人，只有管理員平斯夫人還堅守在崗位上。看到卡爾的到來，後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記嚴厲的叮囑卡爾一番，別弄壞她的這些寶貴的書。

說實話，當了這麼多年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哪個小巫師會在開學第一天就來圖書館的，還是個星期六。

禮貌的沖平斯夫人點了點頭，卡爾並沒有第一時間找本書來看，而是來來回回把整個圖書館裏除了禁書區的所有書架都逛了個遍。

他逛得很仔細，在每個書架前都停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邊看嘴裏還一邊念叨着什麼，直到他把最後一個書架逛完，已經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再次沖平斯夫人打了個招呼，在後者古怪的眼神中，卡爾走出了圖書館。

——他把所有書的書名都記住了。

當天，卡爾沒有再去圖書館，吃過晚飯後，他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在腦子裏把圖書館裏的書按照名字大致分了下類。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十一點，卡爾終於徹底困了。

回到宿舍，拒絕了幾個一年級小屁孩兒玩噼啪爆炸牌的邀請，卡爾一屁股倒在床上，沒用兩分鐘就睡著了。

這一覺讓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再次睜眼時，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

依靠過目不忘的天賦強行記東西實在太消耗腦力了，卡爾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盡量別這麼做，如果因此變成個傻子那就太虧了。

不得以，卡爾只得強壓住找本書來看的衝動，仰頭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直等到飯點。

......

“庫珀先生，請給黑魔法下一個定義。”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理查德·哈里斯說。

老人看上去甚至比鄧布利多還要老，聽說今年之後他就要退休了。

“黑魔法，又稱黑巫術，是以傷害他人為主要目的的魔法的統稱。”

“很好，格蘭芬多加兩分。”

“庫珀先生，請說出釋放魔咒時的主要動作。”

“一揮，然後一抖。”

“很好，格蘭芬多加一分！”

“庫珀先生，請簡述變形術的注意事項。”

“在進行變形時，堅定而果斷地揮動魔杖十分重要。不要在不必要時擺動或轉動魔杖，否則變形肯定會失敗。在使用變形咒之前，先在腦海中清晰地描繪出想讓對象變成的樣子。初學者應清晰地念出咒語，而高級巫師則不需要大聲說出咒語。不完整的變形很難進行糾正，但你仍須這樣嘗試。讓腳凳上面頂着一個兔子頭既不負責任也很危險。念出‘恢復原形！’應會使物體或生物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大型生物難以進行變形，除非是由那些技能嫻熟的強大巫師，了解自己的極限。”

“格蘭芬多加五分！”

“庫珀！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呃，一服生死水。”

“如果要你去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裏去找？”

“牛的胃？”

“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貌似是同一種？”

“哼，坐下！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都記下來？”——注一

上課，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加分，這幾乎成了卡爾第一周的日常。

這本來應該是件好事，但傻子都能察覺出不太對。

無緣無故地，老師們對他太關注了，就連救世主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於是現在，在星期五上完魔葯課的下午，他來到了八樓，校長室的門口。

他要找鄧布利多問個清楚。

注一：所有學生的一年級課程應該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卡爾第一次魔葯課上斯內普所講的內容應該跟哈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