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前言:點名幻彩蝶舞同學,應你的支持只只爬起來摸個魚......
張澤一車上。
林清越被委任司機,顧菲菲坐在副駕駛。張大爺坐在後座。
林清越通過後視鏡看到張澤一在欠揍地笑,兩排牙煞白。
“你是不是跟蹤我。”林清越冷冷的說。
顧菲菲立刻拍了拍林清越,小聲說,“小林!你說啥呢。”
張澤一看瘋子的表情,嗤之以鼻道,“誰跟蹤你?你有錢還是有美貌?”
林清越板著臉,“你不說我現在就把車開進河裏。”
車輛正在高架橋上急速行駛着,下面就是一條運河。
張澤一收起笑容,抱着手,“我不信你真敢。”
林清越道,“我真敢。”
說完方向盤一轉,徑直往欄杆撞過去。
張澤一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立刻哆哆嗦嗦地說,“是是是!我是跟着你的!”
車猛地剎住,離欄杆還有一定距離。
顧菲菲也被嚇得不輕,“小林!你瘋了吧!”
張澤一顫抖地指着林清越,“你個混蛋!”
林清越將車掉了個頭,繼續往前開。
車輛又平穩地前行着。
“菲菲姐,我把你送回家吧。今天先不請你吃飯了。改天。”林清越說。
顧菲菲現在就想回家。連忙說,“你把我送到花園小區就好了。”
到了花園小區,顧菲菲像是被鬼追着一樣,都忘了和張澤一打招呼就走了。
林清越將車門鎖上。
咔嚓。
張澤一咽了下口水。心裏咯噔一聲。
林清越道,“你幹嘛跟着我?”
張澤一立馬老老實實說,“我派司機去接你,你把司機打了。我就自己來找你了。”
林清越將手從方向盤上放下,掉過頭。
“說吧。你想怎麼報仇。”
張澤一愣愣的張嘴,“啊?”
“你不是上次差點被地瓜干噎死嗎?說吧。要我怎麼補償你。”林清越不耐煩地重複。
“哦。”張澤一突然高姿態,翹起二郎腿,“我,還沒想好。”
媽的智障。林清越在心裏說。
又是咔嚓一聲,車鎖打開了。林清越下車。
張澤一也跟着下去,一把拉過林清越。
“喂。你就打算這麼走了?你不對你剛剛的行為負責嗎?你很拽啊你知道嗎。”
林清越握緊拳頭,毫無感情地快速念道,“我給你三秒你再不消失我就把你揍得沒臉見人。”
張澤一心裏咯噔一聲。
但看着比自己矮了十多公分的林清越,心裏又有了底氣。
“我不。你這女人好蠻不講理。明明是你差點......靠!”張澤一捂着被揍的小腹,痛苦地低下頭。
打人者林清越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澤一在後面怒吼,“林清越!你給我等着!”
林清越坐了地鐵回家。
儘管只有一站路。她還是不想走回去。路上給林遠打電話說不去吃飯了。
林遠神仙一般料到林清越有心事,哄了一番才掛了電話。
到家了。
就在林清越準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竄出來,從身後緊緊抱住她。
林清越剛要動手,那個人就說,“別打,是我。”
林清越聽到這個聲音就想哭。
他來找我我幹嘛?
那人接著說,“我受不了了。我好想你。”
林清越掙脫開蘇晨的肩膀,轉過頭,眼裏含着淚水。
蘇晨流着兩行淺淺的淚,正溫柔地笑着,眉目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深情。
“合著你是騙我的嘍?”林清越點着頭,“行啊,學會騙人了。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
蘇晨又要把林清越往懷裏按,又被林清越掙脫開。
“我是迫不得已。我演這場戲是為了集團利益......”
林清越打斷他,“那你繼續演下去,我就當剛剛什麼也沒發現。反正在你心裏集團利益比我重要多了。”
“越越......”
“不要叫我越越。你不是不認識我嗎?請你回去吧。”林清越將人推開。
蘇晨輕輕的說,“越越,我這裏好疼。”
林清越頓住腳步,遲疑了好一會兒,終究走了回來,還是不肯正眼看蘇晨。
“哪兒疼?”
蘇晨輕輕握住林清越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里。
林清越感受着手上猙獰的傷疤。
從腹部到鎖骨處,斷斷續續,或輕或重。
這個人像是被撕裂開又重新縫在一起的布偶。
林清越抱住蘇晨的腰,卻不敢用力。
蘇晨回抱林清越,用足了十分的力氣。
“回去吧。”林清越揉揉眼睛,對蘇晨說。“再不回去他們要懷疑你了。”
蘇晨摸着林清越埋在懷裏的後腦勺,依依不捨。
林清越扳過蘇晨的臉。
兩人眼裏藏了千言萬語。
“越越......”
林清越親了蘇晨一下,“你不走我走了。”說完就用鑰匙開了門,緊接着啪一聲。
門又關上了。
林清越在門后破涕為笑。
曼哈頓。
肖思海的家。
高檔公寓樓的最頂層。
蘇念溪抱着手撇着嘴,始終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的家。
就跟個沒裝修的毛坯房一樣。蘇大小姐心裏說。
一百五十平方米的空間一覽無餘。
最遠處牆角一張床。沿着過來是一架鋼琴,一把小提琴,一個浴缸,一幅畫架。
側面放着衣櫃,零散地掛着幾件衣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就是天才Dorian的家?”蘇念溪咬着牙說道。
肖思海一臉無辜,“怎麼了?”自顧自環視了一周,“是不是有點亂呀。”
“不,”蘇念溪說,“是太過整潔了。”
“哦。”肖思海摸摸腦袋,“那我們繼續走吧。”
繼續走?走哪去?這裏還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嗎?
只見肖思海徑直走到一面牆前,按了下牆上木版畫的圖釘。
轟隆轟隆,牆後面出現一個向下的木樓梯。
蘇念溪一時無語,僵硬着說,“下面一層也是你家?”
肖思海說,“這個樓都是我的。每層是不一樣的家。”
蘇念溪此刻想揍人。她蘇念溪也沒擁有過一整棟樓!
氣氣!
肖思海又說,“你就不打算問我嗎?”
“問你什麼?”蘇念溪沒好氣地說。
“問我和那個管風琴手。”
“哦。沒什麼好問的。我相信你。”蘇念溪這麼說著,倒是挽緊了肖思海的手臂。
肖思海笑了笑,金髮藍眸,明媚動人,“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