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騎士因何而來
“托尼!還坐你的快樂小吉普嗎?”直升機還沒有完全落地,一名黑人軍官就從上面跳了下來,快步跑到了托尼的面前,關切的打量了他一番之後,語氣之中帶着埋怨,但對托尼的關心卻溢於言表。
“羅迪!”托尼擁抱着自己的朋友,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苦難之後,能夠見到熟悉的面孔對於托尼來說,實在是一件令人欣慰與高興的事情,讓他忍不住真情流露。
作為托尼為數不多的朋友,羅迪對於能夠找到托尼也充滿了慶幸,拍着他的後背對他說道:“好了,花花公子,玩夠了我們該回家了。答應我,下次和我一起走!”
面對自己為數不多可以稱為朋友的人的關心,托尼沒有回答羅迪的話,但已經紅了的眼眶卻出賣了他此時激動的內心。經歷過了這一次的磨難,原本張狂與驕傲的托尼似乎也變得成熟與沉穩了許多。
“對了托尼,這是你的新朋友嗎?他身上這一身你可別跟我說是玩具皮套。”老友喜相逢的戲碼上演完畢,羅迪的注意力也轉到了此時站在一旁的柏修斯身上,超過三米的身高與他身上的動力裝甲極具威懾力,讓羅迪注視着柏修斯的同時手指也摸上了自己腰間的手槍,打開了槍套上的搭扣。
在羅迪周圍,同樣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美軍隱隱包圍住了柏修斯,因為他和托尼一起出現的關係,這些美軍士兵並沒有對他表現出攻擊的姿態,但手指卻都扣在手中槍械的扳機上。
顯然這些美軍士兵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羅迪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對柏修斯發起攻擊。
“嘿,羅迪,他是我的朋……呃,保鏢!是的,他是我的保鏢柏修斯。”托尼看出羅迪對柏修斯的戒備,雖然對這個自稱灰騎士的大個子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他終究救了自己一命,托尼還是儘力為他解釋着:“他身上穿的是我公司的新產品,不過目前還在試驗階段,因為我被綁架了,他特意來營救我的!就是這麼回事!”
“那他這一身可真夠新潮的,瞧這些裝飾。”羅迪看着柏修斯那一身被斗篷遮掩,卻依舊能看出其裝飾華麗的動力裝甲,朝托尼搖着腦袋。
“誰還能沒點愛好呢?”托尼朝着羅迪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慫了慫肩膀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設計這套戰衣……呃,盔甲的時候,剛好在看講巴洛克風格的書,順手就做了一些裝飾……算是我的一點小愛好。”
羅迪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托尼一眼,他當然聽得出來托尼在說謊,但對於自己的朋友以及國防部最重要的國防承包商,羅迪還是決定賣托尼一個面子。
更何況托尼剛才的話里也說了,柏修斯身上穿的是他公司的新產品。
以羅迪對托尼的了解,只要日後找機會在托尼面前多提幾次,以他的驕傲必然會做出相類似的產品,不管是動力裝甲還是外骨骼,這對於美國軍方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想通了這一點,羅迪的手指從腰間的手槍上移開,重新扣上了槍套的搭扣,朝着托尼露出了笑容。
這彷彿是一個信號,周圍的美軍士兵見到這一幕,也都收起了戒備,將手指從扳機上移開,放到了扳機外面的護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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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可真爽!沒有什麼比在天氣炎熱的時候,來一瓶冰可樂更爽的了!”撬開一瓶冰可樂,一口灌下大半瓶,冰爽的口感與口腔中微微炸裂的氣泡以及碳酸所帶來的刺激感,令托尼不禁發出了一聲舒爽到極點的感嘆。
將另一瓶冰可樂遞給柏修斯,托尼看着沒有絲毫想要脫下身上動力裝甲的柏修斯,忍住對他調侃道:“你就一直穿着這東西嗎?還是說你沒法把它脫下來?看來我在設計我的鋼鐵戰衣的時候應該考慮這一點,至少在我想把它脫下來的時候,能夠方便的脫下來。”
柏修斯只是瞟了托尼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冰可樂,直接在自己的動力裝甲上嗑開了瓶蓋,往嘴裏同樣倒了大半瓶,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冰可樂所帶來的舒爽。
雖然星際戰士可以無視一切艱難險阻和堪稱絕境的環境,但能夠放鬆的時候,一瓶冰可樂並不會導致墮落。
“好吧,好吧!你不願意脫下來就算了,也許你裏面什麼都沒穿,基地里也找不到你能穿的衣服。”見柏修斯根本不理會自己,托尼也只能無奈的選擇了放棄,轉而聊起了別的話題:“不過你總該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吧?我只是想知道誰有這麼神通廣大,能夠讓你來救我。”
“你父親,霍華德·史塔克。”舉起手中的可樂瓶,柏修斯又喝了一口,這才說出了一個令托尼意想不到的名字。
“這不可能!他已經死了!”再次聽到已經去世的父親的名字,托尼的臉色沉了下來:“就算他沒有死,他也不會讓人來救我。他只會把我扔進寄宿學校,就像我十六歲的時候一樣!”
柏修斯將手裏的可樂都倒進了嘴裏,晃了晃瓶子,讓最後一滴可樂滴入口中,這才看向神色陰沉的托尼,對他解釋道:“我認識你父親,在他還活着的時候。”
“那又怎麼樣?你想在我面前自稱長輩嗎?需要我叫你……叔叔?”托尼的語氣不善,怒睜的雙眼讓眼眶泛起一絲血紅色。童年和父親之間的矛盾讓他對自己的父親印象很差,而柏修斯幾次三番在自己面前提到自己的父親,這讓他感覺受到了傷害。
“我曾試圖挽救他的生命,但我去遲了,他和你的母親被人殺害,我只來得及記下他臨終的遺言。”柏修斯看着托尼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的樣子,並沒有介意他話語裏的惡意,只是打開了動力裝甲上的播放設備,放出了一段已經保存多年的錄音。
“請你……救救我……妻子,先救……她,求你了!”錄音里是霍華德的聲音,托尼從未聽過自己父親用這樣的聲音說過話,他清楚的記得他的聲音,記得他因為車禍去世之前,自己還和他大吵了一架。那個時候的這個聲音里充滿了失望和冷漠。
“她已經死了,他擰斷了她的頸椎。”錄音中有人回答着霍華德,托尼聽得出來,這是柏修斯的聲音。
“哦,不!”霍華德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哀嘆着妻子的死,而聽到這聲音的托尼也因為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紅了眼眶。
“我可以救你。”錄音里的柏修斯對霍華德說著。
聽到這裏,托尼的神情激動起來,他以為自己的父親被柏修斯救了,他最終活了下來。但錄音里霍華德的話卻打破了他的希望:“不……不用了。我……不想……變成……一個機器。而且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我的兒子……托尼,別讓他們……傷害……他”
錄音到這裏戛然而止,而托尼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