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芊兒回歸
“雲姥姥，這些年都是凡哥哥照顧我。”葉芊兒抿着嘴，楚楚可憐。
“芊兒你太過單純，人心難測，若非有所圖謀，誰會那般無私？”老人搖搖頭，然後轉過身來，自懷中拿出一個青色瓷瓶遞向江凡。
“這裏面有兩枚猛獁巨象丹，能讓你氣血充盈，未來有機會踏入氣魄境，繼承江氏一族家業也沒有阻礙。”老人說著，又是拿出一部秘籍：“這是一部地級功法，叫做霸虎玄體功。算是對你照顧芊兒這些年的感謝。”
從始至終宛若閑人靜立一側的江凡，終於嘴角裂開一抹諷刺般的弧度：“你在用這些垃圾逗我嗎？”
“你說什麼？”
老人雙目之中掠過一道寒芒。
真體境強者，走在任何一片大地內都是人人敬畏的存在，說是一方宗師也不為過。
可在此時卻根本沒有被江凡放在眼中，簡直是正面挑釁。哪怕是看在葉芊兒的面子上，這老人也忍不住想直接一掌將江凡轟死。
“雲姥姥是吧？我勸你態度好一點。”
“年朽將暮，真身頹弱，一個快要入土的真體境，你在我面前擺什麼姿態？”江凡冷哼道。
“凡哥哥，不要……。”
葉芊兒急忙挽住了江凡的胳膊，示意江凡不要衝動，強者尊嚴不容挑釁，她可是知道族內派出的這個老人有多麼恐怖。
“小子，你在找死。”
這雲姥姥已經處於在徹底爆發的邊緣，原本以為這江凡野心太大，自己拿出的東西還填不滿江凡的胃口，可現在他明白了，這年輕人如果不是腦子壞了，那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的天賦不算差，應該也得到過機緣，在五十多歲踏入真體境。”
“這個年齡破境，算是潛力不凡，以後未必不能再度突破，踏入武者第三大境，成為雄霸一方的大宗師。可惜你後面幾十年不但未曾變強，氣息日漸衰弱，反而在退步。真體境強者壽命遠超常人，至少可活二百年，而你不過區區一百歲，便已年朽將暮。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未來十年你必跌落真體境，而境界跌落之時，也將是你命喪黃泉之日。”江凡淡淡說道。
雲姥姥不禁動容，沉默不語，死死盯着江凡：“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是不是胡言亂語你自己最清楚，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江凡無視對方那冰冷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解決修鍊上的麻煩，讓你未來超越真體境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一旁的葉芊兒目瞪口呆，在她的印象中，江凡但平時頗為低調，可此時竟然在與一尊可怕的真體境強者對峙？
“我需要拿出什麼誠意？”老人竟然出奇地變得平靜下來。
“很簡單，芊兒可以跟你回歸葉族，但她三年之內不能受到任何委屈，我要你真正保護她三年。”江凡開口道。
雲姥姥露出異色：“芊兒是葉氏一族的明珠，也是主母留下的唯一子嗣，我自然會盡心保護她，教導她修鍊。只是……我只需要做到這一點？”
“明珠？若真是明珠，能被帶出葉族，在江氏一族生活這麼多年？”江凡冷笑，他隨後道：“你只需要保護好她便足夠，我要的是三年內芊兒絕對的安全，而不是你對我虛與委蛇。否則，我江凡必將親手殺你。我可以給予你未來，也可以收回一切，讓你後悔莫及。”
雲姥姥冷哼一聲，有些好奇道：“為何只是三年？”
“三年後，我江凡沒死，縱使人皇界武者億萬，又有誰能動芊兒一根手指？”江凡冷傲道。
“狂妄！”雲姥姥終於忍不住吐出這兩個字。
江凡無視對方，走到桌旁，拿起了客棧常備的紙筆，他的書寫速度很快，不久之後便已經是寫滿了一頁。
“這是什麼？”一旁的雲姥姥和葉芊兒一臉疑惑。
江凡將寫好的東西遞給後者，道：“一篇修鍊之法，叫做三元煉體術，需要莽荒蠻牛、七紋玄龜和百年火靈鳥的精血輔助修鍊才行，對你而言那三種精血應該並不難尋。當然，這三元煉體術不算什麼，如果你表現好，三年後我會給你更強的功法。”
雲姥姥將江凡寫好的三元煉體術拿過去，不過觀看片刻，就已經露出震撼之色：“這怎麼可能？”
憑藉真體境強者的目光，她當然可以看出來江凡給予自己的這種功法多麼不凡，以這功法的玄奧程度來說，至少也是地級上品的功法。怪不得江凡不將那地級下品的霸虎玄體功放在眼中。
可問題是，地級上品功法就算在底蘊強大的葉氏一族內都非常珍貴，江凡這麼一個小家族走出來的弟子怎麼會有這種好東西？
“再給你一道劍氣，幫助你淬體。”江凡道：“需要你我四掌相對，打入你的體內。”
“劍氣？”老人瞳孔一縮。
不過她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立刻盤坐在大地中央，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她並不擔心江凡會從中作梗。
此時江凡所擁有的劍氣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只能凝聚一道劍氣而已，給予了這雲姥姥，該有的誠意江凡還是會拿出來。
這個老人雖然看似倨傲，但卻是芊兒母親的人，是芊兒信任之人，這就夠了。雖然不了解葉族，不過江凡可以推測到一尊真體境在江氏一族還是地位頗高的，有這樣一尊強者守護着芊兒三年，江凡倒也放心。
若非這雲姥姥的身份，江凡是不可能答應讓葉芊兒回歸她幾乎陌生的葉氏一族的。
片刻之後，老人深吸一口氣，看向江凡的目光徹底產生了變化：“你怎麼會擁有劍氣？”
劍道武者，只有踏入氣魄境之後才能做到劍氣成型。而江凡不過通脈境，卻已經擁有劍氣，這就只有一種可能……江凡身負某種劍體。
劍體本就難尋，至少這人皇界內，放眼一域之地，百年歲月也未必能夠誕生出幾個，而且還可能被埋沒，未必會成為武者。至於頂級的劍體就更稀奇了，以江凡給予自己的這一道劍氣品質而言，必然不是普通尋常的劍體。
此時的雲姥姥自然不可能想到不滅劍體那四個字上，畢竟那可是十二神劍體之一，那等體質哪怕放眼於天荒九界，都幾乎存在於傳說之中。
“凡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葉芊兒眼中露出異彩，她發現江凡比自己想像的更不凡。
“我不強大起來，以後怎麼保護你呢？”江凡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對笑着說道：“我的天賦再次回來了，而且比當初更強大，以後劍體大成，只會越來越強。”
他說這些倒不是吹噓，而是讓芊兒不再擔心，同時也能在回歸葉氏一族后安心地修鍊。
一切安排妥當，江凡前來這雲崗城一趟，結局皆大歡喜。不久后，三人就一起回到了江氏一族，葉芊兒收拾一番之後，便與雲姥姥一起回歸葉氏一族。
一個時辰后！
江氏一族之外，江凡負手而立，靜靜看着芊兒離開的方向，最終，他的目光越來越亮，到最後神芒熠熠……。
葉芊兒回去后，自己便再無羈絆！
接下來的時間，江氏一族之中倒是平靜，很多弟子都在安心修鍊，做最後的準備。畢竟，就算無法成功加入洪荒劍宗，若是表現好的話，屆時也能夠得到族內高層的賞識，在以後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培養。
只是在那平靜之中暗流涌動，很多人的目光都是頗為複雜，時而望向江凡住處的那個方向……。
江凡的突然崛起，成為了很大的變數，但七長老父子三人終究不是省油的燈，江氏一族所有人都知道在明日過後，真正的江氏一族之主將要出現了。
翌日，洪荒劍宗的強者終於到來了。
整個江氏一族上下一派熱鬧，對於江氏一族而言這算是小盛會了，也算門內弟子的一種考核，表現非凡者在未來自然會被寄予厚望。
洪荒劍宗的使者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來到了江氏一族之後不久，便直接前去了修練場。
諸多江氏一族強者紛涌而至，熱鬧非凡……。
相對於修練場的熱鬧，江凡卻並沒有引起什麼注目，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出現。
修練場內的比拼時間還長，估計要持續幾個時辰，最後到了便可以，江凡沒心情去湊那個熱鬧。
不過，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江凡可能是其中的變數，自然會有無數人去尋找他的身影。
“江凡人呢？玩消失？”只在不久之後，就有人嘴角浮現諷刺的笑容。
“這傢伙之前的十年都浪費了，現在走了狗屎運，就算恢復了又有什麼用？真以為握着個族長令牌，就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
“他低調點還好，哪怕被逐出江氏一族，至少還能活着，可如今將飛羽少爺暗算成重傷，過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大長老也護不住他。”有個說法在族內相傳，江飛羽之所以落敗，是因為被江凡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