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 惡人自有惡人磨
黎明,晨風拂柳,令人心曠神怡。
李府門前,已聚集數十個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
為首的正是被郭麟、雲小鳳二人辱罵過的胡玉祥。
俗語云: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原來胡玉祥在鎮集上被郭麟二人辱罵后丟盡了臉面,這口氣叫他如何咽得下,當下便在附近邀了數十個幫手來找李奎討還公道,更主要的是他邀的這些人都曾與李奎有過節。昨晚他們已歃血結盟,為了他們今後的利益,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拔掉李奎這個眼中釘。
胡玉祥上前猛勁兒地拍打着門環暴叱道:“開門!開門!”
李府的家奴聽見忙跑出來把門打開,見眾人滿臉煞氣,眼露凶光。見到這陣勢,情知不妙。忙問道:“祥爺,你們有什麼事,小的好稟告我家少爺。”
胡玉祥此時對李府的人恨之入骨,未等送信,揮拳就打。
李府大廳里李奎正在大發雷霆。只見他二十少許,英俊的面孔英氣逼人,神采逍逸不遜於郭麟。那翩翩藍裝迎風擺舞,宛如玉樹臨風。若他與郭麟站在一處,旁人若不細看還真辨不出個真假來,難怪許多人都把郭麟識為李奎。
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事往往出乎人們的意外,甚至我們永遠也沒有想到,因為我們沒有那種超前的特異功能。
李奎對地上家奴叱道:“你們給我說,小智星他們幾個人是被誰殺害的?怎麼,你們都啞了!”
眾家奴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主子的脾氣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此時去給他添堵,豈不是自己去找死。
李奎見眾家人不言語,轉頭對側立在旁的丫鬟婆子叱道:“你這奴才又是怎麼回事,叫你勸那小妮子,如今她到哪裏去了?”
丫鬟婆子一陣哆嗦:“少爺,那丫頭不是被您帶走?奴才以為您和她……”
沒等她把話說完。李奎就已打斷她的話咆哮起來:“什麼?我把她領走了?”他真恨不得賞這個奴才幾個耳光。
丫鬟婆子不服氣道:“本來就是您把人領走了,還叫人把奴才拴起來,不讓奴才說話。”
“什麼?”李奎想不到一個下人竟敢頂撞自己。暴叱道:“你這奴才,留你何用?”暴叱聲中,揮掌就向丫鬟婆子的“命門”拍來。
原來,李奎在他師父法天和尚那裏玩耍了二日,想到這被搶來的女子,實在待不下去了。三更時分便辭別師父趕往家中尋問軍師小智星,小智星已杳無音信。清晨家人們找到小智星時,小智星已屍存當場,而看守牢房的四個家奴也斃死當場,除了四足栓住懸挂樑上的丫鬟婆子外,那位被搶來的佳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不到震憾四鄰的李府,主人二日不在家中,一夜之間竟然出了五條人命。這口氣叫李奎如何咽得下,嚇得眾家奴跪地求饒。
一家奴驚慌失措地從外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少爺,不好了,胡玉祥帶人從外面打了進來。少爺,您快去呀!”
李奎大驚失色。暗道:“我已經有兩年沒有招惹他了,他竟然大清早就跑到這兒來找我的霉氣,難道他想……”他真不敢往下想,忙喝起家人準備傢伙,同時他轉身向出事點急奔而去。
胡玉祥一行已經闖到客廳嚷着要見李奎,揚言要將他五馬分屍。整個客廳滿地狼藉,桌椅已經砸爛不少,這幫人嘴中還嚷叫着,要刨了李奎的祖墳。
李奎眼露凶光。上前大罵。“胡玉祥你這狗娘的怎麼如此欺人。”
胡玉祥見到李奎,也不由分說,拔刀就向向李奎劈去。
李奎哪敢怠慢,忙側身讓過。
胡玉祥劈空,發出一聲怪叫。此時他真恨不得一招得手,砍了李奎這個有娘生無娘教的狗賊。怪叫中,刀一揮,又一招“銀龍上天”反劈李奎的面門。
李奎見對方來勢兇猛,哪敢戀戰,忙一個“白鶴展翅”縱身退出一丈。此時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對方出手竟向他施下毒手,難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有人給他撐腰存心和自己過不去,若真如此,我今天是凶多吉少。想到此,李奎轉身對一家奴道:“阿福,你快去把祖師爺請來。”
名叫阿福的家奴聞言忙道:“少爺,小的明白。”
在離李府五裡外的一寺院中,住着一位年過七旬的和尚,他就是李奎的授藝師父法天。
法天原本是少林門徒,因不守清規被掌門人驅出少林。來到這寺院,見四周環境優雅,便毒害這兒的主持自認方丈,並收了富家子弟李奎為徒,希望有朝一日能為他一洗前恥,十數年來他的一顆心全放在李奎身上。
阿福趕到寺院的時候,法天正在禪房打坐。阿福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跪拜在地道:“祖師爺爺,大事不好了,我家少爺出事了。”接着就把胡玉祥一伙人到李府如何鬧事告知了法天。最後道:“祖師爺爺,您老人家快去呀,否則就來不及了。”
法天大驚,急從禪座上跳了起來,持着“流星飛錘”急奔李府。俗語云:師徒情深。若是李奎有個三長兩短,法天和尚十數年的心血豈不是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