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鐵膽你爹俠
人活着到底是為什麼?
不去扯什麼什麼生活中的儀式感這種廢話。
塞亞斯活着的目的就是幫大佬做事兒。
簡單,直白,卻沒頭沒腦。
大佬說的很清楚,他很屌,但是阿拉比托斯這個世界非常的妖,他不願意進來。
所以塞亞斯作為特派員,就有目的性的穿越了。
所以塞亞斯理論上的人生目標就是幫大佬找到他想要的。
簡單吧。
簡單。
直白吧。
非常直白。
該怎麼找。
……
塞亞斯好歹在地球也是馬上要爬上中層管理的人,明白計劃性的重要。
但是大佬說的很簡單直白呀。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要找什麼,而是憑你們地球人的思維器官根本無法理解,我要找的東西是用語言無法描述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要你靠近了,自然就明白了。”
當時塞亞斯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才終於聽出點味兒來。
大佬要找的甚至可能不是物質上的“東西”。
某種可以傳遞的信息,獨特的現象,甚至一段被隱藏的歷史。
按照這種思路去考慮,塞亞斯覺得以他地球人的腦迴路,大概有兩種方法可以完成任務。
簡單點的辦法,當個遊俠或者吟遊詩人之類的背包客,滿世界晃悠,總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時候。
想想還挺靠譜的。
但是現實情況來看,難度係數非常大。
阿拉比托斯甚至都不是一顆星球,光從四海地區的情況來看,按照六柱神的神話推導,除了血神歐斯之外還有其他的五個柱神,每個柱神都有自己的庇護地。
當個遊俠……
不知道需不需要考證。
山不來就我,那麼我去就山好了。
換一個思路,那便是發展勢力,走權貴之路。
實際上塞亞斯的出身也很適合這條路。
死而復生后的那段時間,塞亞斯不是裝傻,而是物理硬件上出現了問題。
按照收集到的情報,被開瓢后,腦漿子都被人打出來了。
可能因為第一次復活,業務還不熟練,那段時候里塞亞斯一直處於腦子不夠用的狀態,沉迷在阿拉比托斯與地球的差異性感官當中。
隨着時間的流逝,記憶逐漸融合的塞亞斯開始考慮這些無法逃避的問題時,才發現水好深呀。
從父母到朋友,甚至於“敵人”,每一個人幾乎都有問題。
大佬送自己穿越過來,為什麼是賽亞德爾塔與碧可的家庭,為什麼是血神歐斯的庇護地。
這是問題。
自己的暴斃,父母為什麼要掩蓋自己死亡過這個真相,他們掩蓋的到底是自己的死亡還是自己死亡暴露后可能引發的問題。
這也是問題。
哪怕是地球村裡五大流氓家的頂級官二代富二代,或許矯揉造作或許殘暴扭曲,但是不會出現如同自己這樣對於“鬥爭”缺乏常識的情況。
塞亞斯總結過後,發現自己現在真正的問題是有缺乏對阿拉比托斯真正的認知。
也就是知識和常識。
雖然活了十多歲,擁有烏托邦的語言和風俗常識。
但是如果想要完成任務,這是遠遠不夠的。
塞亞斯需要知識。
不是見識而是知識。
地球時代的記憶不是萬能靈藥,他需要學習,需要系統的掌握這個世界的知識。
“不能學習令我痛苦萬分。”
塞亞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苦難根源來自哪裏。
偉人就是偉人,說的話放哪個世界都是真理。
落後就要挨打呀。
徳酷忙着弄市政議會議員的身份,這是他步入“大人”世界關鍵性的一步。
塞亞斯不想去思考徳酷對自己的感情真不真摯這個問題。
沒有意義,人本來就是需要相互依靠利用才能活下去的生物,哪兒來的什麼無緣無故的愛。
思考這個太幼稚。
難得托生在富人家,為了錢財鬧彆扭才是真正的愚蠢。
徳酷不來找自己玩,塞亞斯的娛樂就剩下。
但是家裏的藏書信息量太少,有些書籍塞亞斯甚至看不懂,有一種小學生看高數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好。
於是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賽亞德爾塔同志從城裏回來了。
浩浩蕩蕩的兩百多人。
因為在地球搬磚的時候,工地上最多就兩三百多人,這已經算是極大的工程了。
所以塞亞斯對於兩三百人的隊列還是有直觀印象的,不難做出判斷。
父親回到莊園后,與塞亞斯他媽見了一面說了些話,立刻又走了,只是遠遠的留給塞亞斯一個笑臉。
那隊人馬也跟着走了。
塞亞斯甚至沒和他爹說上話。
“母親,發生什麼了?”
塞亞斯只好找自己老娘解惑。
聽徳酷說自家老爹不是進城找一個叫阿斯博爾頓的傢伙麻煩去了嗎,這是哪一出呀。
“什麼發生什麼了?”
塞媽一臉茫然的看著兒子。
“父親!”
塞亞斯看不出自己的母親是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
“哦,對了,你父親說今天下午,給你找的老師就要來了,讓你準備一下。”
塞媽突然想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兒子說道。
“啊!哦,這個好啊。”
塞亞斯高興之餘,發現自己的母親答非所問。
“父親如此匆忙,是做什麼去了。”
於是塞亞斯趕緊補充提問。
“不知道。”
塞媽理所當然的說道。
“您沒問,我爹他也沒說?”
“男人做事不需要女人的意見。”
“那父親回來見您都幹啥啦?”
塞媽突然臉紅了。
塞亞斯不知道該不該對這萬惡的世界絕望了。
從自家老媽那裏問不出什麼,於是塞亞斯想起了好用的薩羅門姆。
老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到底做什麼去了,但是少主人問,就可以有限度的去探查。
於是精通奴僕之道的薩羅門姆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之前植物暴動的餘波,老爺去處理善後了。”
原來如此。
算一算從自己慫了撤回后的大火到現在也快十天了,烏托邦的市政議會再磨蹭也該去處理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差使落到了老爹頭上。
在明白緣由后塞亞斯也就不再擔心父親的事情。
在天色已經快暗下去的時分,等得望眼欲穿的塞亞斯終於迎來了一支駛向自家莊園的車隊。
七八個三大五粗的壯漢護衛着一輛驢車緩緩駛來。
車裏應該坐着自己的老師吧。
塞亞斯興奮了在門房處等着。
當驢車真的開進門房,塞亞斯卻驚呆了。
那不是自己之前出遊的那種包廂驢車,而是在平板車上裝了個牢籠,蓋上了一個黑色的布罩子。
護衛……
不,看守中領頭那個塞亞斯認識,也是經常能在自己老爹的書房看見的一個傢伙。
他說道:“少爺,老爺吩咐,要您先別去見這人,等老爺回來后再處理。”
塞亞斯呆若木雞的點了點頭。
是不是母親搞錯了,不是說給自己找的老師嗎?
看守門叫來莊園內其他的壯勞力,又要了幾根抬棍,就準備搬運牢籠。
這時,塞亞斯聽見牢籠里傳來了聲嘶力竭的吶喊聲。
“賽亞家族喪天良,誓與白城共存亡!”
“賽亞家族喪天良,誓與白城共存亡!”
“賽亞家族喪天良,誓與白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