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二哥哥的意思
蘇雪煙說道:“姨母家的表哥應該就在這幾天會到了,只是沒有具體的時間,我讓老陳去碼頭接人了。畢竟縣裏來了這麼危險的人物,我怕表哥不安全。”
蘇文慶點頭,又問:“可你這琅嬛庄的安全怎麼辦?”
蘇雪煙笑了起來:“這個我自然也考慮到了,二哥哥進門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外面的圍牆?我已經讓人把圍牆給修葺起來了,今日就會吧大門給裝上。我又讓老陳弄了一些棍棒,在頭上綁上菜刀,莊子裏人手一把,到時候如果那人真的來了。先要過圍牆一道,接下來,外面這麼多人都拿着綁着菜刀的棍棒,那人應該不敢進來。再說,纖巧的力氣很大,沒事的。這不還有嚴老漢在家么?也不是沒有男人在。”
蘇文慶卻搖頭:“七妹妹你不知道,那縣裏被殺的一家,七口人都被砍的血肉模糊。腦袋都被砍下來了,可見殺人的人,十分的兇殘。你這幾個人,都沒有和人打鬥的經驗,纖巧雖然力氣大,但畢竟是個女子,到時候有多大的勇氣不說,這萬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不行,你還是把老陳叫回來。至於你表哥……”
說起來,蘇雪煙的表哥,卻不是蘇文慶的表哥。按照律法,其實蘇雪煙姨母家的表哥,和蘇家是沒有親戚關係的。就算是誅九族的大罪,也不在牽涉的九族之中。
蘇文慶考慮了一下,說道:“我讓書泉每日去碼頭等着,你可有信物?到時候,書泉接到人後,我讓家裏的馬車送一送。你這裏也要買個工具,馬車不買,牛車總要買一輛的。”
就算是駑馬,也比牛要貴一些。家裏養馬,又要買一個馬夫。但牛就不需要了,莊稼漢,大家都知道如何養牛。而且,牛也好養,扔在山上,吃了草,還會自己回來。當然了,要防備被別人牽走了。這牛可是一個貴重物品。一頭小牛,就要七八貫錢!
蘇雪煙點頭:“是要買頭牛,不過春耕在即,牛的價格太貴了。我準備等春耕結束了,再買頭小牛,養起來。如果可以,買頭騾子也行,吃的不多,力氣不小,也是個拉車的好牲口。不過讓書泉幫忙接人,會不會太麻煩了?”
蘇文慶搖頭:“一點都不麻煩,反正書泉也無事。在碼頭等一等而已,家裏的車夫也沒有那麼多事情做,送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就等着好了。”
蘇文華也是說道:“七妹妹,你就聽二弟弟的話。這事情透着詭異,那吳家一門八口人,除了大女婿出門辦事,其他七口,卻是全部都被殺死。而且那兇手窮凶極惡,居然將人全部殺死,還將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捲走了。你不可大意,家裏還是要留個人手才好。老陳出身軍營,實力不錯,也殺過人。對於這種兇手,也不會露怯。”
蘇雪煙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不過心裏,卻產生了疑雲,怎麼可能這麼巧?可她又不是縣令,只是個女孩,也沒有辦案的經驗。再說了,人家衙門那邊多少仵作,多少辦案嫻熟的人,還比不過她一個女孩?
索性,將心裏的疑惑壓下。蘇雪煙將素描畫說了一下,又說了自己和表哥的接頭的東西。蘇文慶就說道:“那好,我讓書泉和車夫去碼頭一趟。當面和老陳交接一下,你拿個信物給書泉,也好取信老陳。”
雖然都是認識的人,但還是多一手也好。
不過要書泉跑一趟,以後或許還要麻煩好幾天,蘇雪煙給了雲鵲一個眼神。纖巧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怕是會忘記。雲鵲接了眼神,去和纖巧說了幾句,纖巧就點頭說是知道了。
那信物的事情,纖巧是知道的,又來蘇雪煙這裏,拿了一件書海的肚兜做了信物。出來和書泉說道:“二哥兒讓你做的事情,你可是知道了?”
書泉點頭,剛才蘇文慶已經吩咐過了,他笑道:“沒事,我已經知道了,定然會做好的。”
纖巧拿出那肚兜說到:“這是書海的肚兜,老陳肯定認識,你拿着這個去和老陳交接,他手裏有一副畫像,乃是姑娘姨母的,到時候,以那圖像取信表少爺。”
蘇雪煙是姑娘,纖巧是她的女使,對於她的表哥,纖巧思前想後,還是以表少爺來稱呼了。
等書泉接過後,纖巧又拿出一塊碎銀子,塞到書泉的手裏,說道:“這個是姑娘賞給你,讓你在碼頭喝茶的。”
碼頭邊上,也是有茶攤的。過往的船隻,卸貨后,那些苦力也要有個地方去,這茶攤就是最好的去處。茶餅也不是很好的,都是一些自己製作的野茶,不過也是便宜,一文錢就可以買好幾盞。
當然,書泉要去的,肯定不是這種茶攤,而是就在碼頭不遠的一些茶樓,這種茶樓是給那些管事或者是往來的貨船主準備的。檔次就提了不少,茶餅也好得多,也提供一些吃食的買賣。正適合書泉去。
纖巧見書泉有些遲疑,立刻笑道:“收下吧,二哥兒不會說什麼的。我們家姑娘怎麼可能會差餓兵?做了事,就會有賞賜的。不說你了,那老陳每日去,也都是有着賞賜的。”
書泉這才接了過去,還道了聲謝。對於這位七姑娘,書泉其實還是挺喜歡的,做的東西好吃,每次送東西,都有一部分給了他。對他們下人也是和氣,從來不會打罵。這做事,也會給賞賜。雖然是碎銀子,估摸着也有一兩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等於他好幾天的工錢呢!他一個月,也不過是三兩銀子的工錢,這就等於他十天的工錢。不過是等個人而已,又不會多費勁。
當即,領了賞,書泉就準備出發了。
叫了車夫,纖巧也給了一錢銀子的打賞,這讓車夫也是開心。本來就是府里哥兒的吩咐,不給賞賜,也必須要做好的。人家可是嫡子啊!
這姑娘,就是敞亮!這樣的好姑娘,怎麼就從府里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