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奇異的猴子
第八章：奇異的猴子
“少爺怎麼會使我家的劍法，我走南闖北，看過那麼多人使劍，都未曾見過別人會使出我家的劍法。你是第一個。剛才少爺使劍時，我感覺比我爹耍得還流暢瀟洒，有渾然一體的感覺。我是誠心拜少爺為師的，懇請少爺指點小清，讓我把家族的劍法發揚光大。”小清誠懇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小元心裏對這青年除了悲憫，還是讚許之意，歷經千里跋涉走到郁南，這無依無靠的他，肯定承受別人不能承受之苦。
“我叫晏小清，東晉七岩鎮人。”
“你家族不傳劍法叫流光重現，是吧。”
“嗯。到我這已經是第六代了。”
“口訣我可以寫給你。拜師就算了。”
“哈！少爺你真的知道口訣？”小清瞬間臉色變了，驚喜至極。劍招每人使出來時，效果會有偏差，難以讓別人吸收。但口訣不一樣，有了口訣，劍招的核心就掌握，練起來會更透徹。
“不過這事你要保密。沒經我允許你不能告訴第二人，除非是你的子孫後代。”
小元這話說完，小清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多少年了，他都沒哭過。如今他快把持不住眼淚往下墜落。
“如今的少爺不再是以前的少爺。我吃的驚比你多得多呢。”顧娟插了一句話。聽到小清要拜少爺為師，顧娟此時也是心情激動，因為有第二人認可少爺了。
“你出去吧，我寫好會叫小娟拿給你。”
“我可以拜你為師嗎？”小清激動了，剛才還猶豫着，如今他是鐵了心想拜少爺為師。
“不行。這個不要再讓我再說第二次。”小元嚴肅回應。今天答應傳劍招口訣給小清，已經是破例了。他不能把事情進一步擴大化，惹出麻煩來。
小清見顧小元如此堅定，沒再多說。
“有空我會給你展示一次，能不能學會最終還是靠你自己。”小元換了委婉的語氣說，在他眼裏小清是孫子這一輩分的人，沒必要過分嚴厲。
“少爺，我會拼勁全力去學，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小元沒再理會他，將枕下的《傷寒論》再次拿出來閱讀。
顧娟把小清扶起，小聲細語：“少爺受傷后，整個人全變了。”
“你說少爺變了一個人？”小清跟隨顧娟慢慢走出門外。
“你難道不覺得嗎？少爺不但不傻，還特別像世外高人。”
“小娟！”小元忍不住喊了一聲。
見少爺呵斥，顧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此時他們兩人趕緊加快步伐離開，把門關掉。
又風平浪靜地過了三天，顧小元沒再踏出房門，生活安靜如舊。顧家的藏書並不多，主要是醫治和武學兩大塊，這一個月下來，大部分書已經被顧小元翻完。元氣修鍊隨着時間推移，需要的時間越來越少。至於鬥志、五行迷蹤、佈陣等，低階的功夫都複習過了。按元氣飽滿程度，目前他還處於元氣一階，不過由於吸氣鍊氣同步進行，小元的丹田不再是空空無物，純元氣已經集聚了不少。太初二階的門檻，實際已經到了。
這天，顧小元無所事事，打算出門走走，目的是尋找一些有用的書。還沒走出門，便聽見有激烈的呼叫聲。顧小元其實在顧家是挺沒地位的，住所簡陋不論，還坐落在最喧鬧的修鍊場旁，屋內也沒像樣的傢具。
顧小元聞聲跟顧娟一起出去看熱鬧。到了修鍊場，他們看見所有弟子圍着牆角的一棵大樹。而大樹上，有一隻奇異的大猴子，這猴子毛髮顏色不是我們常見的灰色，而是渾身雪白，白的不可思議，像極寒天的雪。猴子的眼睛比一般的猴子要大得多，炯炯有神，有威嚴感。猴子爪子奇異地尖長，眼睛上處有三道紅眉毛特別引人注目，以致看起來它的樣子怪凶煞得很，誰都不敢靠近騷擾它。
此時開始有人拿着長棍去試探白毛猴子，企圖趕走這不祥之物。就在棍子快挨着猴身時，誰都沒看清具體情況，猴子就把棍子奪走了，大夥眼睛看清東西時，棍子正飛出牆外去。這奇異的猴子力氣驚人，反應也極其敏捷。
大家都覺得這怪物留在顧家，定會傷人，所以紛紛討論想辦法趕走它。顧家弟子想出了一個辦法，幾個人一起撿石頭扔向猴子。石頭紛紛砸向猴子。正當他們以為要成功傷到猴子，石頭不知怎麼的，就黏在猴子手上了。緊接着，誰扔石頭的那石頭就砸向誰。
剛才行動的幾個人，被石頭砸到呱呱亂叫。要不是皮厚，估計現在就要去擦藥包紮了。遭到猴子石頭反擊，沒人再敢魯莽行事。
“這怪物，不吉祥。我們要轟走它。”俞管家站在最後面，他這麼說。
“師兄，用火攻吧。”有人提議。
顧家有近百個弟子，除了顧家父子二人修得陽火外，還有二人修得了陽火。他們分別是大師兄陸河，三師兄賀鑄。三師兄聽到有人建議用火攻，便站了出來。他紮好馬步，提神囤氣，看樣子要使用陽火對付白毛猴子。
賀鑄運氣起來，臉和脖子瞬間變得通紅，一聲呼哧聲后，一道長而直的紅火穿掌而出，冒了出來，噴向猴子。這陽火威力果然不凡，所到之處的樹葉都燒焦了，還附帶一股強氣流，把樹枝樹葉吹得搖晃不止。
顧小元第一次見到陽火的威力，不過他沒過多的反應，甚至有點失望。與真氣相比，差距有點大。
還以為猴子不馬上逃離的話，會被燒成烤豬了。誰料，猴子居然躲都不躲一下，它一伸手就把迎面而來的陽火打散。這可是陽火，從火的精粹中提煉而來，對白毛猴子來說卻如此小兒科。
這下大師兄陸河按奈不住了，他向前走幾步與賀鑄並排，兩人對了眼神，示意一起聯手。很快，他們二人提出丹田的陽火，穿掌而發，兩道陽火匯成一道巨大的火束，照亮所有人的眼睛。這次雙火合併，威力嚇人，所到之處樹枝直接被燒斷了。
眼看陽火就要燒到猴子身上，大家心裏樂哉，等着看好戲，他們相信猴子必死無疑。結果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白毛猴子壓根沒眨眼，所站的位置一動不動，陽火到跟前了，他隨意伸出一隻手擋住，火光便被擋在外面，散了。
“神猴呀！它不怕陽火。”有弟子喊起來。
大師兄和三師兄繼續發力，把火燒得更有勁。猴子還是一隻手應付得了，另外一隻手此時居然拿出來打哈哈，給人傲視群雄的感覺。僵持了有一會兒，顧家兩位大弟子還是不能傷到白毛猴子分毫。整個過程，猴子一直靠在樹上，眼神懶洋洋的，那意思是你們可以再狠一點。
陽火比不上真氣那麼持久，師兄二人的陽火攻擊力漸漸虛弱，火光從艷紅色變得了艷黃色。他們二人真的是儘力了，不得不縮回，提丹田收火。
“小清，你去拿些香蕉和雪梨過來吧。”顧小元拍了拍正常看戲的晏小清。顧家至今他還是不熟，他連大廳都沒去過，廚房在哪也不知曉。
小清沒質疑，一聽小元吩咐，馬上跑開。此時猴子在樹上哈哈大笑起來，是的，他在大笑。那意思是笑他們窩囊，拿自己沒辦法。顧家弟子又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商量對策。
幾息功夫，小清拿了一籃子的水果跑回來。小元接過，把香蕉放在空地上。小元和小清還來不及閃開，一道白影閃過，香蕉不見了。回過神來，白毛猴子重新回到樹上，開始剝第一道香蕉皮。這猴子的速度，把眾人看呆了，在場的連軀趕它的意識都失去。
“這是是火靈猴，他應該在烏孫的凌霄山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郁南。奇怪了。”小元低聲嘀咕，估計就身邊的顧娟和小清聽得見。小元接著說：“他只是餓了，沒什麼惡意。”小元稍微把聲音提高，提醒大家。這香蕉是他帶來的，他不好不說幾句。
“你怎麼知道它是餓了？”顧家弟子中，這位長相粗狂的塗信質疑小元。
“我信少爺的話。”小清第一個站出來替小元說話。
“就你最傻，整天去練那簡單的幾招劍，還硬說家族不外傳，連三腳貓功夫都不如。你少爺是大傻，以後你跟了他，我們封你為二傻好了。”塗信就是二哥的隨從，他們說話都是一個味的，夠損。
“你敢詆毀少爺，我跟你拚命。”說完小清就要使劍刺向塗信。結果大師兄陸河，踢了一腳小清的膝蓋，把他絆倒在地。大師兄似乎只是不想他們鬧事，不過他這樣絆倒小清，反而成了以大欺小。此時大部分弟子起鬨，嘲笑起來。
我把小清扶起，對他說了一句：“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要學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