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衛遙把我拒絕了
口才不如她，我無言了，一句話說不上來，很快憋紅了臉。
衛遙輕輕嘆了口氣，換上一個很平淡的笑容，語氣也柔和了。
“好了，我們做飯吧，吃完就早點休息，好么？”
比起衛遙的女神氣質，我覺得自己有點離譜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廚房弄早餐，衛遙從後面一走一過拿些東西，就把我魂勾去了，真的，我不撒謊。
她髮型變了，頭髮用一條黑顏色的綢帶綁起來了，顯得身材更棒了，重點是她還穿了一件低胸背心，運動款的，很貼身，顯得胸部很聳很高，雪白的胸溝可以一覽無餘。
我回頭看着，她表情不太自然，臉紅退開一小步，笑說：“你能讓開一點么，我想去陽台收衣服……”
她大眼睛盯着陽台那邊，臉紅說話的樣子非常迷人，我臉皮一下子燙極了，緊忙給她讓地方。
一起吃早飯，我心不在焉沒吃多少，心裏非常煩，原因在衛遙身上。
她一天比一天漂亮了，誘人指數無限飆升，相比之下，我越來越自卑，老覺得她高不可攀，更加害怕她讓別人搶走……
放下筷子，我抬頭對着天花板嘆了口氣，就不想吃了。
“你怎麼了，大清早的不好好吃飯，沒胃口么？”她咬一小口饅頭，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
不想告訴她原因，我沒說什麼，直接去廁所了。
關上廁所門點了一顆煙，我緩緩吐着煙霧，手機就響了，是衛遙的號碼，我愣了一下，第一個想法是……難道鬧鬼了？畢竟衛遙就在外面吃飯，有話蠻可以直接說的。
“你接起來吧，是我打的，我想和你談談，不過話題內容有些敏感，不好當面說，你也別出來，我現在回房間，咱們電話里講吧。”
她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突然好緊張，難道她知道我喜歡她，她要拒絕？
把手機放到耳邊，我忐忑不安等着她開口，隔了一小會，她忽然笑了。
“幼棠，我昨晚一夜沒睡，我想了很多事情，關於咱們的，你喜歡我對么，可能我問的有點多餘，那我就自作多情一次好了，認為你現在是喜歡我的，所以接下來我說你聽，請你不要打斷我好嗎。”
心跳變得老快了，我沒回答呢，她又笑了，語氣硬梆梆的，似乎帶着自嘲的意思，“幼棠，咱們一起生活很多年了，你對我的種種照顧和愛護，我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傻子，我懂你的心意，我心裏有數，但是請你別像昨晚那樣逼我好么，你那種樣子非常的嚇人，真的讓我很難做，真的……”
電話進行到這裏，衛遙嗓音抬高了，一下子哭出聲了，給我聽的心裏特堵。
何叔叔剛死的時候，我見過衛遙偷偷抹眼淚，她哭鼻子是小孩子那種斷斷續續的抽泣，特別可憐那種。
想過開口勸她，但我咬了咬牙沒吭聲，我怕說錯話，因為我這個人不太會說好聽的，這點最操蛋了。
“幼棠，我愛何強，很愛很愛，不然不會盼着和他結婚，雖然他死很久了，但是我忘不掉他，依然深深的愛着他……”
“行了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我嗓音沙啞的不像自己，兩條腿也不聽使喚，一點勁沒了，只能一屁股坐到馬桶蓋上，然後盯着地上的白瓷磚快速呼吸調整自己，還怕衛遙聽見，所以只能捂上話筒大口呼吸，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只會嘎噠嘴了。
“所以很抱歉，對不起幼棠……”她又哭出聲，我不想聽了，不要聽了！
“我明白了，求你別說了，你永遠不需要道歉……”
斷斷續續說著好聽的話，我眼前漸漸模糊了，我是氣自己，恨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恨昨晚幹嘛嚇她，幹嘛逼她同居，她是個重感情的人，根本沒可能忘記何叔叔，我還傻逼逼的以為她會看上李加賀那種大帥比，我真是天真的可笑！
現在好了，我和衛遙的關係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把苦心經營3年多的東西全毀了。
“幼棠，我可能永遠無法回應任何人的感情了，包括你的……”
好吧，最後的判決終於來了。
“……你別說了，別繼續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也明白了，拜託你不要說了，就當留給我一個繼續和你一起生活理由，可以么？”
說到這裏我鼻子突然噴出一種酸酸的液體，撲哧的一下噴出來好多，然後眼睛就睜不開了，鼻子也不通氣了，都變得酸溜溜的，好吧我哭鼻子了，丟人了，呵呵。
迅速擦掉眼淚，我調整了一下語氣，想和她說點別的，而她已經不說話了，她那邊很靜很靜。
過了一會，她換了一種語氣，反過來哄我，“幼棠，我發誓沒有任何惡意，我也心疼着你，我不想看到你傷心，你總是強調，咱們是一家人不對嗎？我只是覺得你太傻了，不值得的……”
實在沒辦法繼續話題，我沖她吼了，昧着良心和她喊了，說了很傷人的話。
“你能不能閉上嘴了！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其實我不想的，但我畢竟是個凡人，我的承受能力有限，不可以繼續這個話題，我會死的，會死掉的，我不撒謊，因為實在太難受了，我已經受不住了。
線路被她掛斷，家裏久久沒有聲音，後來過去很長時間，衛遙來找我，隔着門叫我，語氣是平常那種，就像剛才那些事沒發生過一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落實了，她已經做出了最後的判決，我沒辦法說服自己。
衛遙在外面叫了幾聲，我沒回答，她就走了，去飯店了。
然後我家門被敲響，咚咚咚咚敲的很急，這是她走以後發生的事。
以為衛遙回來了，我來到水槽前洗了下臉，吸了吸鼻子，這才去開門。
當我打開門，加賀站在外面，沒有衛遙。
我吸吸鼻子抹一下眼角，加賀突然皺眉，眼神變成很不耐煩那種。
“我最討厭男人哭泣，哭是怯弱無能的表現，我一直以為你很強，因為童虎說你還可以，童靈見過你以後，也在電話里囑咐我，說你是個狠茬子，看來不是這樣。”
沒管他說什麼，我無所謂的一笑，讓他進來坐。
他也沒客氣，進門換了一雙拖鞋，就坐到客廳了。
“你怎麼上來了？”想給他弄杯咖啡什麼的，我在廚房忙乎着，隨口問他。
他口氣依然硬梆梆的，“剛才我看見那個叫衛遙的女孩走的很快，而且表情不太好，好像哭過，以為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口氣瞬間變了，帶着試探性在客廳問：“你被她拒絕了？”
看來他還有點腦子，我呵呵一笑，沒有回答，他就來廚房了，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為了感情方面的事，我也和你一樣過，童虎也說過，男人為了感情而落淚，是不丟人的。”
聽着他的話，我神遊了一會，就把給他泡的咖啡自己喝了一口，結果嘴巴被狠狠燙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給他泡的咖啡。
“真不好意思呢，我再給你泡一杯吧。”
他又變回撲克臉，沒有表情，搖了搖頭：“不用，你長得挺好的，我不嫌你。”
被這話他逗樂了，我遞給他咖啡苦笑說：“你還真會哄人呢，謝謝了。”
回到客廳聊天，他看了一眼手錶，提醒我：“你學校遲到了。”
無所謂了，我不想去了，乾脆搖了搖頭。
他抿下一口咖啡，盯着杯子說：“你這樣最好出去散散心，轉移一下注意力。”
說到散心，我覺得是個好主意。
就像我之前想的，衛遙已經給我判決了，似乎沒有留在她身邊的必要，畢竟我讓她糾結了，甚至害她一個晚上沒睡，我留下來才是多餘的，還不如出去散散心，等我和她的隔閡消失了，再回來和她重新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