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兒子笑了
小兔子：【有道理，那你幫我看看選哪些？】
姓白：【這些都是風景畫，你擅長畫風景？】
小兔子：【不是，我擅長畫肖像。】
姓白：【發幾張肖像畫讓我看看。】
藍妮看着屏幕沉默了一瞬，然後發了兩個字：【好吧！】
幾秒鐘之後，藍妮又給姓白髮過去幾張肖像畫。
姓白：【你的模特都是狗？】
小兔子：【呃……畫得不好嗎？】
姓白：【很好，但我覺得如果畫人，你會畫得更好。】
小兔子：【你怎麼知道？】
姓白沉默幾秒：【你把狗的神態、動作畫得惟妙惟肖，而且連每根狗毛都畫得細緻入微，所以，你畫人物肖像一定沒有問題。】
藍妮看着屏幕，激動了，因為一個晚上，她終於碰到一個明白人了。
小兔子：【算你識貨，可是我的人物肖像不準備展出，因為那些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
角落裏，鍾立默和鍾娜娜躲在一盆巨大的松樹盆景後面，二人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望着遠處的鐘立偉。
鍾立默小聲兒說：“小六子，你和那個曾幼微真沒幹點兒啥？”
鍾娜娜瞪了鍾立默一眼：“我能幹啥？”
鍾立默吐了瓜子皮：“那誰知道？”
鍾娜娜表情不自然了一下：“我……我當時就是挺好奇的，所以就同意了。”
鍾立默瞪着眼睛，張着嘴巴：“鍾娜娜，你膽子不小啊！然後呢？”
鍾娜娜：“什麼然後？”
鍾立默：“然後你們都幹了啥？”
鍾娜娜一臉不以為然：“就逛逛街，買買東西，拉拉手，她求抱抱，我就抱抱，她求親親，我就親親唄！還能幹啥！”
鍾立默呆了：“抱了？還親了？”
鍾娜娜：“嗯。”
鍾立默：“真的親了？”
鍾娜娜：“哪兒那麼多廢話。”
鍾立默一把摔了手中的瓜子，低吼了出來：“鍾娜娜，你特么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跟女人玩兒親親，親哪兒了？你特么都親哪兒了？”
鍾娜娜瞪了鍾立默一眼：“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兒，我能親哪兒？就親親臉蛋兒和嘴唇唄！而且親一下又不會掉肉，何況我那叫體驗生活，有益於激發我的靈感，更有益於啟發我的創作。”
鍾立默瞪大了眼睛：“有益於啟發創作？你放屁——鍾娜娜，你特么騙傻子呢！你說——你有沒有跟她……那個？”
鍾娜娜嗑着瓜子：“哪個啊？”
鍾立默：“少跟我裝糊塗，那個，就是那個。”
鍾娜娜一臉淡定：“當然——沒有。”
鍾立默怒了：“沒有？你特么騙鬼呢？就你——才三歲就敢把十歲的小朋友打哭，五歲就敢用老虎鉗掐人家的小jiji，你說你不敢幹啥？”
鍾娜娜一臉尷尬：“五哥，上幼兒園時候的事兒，就不要總翻騰出來了，好嗎？而且我真沒有跟曾幼微那個，我傻呀！找個猛男跟他顛鸞倒鳳、吹笙品簫、徐蚌會戰，那該多爽多勁爆啊！跟個女人捅捅咕咕唧唧歪歪的小打小鬧有啥意思？還有，我真不是gay，跟那個曾幼微在一起，純屬耍她玩兒呢！”
鍾立默瞪着大眼珠子，下巴早已摔在了腳面上，鍾立默痛心疾首：“鍾小六啊！鍾小六！你說你個姑娘家家的，竟然這麼口沒遮攔，滿嘴冒黑，媽還怕我把你教壞了，其實跟你比，我特么就是一撒尿和泥的純潔小哥，是你教壞我還差不多，還有——以後誰要是娶了你，他一定是上輩子大鬧了天宮，搗毀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燒了玉皇大帝的金鑾殿，偷了王母娘娘所有的蟠桃兒，天上地下壞事做盡，這輩子才會倒了八輩子血霉——娶了你。”
鍾娜娜不以為然：“鍾老五，你別跟我一套一套的，我告訴你，誰娶了我，那是他們家十輩子吃齋念佛積德行善，這輩子才會祖墳冒青煙，娶了我鍾娜娜。”
鍾立默渾身一哆嗦。
兩人鬥了半天嘴，又相互扔了一陣瓜子皮，才消停下來。
鍾立默忽然透過盆景的縫隙看著鐘立偉說：“娜娜，你快看——四哥那是在幹嘛？”
鍾娜娜也透過盆景的枝葉望著鐘立偉：“看不出來嗎？四哥在微信。”
蕭婉儀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二人身旁，好奇地說：“你四哥還會微信？”
鍾立默言語幽默：“媽，現在連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都微信，洞拐洞拐——你那裏土豆多少錢一斤？皮蛋皮蛋，我這裏土豆兩毛六一斤，洞拐洞拐，你趕緊給我操二十斤土豆兒回來；皮蛋皮蛋，你要那麼多土豆乾什麼？洞拐洞拐，這裏土豆兩毛八，我要掙個差價。”
鍾娜娜哈哈大笑，蕭婉儀瞪了鍾立默一眼：“三十多歲的人了，就沒點兒正形兒，小心教壞你妹妹。”
鍾立默默默流淚：“……”是她教壞我，好嗎？
蕭婉儀一臉好奇：“你們倆趕緊過去給我偵查一下，你四哥究竟是在和誰微信？”
鍾又軒拿着一份報紙走了過來：“偷窺自己的兒子和哥哥，你們幾個無不無聊。”
蕭婉儀：“你不好奇嗎？”
鍾又軒一本正經地看着報紙：“……”當然好奇。
鍾立默：“娜娜，去，你去偷偷看一眼。”
鍾娜娜：“你咋不去？”
鍾立默：“我是男人，男人哪有那麼八卦的？”
鍾娜娜：“……”你還不八卦？你的八卦已經不僅八卦在嘴上，你簡直長了一顆超級八卦的心。
四人目不轉睛地盯着鍾立偉，他一直專心致志地低頭打字聊天，忽然，鍾立偉嘴角一彎，輕笑了一聲：“呵——”
所有人都愣了，因為自從鍾立偉失憶，他就再也沒有笑過，而剛剛，他竟然對着電話笑了。
蕭婉儀一把抓住了鍾又軒的胳膊，熱淚盈眶：“又軒……你……你看見沒……你兒子笑了，你兒子笑了。”
鍾又軒也瞪大了眼睛，是啊！他的兒子笑了，他的兒子竟然笑了！
鍾娜娜也瞪着眼睛：“五哥，四哥……那是什麼表情？”
鍾立默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四哥：“微笑，傻瓜。”
鍾娜娜：“一般那種微笑，是跟誰聊天才有的？”
鍾立默：“當然是跟妹子聊天時才會有的幸福微笑。”
鍾娜娜：“我當然知道是妹子，可是四哥都有了妹子，幹嘛還要同意相親？還是跟曾幼微，難道——”
蕭婉儀：“難道什麼？”
鍾娜娜：“難道……四哥不是跟妹子聊天，是跟……基友？所以四哥明知道曾幼微是搞T的也不嫌棄，因為……他搞基……”
四人臉色同時大變，蕭婉儀瞬間就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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