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喝死你也行
蘇婉清的模樣如同一頭小猛獸,毫無威懾力,卻齜牙咧嘴的炸毛着。
鄒城晃了晃手裏的杯子:“紅糖水。”
“……”蘇婉清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剛才不是還叫她熱水么?現在怎麼又去弄一杯紅糖水來?
“起來喝了,我還買了暖寶寶。”鄒城將她扶了起來,完全是毋庸置疑的態度。
這一刻,蘇婉清覺得鄒城對女人痛經頗有經驗,不由得出口問道:“你以前的女朋友都會痛經么?”
“……”鄒城的動作頓住,瞧着蘇婉清的臉,若不是因為疼痛顯得有些虛弱蒼白,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一巴掌往她那揚起的精緻小臉拍去。
他剛才洗了碗,百度搜了一下痛經的處理方法,出門去買的東西,跟他以前的女朋友有何關係?
若是說以前的女朋友的話,大約只有陸希瑤勉強算得上了,他並不知道陸希瑤的生理期跟痛經與否。
自己瞧着蘇婉清實在是痛的難受,又惦念着這是自己老婆,雖然是便宜老婆,可也不好就這麼扔了,便研究着如何讓她舒服一些。
“果然是經驗豐富。”鄒城未說話,蘇婉清便當鄒城時默認了,她挪着將那放在柜子上的杯子拿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抱着杯子,抿了一口。
鄒城黑着臉瞧着她,雙手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將她捏死在原地。
看着她將紅糖水喝盡,他冷笑一聲將杯子拿過:“這一杯毒藥,你喝的挺歡的。”
一句話后,便是毫不留情的起身,扔了個暖寶寶在床上:“貼着暖寶寶等着安樂死吧。”
蘇婉清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不可置信的看着鄒城,慌亂無比,使勁的拍着自己的胃子處,想要將胃裏的毒藥給嘔出來。
渣男!渣男!
蘇婉清有些欲哭無淚,心中害怕極了。
她覺得自己還未活夠,即使是欠了很多錢,即使活得並不是很如意,也想要活着。
有朝一日,她也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看看世界,看看大海,看看春暖花開。
鄒城出了門,往後面看了一眼,瞧着蘇婉清的動作,便是倚在門口瞧着那似乎已經忘記了姨媽痛專心對抗死亡的女人,他換了個更為優雅的姿勢,嘴角輕勾。
蘇婉清無意抬頭瞧見那倚在門口的男人時,臉一黑,站了起來,以王者之姿往他走去。
到了他面前立定,鄒城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等着她的開口。
“嘶!”未等到蘇婉清的開口,自己的腳上先是受到了一擊,他倒吸了口冷氣:“蘇婉清,你做什麼?”
“鄒總,死亡這種事情我一個人面對,你怎麼捨得呢?所以,你陪我一起去死吧。”蘇婉清淡淡的說完,蒼白的臉上帶着些淺笑,手猛地往鄒城的脖子掐去,蘇婉清的面部表情漸漸的變得猙獰。
鄒城抬手,輕鬆將她手腕捏住:“是捨不得。”
一句話,又輕又曖昧,帶着些鄒城身上獨有的氣息。
蘇婉清咬着牙,氣的牙痒痒:“你最好是捨不得!”
蘇婉清差不多是猜到,鄒城只是故意騙自己的。至於原因,她不知道。
“自是捨不得,並且違法的事情我也不敢做。”鄒城說了句,便是轉身往樓下走去:“好好休息吧。如果我沒猜錯,那老爺子應該在近期還會找你,詢問關於我的情況。”
“所以呢?”蘇婉清問着鄒城。
“我會給你一些關於我的個人資料,你可以拿給他。”鄒城說的輕巧,而後他驀地看着蘇婉清的眼睛:“難道你就沒有跟他提個什麼要求?”
蘇婉清完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在對方要求她的時候,按照她的腦筋,不可能不會問對方的底細,但是蘇婉清並不知道。
所以,蘇婉清是瞞着自己,並未告訴自己她還知道的一些東西,還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告訴她任何有用的東西?
蘇婉清冷冷的掃了鄒城一眼:“提什麼要求?對方有錢有勢,把我的弱點捏的死死的,我能怎麼辦?還有,我要不是想要知道對方是誰,我根本就不會來找你。”
蘇婉清的一句話后,將鄒城推了出去,自己靠在門后,抿了抿唇。
明天,她去醫院看看她的繼母。
不可否認,這些年,她對她繼母還是有些感情的。恨是恨的。
她繼母對她的好,不能同對她的壞還有殺了她父親相抵消,可是這些好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即使那只是因為她繼母執意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她“造”成自己的女兒。
次日一早,蘇婉清便是被痛醒,腦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也沒有力氣起床,只得在床上躺着,換了無數個姿勢的躺着。
鄒城瞧見蘇婉清還未起床,打開門瞧見睡姿怪異的蘇婉清時,有些驚訝:“你是做什麼?”
蘇婉清無力的望了他一眼:“我要去醫院。”
她撐不下去了,她要去醫院,讓她吃十瓶止痛藥她都願意。
鄒城皺了眉,她的頭髮都被汗濕,臉色跟嘴唇都是蒼白的,帶着深深的病態。
一剎那,他甚至覺得蘇婉清得了絕症。
他上前將蘇婉清抱了起來,去找了件厚衣服披在她身上就往外面走着。
“謝謝。”蘇婉清同鄒城道了謝,便是直接倒在他懷裏閉着眼,死死地咬着唇。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這個月裏她的情緒變化縱然是大,遇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可也不至於痛到今天早上還在痛吧?
鄒城往蘇婉清望了一眼,瞧見她那雙小巧的玉足露在外面,凍得有些發紅,他皺了眉,伸手往她小腳觸碰了一下,冰涼冰涼的。
“你昨晚上蓋被子了嗎?”至少現在是沒穿鞋子的。
“嗯。”蘇婉清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腳冷嗎?”鄒城再次問着蘇婉清,面上的表情略有些冷。
蘇婉清微愣,腳……她動了動自己的腳,卻是猛地皺眉:“麻、麻了……”
鄒城將她身上的厚衣服往下挪了一點,將她的腳完全的包住:“白痴。”
只怕她一晚上都未蓋着腳,現在腳才會這麼的冰冷。
吸了一晚上的涼氣,她現在只是這些痛處,老天對她還算是溫柔的。
鄒城下了樓,打開門,瞧見了站在門口的陸希瑤,她似乎在門外站了一晚上,臉被凍得有些發紅。
在瞧見鄒城的時候,面上帶了些欣喜,可在看到鄒城懷裏抱着的女人時,那些欣喜瞬間消失不見。
“你在這裏做什麼?”鄒城問着陸希瑤。
陸希瑤只是看着鄒城抱着的蘇婉清,蘇婉清即使是將頭靠在鄒城胸膛,大概只是露了半張臉出來,她也能清楚的認得那是誰。
她的心在那一剎那,徹底的碎了。
再也粘不上的碎了。
昨天鄒老夫人追到她,勸了她很久,跟她說蘇婉清不過是一個低等女人,身份什麼的都配不上鄒城。
鄒城不過是已是迷了心竅,跟蘇婉清玩玩罷了。
玩完后,自然會收心選擇家世樣貌跟他旗鼓相當的自己。
於是自己睡不着覺,跑到了鄒城的這個樓房來,想要守着等到鄒城,然後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他卻給了自己這樣的驚喜。
陸希瑤有些想笑,也有些想要直接將他懷裏的女人撕成碎渣,永世不得超生!
鄒城未聽到陸希瑤的回答,見她只是瞧着蘇婉清,便是不再說什麼,直接從她旁邊走過,然後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陸希瑤的手指慢慢的捏緊,聲音冷冷的:“伯母現在再醫院急救,你卻還在跟這個女人鬼混。”
鄒城的動作一頓,心口一窒。
他記得,昨天他媽打電話的時候,又用死亡威脅過他,而蘇婉清後面的做法是直接激着他媽,他也算是默認蘇婉清的做法的。
他不可能一直因為他媽的激將法,隨叫隨到的陪着陸希瑤。
在他心裏,他更傾向於跟蘇婉清走的近些,即使蘇婉清是個缺點多多的女人。
可是,後來他媽真的去自殺了么?
“阿城,我從未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陸希瑤說了句,便是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你太讓我失望了。眼光差也就算了,結果竟然是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管。”
鄒城抱着蘇婉清的手指緊了緊:“我媽在哪個醫院?”
陸希瑤聽着鄒城的話,心頭微微一動,他、相信自己的話了。
那自己現在該怎麼辦?立即打電話給鄒城的母親,讓她裝作自殺的劫後餘生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待着么?
“呵呵,你還是跟你的蘇婉清一起鬼混吧。”陸希瑤看了一眼鄒城,便是直接上了車,將車門鎖上,快速的將車子開走。
自己現在要拖延時間,然後給鄒老夫人去醫院安排的時間。
陸希瑤見同鄒城有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即給鄒老夫人打了電話:“伯母,我有急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正吃着糕點的鄒老夫人問着。
“你現在立即去市一院,裝作自殺未遂,剛被搶救過來的樣子,估計一會兒阿城會過來。”陸希瑤的聲音急急的。
鄒老夫人頓了一下:“為什麼?”
“我後面跟你解釋吧。”陸希瑤的聲音很急,生怕鄒城在這期間給鄒老夫人打電話,也怕鄒城直接往市一院去。
市一院是a市唯一的三甲醫院,裏面的醫生醫療設備皆是超過其他地方。
鄒老夫人聽着陸希瑤着急的語氣,便也不再追問,立即讓保姆將桌上的東西收了,自己趕緊就往市一院趕。
鄒城帶着蘇婉清上了車,便是盯着陸希瑤的車子。
他抓着方向盤的手在收緊,蘇婉清咬着唇,很是痛苦,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便是直接將蘇婉清往市一院帶着。
市一院,如果是自殺未遂搶救的話,應該是會選擇市一院的吧。
還有,蘇婉清現在的情況送到市一院,應該可以緩解很多。
鄒城到了市一院,準備將蘇婉清交給內科,蘇婉清憋着最後的勁兒抓着鄒城的手,告訴他將自己送到婦科。
鄒城也未多說什麼,將她交給了婦科之後,便是離開,準備去問問這醫院裏是否有自己的母親。
他在急救醫生那裏等到了答案,吃安眠藥自殺未遂,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觀察着生理機能是否恢復。
鄒城到了重症監護室,看見那插着氧氣管的鄒老夫人時,他的心跳窒了窒,而病床邊是搭着凳子坐着的陸希瑤,她拉着自己母親的手,十分孝順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走到了陸希瑤的身後,低聲開了口:“我媽沒事吧?”
陸希瑤未說話,只是下一刻眼淚便落了下來:“阿城,你太讓人失望了,伯母說,讓你跟蘇婉清保持距離,真的就這麼的難么?你明明知道伯母不喜歡那些低俗的女人。”
陸希瑤的聲音不大,也未多含什麼憤怒的情緒,只是在陳述着一個事實。
鄒城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安靜的閉着眼睛,旁邊的檢測的心跳的機器規律的跳動着。
陸希瑤轉過身望着鄒城:“阿城,我們像以前一樣,重新來過好不好?”
帶着些乞求的意味,陸希瑤從未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如此低。
“我並不喜歡你。”鄒城開口便是一句冷漠到無情的話,讓陸希瑤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
鄒城看着她的眼睛,繼續說道:“你分明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究竟是如何的。”
陸希瑤的手腳在這一剎那變得無力起來,她軟軟的坐在了凳子上,低頭看着地面,很久后她的眼淚落了下來,終是忍不住大聲的吼道:“我到底是哪裏不如那個賤人了!她分明樣樣都比我差勁,為什麼你就非得要她!”
鄒城深深的吸了口氣:“首先,她不會這麼直接罵人為賤人,也不會以一個人的貧窮與否評價那個人的價值是否低賤。”
他說罷,往床上看了一眼:“我媽現在喜歡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日後大家都要見面,許多的事情,還是不要放在明面上來說的好。”
陸希瑤忽的大笑起來:“我明明就可以把你忘了的,我都沒有關注你的生活,你的出現了,可是蘇婉清那個賤人,她竟然來找我!”
鄒城的眉微微一挑,陸希瑤的出現是因為蘇婉清來找她的?
蘇婉清為什麼要找陸希瑤?
“蘇婉清說你心裏還有我,要我主動找你。”陸希瑤面上帶着冷笑:“是不是很驚訝?我直接告訴你吧,蘇婉清想要的只有你的錢,你H集團的股份。”
陸希瑤說罷,便是直接起了身,往依舊是躺在病床上的鄒老夫人說道:“伯母,我們的緣分已盡,以後我陸家與你們鄒家不共戴天!”
鄒老夫人原本是在恪盡職守的裝着搶救回來的病人,聽見陸希瑤的話,瞬間睜開了眼:“露露,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伯母,以前我跟鄒城在一起的時候,你百般刁難,現在為什麼又對我這麼好,難道不是因為蘇婉清的身份實在是配不上鄒城么?”陸希瑤一聲冷笑,看了一眼鄒城,便是轉身往外走去。
鄒城並未說話,只是任着她走出去。
“兒子,你站在這裏幹嘛啊,趕緊拉着露露啊!”鄒老夫人未將陸希瑤的話放在心上,現在滿門心思的是希望鄒城能拉住陸希瑤。
陸家同鄒家作對,這不是個好事。
鄒城依舊是未動作,只是看着屋裏的地面沉默着。
恨他,是自然的。
他沒有權利阻止陸希瑤恨自己。
鄒老夫人越發的急了:“哎呀,你這個敗家子!你真的是想要氣死我啊!”
鄒城驀地抬頭看着鄒老夫人:“媽,你要是身體好了話,我就先走了。”
“你!你!我可是你媽,你這麼著急的逃着去哪裏!”鄒老夫人沒想到,鄒城竟是想要離開,明顯的想要逃避自己。
“蘇婉清病了,我去看看蘇婉清。”鄒城淡淡的說了句,便是轉身出了這重症監護室。
剛才看他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的模樣,應該是沒事了。
至於自殺未遂的真假,他不計較,只要現在身體好了就好。
看着鄒城的背影,鄒老夫人急的只拍自己的腿:“哎呀,兒子!鄒城!阿城!你真的就這麼走了么?那個蘇婉清到底是哪裏好了?”
出了重症監護室,鄒城便是將鄒老夫人的聲音置之腦後,快速的往外走去。
他並未去找蘇婉清,也未去婦科。
只是想要靜靜。
蘇婉清被輸了兩瓶水,吃了止痛藥,這才好了起來,護士給她蓋了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讓她別凍着。
天氣冷,凍着腳心了,冷着了,都容易痛經。
蘇婉清點着頭,答應的好好,到最後,那醫生躊躇着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蘇婉清。
蘇婉清瞧見那醫生往這邊望了幾次了,便是主動開了口:“醫生,你有什麼事情么?”
醫生抿了抿唇,隨後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蘇小姐對吧?你這醫藥費什麼時候給一下?”
剛才雖然是鄒總帶蘇婉清來的,可是鄒城只是出現了一瞬,便走了,並未給醫藥費,要是蘇婉清輸好了液,然後也走了,這錢該找誰要啊?
蘇婉清微愣:“我看病,還沒給錢對吧?”
按道理,鄒城把自己帶到這裏來,應該會幫自己順道結了醫藥費,但是他卻是將自己扔在這裏就走了?
他要她自費?
可是她沒有錢啊,一分錢都沒有!
“對。”那醫生答着,似乎很是尷尬,要錢的比蘇婉清這個欠錢的還要尷尬。
蘇婉清微微沉默了一下:“多少錢?”
“八千五百三。”醫生拿出了一串賬單,遞給了蘇婉清。
蘇婉清假裝面不改色的接過賬單,心中已是澎湃翻湧。
八千五百三……這是要她命吧。
上面的藥物都是進口的極品藥物,而檢查設備也是極好的。
她將賬單遞給了那個醫生,面上帶着溫和的輕笑:“請問你這裏缺掃地的嗎?”
醫生微愣,缺掃地的嗎?
什麼意思?
“我……銀行卡掉了,手機也沒帶,現在付不起這錢。”蘇婉清笑的十分抱歉,看着那醫生滿是歉意。
醫生沉默了一刻,面上表情變換多次:“我們這裏不缺掃地的。不過,你可以給你的朋友打個電話,讓她送錢來。”
蘇婉清抿着唇,朋友啊……
蘇子雅?可是自己早就將蘇子雅的電話拉黑了,並且現在依舊在生着蘇子雅的氣。
而蘇子雅似乎也未察覺似得,根本就未聯繫過自己了。
張揚么?張揚現在在公司里好好的上着班,讓他來幫自己付錢,似乎也不太合適。
更何況,自己似乎窺見了他對自己的一些想法,要是讓他來幫自己付錢,只怕他會誤會什麼的吧。
“我沒有朋友。”蘇婉清低着頭,似乎很是傷心,她抿着唇。
那醫生怔愣了一下:“剛才送你來的鄒總呢,你不可以找鄒總么?”
醫生覺得蘇婉清的智商有些不在線,鄒總家大業大,八千塊醫藥費而已,算什麼事情?
只是,剛才鄒總就已經走了,所以算起來這個蘇小姐應該跟鄒總不太熟吧?
醫生心中已是瞭然,等着蘇婉清的回答。
“我不認識那個人。”蘇婉清低低的說著,鄒城要是真的對自己好,只怕醫藥費什麼的早就給好了。
現在他已經走了,這完全說明他只是順道送自己一下。
“不認識?”醫生的臉立即黑了下來:“不認識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們給你用了這麼好的葯,是直接虧損了么?”
蘇婉清微愣,看着這突然變臉的醫生。
“給你用的葯,會在我的工資里扣除的,你竟然告訴我你沒錢付醫藥費!”那醫生大聲的吼着。
蘇婉清住的這間病房是單間,裏面只有她一個人,環境極為舒適,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這醫生才會這麼沒有形象的大喊起來。
“對不起。”蘇婉清垂着頭道着歉。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我把這醫院所有的葯都開給你喝了,喝死你也行啊!”醫生的話越來越難聽,氣急敗壞的吼着。
蘇婉清抿着唇,不再說話。
“你要沒錢,就別往這裏來,這裏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許是不過癮,那醫生繼續大聲的叫着。
“那要什麼人才能進?”門口一個冷冷的男聲傳來,不帶絲毫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