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感覺有點膨脹了
李多亮，網名【鐵頭大李】。
他做了一個噩夢。
“啊——”
一聲驚恐的叫聲，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
剛才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中最大的恐怖，就是他遇到的半臉老人。
無法形容的驚悚，夢中的半臉老人沒有傷害他，也沒有什麼恐怖的場面。
可他感覺，比恐怖場面更恐怖。
夢中，他在一漆黑的地下室里，而他前面的正是半臉老人。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聽着異常恐怖聲音的收音機。
這老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掙扎的李多亮驚恐的想要逃，可他無奈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跑，就是跑不出這幾平米的地下室。
面前的半臉老人就像跟着他跑一樣，無論他跑了多久，回頭一看，半臉老人還是坐在他面前。
“你是誰？”
“你想幹嘛？”
“我會報警的。”
“……”
可任由李多亮吶喊，半臉老人就是靜止不動。
“我跟你拼了。”
幾近絕望的李多亮，咬牙向老人而去，提着拳揮向半臉老人。
奈何，就像打在了空氣上。
刺耳的收音機依然在發出恐怖的聲音，半臉老人仍然一動不動，李多亮打在它身上的一拳，就如打在了空氣中。
就像兩者隔着一個空間。
且李多亮揮出的拳打中半臉老人的一刻，只見一道黑絲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啊！”
李多亮一聲凄涼的慘叫。
疼，
很疼，
無法形容的疼。
就如一條蟲子，順着他的手臂肉里爬向他的心臟。
而且，在他的胸口處，出現了張鬼臉紋身。
而這時。
就在李多亮要崩潰的時刻，忽然靜止不動的半臉老人一陣扭曲。
接着，這地下室空間‘轟’的一聲破碎了。
李多亮一聲慘叫后發現——自己醒了。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這是噩夢，嚇死我了，特么的。”
“呼呼——”李多亮幾聲大喘氣。
“老公怎麼了你？”他的一聲大叫，驚醒了睡夢中的妻子。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你不用管，睡覺吧，我去洗把臉。”李多亮支撐起發軟的身體，無力的走到了衛生間裏。
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但是！
就在他抬頭看鏡子中的自己時，他忽然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只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還佈滿了扭曲的黑色血絲，且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有一張鬼臉的紋身。
這紋身活靈活現，似乎會動一樣。
壓抑！
無比的壓抑！
還伴隨刻骨銘心的驚恐。
“不！”
“不，怎麼會這樣？”
“那只是個噩夢。”李多亮顫抖的呢喃道。
“嘩啦，嘩啦……”
他瘋狂的想用水洗去這紋身，可這紋身就像長在他肉里一樣。
任他搓，抓，扣，把自己折磨的很痛苦，可鬼臉卻一絲變化都沒有。
慌亂的他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空洞麻木的眼神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光輝。
“怎麼會這樣？”
之後……
李多亮不知怎麼恢復的。
可能家庭、妻子，是他沒有徹底崩潰的最後防線。
他想了很久，整理了一下怕被妻子看出，像沒發生過一樣，又回到了卧室。
這一幕的原因，正是寧遠剛好抹除了半臉老鬼的一個分身，讓半臉老鬼受到了重創。
否則，李多亮不會從夢裏醒來，就算醒來，也會變成一個散佈恐慌的鬼奴。
至於他為何沒有被殺死？
實乃散佈恐怖視頻的源頭正是他，興許是半臉老鬼需要他繼續散佈恐慌。
而這一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很多地方。
但凡看過李多亮恐怖視頻的人、被半臉老人靈契鎖定了的、尚未被害死的人，都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寧遠間接的拯救了很多人。
…………
早上。
“啊哇哇——，啊哇哇——”
打了個哈欠的寧遠，舒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精神倍棒，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這是他融合了織夢能力，精神力提升的原因。
想到此，寧遠興奮的起起床了。
賴床的毛病都被治好了。
寧遠洗刷完，吃了頓早餐后回到了卧室。
最近廠子裏沒有活，正好便宜了他。
本來這種時候，是他最愁的時候，會不斷的打電話問客戶有沒有活。
可今天他不想這個了。
“我有了破……系統，還會去做鉗工？”
“呵，不可能的。”
“要為我的未來打算一下…”
“今後職業懟鬼，遊走在黑暗的邊緣，追求成為一方大佬的崇高目標。……至於目前嗎？猥瑣發育不要浪。”
寧遠想的很遠，甚至想到了他今後的生活狀態。
而且還有很多問題。
比如：系統說的，半臉老鬼並非徹底被自己抹除，只是它的分身之一，也不知道這老鬼多少分身。
第二：自己只是融合了老鬼的織夢能力，怎麼繼續提升自己的能力還沒有辦法（也就是自我增強，自我修鍊的辦法，他沒有）。
第三：外界應該感受到了異變的氣氛，這說明之前熟悉的規則要變化了，這需要注意。
第四：半臉老鬼這個‘茬’不能放下嘍，自己要是短時間找不到自我修鍊的辦法，還是要對老鬼下手的。
反正自己把視頻下載下來了，這增強實力的渠道不能斷。
這種上門服務的，得給個好評才行。
不得不說寧遠很膨脹，已經開始準備割羊毛了。
任何事都有規則，看了老鬼的視頻，會被它靈契鎖定，它就會上門服務。
這很好啊！
自己不說有了精神世界，還有別的辦法呢。
這辦法就是……？
寧遠開着祖傳麵包車，開往了老爹寧廣夏的墳頭。
趕到時，寧遠一聲大笑：“哈哈，果然，被靈氣沾染過的不容易消失。”
寧遠激動的拿出了一膠袋。
沒錯，他是來收集紙錢灰的。
這東西可能比包裝紙都好使，不能浪費了。
和破書一起被燒過的友誼，寧遠不相信這紙錢灰不好使。
何況精神力一層的他，已經能觀察到靈氣了。
他看到的紙錢灰，不是簡單的紙錢灰，而是一堆散發著白光的粉末。
寧遠小心的全部收集了起來。
又給老爹磕了九個響頭后，寧遠這才心滿意足的返程。
回去的路上，寧遠想到：“有點low啊，別人開局有神器，我靠床單，靠包裝紙和桌面，現在還要靠紙錢灰？”
“真土！”
“不過嘛？好用就行，管這麼多幹嘛。”
寧遠很會自我安慰，然後就忘記了。
“我現在的實力怎麼確定，精神力一層嗎？”
“一級惡靈的分身之一，說明我還不是一級，這一級有點強啊！？豈不是說還有不到一級的鬼。”
他敢肯定一點，半臉老鬼絕不簡單。
一級惡靈也不簡單，上來就是這種跨區域的獵殺，必定很強。
“老鬼要是有十個分身，我只是達到了它的十分之一，這豈不是說：老鬼強過我一個大級別？”
“我零級！”
“此外，有一級惡靈，難道沒有一級凶靈，一級怨靈等等？”
“而且被系統標註了級別，這說明有點能力了，按照破書的尿性，沒點能耐，它不會標註【一級惡靈】。如此推算，還有一級惡靈之下的，如我這樣實力的，定會有。”
“……”
想着想着，回到了家裏。
寧遠小心的把紙錢灰收了起來，這種帶有靈氣的東西是可以帶進精神世界，昨晚的床單和檯面就已經證明了。
要不是如此，老鬼和九個小鬼的攻擊，寧遠不可能活下來。
精神世界中，寧遠試探了很多，現實中的東西不能帶入，但是有靈氣的東西卻是可以。
這樣的能力，不亞於一個隨身空間。
又來到精神世界中，寧遠坐在卧室里，開始琢磨書中老鬼的插圖和數據，他想根據這些找到能自己修鍊的辦法。
雖然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力，也會自行吸納看不見的靈氣。
但是這種本能的吸收太慢，甚至只能保證消耗后彌補。
增強是做不到的。
這不是寧遠想要的，他需要找到增強的辦法。
雖說他有把握繼續斬殺這種鬼怪，被破書轉換和提取。
可這不保險，太需要運氣了，穩妥的提升才是真理。
帶着探究的心理，寧遠開始研究老鬼的插圖。
老鬼變成了一幅畫就正常多了，看上去沒那麼瘮人噁心了，勉強可以接受。
“咦？”
寧遠忽然發現了什麼。
“觀想圖？”
“這，這麼神奇！”
寧遠發現，自己緊盯着老鬼的插圖時，竟然像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且細微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細微的增強。
這個感覺錯不了的，他是精神世界的神，能感受到任何一絲的變化。
剛才他入神的看老鬼的插圖時，發現自己精神世界竟然擴大了一絲絲。
“難道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寧遠恍然大悟。
“就說破書沒事收錄這老鬼的圖像幹嘛，原來這是一種觀想增強精神力的方式？”
“這豈不是說，我要是抹殺了更強的存在，觀摩它們的圖像時會進步更快，就如低級功法和高等功法的區別一樣？”
豁然開朗。
自從學會思考琢磨后，尤其是精神力增強后，他感覺自己聰明了，媽媽再也不用……
嗯，能舉一反三了，還容易琢磨出辦法。
比如此刻，找到了讓自己精神力進步的辦法。
“這老鬼還真是我的吉祥物。”
寧遠又沉思了一番，想到：“不行，去網上看看有沒有老鬼的消息，它被我斬殺了一個分身應該會消停一陣吧？我要等它恢復后，再把它呼叫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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