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話劇巡演
翌日，季胥指揮李國勝和王彤彤在租賃的辦公室打包辦公物品。
“季老師，咱們真的要搬回去嗎？”李國勝這些日子在季胥的辦公室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遲到早退都不會挨罵或扣錢，上班時間還可以開小差，再搬回警隊李國勝真心一百個不願意。
“不然呢？你有辦法違抗老張的命令？”季胥一邊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一整個柜子的動漫手辦打着包，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可是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工作室要對外營業，賺點錢嗎？這一回警隊，計劃可就全泡湯了！要不，你再跟張局說說唄，你是引進的人才，張局肯定能尊重你的意願。”李國勝諂媚的蹲在季胥身邊，伸手幫季胥打包手辦。
“我啊......”季胥停下手上的活計，認真的想了想，李國勝身子前傾，等待着季胥的好消息一般。
“我還真想回去。”季胥得逞似的笑看着泄了氣的李國勝。
“老李，你也不用灰心，回去了之後你也還是我的助手，工作性質和現在一樣。”季胥早就知道李國勝心裏盤算的小九九。
李國勝聽了季胥的話，奔四十的人了，眼裏閃現出孩子得到玩具般開心的神情。
“我主要是替你着想，咱們工作室要是能在社會上接到活，打響你季老師的名號，多威風你說是不是？嘿嘿嘿。”
“那我想請問，我工作室的名號現在打入市場了嗎？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告訴我營銷他負責？”
對於季胥的揶揄，李國勝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了眼在旁邊忍俊不禁的王彤彤。
“快了季老師，我都已經想好了一整套宣傳策略了。”
“得了吧，我還是靠自己吧。”
“季老師，我有個問題。”在一旁一直不語的王彤彤開了口。
“說。”
“咱們到警隊辦公，組成那個特別偵查小組，你和文隊長是...怎麼分工的呢？”
“你是想問誰當老大是吧？”
王彤彤沒好意思直接問出口，季胥幫她直白的說了出來，王彤彤點了點頭。
回想當天的情形，急脾氣的文昊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張局正是印證了老奸巨猾這個詞語，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誰是誰的領導，打太極一般將這個問題推給了季胥。在當時的形勢下，季胥只能表態他不懂辦案，只管協助文昊做夢境分析。從張局滿意的笑容上可以看出，季胥的話對他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文昊也表示，希望在查案過程中能夠不受到影響。
“我們只負責協助警察幫犯罪嫌疑人進行夢境側寫，查案的事情不要插手就好了。”季胥淡淡的說著，臉上毫無表情。
王彤彤只是奇怪，以她這些日子與季胥的相處來判斷，季胥並不是一個能夠聽從別人安排的人。但是只有季胥心裏清楚，他回到武安市的真正目的。
刑警隊辦公室。
季胥工作室的傢具等辦公物品一件一件被搬運工人搬到了刑警隊文昊等人的辦公室，堆積在了辦公室中央。這個辦公室是張局下命令讓其他人搬離，專門為特別偵查小組準備的。雖然這間大的辦公廳里有幾個刑警已經搬離，但是滿滿當當的辦公用品讓這個辦公廳已經顯得非常擁擠，季胥等人的辦公物品一到，堆積在辦公廳中央，着實讓文昊頭大。
季胥帶着李國勝和王彤彤姍姍來遲，文昊等人正對着他們的物品發愁。李國勝來了便諂媚的對文昊說：“文隊長，您是領導，我們的這些個東西您看着給安排一下唄？另外，夢境側寫儀得單獨放一個房間裏。”
文昊也算是仗義，二話沒說帶着侯亮把自己的辦公室給清理了出來，自己搬到了辦公大廳，現在的情況是七個人一起在辦公大廳辦公。
一個下午的時間，季胥等人的辦公物品終於安排妥當。考慮到以後大家就在同一個屋檐下辦公，作為隊長的文昊知道包括庄楓和侯亮一直對季胥沒有特別好的印象，為了不影響後面的合作關係，文昊決定請大家一起聚個餐。
“大家晚上都有時間嗎？明天就是十一假期了，前段時間為了連環殺人案大家都比較辛苦，今晚我請客，請大家出去放鬆放鬆，吃個飯唱個歌。”文昊興緻勃勃的看着大家。
“老大萬歲！我最喜歡K歌了，想當年在警校的時候我可是人稱大陸陳奕迅！”侯亮第一個站起來附和。
“我也喜歡唱歌，我還是我們寢室的麥霸小公主呢。”庄楓揚着頭，不甘示弱。
胡程陽推了推黑框眼鏡，面無表情的說：“晚上我沒安排。”
文昊看向坐在他左邊的季胥，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大家同時將目光移向正低着頭緊鎖眉頭看着手機的季胥。
“咳，那個，文隊，我們也有時間，吃飯唱歌這種事兒怎麼能少了我們呢？是吧小王？”李國勝接過話茬，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王彤彤。
王彤彤靦腆的笑了笑，點了下頭。抬頭時與侯亮的目光接觸，臉色微紅，又低下了頭。侯亮看着王彤彤紅通通的小臉，內心小鹿亂撞。
季胥突然呼的站了起來，“抱歉，我還有事，就不參加你們的活動了。”說完季胥大步離開，他的態度引起了庄楓和侯亮的不滿。
“他這什麼態度啊老大？愛去不去，好像誰願意讓他去似的！”庄楓撇撇嘴。
“他不是還是你師父呢么？”侯亮揶揄庄楓。
“我那是權宜之計，想着能從他嘴裏套點有用的技能，現在他才不是我師父呢。他這個人整天沒有個正經，嘴損還自大，他嘴裏說出的話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才不要這樣的師父呢。我就是跟文隊學都比跟他學強，畢竟文隊只是脾氣臭了點。”庄楓白了一眼侯亮，侃侃而談。
空氣突然安靜。庄楓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文昊在她身後的目光像冰刀一樣射向庄楓。
庄楓對着面前一臉幸災樂禍的侯亮吐了吐舌頭，轉過身諂媚的笑着想要解釋，誰知文昊打斷了庄楓的話。“行了，趕緊給餐廳打電話吧，晚了就沒位置了。”
穆曉雲診所。
“她怎麼了？”季胥直接推開穆曉雲辦公室的門，急切的問到。
穆曉雲放下手中的文件夾，雙手抱胸正襟危坐，目光直視着眼前的季胥。季胥從穆曉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時的穆曉雲處於生氣的狀態。多年來，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季胥，早已將穆曉雲當做自己的親姐姐，即便天不怕地不怕，對穆曉雲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
“你先告訴我你對她做了什麼！”穆曉雲沒有疑問，而是直接篤定的陳述事實。
季胥被穆曉雲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心虛的將眼神飄向別處。“沒，沒做什麼啊。”
“撒謊！為什麼篡改我給她種下的心錨？”穆曉雲嚴厲的質問。
“我......”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如果她因為你自作主張篡改的心錨和我的治療對沖，不但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她很有可能變成神經病，甚至自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過得太舒服......”
“季胥，我們之前是怎麼約定的？”
“不害人。”
“那現在呢？”
“我沒有......”
“你答應過我，你只是想知道真相，對嗎？”
季胥低下頭，“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穆曉雲嘆了口氣，“季胥，我知道你心裏的痛苦，但是你跟他們不是一樣的人，你要堅守你自己的道德底線。心錨一旦建立，就要隨着建立者的節奏進行，而你的自作主張，讓我這幾年的努力全部白費了。她好不容易開始好轉，能夠慢慢去嘗試回憶，這已經是很好的兆頭了。”
“我不相信她就能全忘了！她自己做的齷齪事，憑什麼讓我爺爺買單？”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不會再給你提供幫助！你自己去她夢裏找答案吧！”穆曉雲明顯動了怒。
“你知道我在她夢裏找不到任何線索。”
“那你就去她弟弟的夢裏找！”
“我......他跟我一樣不知道那件事的始末。”
“所以你還是需要我來幫你的對嗎？”
季胥點點頭，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請你尊重我的工作節奏，聽我的安排好嗎？”
季胥依然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像個犯錯后的小孩。
穆曉雲心疼的摸了摸季胥的頭，“胥，你知道，我其實並不希望你帶着仇恨生活，更不希望你執着此事，但你執意要查清楚，我依然堅定的幫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做個好人，因為那件事對她來說也是個非常大的打擊，她已經被折磨的很慘了。”
季胥眼圈泛紅，緊握的雙拳青筋凸起。
飯店酒桌上，侯亮和李國勝紛紛喝醉，卻還繼續較勁般的划拳拼酒。李國勝最終敗下陣來，“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看着敗下陣來的李國勝，侯亮傻笑了幾聲，趴在李國勝的身上呼呼大睡。
“小王是吧？你知道老李家住哪嗎？”文昊詢問王彤彤李國勝的住處。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王彤彤搖了搖頭。
“那看來就得看你的了。”文昊看向胡程陽。
胡程陽立馬明白了文昊的意思，拿出手機打開信息網，輸入李國勝三個字。
此時文昊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張局”兩個字。
“張局，什麼指示？”
“什麼？盧曉峰夫婦？就是那對感情特別好的明顯夫妻？要來武安市話劇巡演還讓我們擔任安保工作？這不合適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