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女友
季胥與李國勝四目相對,眼波交匯,火花四濺。
李國勝首先敗下陣來,又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季老師,您不會是說我在觀察您吧?”
“不是嗎?”季胥嘴角微翹。
“肯定沒有啊!我頂多是多看您兩眼,跟您學習學習。”
“沒有...就最好。”季胥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李國勝,轉身離開。
李國勝收起諂媚的笑臉,也意味深長的看着季胥走遠的背影。
王永輝家。
吳玉蓮一絲不掛的蜷縮在王永輝家的浴缸里,雙手被一副鐵鏈纏住,頭髮凌亂,眼神驚恐的看着面前的老賴。
老賴左手拿着棒棒糖,右手拿着一條活鯽魚,鯽魚在老賴的手裏撲騰了兩下,終沒能掙脫掉。老賴將活魚舉到吳玉蓮面前,“聽話,吃了它,吃了它就給你糖吃。”
吳玉蓮的身後就是牆角,她以避無可避,驚恐的搖着頭,帶着哭腔祈求到:“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錯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放了我吧!”
“錯哪了?”老賴眼神僵直的看着吳玉蓮,慢動作一般晃動了下腦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我...我不該不給寶寶買棒棒糖,我不該對寶寶凶,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吳玉蓮說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可誰知,聽了吳玉蓮的話后,老賴的嘴一扁,竟也哭了起來。吳玉蓮看面前的綁匪哭了,不明所以,只覺自己更加害怕,哭聲更大了起來。於是,搞笑的一幕發生了,綁匪和被綁回家的人質對着哭,一個比一個哭聲更高。
老賴一邊哭,一邊抱住了吳玉蓮,嘴裏喃喃到:“媽媽,媽媽,寶寶害怕,不要打寶寶了。嗚嗚嗚。”
被老賴抱住的吳玉蓮呆住了,身體僵硬的不敢動彈。
半響,老賴停止了哭泣,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的看着吳玉蓮說:“媽媽,寶寶餓了。”
吳玉蓮不敢違抗老賴的要求,生怕激怒了眼前這個變態,自己會被一刀捅死。吳玉蓮心想着自己還不能死,兒子才6歲,而年初自己也剛剛生了二胎,一個寶貝女兒,她要是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怎麼辦?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穩住眼前的變態,自己找機會逃生。
眼前,吳玉蓮意識到,老賴將自己當成了他的媽媽。於是,吳玉蓮緩了緩情緒,慢慢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將綁着的雙手從胸前移開。顫抖着說:“來,到媽媽懷裏,媽媽喂寶寶吃奶。”
老賴直勾勾的看着吳玉蓮白花花的胸脯,餓狼一般撲了上去,然而由於吳玉蓮的雙手被鐵鏈綁在一起,導致老賴幾次都沒能成功。幾次嘗試讓老賴氣急敗壞,三下五除二去了吳玉蓮手上綁着的鐵鏈,沒有任何遮擋的直接撲了上去。
吳玉蓮僵硬着身體一動不敢動,但好在手上的禁錮已被解除,但是胸部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老賴從未感受過乳汁的甘甜,頭埋在吳玉蓮胸前用力允吸。
吳玉蓮淚汩汩的流,還要強忍着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她忍着疼痛,透過模糊的淚眼,四下觀察着浴室的環境,和伸手能夠夠到的武器。但是看來看去,只找到浴缸和馬桶中間一個皮搋子能勉強當做武器。
吳玉蓮慢慢移動自己的身體,一點點伸手去拿皮搋子,老賴似乎感受到吳玉蓮的移動,不滿的咬了吳玉蓮一口,吳玉蓮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片刻后,吳玉蓮再次嘗試伸手去拿皮搋子,就在她唾手可得的瞬間,老賴抬起了頭。說時遲那時快,吳玉蓮沒有片刻猶豫,抄起皮搋子懟到了老賴的臉上。老賴眼前一片漆黑,受外力擊的一個踉蹌,頭磕在了浴缸邊緣。
眼看老賴倒下,吳玉蓮迅速起身,一邊呼喊着一邊向門口跑去。但不知是因為驚嚇過度導致,還是力氣不足,沒走兩步吳玉蓮就覺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浴室里的老賴拔掉臉上的皮搋子,看到浴缸里沒了人影,扔掉皮搋子就追了出來。吳玉蓮艱難的爬到了門邊,眼看着打開這到大門就能得救的時候,她感到雙腳被兩隻大手緊緊握住。吳玉蓮絕望的看着大門,再次被老賴拖回了屋中,這次老賴沒有把吳玉蓮拖進浴室,而是直接將吳玉蓮的雙手綁在了屋內的桌子腿上。老賴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對着吳玉蓮脫下了他鬆鬆垮垮的褲子吳玉蓮絕望的閉上雙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刑警隊大廳,文昊坐在胡程陽的電腦前看着胡程陽搜查到的資料,胡程陽則在一邊悠閑的吃着零食。
資料顯示,王榮昌是1953年生人,老家在一個名叫牛頭村的小村落,就算現在交通如此便利想要進牛頭村還要搭乘兩個小時的馬車才能進得去。1973年,年滿20歲的王榮昌不甘在村子裏整日放牛,於是便跑到村衛生所打雜,這一干就是十年。1984年初,縣衛生局為了發展農村醫療,將王榮昌調到縣醫院培訓學習,從此後,王榮昌仕途坦蕩,一路高升,便再也沒有回到原來的村衛生所。
十五年前,卧床不起將近十年的王榮昌妻子離世。五年前,退休后的王榮昌被返聘到武安市兒童醫院做了榮譽院長。
表面上看王榮昌的資料並沒有任何不妥,也看不出王榮昌有生了二胎的跡象。文昊撥通了兒童醫院小王醫生的電話,此時已是夜裏十二點,電話響了三聲后,那頭響起了小王醫生略帶沙啞的聲音。“哪位?”
“您好,我是刑警隊隊長文昊。”
“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爸爸出什麼事了?”小王醫生緊張的問着。
“您父親承認人是他殺的。”
“什麼?不可能!”
“您先別激動,我正是因為這個案子還有些細節沒搞清楚,所以才這麼晚給您打電話的。”
“總之我父親不可能是兇手,請你們趕快放入!”
“放不放人我們現在已經說了不算了,除非能找到不是您父親殺人的證據,否則......”
“怎麼找證據?你說吧。”
“是這樣,我想問問您,您記不記得小的時候您家裏有一個弟弟?”
“......”電話那端短暫的沉默。
“沒有。”
“您這麼肯定嗎?或者說是您忘記了,我勸您再仔細想想。”
“沒有!我家就我一個孩子。”小王醫生回答的非常篤定。
“王醫生,是這樣,您要知道這關乎於您父親是否涉嫌殺人......”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王醫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文昊不可思議的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對着電話破口大罵:“奶奶的,敢特么的掛我電話!肯定是特么心虛了!等老子查出來的,啪啪打你們的臉!”
說完文昊將手機往桌上一摔。
“那個,陽澄湖,你趕緊下班吧。”
“哦。”胡程陽一絲不苟的將自己吃剩的零食用小夾子夾好,背上雙肩背包,將椅子推進辦公桌,說了句“隊長再見”便慢悠悠的走出了辦公室。
文昊看着性子慢悠悠的胡程陽,做完下班前工作就用了五分鐘,心想幸好不需要她出外勤,要不然分分鐘能把自己急死。
文昊又撥通了侯亮的電話,“猴子,你那邊什麼情況?”
侯亮:“我們在公共浴池附近的草叢裏發現有被壓過的痕迹,懷疑當時吳玉蓮就是被兇手從身後捂住嘴,先拖進草叢才沒被吳母發現。”
文昊:“有什麼發現嗎?”
侯亮:“除了吳玉蓮可能在驚慌中掉了的一隻鞋以外,沒有其他的發現了。”
文昊:“嗯,剩下的你讓庄楓跟進吧,你現在回警局跟我出趟差。”
電話里傳來侯亮哼唧的聲音:“不是吧老大?哼哼,我已經一個禮拜沒回家沒洗澡了。”
“別廢話,趕緊給我回來!”說完文昊就掛斷了電話。
隨即文昊的電話再次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李冰”二字。李冰正是今天出現在刑警隊門口的黑長直發美女,文昊的前女友。文昊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
“兒子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在外賓公寓附近,是你的同事幫我找到的,你要幫我謝謝他。”
“我同事?誰呀?”
“說是...叫季胥。他就在我旁邊呢。”
“季胥?你讓他接電話!”文昊的聲音明顯有些着急。
“文隊,小薩摩挺漂亮的,但李小姐更漂亮。哈哈哈。”聽到季胥的聲音,文昊腦中出現了猥瑣兩個字。
握着電話的文昊手上青筋凸起,“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嗯...我不過是想和李小姐交個朋友而已,文隊長幹嘛這麼緊張?何況,你們分手了,不是么?”
聽到分手兩個字,文昊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