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級特工天邊紅雲(四)
阿爾米隆白色的身影浮現在她的面前,只是原本縫合的嘴巴已經打開,他開口的聲音乾澀,如風中流動的沙礫一般:“聽說鬱金香公司的秘密特工是人造人,血管里流的不是鮮血,而是阿爾法金屬液,令她們擁有遠勝過一般基因強化的人類的力量。阿爾法金屬液會對男性基因產生異變作用,只有女性才能使用。所以鬱金香公司的超級特工,全部是女性。在鬱金香公司所有特工中,有兩個女人擁有五級的評定。據說這兩人,擁有可以匹敵五級念動波能力者的力量,一名叫星空之霞,一名叫天邊紅雲。三個月前,星空之霞秘密潛入巨頭星,想要收集蟲族的情報,卻重傷逃回,現在應該還未完全恢復,這樣的任務,不會交給一個不能發揮能力的傷員。那麼鬱金香公司能派遣來的,只能是天邊紅雲。天邊紅雲王秀麗,你的存在就是罪孽。”
王秀麗死死地盯着襲擊者,“阿爾米隆,你居然解開了嘴巴,怎麼,不裝虔誠了?”
阿爾米隆水晶杖指向王秀麗傲然道:“我的虔誠從來都無需假裝。”
王秀麗猶如戰鬥前的野貓,微微的弓着身子,雙目如星星一樣亮起:“別吹了,關於你的一切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封鎖了自己的五感,只是因為想要利用這種形式鍛煉念動波,增加念動波能力,跟虔誠有個鬼關係。你這瘋子之所以在聖堂表現得那麼虔誠,只是為了滿足你永遠無法填滿的殺戮之心。只有聖堂的判官,才能以判罪為名進行大屠殺。”
阿爾米隆呵斥道:“大膽,只是個人造人而已,你懂得什麼是虔誠?製造人類,是罪孽中的罪孽,你的存在,是不可原諒的罪。你這種東西,連被凈化都不配,你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堆爛肉而已。”
王秀麗聲音也逐漸提高咆哮起來:“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潛入過巨頭星,並且得到了沉睡的母蟲。霞不是被蟲族打傷的,而是被你這卑劣的混蛋打傷的。”
阿爾米隆獰笑一聲道:“鬱金香公司的情報系統果然是無處不在,但是對你而言,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一個即將死掉的東西,再多的情報也沒有用。”
王秀麗反擊道:“死的是你,你這變態,要打就來吧,不過我問你,你就這樣來打嗎?”
阿爾米隆不屑一顧的道:“你的電離手,已經被我毀掉了一隻。對付你,我只要這樣就夠了,畢竟接下來,我還有一個更麻煩的事情要解決。”
話說到這裏,再說也就沒有意義。“自大的混蛋,那你就死吧。”王秀麗右手猛地握拳,電光噴射而出,就像是噴氣發動機,令王秀麗的身形一剎那就到了阿爾米隆身前。王秀麗右手當頭抓下,五指電光四射,藍色的手看起來足有鍋蓋大小。
電離手可以發出堪比閃電的高壓電力,足以破壞分子,併產生上萬度的高溫令金屬汽化。只是電離手製造的電弧,就能將強勁的怪物粉碎,這一爪要是抓住阿爾米隆,阿爾米隆身上的水晶甲根本就抵禦不住,電流會一瞬間將阿爾米隆燒熟氣化。
普特拉星的魔法師也能利用魔法製造人工閃電來攻擊他人,但是那怕是普特拉星的大魔法師,所製造的閃電和全力發揮的電離手之間的差距,就如電池和天空的閃電的區別一樣。
阿爾米隆面對攻擊白光一閃,水晶杖揮出在藍色的電弧中斬開一條縫隙。在王秀麗擊中他之前,他手中的水晶杖就能將王秀麗打飛。
無奈之下,王秀麗原本抓向阿爾米隆的右手瞬間下落,抓住了水晶杖。藍色的電流在一瞬間注入水晶杖中,啪的一聲水晶杖前半段炸成了粉屑。但是這一阻隔,也讓王秀麗的身體遲緩了一下,阿爾米隆嘴巴張開,一聲尖叫。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衝擊波瞬間擊中了王秀麗,並將她打飛了出去,摔出十幾米遠。
王秀麗還未落地,右手電弧一閃,人就翻騰而起,快速的飛奔起來。而一道藍色螺旋,在她落地處旋轉,就差一點將她捲入。
以阿爾米隆為中心,王秀麗在二十米的直徑飛奔。速度之快,令她奔跑的聲音也要在她的奔跑后掠過後才能響起。“毀滅螺旋不管是什麼樣的念動波能力者,最多一日也只能使用三次。必須用雙眼對焦鎖定目標毀滅螺旋才能夠發揮作用,現在我看你怎麼鎖定我。”
王秀麗奔跑的速度太快,圍繞着阿爾米隆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影子,阿爾米隆身體隨着她的奔跑而轉動,視線卻無法鎖定王秀麗準確的位置。正如王秀麗所說,無法鎖定準確目標,毀滅螺旋就無法發揮威力。而且也確實是,毀滅螺旋一定時間內只能連續使用三次。
對於毀滅螺旋,王秀麗非常忌憚。她的電離手可以製造電子防護網,這個防護網可以抵消大部分武器攻擊,而接觸電子防護網的人,瞬間會被幾百萬度的高壓電攻擊,可謂是攻防一體的武器。可是電子防護網對於毀滅螺旋卻是無效的,那不是動能武器,只有力場才能製造偏離,令毀滅螺旋失效。
可是電子防護網並非是力場型防禦,如果陷入毀滅螺旋的範圍內,王秀麗瞬間就會被扭曲旋轉而粉碎。因此她必須快速移動,令阿爾米隆的視線無法鎖定她。
這也是鬱金香公司針對聖堂判官而研究的戰術中最有效的一種,念動波能力者大多數的力量都要通過視線鎖定,才能發揮威力。阿爾米隆雖然封住了雙目,但是他精神視覺卻依然存在,所以才能使用毀滅螺旋。讓他視線無法鎖定,是打敗他的前提條件。
因此這場戰鬥對於王秀麗而言,就是能否接近阿爾米隆,對他攻擊來決定的。如果無法拉近距離,那麼她基本上屬於被動挨打,沒有取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