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緣盡
小么抿嘴笑了,還真有意思啊?
簡夢低下頭,轉身就走進卧室,隨手關門,橘橘扭扭要跟着進去?嗯?簡夢竟然反鎖上了,害羞了?咚咚,橘橘伸出小爪子敲門,只有他出面,才能安撫簡夢的悸動的心。
小清坐在小么跟前,死死盯着小么那雙狡黠的眼睛,玩真的?小么才懶得理小清呢,饞丫頭,看簡夢就懂事,就吃半個豬蹄子,留給她半個,多讓她感動,怎麼樣,她也得幫簡夢圓夢,不能讓唐昊澤落到一個邋遢猥瑣的替身,一定給唐昊澤找一個和他匹配的皮囊。
唐昊澤一直捧一本書,不知道是看進去了,還是想心事。小清笑了,也別說,簡夢上來那個倔樣,和唐昊澤的酸性差不多,也許這真是緣分呢。
這一夜,簡夢沒覺得怎麼樣,唐昊澤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和他能成為一家人?開玩笑吧?第二天早上,推開卧室門,唐昊澤依然坐在沙發那邊,繼續看他的書,他可以不用睡覺嗎?聽到聲音,唐昊澤站起來,我跟你學做飯?
“別,千萬別,一會兒小清出來,那張嘴又該閑不住了。”唐昊澤抬手把簡夢頭髮上貓毛摘下來,轉身坐回沙發,繼續捧一本書,喵喵,橘橘扭着胖胖的身體走出卧室,喲,糖糖倒是跟沒事似的,就知道看書,看那麼多書,都看傻了,連追女人八成都忘記了。
簡夢和唐昊澤都非常淡定,該怎麼樣,和平常都沒有什麼區別,小清就納悶呢?餐桌旁,簡夢咬一口麵包,“小清,今天還不回家?”
“今天又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小清慢慢地撥雞蛋,切,這就攆人?近水樓台先得月,簡夢想和唐昊澤發展感情,嫌她礙眼?
“大姑娘家家的,總在外面留宿,不太好吧?”橘橘跳上椅子,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難怪沒有男人喜歡。
“橘橘,有你什麼事?”小清用筷子頭敲橘橘的頭,橘橘側腦袋,暴力女,一輩子也找不到男人。
嗖,橘橘跳下椅子,還是躲着點吧。“切,不懂事的小姑娘。”
“橘橘,你給我站住,誰是小姑娘?”小清掐着腰,簡直要翻天了,一隻會說話的貓咋地?收拾橘橘也是輕鬆。
簡夢拽拽小清的胳膊,示意她坐下來,“小清,今晚我要開會,如果你回來,就自己弄口吃的。”因為唐昊澤就攆小清?見色忘義,絕不可能的。奇怪的是,這幾天唐昊澤晚上幾乎看不見啊,隱身了?
小清端起碗,往門外望一眼,“行了,我在這裏不招待見,我殺回老娘家就是了。”
簡夢沒吱聲,反正小清有鑰匙,來去自如,沖唐昊澤呶呶嘴,示意他一下,鍋里有他的喝的,拽過雙肩包,先閃了,再不走,耳朵根子又得起繭子。
在辦公室里,高姐總是欲言又止的,直到午餐休息時,終於逮住機會,向簡夢解釋一番。簡夢笑了,她早就把相親的事情忘記了。再者說,那個劉俊可是罪犯啊,她怎麼能和一個罪犯扯上關係呢?
再者說也沒什麼,相親嘛,介紹人都只是了解對方外表光鮮的一面,很難了解實質。“高姐,你同學劉俊,也表現得太淋漓盡致了,兩個字送給他,自戀。”
高姐尷尬地笑了,“是啊,以前也沒辦過事,誰知道一個大男人竟然這樣的摳門。”
張岑岑聽說以後,也給出兩個字,“佩服。”一個男人能算計到骨子裏,真是無語。
劉洋洋挺着大肚子,扶着辦公桌坐穩了,擦擦汗,譏諷道:“就是那些女孩子給他慣的,否則他不會這樣的。”
晚上劉俊打開房門,見到地上的兩個行李箱,“義父,你這是要去哪兒?”
安建明沉下雙眸,“最近身體不舒服,想搬到侄子那邊住。”不走,還等你繼續下藥嗎?那白鬍子老頭,幫他,說是不怕劉俊下毒,他可不想坐以待斃。自從白鬍子老頭施法以後,他感覺渾身輕鬆,又喚起繼續活下去的慾望。
“義父,你不相信我?”劉俊陰沉臉,他的計劃剛剛實行三分之一,放走安建明,身前沒有擋箭牌,出事,咋辦?
安建明轉動輪椅,抓住劉俊的手,老淚縱橫,“相信你,不相信你,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以父子相稱。”是心裏話,一切都源於他的決定,怨不得別人,不試藥,也不知道藥效啊?最後沈靜秋不也同意試藥嗎?一根繩上的螞蚱,能跑哪兒去?
“可是?”劉俊還是不捨得放安建明走,走了,沒有人幫他,他哪敢找外人做實驗啊?再說開春以後,那一百多條蛇怎麼辦啊?
安建明動之以情,“你老大不小了,也該找一個女人伺候你了,我再住在這裏,太不懂事了,至於報仇的事,我想開了,就這樣吧,那輛車上的人死差不多了,還有幾個沒死的,也過得糟心,也就這樣了。”
劉俊反握住安建明的說,“義父,既然您不想報仇,留那份名單也沒什麼用,不如送給我,留作紀念。”
安建明低下頭,長嘆一口氣,“唉,大壯,你早說啊,回來之前,在梅軒小鎮,那份名單和那些資料一起都燒了,不燒,難道給警察嗎?”
“嗯,也好。”劉俊推輪椅到門口,把行李箱拿到門口,兩個行李箱輕飄飄的,沒什麼東西,老頭子鬼着呢?他到底有多少錢,誰也不知道,還有那個藥引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他真是想到一切辦法,偷偷學心理學,還想着催眠他,還沒等實施,老頭子準備跑路了,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單獨和他在一起,那就沒有機會搞小動作。
十分鐘以後,一男一女四五十歲的模樣,接走安建明,還留下一個電話,如果劉俊有事,就給他們打電話。像父子似的,生活十幾年,冷不丁分別,多少有點傷感。安建明在的時候,他想着怎麼從他身上榨取一些東西,現在他走了,想得更多的是,安建明對他的關懷。
劉俊推開安建明的卧室,幾乎一塵不染,老頭子自強自立,只要能動,就會收拾房間,說是鍛煉身體的一種形式。檢查一遍,在抽屜里發現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
“父子一場,分別不舍,緣來緣去,離別正常。卡片留下,一點心意。”落款安建明。翻看紙條,果然安建明把密碼寫到紙的背後,一串阿拉伯數字。不用細看密碼就是妻子和女兒的生日日期組合,不知道留下多少錢,一分錢也得感謝。
小清神情黯淡地回到家裏,點開燈,小么竟然黑燈瞎火在看手裏的照片,小清湊到跟前,“看什麼?”
“唐昊澤和劉俊兩個人。”小么對着燈光,透視兩個人的頭骨,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看他們倆幹什麼?”小清不以為然,回卧室換衣服,她不願意回到奶奶家,陰氣太重了。她耳邊響起勾陽大隊長的囑咐,“告訴你家那位,關注那位劉俊吧,他未必一身清。”
“好的。”小清尋思半天,現在想明白了,劉俊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研究者,一定他的手上也有命案。
按小么的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