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慶功宴2
“這慶功宴是誰定的樣式，難道竟然想讓我們這些夫人貴女擠成一堆去那裏取吃食不成。這模樣多難看。你說是不是，沈候夫人。”一個貴婦人滿臉嫌惡的向沈候夫人尋求認同。
沈候夫人微微一笑，不附和也不反對。
“振勇侯夫人，這可是聖上為慶祝大軍凱旋的慶功宴，你這是對聖上設的慶功宴有不滿嗎？”一個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振勇侯夫人嚇得當場跪倒在地，“皇，皇後娘娘，臣妾沒有，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眾人也都跟着呼啦啦的跪成一片，嘴裏喊着：“皇後娘娘萬福。”
“那你是何意思？”皇后追問道。
“我......我......”振勇侯夫人嚇得臉色發白，卻一時之間辯駁不出來。
“罷了，都起來罷。你也是個可憐的，你家那攤子事，估計你心裏也是一肚子怨氣，聖上大肚，也不會計較你這麼一點口無遮攔，不過既然對這慶功宴不滿意，還是早點退場罷了，免得心中更加鬱結。”
皇后此話一說，眾多貴婦人都低低竊笑起來。
沈末歌便想到了大軍凱旋，那個沒腦子的振勇侯世子，看來，這事情真的成了整個耀國的笑柄了。
“聖上仁心，憐憫百姓，不願鋪張浪費，叮囑我兒長公主主持慶功宴，弄了這麼個樣式，避免鋪張浪費，食之取之，也不至於每每宴會都剩下一堆的吃食。”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這慶功宴是長公主主持的，皇後作為長公主生母，自然是不願意別人對宴會有什麼說辭。
“聖上慈愛，是百姓之福。”沈末歌的嫡母沈候夫人微笑道。
“聖上慈愛。”眾人跟着說道。
皇后在最上方的座位前落座，旁邊還有一個座位空無一人。
“這都戌時（晚上七點）了，聖上怎麼還沒來，着人去看看。”皇后道。
“是，皇後娘娘。”一個宮女應聲道。
御書房內——
“臣此次去江南稽查私鹽一案，遇刺三次，抓到一個刺客，這是審訊刺客的供詞以及臣下暗中走訪得來的證據，請聖上詳查。”沈熠晨從袖中取出幾紙素箋。
福公公下去，雙手接過遞給皇帝洪昊天。
皇帝洪昊天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一手拍向前面的鎏金印花紫檀木桌，“豈有此理！這是當朕是死了嗎！”
“陛下息怒！”福公公和沈熠晨跪下齊聲喊道。
皇帝氣的走下來，在桌前來回踱步，“息怒？怎麼息怒？人人都道江南好，江南妙，這是妙在哪裏？父母官與鹽販子勾結，哄抬江南鹽價，百姓苦不堪言，還縱容私鹽販子強搶民女，侵佔百姓良田，當地的縣令、知府狼狽為奸，百姓求告無門，年前就有百姓要上訪，現在都到了深秋，京城卻一直不見人影，這些百姓都去哪裏了！”
兩人跪在地上，靜默不敢言。
“罷了，這些保護傘，一把比一把大，沒有上面的屬意，一府之地，怎麼敢如此放肆。人呢？可都抓起來了？”
沈熠晨：“幸得聖上給的六千鐵騎，雖有反抗，但是還是鎮壓下去了，一應人等，已經押至大牢，靜待審訊。”
“嗯，這事你乾的好，此事便交由三司會審，以你為主審官，審出來的人，不管是誰，一律讓他入大牢，這才立朝幾十年，便發生這樣的醜事。就算是皇子皇孫，也嚴懲不貸！”
“是，聖上。”
一個內官走進來，“聖上，皇後娘娘遣人來問，已經戌時，大臣和官眷們都到了，聖上是否要與眾同樂。”
“戌時了啊，這是為顧小子舉行的慶功宴，靖之你與顧小子也有多年沒見了。行吧，靖之，走，你與朕一起入席。”
“是，聖上。”
御花園——
“聖上駕到。”
皇帝洪昊天入座上席，擺擺手，“諸位不必多禮，今晚是慶功宴，大家盡興就好。”
“謝聖上。”
“靖之，這邊。”武將一邊有人喊道。
沈熠晨看過去，發現顧君然在一邊一人獨佔着一個大桌，沒人湊過去與他一起。
皇帝擺擺手：“去吧，你們年輕人，交情好，好好聊聊。”
“謝聖上。”
沈熠晨走過去，還沒到席間，便被顧君然一手拉過去，差點打了個趔趄。
“你這兵痞子，長的斯文俊秀書生樣，能不能做點德配顏的事情。”沈熠晨甩甩手，一臉鄙視。
顧君然嘿嘿笑兩聲，“什麼素質，我兩可是好兄弟，套路那些虛的做什麼。來，跟我說說，我可是聽說你在江南做了一件有趣的事兒。”
沈熠晨桃花眼撇過去，“聽說啥。”
“你也不要遮掩，帶隊過去支援你的，可是我的屬下。怎麼樣，做小倌倌的滋味。”顧君然揶揄的看着他。
沈熠晨臉色一僵，“沒有的事，別瞎說。”
“我聽說啊，江南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倌倌，那姿色，那身段，那身風華，嘖嘖，剛出現沒多久，就成了江南那城裏倌倌的頭牌。又聽說啊，和我們沈公子，可是長的有八分相似。也不知道，這京城的名門貴女們，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會不會不遠萬里的去嘗嘗滋味......”顧君然舉起一杯酒湊到唇邊，笑眯眯的看着沈熠晨。
沈熠晨拂拂衣擺，“我從沒有聽說，顧將軍要是想去看，便去看看。要是真是和靖之長的相似，也可以贖回來，讓靖之也看個新鮮。”
“我倒是想的，但是那倌倌是個清倌，惹得江南無數人為他一擲千金，卻自個兒悄悄的為自己贖了身，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裏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在這慶功宴上。”
沈熠晨：“這可是為顧將軍設的慶功宴，倌倌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顧將軍又說笑了。”
顧君然：“說來也是巧合，我前日啊，在寒山寺遇上風月樓那幫接了我懸賞單的龜孫子，一個人碰巧撞上了，雖然老子武功蓋世，但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是救的有點懸。救了下來才發現，那人竟然也和靖之長的有七分像，不過看起來，倒是年紀小了一些，我沒聽說靖之你竟然有個弟弟啊......靖之，你這臉，是不是讓太醫院那幫老東西拿去做易容膜了，怎麼哪裏都能出現你的臉。”
沈熠晨眼前忽的便浮現出一張為美色痴迷的臉。
“......”沒有弟弟，倒是有個不省事的妹妹。
“要是真的拿你的臉去做易容膜了，你得向他們要銀子才是，你這臉可值錢了，可是能讓大姑娘自動給錢的。嘿嘿嘿。”
“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沈熠晨狠狠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