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不恨你
原本三歲的那個自己忽然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如今這個大叔的自己,鳴人知道,假如他選擇當時就跑去和九喇嘛搭話,那麼,對方不但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與此同時還會對他充滿了敵意。
非常清楚對於九喇嘛來說,行動永遠都要比語言更加可靠以及重要,因此,鳴人才會一直不動聲色,只慢慢用自己的所作所為向九喇嘛證明,自己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以及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事。
在經過了幾個月的共同相處之後,此時此刻才終於迎來了九喇嘛對他的主動搭話,鳴人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等待,很明顯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效。
“按照你今天白天的說法,在你原本所生活的那個世界裏,我應該是有和你達成和解,並最終成為了你可靠的夥伴,以及可以和你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搭檔的,對吧?那麼,難道你那個時候真的已經拋卻了所有的仇恨,完完全全沒有計較自己的父母親戰死的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嗎?”
“九喇嘛,雖然我的父母親確實是在你襲擊木葉忍者村的那個夜晚雙雙戰死的,但是,真正導致了那一系列悲劇的人卻並不是你不是嗎?”
“殺掉了在外面執行護衛任務的暗部,隨後闖入了結界,並且直接從我母親的身體裏面剝離出了你的人,是那個戴面具的傢伙。不僅僅只是解開了我母親身上的封印而已,最後還控制着你大鬧木葉忍者村,那個人事實上才是九尾事件之所以會爆發的罪魁禍首。”
“我的父親為了能夠保護村子,選擇把一半的你封印在我的身上,隨後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帶着另外一半的你離開這個世界,他的犧牲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歸根結底也並不是你的過錯。”
“至於我的母親,雖然我很清楚,傳說中一旦失去了身體裏面的尾獸就會死亡的人柱力,只要能夠被再一次封印進尾獸,那麼,重新成為了人柱力的這個人,就可以活下來。但是,這也並不能夠成為我苛責你為什麼沒有選擇救助我的母親的理由。”
“畢竟,我的母親當時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個討厭的監牢罷了,你好不容易才從這個監獄裏面逃出來,又怎麼可能會為了救助一個對你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的人,選擇放棄自己的自由呢?”
“你......你怎麼知道人柱力在失去了體內的尾獸之後所唯一能夠擁有的這種存活手段呢?”
從來沒有把這個巨大的秘密告知給任何一個人,與此同時也不曾聽聞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人這麼做過,九喇嘛無法相信鳴人居然會知道人柱力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在失去尾獸之後繼續活下去的方法。
“很簡單,這當然是因為你曾經用這種方法救過我啊!”面對着很明顯無比震驚的九喇嘛,鳴人的態度倒是非常坦然。
“在我原本所生活的那個世界裏,你被某個人從我的身體裏面強行剝離了出去,而為了避免我在失去你之後就此死亡,你可是把能夠救助我的這個方法告知給了我愛羅的。”
“假如沒有我愛羅,以及我其他的夥伴的幫忙,那麼,在你那被我父親封印在自己身體裏的半個軀體被植入到我的身體裏面之前,我當時應該就已經死了吧!”
“當然最後,從我身體裏面剝離出去的那半個你也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裏。被分離的兩半好不容易才終於得以匯聚在一起,九喇嘛,你可是歷經了好多年時間這才終於重新恢復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的啊!”
“......”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僅僅只是問了一個問題,居然就能夠得到這種信息量堪稱爆炸一般的回答,九喇嘛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從哪個地方開口發表意見了。
“我的母親是因為被人人為抽走了身體裏面的尾獸的關係,所以才去世的,這件事情從根本上來說並不是你的過錯。至於在我的父親想要把你封印在我的身體裏的時候,你動手試圖殺掉我的做法,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好不容易才從一個人的身體裏面逃出來,可是轉眼間又要被封印進入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你當時想要出手殺掉我的這種做法真的無可厚非。至於,我的父母親當時為了保護我,所以用兩個人的身體被一同貫穿作為代價,抵擋住了你的攻擊的這件事情,我也並不想去和你計較。”
“為什麼?”儘管使用了屍鬼封盡的波風水門和失去了九尾的漩渦玖辛奈已經註定了一定會死亡,但是,給予了他們致命的一擊並且加速了他們的死亡的人確確實實就是自己沒錯,所以,九喇嘛才會在非常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都做了些什麼的情況下,完全不敢相信鳴人居然會不記恨他。
“因為世間萬物皆有因果,並且,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既然想要做那個解開仇恨這種鎖鏈的人,那麼首先必須得放下的就是自己心頭的仇恨,如果沒有辦法做到有所捨棄以及覺悟,就不可能在自己有所犧牲的情況下改變他人,那樣的話,我要怎麼才能夠保護好村子,並且為這個忍界帶去和平呢?”
“因為你的關係而在村子裏面受到他人的排斥以及厭惡,與此同時還從來不曾與自己的父母親哪怕共同生活過一天時間,假如說我要因為這些理由去憎恨你並且報復你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改善彼此之間的關係,並且最終和你成為夥伴以及搭檔呢?”
“想要終止這種永不間斷的復仇以及憎恨,由其中的一方來做出讓步並且改變局面是非常必須的,所以,為了能夠讓常年累積下來的因果在我這個地方有一個了斷,我自然就必須得把個人的感情拋到一邊,仔細想想看,自己能夠為村子以及忍界做些什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