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梓妤一下就去抓住他的手,不否認道:「確實,他知道了,他出於一種報復我的心理來算計你,然……」她話音一轉,「你不能因此就對儲君有什麼偏見。」

不能有偏見?

玄真子的警告,太子行事的詭異,如今表明太子知道梓妤是皇帝的私生女,種種加起說他有迫害梓妤的心思也是理所當然。

「他上回出現在湖邊多半也是算計好的吧,不然怎麼能那麼巧。」

梓妤一聽他咬牙切齒的說話,就知道他還是想多了。

可是她要怎麼開口她與太子是一母同胞?

而且還事關吳皇后,她說了不就相當於把許家也扯入當年的秘事中,萬一被帝王發現……她對明德帝的感情十分複雜,無父女之情,亦無君臣之情,她到南鎮撫司是恰巧帝王需要用到女子的優勢,而她也需要用到南鎮撫司的勢力。

所以兩人間說是父女,但真正有所交流的更多是在政務上,她見得最多的是帝王多疑與獨|裁的性子。

梓妤再三思索,不敢擔保把許家扯入這些秘事的後果,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與他說了。

她輕輕嘆息一聲,太陽穴隱隱作疼。她伸手按壓,低聲道:「這事情我知道南鎮撫司在查,如若真是太子所為,那麼南鎮撫司也不並要再去查了。我外祖父是太子太傅,太子肯定不會對我與陳家做什麼。」

許嘉玄根本沒被她這些說辭說服,沉着臉將她拉到懷裏:「不管如何,我在。」

梓妤臉頰貼着他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還是想嘆息。這人果然聽不進去,只能再勸他說:「你是錦衣衛同知,形同副使,如今你是陛下的親衛,但太子登基后,那你就要為太子效力。而你身後,還有整個許家,我不多說別的,只希望你莫要衝動行事。」

許嘉玄咬咬牙。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明白。

可是今日的事,還有太子的詭異……他張了張嘴,梓妤卻主動抬頭,在他嘴角印一下吻。

這是她從未做過的事情,讓許嘉玄心中猛然地悸動。

她睜着分明的雙眼,仰頭看着他,這似乎就是一種邀請。

許嘉玄閉了閉眼,她說的他都明白,他身後是許家幾百條人命,他不能意氣行事。但這種妻子被人欺負卻無法還手的憋屈,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

良久,他才低頭去回吻她的唇角,啞聲道:「你怪我么。」

梓妤聽得一愣,品咂了會才明白的他意思,他在為沒能給她從太子那裏討個公道內疚?

她嘴角翹起,低喃道:「你真是個傻子。」

許嘉玄深深吻住她,將她壓倒在被褥間。

一方帷帳內溫度彷彿突然就升高了,梓妤覺得背後都被汗濕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吻裏帶着几絲倉皇,這種激烈其實是在尋求她的撫慰。

他從最開始的自大臭脾氣到現在,居然是在憐惜她了。

梓妤伸手搭在他肩頭,發現他身上也發了汗,中衣帶着潮意。

他的吻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落在她耳後,落在她下巴,落在她還留着傷疤的脖頸間。

「你這怎麼傷着的。」

他明明連呼吸都已經快不受控制,卻還分出心來問她疤痕的來歷。

梓妤眼神迷離看着帳頂,他忘記得一乾二淨,倒好意思來問她。她閉上眼,只說:「不想告訴你。」

許嘉玄頓了片刻,低頭看那幾道傷,顏色已經非常淺,是有些時日了,像是抓傷。

但單憑這樣的傷疤,根本分辯不出是什麼傷的。

他低頭,舌尖輕輕掃過那些痕迹:「小魚,你告訴我。」

溫熱的觸感讓她緊緊咬住了唇,可一絲絲的低吟還是忍不住從鼻腔哼出,讓她臉頰發燙。

許嘉玄聞聲,肌肉綳得越發難受,壓抑着涌動的血氣再問:「快告訴我。」

梓妤閉着眼搖頭,他欠的情,就該他自己想去!

她這一搖頭,湖綠色的兜兜下便翻湧起一片波濤,上面繡得鮮活的粉荷亦隨之搖曳生姿,誘人彩擷。

許嘉玄被眼前的美景驚得稟住了呼吸,逼問不成,反倒讓自己自制力如雪崩。他深吸口氣,低下頭。

梓妤當即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衫,張着嘴微喘。

他纏綿着攀過高山,聽着她吟哦,自己也醉在她身上。

「小魚,我再看看傷……」

他又低又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時,梓妤被他大掌握着膝蓋,慢慢的屈了腿。

她死死咬住唇,臉頰一片嫣紅。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身上的重量減輕,她知道他坐了起來,可是後來卻沒有了動靜。

她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讓她忍不住要並起膝蓋,卻又被他不由分說抵擋着。

「別!」

她再也忍不住,要掙扎着起來,不想腰身還未直起,又睜大了眼仰倒在被褥間。這一瞬,她以為自己是上了九霄,腦海里只餘一片空白。

他……他怎麼能!

在渾噩迷離中,梓妤肌膚上都蒙了層薄汗,當她被他抱起來抵在床頭的時候,才算是又有了些許思緒。

許嘉玄記着醫婆說過的話,慢慢試探。可他就像是在荒野地跋涉的將軍,步步艱難。

「疼……」梓妤有些受不了,方才他所做的一切撫慰都成了無用功。

她手抵在他胸膛輕輕推搡着,他忍得額間青筋都突起,低頭看了眼勉強行進的小將軍,便再親她。

梓妤想躲,餘光就掃到醫婆所說的不匹配,臉色有些發白。

不但不相配,還是只丑東西!

她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扣着腰堵了唇,手也被他另一隻大掌抓住,竟是就那麼逼她堅握在兩人間。

「許嘉玄!」她躲開他的唇,驚呼出聲。

「小魚,我難受。」

他進退維谷,只能這樣再尋求一些舒緩。

梓妤被他懇求的聲音軟了心尖,閉上眼,手臂抖得厲害。到最後是怎麼就讓他得了逞,她也記不清楚了,只覺得過程太過漫長,餘下的就是被一場狂風暴雨所襲。

「許嘉玄,不要了……」她抱着他的肩,被顛得再也受不住,眼裏朦朧一片。

脹得難受,全身又酸又麻,他卻不知疲憊似的。

之前明明沒有那麼久的。

可他不作聲,只是用征伐告訴她,不打半途而廢的仗。

她終於惱了,張嘴就狠狠咬在他肩頭,他吃疼終於停頓下來,還側頭看了眼被她咬出血絲的肩。

他卻把這點傷當作了勝利的戰品一樣,讓他越發興奮,緩緩低頭去吮她耳垂,含糊不清地說:「不想放開,小魚的滋味捨不得讓人放開。」

梓妤張嘴又要咬他,卻被重重撞得只能抱住他脖子,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雲收雨散,梓妤覺得自己真成了一尾離水只能喘息的魚了,被風浪拍在岸上,沒有一絲力氣動彈。

許嘉玄抱着她平復了一會,身心從所未有過的滿足,徹底走出先前的陰霾。

原來夫妻間是可以這樣暢快淋漓。

他從迷眩中回神,坐起來小心翼翼去檢查有沒有再傷着她,只是一眼,險些就又要擊鼓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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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閑生活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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