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遴選能者初小試 各路人才涌將來
?話說賓客散盡之後,父親獨留木蘭在正廳,詳加詢問公主突至事宜,木蘭無疑其他,以為是父親故交,便一一回答,父親母親問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罷,復又道:“蘭兒,今日你及笄之禮后,已然不是孩子了,雖然你記憶尚未恢復,但閨閣之禮尚不可廢,自今日之後,望兒謹守本分,莫要惹出事端來——”
“老爺,蘭兒萬萬不能——”花夫人一語未了,見花老爺瞪了一眼,便訕訕而止。
花老爺復又道:“蘭兒,你身邊暫時有榮姨翠玉兩人,她又需顧及你大姐幼弟,實在抽身不出,木香及笄之時,有選一位才德丫鬟做侍女,今日你也遴選一位,方便日後學習掌家駕馭之術,你覺得可好?”
木蘭復又拜下,緩緩而言:“父親母親在上,容木蘭所答,公主突至,實木蘭意料之外,至於如何單單參與我的及笄之禮,乃女兒能力所及之外,還勞兩位長輩斟酌思慮,女兒一切聽從,至於丫鬟遴選,女兒相中了母親身邊繞翠一人,請父親母親成全。”
之後母親陪木蘭回到凌雲閣,各家夫人所送之禮皆已在此,木蘭隨便挑選了幾樣,便命繞翠收將起來,繞翠領命去辦,造冊登記辦理去了。
木蘭端端正正跪在花夫人面前,母親忙相扶,木蘭跪走兩步,恭請花夫人坐下,淚珠兒已然落下,道:“母親父親為蘭兒操持一切,着實辛苦了,今日忽然見父親多了白髮,哽咽難止,若非,是眾人在廳,關乎花家聲譽,木蘭怕是淚珠不斷了,還請父親母親擅自珍重,木蘭以後定恪守本分,為父親母親分憂,望二老自珍自養,莫讓女兒徒惹愧疚。”花夫人原本想多叮嚀幾句,見女兒如此通達,便不在言語,木蘭拿起紅玉手鐲,套上絲巾,戴至花夫人手上,花夫人微微謙讓,卻拗不過木蘭,也就順其而行。
少傾,花夫人去了。繞翠整理完滿屋禮品,列了一份清單給木蘭,木蘭看后,欲暫不管理,繞翠行了一禮:“小姐,恐怕小姐要選出兩樣送給大小姐和大少爺——”木蘭一拍腦袋道:“是的是的,看我如此魯莽,你且選出兩樣送與他們,回來報我知曉就可以了。”饒翠去辦,此處無話。
第二天,木蘭早起,換上男裝,繞翠自耳房進來之時,她已經梳洗停當說:“翠兒,你且換上這身裝束,你我二人有事外出,且是大事,。”繞翠依言而行,不多時,便已至街道偏僻之處。
繞翠抬頭看去,一片片觸目驚心,扭七賴八地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偎依在一起,有的臉色發白,有的嘴唇發紫,頭髮亂糟糟滿頭滿臉。有的口角泡,臉色生瘡,滿目滄桑——木蘭拋出一塊銀錠,低聲吩咐道:“去附近買些滿頭過來——”饒翠快步行走而去。
回來時,看到這樣一個場景:木蘭小心自懷中拿出一個藥瓶,邊灑邊輕輕移動胳膊,一個一個診脈——繞翠不覺看痴了,噔——一個滿頭落在地上,那群乞丐蜂擁而來,繞翠大喊一聲:“停。”所有人停住腳步,定定地望向包子和饅頭,木蘭整理好診脈絲巾,朗朗地壓粗聲音說:“諸位若誰能拿出看家本領,便可領一份饅頭,還可領白銀2兩。”眾乞丐回頭定定看向兩位公子哥,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只見人群中彈出一枚硬幣,木蘭再去看時,那硬幣竟似流星一般彈至對面牆孔之內,循目望去,又見三枚又連接而至,均無虛發。
“好!”
人群之中一片沸騰,接着出來一位暗黑少年,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長相還算工整,但是卻瘦的像只猴子,繞翠看過木蘭,給他一份饅頭和散碎銀子。那少年笑了笑,收入袖中。
人們見並無虛言,一個個踴躍而視,什麼包打聽,變戲法,神偷之類全出來了,繞翠依言,但凡有本領者,均有所給予,剩下眾人,一一發過饅頭,便歡天喜地地散去了。
留下五人各有所長,木蘭一一記下姓名,每人指派了一個任務遣散而去。
所有人離去之後,繞翠居然跪了下來,眼含淚珠道:“小姐,請小姐給一條生路。”木蘭不解:“好端端的,為何行此大禮?”
“小姐有所不知,繞翠自到花府,才知府上乃良善之地,剛剛又見小姐施捨窮人,更見小姐菩薩心腸。繞翠有一兄長,今年二十有六,天高地闊,熱血男兒怎奈家境貧困,今日見小姐幫襯有才之人,還請小姐三思幫助——”一段話說得含悲帶喜,又滿眼希冀地看着木蘭,木蘭略一沉浸,道:“知道了。改日見見你家兄長。”饒翠高高興興地記下了。
回去的路上,繞翠一路緊隨,分明眼神之中有崇拜與不解,木蘭回頭道:“翠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看了我一個時辰了?是否覺得那些乞丐?為何要幫助他們嗎?留那些人我要怎麼安置是嗎?”饒翠狠狠地點點了頭,“傻丫頭,本小姐自有妙用!”說罷,含笑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