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比試
洛宮，君無殤坐在院中，看着這座空無一人的宮殿，曾幾何。這裏也曾熱鬧過。
那時母后還在，那個人也常常過來，那時的他們像極了平常的人家。
可後來隨着一個男人的出現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在想什麼？”一個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忘卻的聲音。
“沒什麼。”知道是他，他沒有起來行禮，似乎他已經習慣在無人之時對他如此冷漠。
他走到他身邊坐下。對於他的問話，他充耳不聞。他也不怪他如此。只靜靜坐着。良久，才說道。
“明天你就啟程去邊關。”如此平常的話語無人知道這一度讓一個九五至尊崩潰。無人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有多痛。
聽到這話，他才有了絲絲反應。嘴唇輕啟，卻最終什麼也沒問。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皇帝陪着他坐了許久，這是他們父子難得的平靜相處。平靜的讓他們二人有一種錯覺。
許久之後，皇帝從一旁拿出三道空白聖旨。
“這三道聖旨你收着，關鍵時刻，你用得到。還有這個，這是你母親的遺物，一直想着給你卻沒有機會，現在給你正好。”
他從他手裏拿過玉佩，他清楚記得，曾經，娘親說過，這是她與他的定情信物，很是重要。後來娘親出生后東西就不見了。原來是被他拿走了。
見他只是拿過玉佩，他將一直藏在身後的盒子以及那三道空白聖旨放在桌上。起身離開。孤獨的背影滿是悲傷，無助。他走進黑夜，好似被黑夜吞噬了一樣，漸漸與黑夜融為一體。
君無殤一直低着頭，是以沒有看見那個男人脆弱的一面，如果他看見他一定不會輕易離開。
他走後，他拿過他放在一邊的盒子，打開。
裏面是一些邊境情況記錄以及一道聖旨。寫着太子乃是一國儲君。理應體察民情，保衛僵土。現特讓太子前往邊境歷練，眀日一早啟程，不得有誤。
他輕笑，這樣也好，省得他需要防備這京都之人，也讓自己有機會強大自己。
那件事情太過巧合，一定有蹊蹺。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這樣想着他起身前往郊外，這次出去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再回京，將他們帶去邊關，也不至於讓自己無人可用。
三里巷，幾人坐在一起。神情凝重。他們七個人總得有一個老大，但此時都不了解其餘的人實力如何。是以只有進行一場公平公正的比試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司九牧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他們。“你們這群小屁孩就不要跟我爭了。以免一會兒輸的太難看哭鼻子！”
“激將法可對我們沒有用！”
“哦呦！如此正好！不然，要是你們太弱。會很無趣！”
“是嗎！那就試試。”六人默契出手。他們明白現在的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們也不會糊裏糊塗的讓他做老大。至少得讓他知曉他們的厲害。
不得不說，君無殤的眼光還真是不錯，挑的人都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小白。
六個人默契天成，分工明確。司九牧神情漸漸變得嚴肅。他小看了他們。這幾個人合在一起所有的武功都在很大程度配合彼此。發揮出了他們最大的力量。
離起趁其不備直攻其後方。司九牧感覺到身後的攻擊，勾唇一笑。跳起於空中踢向離起薄弱之處。這一腳下去。離起該要養一段時間的傷了。幾人見此，皆紛紛跳起。白易伸手將離起拉開。並用力踢出一腳。其餘六人見此，紛紛停下自己的動作。他們現在已經都是那個人的屬下，不管誰受傷對於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事。
半空中，司九牧與白易紛紛後退。但仔細看。司九牧退了五步，而白易只退了兩步，誰贏誰輸一看便知。
“小看了你！”司九牧動了動腿說道。
白易只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喂，你是啞巴嗎！不知道回話嗎！”司九牧問。
離起憤怒不已，差一點就身受重傷了。幸好，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心火難平。
“司九牧，如今我們都是在主子手下做事，你何必做的這麼絕！”
“絕？絕嗎？要是我絕！你們幾人怕是現在都已經是冰冷的屍體，還有力氣在這裏嘰嘰歪歪！”司九牧不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傷了他又如何！
“啪、啪、啪、”君無殤從暗處出來。嘴角掛着笑，卻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很熱鬧啊！怎麼，司九牧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剛剛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他們挺不錯，除了司九牧。
“主子。”眾人站好，向著君無殤行禮。
君無殤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多禮。走到司九牧身旁。
“你感覺自己是不是天下無敵了？”他語氣冰冷，話語中滿是對他的輕蔑。
“沒有。”司九牧沒有自稱屬下，只是簡單回答，在他看來，要不是他身邊跟着的人，他一個小屁孩他會看一眼！
“昨天閑來無事我跟着一個人學了幾招。你來試試威力如何？”
司九牧低頭想了想，現在那人不在他身邊，只要他掌握好力道，不傷他，那個人問起來，他也可以說是失手，剛好可以試試他的深淺。如此想着，他點頭答應。
“主子，不可！”離起擔憂說道，司九牧下手沒輕沒重，萬一傷了主子可怎麼是好。再說如今主子也才四歲。而那司九牧看似已有十歲，怎麼看，這都是一場必輸的戰役。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幾人見此，相互看了一眼交換眼神。意思是如果情況不對，必定出手相護。
不過也是他們還沒從剛剛的那個場景中走出來。想來，司九牧跟君無殤有靈魂簽約，他就算傷了自己也不可能傷了君無殤。
眾人見此只得把中間的位置讓出來。
司九牧與君無殤相對而立，二人的氣勢竟不相上下。想來司九牧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出意外司九牧率先動手。眾人見此面色微冷。司九牧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時玩心起想試試君無殤的本事，結果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時刻防備這些人的捉弄。
司九牧似劍一般向著君無殤衝去，帶着強大的氣勢，看的場外眾人手中青筋暴起時刻準備出手。
君無殤站在原地緩緩轉身，巧妙避開司九牧的攻擊。眾人看的熱血沸騰。就應該這樣讓他吃吃苦頭，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