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猜測
只是大陸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渡劫成功的人了，現在大陸上的頂尖強者，大都也只是處於渡劫期而已。
老者抬頭望天，莫不是有大世界的人來到了這裏？
在這個位面，大家普遍認為，如果能夠渡劫成功，就可以進入到大世界。
而他們眼中的大世界，其實就是主位面。渡劫成功的人就可以擺脫這個位面的天道的束縛，有能力去往主位面。
所以其實老者的猜測理論上來說還真是對的，暄妍等人確實是來自主位面，即他們認為的大世界。
暄妍得知了瀾天的去向，自然也不多做糾纏。問清楚要怎麼去往涪陵城后，兩人就朝大陸中心的方向行去了。
那些跑到青雲宗來看熱鬧的人，啥都沒看到，就看到青雲宗的老祖宗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某一個方向。
大家特意探頭看了看，然而什麼也沒看到。有人有心想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然而老者完全不理他，自顧自進了青雲宗。
青雲宗又恢復成平靜且疏離的模樣，沒人能夠進入青雲宗，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距離過於遙遠，水兒出手構築了一個空間通道。兩人在空間通道里走着，水兒問暄妍：“你剛剛利用天道的力量，不怕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壓力？”
暄妍回答：“我更想儘快解決瀾天，比起我們耽誤時間讓瀾天給這個位面帶來更大的破壞，我不得不使用一下這些力量。而且既然是藉助了這個位面天道的力量，它自己應該也能對程度進行把握。”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與其在這種小事上糾結，還不如早點處理了源頭。
“你就沒有想過，或許我們堅持的方向根本就是錯的？”水兒問道。
暄妍想了想：“我覺得已經做了的事情，就不必再去想對或錯了。你看那麼多人拼盡一生，不就是希望自己強大起來嗎？我們不需要去追求這些，那麼我們的誕生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不是有着一些使命，我們存在的意義便也消失了。天道既然可以壓制我們的力量，說明我們並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對嗎？而且我們之前建立天門，和幾乎整個主位面的人為敵，天道不也沒有阻止我們嗎？說明天道對天門的存在是認可的。”
“其實我想了想，天道大概是想要讓主位面能夠進化。主位面的力量體系太多太雜了，對於天道來說終究也是一種負擔。天道的做法，很有可能是想要藉助瀾天的手，滅掉主位面的所有強者。不破不立。雖然這種做法其實風險很大，如果到時候力量沒控制好，很有可能主位面就直接被毀滅了。我覺得我們的存在，很有可能是為了制衡瀾天。”
暄妍其實對於天道的這些做法揣摩了很久，她覺得這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一種猜測了。
畢竟如果不是為了發展，她實在想不通天道為什麼要這麼作死。
水兒有些不能理解：“主位面的人強大不好嗎？實力強大才更有可能進步呀。按照你的猜測，天道要滅掉主位面的所有強者，那這是要做什麼呢？要收回所有人的力量，讓大家都變成普通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主位面和那些小位面還有什麼區別？如果這也稱得上是發展，那現在這些小位面豈不就是主位面最終要成為的形態？”
被水兒這麼一說，暄妍也覺得自己的思緒出了問題了。
水兒的質疑是對的，如果主位面的天道想要滅掉主位面的所有強者，收回所有人的力量，那麼豈不是成為了跟這些小位面一樣的存在？
而且就這個小位面而言，似乎很久以前還曾有人突破位面限制去了主位面。
如果主位面的人沒有了力量，豈不是連小位面還不如？到時候那些突破位面限制的強者來到主位面估計都要一臉懵逼。
就好像我努力修鍊，好不容易成仙了，我可以去天上生活，去見識更多牛逼的人了，結果去了以後發現，天上的人都是菜雞，比我原來待的那個世界還垃圾……
這感覺，嘖嘖嘖。
見暄妍有些沉默了，水兒又想起一個事：“你能夠利用天道的力量，所以你的身份是？”
“我是天道化身。”暄妍也沒有再瞞着水兒。
“既然你是天道化身，為何你會被天道壓制力量？你不能完全使用天道的力量嗎？”水兒有些疑惑。
暄妍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現在這種性格，並不適合成為天道化身的。我太容易陷入人類的情緒中，很多時候無法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
“因為你沾染了人類的七情六慾，所以你無法完全使用天道的力量是嗎？”
暄妍點頭：“應該是這樣。你也知道，顧搖落那件事，幾乎成為了我的心魔。而且後來我走過很多世界，很多人都跟我說，我不懂的真正的愛情是什麼。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我的執念，執念未消，我的心境無法提升，實力也無法有更大的精益。”
“或許哪一天，等我心結解開，執念消除，我就能夠徹底掌控天道的力量。那個時候，我大概就可以替主位面選擇一個更好的發展方式。”暄妍笑道。
水兒停下腳步，側頭看了看暄妍，道：“我見你似乎並不知道要如何消除你的執念。”
暄妍也跟着停下腳步，情緒有些低落地對水兒說：“其實我剛剛去的那個世界，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生，但是我最終還是傷害了她。”
水兒摸了摸暄妍的頭，安慰道：“她不會怪你的，感情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
暄妍握住水兒的手，握得有點緊：“其實我並不是對她完全沒有感覺，只是那是一個校園世界，我不想讓她承受太大的壓力。她是家裏的獨女，她身上背負着父母的期待，我不該去擾亂她的生活的。”
“水兒，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我去往那些小位面，想去那裏尋找真正的愛情。可是我自己最後又無法給那些我招惹的人一個很好的結果，很多時候我根本不愛她們，但還是去招惹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