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越抹越黑

第九章 越抹越黑

她努懟他的話還沒出口,他就從地上起來去他那個騷包的車裏拿了顆煙抽了起來,兩個腿交叉在一起,一隻腿還在那抖啊抖的,靠在騷包的車門上吐着煙圈。

她衝出口的話就咽了回去,犯得着和一個紈絝子弟較真嗎。

她們兩個也不說話,靜靜的等着救護車,偶爾圍觀群眾附和的說幾句。十幾分鐘后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其實路程不遠,早高峰和路上的現狀能不塞車才怪,何桃和120工作人員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120的護士親切的說“是同行吧,救治的非常及時,要不然老太太真沒命了,好樣的。”

何桃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哪裏哪裏,應該的。麻煩送中心醫院吧,我已經通知家屬去那的急診。”

侯昊之好奇小丫頭片子究竟有多少張面孔,面對倒下的老太太溫柔體貼,面對誇獎她的人嬌羞靦腆,怎麼單單面對他伶牙俐齒,說一句懟一句,一句都不讓,噎的他都上不來氣。

“現在我能離開了吧?我還有急事呢”

“不能吧,我們得先去醫院,然後去警察局做筆錄,估計還需要調監控證明你的清白。走吧。”

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眉毛示意的向上挑了挑,扭頭就走向警察。

“警察哥哥,他也是這個事件里重要的人,麻煩您出一個人做他車裏,他是外地人不認路。”說完話拋給警察哥哥一個膩死人的微笑。

轉身又沖侯昊之勾勾手指,這是在示威,如果要用一個詞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他想把她大卸八塊,然後放在油鍋上煎,煎熟了蘸醬吃了。

萬幸的是他奶奶就住在那個醫院,正好順路,他奶奶要是看見如此陣仗,警車救護車開道,人民警察保駕護航,威風凜凜,直接就能氣的下地打他了,本以為送國外能學點好的,離國內狐朋狗友遠點,改改毛病,哪成想在國外犯法直接打殘了,救護車送回來,醫院治好了警察就帶走,一條龍服務,不是睡了人家姑娘要不就是偷了人家小媳婦,他家老太太保準會這麼想,從來就沒相信過他。

“小夥子,你是外地人,開個拉風的車,嘚瑟了吧,掉毛了吧,撞到老太太了?”

“警察叔叔,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剛才那個老太太我真沒撞,治病救人的有我。我就是路過,我真有急事,我奶奶病了。能不能讓我先走,”侯昊之從車後視鏡里瞧見了警察叔叔質疑的表情,立馬鄭重其事的說“交警同志,我真真的沒撞老太太呀,你看看我,要是撞了我哪像不承認的人”,

警察同事手杵着下巴,咂咂嘴,非常嚴肅的說“是不怎麼像,我瞅着就是你乾的吧,是不是有急事,飆車了,”

“哥,我冤呀,比竇娥都冤,我長這麼大就干過一次違法的事,那是小學二年級偷了我同桌女生一塊橡皮,臉差一點就被撓破相,從哪以後再不敢做錯事了,你看看我臉,現在還有疤呢”。

說完就把臉歪過來,向警察同志跟前湊了湊,拿手指了指“看見沒有,在這塊”。

警察同志湊近使勁揉了揉眼睛,眼珠子就差掉在他臉上了,“你這考我視力呢,我高考考警校時也沒像現在這麼費勁呀,你讓我看啥呢,你說要是有人能看出你臉上有疤我立馬拜他為師,就這張臉能看出什麼,除了黑還有別的色嗎?你要是掉煤堆里,沒有最黑只有更黑,說實在的剛才小姑娘說你是外地人,你沒張口,我還以為你是國際友人。”

“老天爺你滅了我吧,8月怎麼不飄雪,我要是撞了人,讓雷劈死我。”

晴朗的天空突然打了一聲悶雷,閃電劃過天際。侯昊之一腳急剎車停在路中間“老天爺你是動真格的,真要滅我呀”

警察同志拍了拍他肩頭“小夥子,8月下雪不下雪,天滅不滅你,我不知道,你在馬路中間突然停車,後面車裏的人肯定排隊急着滅了你,打的你滿地找牙,眼睛冒金星。”

後面的車喇叭響的刺耳,想忽略都難,侯昊之憤恨的看向交警同志,重新發動車子,如果手剎不結實估計就在剛才很可能連根拔起。

何桃坐在救護車上安慰完病人,看着後面緊跟其後的騷包車,心裏說不出的舒爽,見死不救,臨陣脫逃,什麼人品呀,長的像塊黑炭似的,人黑心更黑,要是放在抗戰時期,敵人不費一兵一卒,沒等動手,他肯定屁顛屁顛搖旗吶喊,“這裏有卧底,快來抓呀”一副漢奸嘴臉,你不是着急嗎,想走想的美,耗死你。

中心醫院急診科,人山人海,全球經濟都蕭條,哪個企業都不景氣,只有醫院行業屹立不倒,扶搖直上,急診科堪比菜市場,天天人聲鼎沸,有時候何桃十分同情急診科的同事們,耳朵確實很辛苦,高分貝噪音荼毒,隨時應對病人及家屬的無理取鬧,可能忙了一晚上病人沒了,我們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的病我們都能治,治好了怎麼說都好,否則家屬不但不感謝或許還會打你一頓,所以急診科的工作人員不僅要有過硬的技術,還要有裝聾的耳朵,強健的體魄,抬的起病人挨得起打。

聽不見病人主訴外的任何聲音,自動屏蔽。每天接診說的嗓子都是啞的,大部分人都有咽喉炎,急診的護士更不用說了,走起路來一陣風就差腳上安兩風火輪了,應急反應還得快,碰見急診特殊情況的,要想在醫生之前,醫囑下達完立馬執行,分秒必爭,急診專業性強,技術過硬,新護士不歷練幾年,急診工作真干不好。

在車上詢問了阿姨的名字叫張淑玉,孩子情況,平車把阿姨送到搶救室,何桃也跟了進去,看見值班的護士是她們學校的學姐任諾,打了招呼,了解完情況。

學姐戲謔的說“何桃,真有你的,每天不整點驚嚇太不像你風格,去個書店還能救個人,行,關鍵時刻沖得上去,沒給學校丟臉。”

“學姐,看你又挖苦我了,學校那點事你能笑話我一輩子,我去外面看看家屬來了嗎,阿姨交給你們了。”

“張淑玉家屬到了嗎?張淑玉家屬?”何桃喊了幾聲沒人回答,也沒看到焦急趕來的人,估計堵車在路上了。

警察和那個人在急診的長椅上邊交談邊做筆錄,交警示意她也過去,她跟學姐打了聲招呼走了過去,甜甜的笑了笑“警察哥哥好,”

交警也微笑的回了句“天使妹妹好”

“警察哥哥有事要問?”

“天使妹妹沒事要說嗎”

侯昊之聽了他們兩個對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實在是受不了“你們在幹嘛,演小品還是唱雙簧,有事快點說,能不能不要膩歪人”

“住嘴”

侯昊之一副嬉皮笑臉“原來是說相聲的,真齊整啊,我沒時間和你們墨跡,我真有急事,我奶奶在醫院住院呢,要不我先去看看,你們先嘮着,一會兒我回來陪你們玩,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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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爬牆偷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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