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升級考核（戰場上的廝殺）
黑衣人看她使出的是傳說中左護法童召量的疾風劍法中的第一式飛鳥式，不由驚問道。
卓白喜可不知道什麼左護法還是右護法，這一劍法是他隨父親卓大年學的，不過她只學會了七式。
衛精被她救下后，穿上衣服便過來找她。
看見她站在房頂同三道門的殺手站在一起，於是跪下哭着道：“頭領，是你今天救我一命，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德，還希望你能收留我，將我帶在身邊。”
黑衣人見卓白喜動容了，提醒道：“在這個殺手營，你可保不了。”
卓白喜確實沒有經過專業的殺手訓練，也不知道這殺手營的殘酷，不過她卻有一顆柔軟的心，至少現在還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腸，現在也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柔弱的樣子。
她飛身而下，來到衛精面前。
“你幾歲了？”
“我十一……”
“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我已經忘記了。我是八歲就來到這殺手營的……”
黑衣人還跟在身後，向她解說。
“凡是來殺手營的人，都會被餵食一種迷藥，這種迷藥會讓人將過去的事情都忘記。”
“是嗎？”
黑衣人點點頭：“是的，就像我一樣，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可是這殺手營的生活我可還記得一清二楚。”
本想問如果還記得會有什麼後果，但她想到此處如此兇險，還是讓自己假裝什麼都記不起來的樣子！
“怪不得我自從醒來后大腦里一片空白……衛精，你都已經到這裏三年了，可是我才剛來，你如果跟着我說不定是沒有任何生命保障的。”
“頭領，你只要帶着我進了三道門，去做一個洒掃的下人，我都願意。可你也看到了，我雖然進了二道門，可是那些禽獸每天都會凌辱我。我希望你能給我生的希望……”
卓白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執著，不，應該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回頭問那個從三道門中出來的黑衣人道：“三道門好進嗎？”
“九死一生……”
“那如果我就在這二道門呢？”
“那你就等着隨時隨地被人暗算，然後直到死去……”
“可是昨天晚上我並未遇到太多的暗算……”
“那是因為我在暗中保護你……”
卓白喜看着這個素未謀面的黑衣人，驚訝地問道：“為什麼嗎？”
“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搭檔……”
“不過要成為你的搭檔是不是得進入三道門？”
“不錯…我先走了…現在天色還早，你可以帶着他一起進白雲山，如果三天後能出來，那麼你就可以成功晉級。”
“可是我還沒有吃飯呀？”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便飛身離去。
……
“頭領，我們走吧！”衛精說道。
“這白雲山在哪裏？”
“我可以帶你去……”
“去之前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點吃的？”卓白喜實在是餓了。
“沒有吃的。如果我們今天不去，他們每天都會派殺手來殺我們的，直到我們死去。”
卓白喜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不禁為之一震。這個孩子看人的心實在是太准了，就那麼一剎那，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要知道她剛才可真有想過不去的。
兩人上了路，不過三刻鐘，來到一處山腳下。
入口處設立了三間房子，見他們來，一個黑衣人走來對卓白喜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卓白喜：“我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所以來晚了。”
“兄弟，開門，放他們進去……”
看到卓白喜帶着一個小孩，心裏好奇，他們怎麼會來參加二道門升三道門的晉級考核呢？
不由感嘆道：“又兩個送死的……”
……
白雲山。
這個卓白喜不知的地方，本是九龍閣訓練殺手和細作的基地。
作為玄國最大的殺手組織和細作組織，這個地方承擔著培養大量殺手和細作的最大任務。
每年從這裏出去的殺手和細作都會派往各地，甚至是他國。
……
卓白喜和衛精兩人在山間走着，因白喜起得晚，也沒有吃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也實在沒什麼力氣。
“我看我們還是找點兒東西吃吧？”
“可是我們不是應該想着早點趕到終點么？”
“沒有力氣怎麼趕，難道要餓死呀？”卓白喜可不想當一個餓死鬼。
衛精看她確實精神不濟，從懷裏拿出兩個燒餅，遞給她說道：“這是我昨天晚上留下的燒餅，給你吃吧？”
卓白喜看着燒餅，想到前天吃的燒雞，有些嫌棄。不過肚子可不嫌棄。
一邊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一邊問道：“這殺手營總共有多少人呀？”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只我們二道門就有七百多人。”
“一個二道門就有七百多人？那三道門呢？那這殺手營總共有幾首門呀？”
衛精道：“總共七道門，如果能通過所有的關卡進入七道門，那就是頂級殺手，也會成為九龍閣里的王牌殺手，但是能成為這樣的殺手，實在是不容易。”
說話間，卓白喜已經將兩個燒餅吃得一點不剩。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躺着三個人。上前一看，已經死了。連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人搜去。
衛精上前查看屍體的傷口說道：“一個人胸口有傷，看來是利劍直擊心臟；另一個咽喉上有一刀，還有個是頸部被劃破。不過這三個人的傷口都不是一把利器所傷。”
“死都死了，沒必要看得那樣清楚吧？”
“不，一定要看清楚。這樣我們才知道留下來的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的身手如何？”
卓白喜看着他，瞬間對這個比她小几歲的孩子刮目相看。
“那你說說殺死這三個人的身手如何？”
“都不怎樣！他們沒有一擊必殺的技能，而且還與死者纏鬥那麼久，連四周的草都被踩爛了。”
這麼一說，卓白喜看了四周的荒草，果然被人踩踏得萎靡不振。
一個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花費這樣在的力氣在地上來來回回走動的。
兩人繼續上路，沿着已經走出的道路前行。
隨着深入白雲山，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屍體。
而這些屍體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原以為會一直安然無事。
當他們越過半山腰時，出來四個人，將他們的去路擋住了。
二話不說就出手。
卓白喜還不太習慣這種上來就開打的模式，正準備叫停，可是這四個人簡直就像三頭凶獸，不將他們兩人置於死地就誓不罷休。
衛精東躲西藏，就是想讓她保護自己，可是這傢伙根本就不上道兒。一邊打還一邊問人家為什麼要下死手，為什麼不先通報姓名，連招呼都不打，上來就要人命，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
若不是自己還有點身手，恐怕就就會命喪當場。
卓白喜和衛精兩人與四人纏鬥了一會兒。四人見卓白喜並未下死手，情知遇到的是強敵，準備開溜，但卻被衛精攔住了去路。
“你們不許走？”
“對，你們不許離開。我們話還沒問呢？”卓白喜一下子跳到四人前方說道。
“遇到你們算我們認栽，有什麼話就說。”
卓白喜道：“這次晉級參有多少人能留下來？”
“晉級？應該是考核吧！我看你就是新來沒多久的，告訴你，考核成功就可以進入三道門，而進入三道門的人只一百個名額。”
“那還是挺多的。”卓白喜道，在好她看來比高考或者大考的時候壓力小得多。
可是她還沒意識到，高考或者大考那是不要人命，而殺手營的考核可是要人命的。
“挺多？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入三道門嗎？”
“不就二道門裏的人……”
“錯，不僅有二道門裏的人。連三道門裏的人也會參加這次考核。那些比我們優秀的殺手會充當途中的障礙，然後在中途截殺我們。”
“那我們可以殺他們嗎？”這話一說出，卓白喜都覺得自己實在是腦殘。
衛精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她，其他四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瞧着。
心想怪不得自己現在還活着，原來這裏有個傻子。
說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四人就離開了。
“你腦子沒毛病吧！”
“沒有，絕對沒有。只是我還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
“我希望你看清楚，這裏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更不是能心慈手軟之地，如果你現在對他們心慈手軟，恐怕……”
話音剛到這兒，卓白喜就聽到身後有動靜。憑着對危險的直覺，她一把將衛精撲倒在地。
然後快速彈跳而起。
一看偷襲他們的就是剛剛離開的四人。
四人見沒偷襲成功，準備又像方才那樣慢條斯理的離開。結果是卓白喜一個飛身，再藉著山上的樹木支撐，不過須臾間就到了四人面前。
“站住，偷襲了人就想跑嗎？”
“你可不能殺我們！”為首的一人說道。
“為什麼我不能殺你們？”
“因為我們並沒有偷襲成功。”
看他們眼中的嘲諷之色，卓白喜知道他們是將自己當成白痴了。
不由怒道：“他娘的，你當老子傻是吧？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把命留下”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短命就朝四人飛身而去。
四人見她眼中露出殺意，也不由分說拔刀相向。
頓時山間響起了刀劍碰撞的聲音。
卓白喜使出飛鳥式中的第三招峰迴路轉，她只用微弱的內力控制住劍身，隨着身體在敵人四周間的穿梭，她的劍可以脫離雙手。然後在敵人的身體上留下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傷口。
並且還可以給人一種錯覺，錯誤地讓敵人以為只要攻擊她的人，而不需防她的劍。
就在不過兩招之下，四人還沒有分清在身邊繞來繞去的是劍還是人，他們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咽喉處留下的致命傷。
衛精站在一邊看着眼前的一切，驚訝得幾乎掉了下巴。他沒想到有人竟然將劍法練得如此的出神入化。
卓白喜將短劍收入劍鞘中，低頭看時，這些人的形狀嚇了她一跳。
她沒想到這個‘峰迴路轉’的劍法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她記得父親在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只是在一個物體上留下一道傷痕。可是眼前的屍體讓她看着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