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系災區

話說東海市紅葉集團有限公司根據東海大學關於“在校大學生可以從事有益於社會的兼職”及應屆畢業生實習的相關規定，聘任南海燕為東海市紅葉集團有限公司網絡中心總監，南海燕大學畢業前為兼職，大學畢業後為全職。南海燕接到通知后，無法控制內心涌動的喜悅，聯想到自己多年來艱苦的努力和父母對自己的殷切期望，心潮起伏，浮想聯翩，喜極而泣......

正當海燕心情激動、思緒萬千的時候，東海市紅葉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徐金澤給她打來電話，說他此時此刻正在東海市紅葉集團有限公司扶貧定點區天歌島，那裏剛剛遭受強颱風襲擊，受災情況很嚴重，漁民居住的房屋基本上全部被毀，漁民的失蹤和受傷情況正在查明，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都來視察了，他正在組織紅葉集團的緊急救援隊晝夜奮戰在第一線，近期回不來，請海燕在不影響學習和工作的前提下去家裏照顧一下他七歲的女兒小燕子，還說家裏現在只有一些挂面，其它食品都沒有了，請海燕先墊錢買些食品帶去，等他回來后再把錢還給她。海燕立即問明了徐金澤的家庭住址，告訴徐金澤說自己現在正處在實習期，晚上可以不回學校，她馬上就趕往徐金澤的家。

接罷徐金澤的電話之後，本來就處在激動之中的南海燕，心海深處又湧起層層興奮的波瀾，今年暑假期間她在東海市紅葉集團有限公司做兼職銷售的時候聽同事們講了很多董事長徐金澤的先進事迹，雖然這時他們尚未見過面，但她從內心深處極其敬仰這位董事長。有一次她在飯店和同學聚餐奇遇徐金澤，就是這初次見面一頓飯的接觸，她對徐金澤一見鍾情。從此之後，她今生今世最原始的愛情開始萌動，她愛上了徐金澤，她聽紅葉集團的同事說徐金澤已經離婚了。1978年徐金澤剛從部隊轉業的時候，主動放棄了東海市軍隊轉業幹部安置辦公室給他安排的商業局副局長的職務，帶着兩位一同轉業的戰友承包了荒涼的紅葉島。1992年1月31日，他的女兒小燕子出生，1994年9月他的前妻提出想全家移民澳大利亞去投靠親戚，但是徐金澤堅決不同意移民，他說自己是中國共產黨黨員，無限熱愛自己的祖國，他決心把自己的一生獻給偉大祖國的建設事業，堅定不移地要繼續開發建設紅葉島，他的前妻堅持不移民就離婚，緊接着他們辦理了離婚手續，他的前妻把孩子留給了徐金澤，自己去澳大利亞投靠親戚去了......徐金澤工作繁忙，每天早晨上班前把小燕子送到集團公司幼兒園，午餐由幼兒園統一供應，下午下班后再去把小燕子接回家。紅葉集團幼兒園是東海市多年表彰的先進典型，也是紅葉集團為員工開辦的福利項目，全體員工的子女在幼兒園的所有費用全免，特別是堅持辦好5-6歲兩年的學前班教育深受廣大員工稱讚。小燕子今年暑假前剛剛結束學前班的學習，9月1日正式轉入紅葉小學一年級，學校就在紅葉社區大院裏面，離家很近。

接罷徐金澤的電話，海燕看看她剛買的多功能電子手錶，此時此刻是1999年9月5日（星期日）15點15分，她立即來到學校附近的紅葉連鎖超市，購買了一些水果、蔬菜和雞蛋、肉食，打的趕到紅葉港，乘坐紅葉號專線客輪順利登上紅葉島。從碼頭到紅葉集團有一條美麗寬敞的花壇林蔭大道，海燕兩手提着剛買的食品興高采烈地趕往紅葉社區，她信步走在行人路上，此時此刻心情特別舒暢，抬頭看天，晴空萬里，天空是那樣的藍，朵朵白雲自由地飄浮着，看看路邊的樹，茁壯、挺拔、昂然，多麼象列隊歡迎她的迎賓陣容，大道兩側的綠茵草坪生機勃勃，一對對彩蝶雙雙飛過來向她致敬，前後左右圍着她上下翩翩起舞，伴隨着她快樂的心境......

按照徐金澤電話里所講的地址，南海燕順利來到徐金澤的家，這是紅葉社區1號樓1單元6樓東戶，門牌號1161，為了防颱風這裏沒有高層建築，紅葉社區家屬樓統一設計建築的都是6層樓房，地下一層是停車場，沒有電梯，紅葉集團後勤部本來開始給徐金澤分配的是這個單元的一樓東戶，門牌號1111，後來因為分配在6樓東戶的工程師崔大海的父母從河南老家搬來居住，徐金澤考慮兩位老人年邁上下樓不方便，另外頂層6樓夏天太熱，徐金澤怕老人受不了，就執意和工程師崔大海換了房。南海燕剛到徐金澤的家門口，還沒有敲門裏面的小燕子就高興地打開了門：“你就是我爸爸在電話里說的海燕阿姨吧？”今天，徐金澤給南海燕打罷電話之後緊接着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他告訴女兒小燕子說自己最近忙於救災回不來，委託集團剛剛聘任的一位名叫南海燕的大學生利用業餘時間照顧她，並且告訴女兒，南海燕一會兒就去家裏，讓她不要出門，在家裏等候。見此情景，海燕也高興地說：“你就是小燕子！”隨後，小燕子引導海燕把剛剛買來的食品放到廚房，海燕看了看家裏的整體環境和佈局，心中無限感慨，一個擁有數百億資產的集團公司董事長，家裏的陳設還不如一個普通工人，集團公司家屬樓統一的三室一廳標準戶型的空間顯得空蕩蕩的，客廳里擺放着兩個簡易的木質長條椅和兩個木質長條茶几，長條椅對面的牆邊木架子上放着一台牡丹牌電視機，牆角的木質小茶几上放着一個紅色塑料外殼開水瓶，一旁的搪瓷茶盤裏放着幾個粗瓷茶杯。徐金澤的住室里有一個木質書架和一張鐵架子雙人床，一個衣櫃顯得十分陳舊，一張老式辦公桌和一把木椅，辦公桌上堆放着一些報紙、雜誌和集團公司的簡報。小燕子的房間放着一張單人鐵架子床，一張小書桌和一把木椅，一個簡易的小書櫃，一個單開門的小衣櫃。餐廳中間擺放着一個圓形木質餐桌和四把木椅，門邊的木質長條桌上放着兩個白色陶瓷飯盆。廚房裏的水泥瓷磚灶台上放着一台格蘭仕電磁爐，一些簡單的炊具，門邊木質櫥櫃裏擺放着一些陶瓷餐具。這就是名揚國內外的紅葉集團一把手家裏的全部家當。她聽紅葉集團的同事說，徐金澤每個月都要用自己的工資救濟家裏有困難的員工，但他自己卻省吃儉用，捨不得為自己買一件像樣的服裝，捨不得為家裏買一件像樣的傢具。看着看着，南海燕心潮起伏，鼻子發酸，眼裏一直想流淚，此時此刻，她更加敬佩徐金澤，敬佩他的廉潔奉公，敬佩他的艱苦樸素，敬佩他的無私奉獻，敬佩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偉大精神。看到這裏，南海燕下定決心，今生今世非徐金澤不嫁，她要照顧好徐金澤的家，實實在在為徐金澤分憂，她想到自己也是一名共產黨員，現在還是東海大學團委的兼職副書記，應該帶頭髮揚奉獻精神，如果徐金澤不願意娶她，她就作為家政替徐金澤料理一輩子家庭事務，終身不嫁。決心下定，南海燕倒覺得心裏一陣輕鬆，她儼然現在就是這個家裏的主婦，開始下廚做飯，打掃衛生，清洗堆放了好多天的臟衣服。乖乖，一個倔強的姑娘要是認真起來真是不得了，忙完家務，海燕又來檢查小燕子的作業，又結合作業給小燕子講了很多有關的文化知識，把小燕子喜得一直合不攏嘴，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她似乎感到是媽媽在給自己講題，有一次她在同學家裏，看到同學的媽媽給那位同學講題，她心裏非常羨慕，也非常難受，在她兩歲多的時候，媽媽就離她而去，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媽媽為自己輔導的溫暖，缺乏母愛的痛苦在煎熬着她的心，現在海燕給她講解課題，她多麼希望海燕就是自己的媽媽，想到這裏，小燕子不禁脫口而出：“海燕阿姨，你做我媽媽好嗎？”而海燕此時也是脫口而出：“好哇！”小燕子高興得哭了，撲到海燕懷裏哭了好一陣子，海燕非常理解一個孩子缺少母愛的痛苦，她自己是深有感受的，海燕聯想起自己多年來渴望母愛的心情也不禁潸然淚下......

晚上，小燕子堅持讓海燕陪她一起睡，小燕子原來睡的那張單人鐵架子床睡不下兩個人，他們倆只好睡在徐金澤的那張鐵架子雙人床上。睡在床上，海燕給小燕子講了很多古今中外刻苦學習的故事，讓小燕子聽得十分着迷，更加激發了小燕子努力學習的決心。海燕想到：自己一定要用母愛去溫暖小燕子的心，讓她感受人間的真情。她計劃在輔導小燕子學習文化知識的同時，逐步教小燕子唱歌、彈鋼琴，聲樂和器樂同步訓練。當海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小燕子之後，小燕子非常高興，因為她非常喜愛唱歌。聽完故事，小燕子很快就睡著了，但海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她十分惦記在天歌島救災第一線的徐金澤，聽說那裏的房屋基本上都被颱風毀掉了，條件那麼艱苦，他的吃住怎麼解決呢？想來想去，她決定從自己的公司拿出10萬元為天歌島買一批急需的救災物資送過去，順便去看望徐金澤。

海燕歷來說話辦事十分果斷雷厲風行。第二天一大早，海燕為小燕子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小燕子吃罷飯上學走了之後，海燕立即帶領自己公司的有關工作人員，開上公司的大卡車，購買了價值10萬元的麵包、餅乾、午餐肉罐頭、火腿腸、方便麵和礦泉水，通過紅葉港的輪渡，送到了天歌島救災第一線，直接交給了救災總指揮徐金澤。

在工作人員忙於搬運救災物資的時候，海燕對徐金澤說：“家裏的一切你都放心，小燕子的生活我會精心照顧，課程學習我會全面輔導，另外，我還準備教她唱歌、彈鋼琴。”

“你一定注意不要影響集團公司的正常工作，家裏的事情用你的業餘時間去做，需要花錢你就先墊上，等我回去之後全部給你結清。輔導和照顧小燕子，我準備給你付一筆勞務費。”徐金澤用很認真的口吻說。

海燕默默地凝視着徐金澤，目光里飽含着敬重、愛戀和溫情，徐金澤說完之後，海燕鼓起勇氣，大膽地小聲對徐金澤說：“我準備免費照顧你們爺兒倆一輩子......”徐金澤聽罷之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看着海燕，海燕緊接着又重複了一遍，徐金澤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今天猛然聽到這些話一時不知道說啥好，他知道海燕是個非常優秀的好姑娘，現在又是歌壇新星，若能成真當然是大喜事，但他怕自己和孩子拖累了海燕，誤了她的青春和前途，他想到憑海燕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丈夫，略加思考之後，徐金澤說：“眼下當務之急是救災，把天歌島的老百姓都安頓好了之後再說咱們自己的事情。”海燕深情地看着徐金澤：“多多保重，再忙也要注意吃飯休息，我和小燕子等候你凱旋歸來。”聽了海燕關心自己的溫暖話語，徐金澤頓感心裏熱乎乎的，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但這是他今生今世第一次聽到的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深情關懷，他的前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前妻對他說的最多的是抱怨跟着他吃苦受罪......

徐金澤急着去處理一些要事，海燕看着徐金澤遠去的背影，他的精神、他的步伐一直是當兵的戰鬥姿態，海燕想到：徐金澤是一位真正為人類社會無私奉獻的好人，自己應該好好照顧他一輩子，照顧徐金澤，就是為人類社會做貢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