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臭氣熏天
寒風刺骨，大雪封山。
其實李修明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出口，如果遇見了不可力敵的猛獸該怎麼辦。
其實說是狩獵，還不如說是徒步穿越雪地。
一天的時間要用半天來回，尋找獵物，圍獵，只能耗掉半天的時間。
而夜晚，正是猛獸出沒的頻繁期。
而狩獵場去在那高聳的樹林之間。
說是樹林，卻更像是冰雕大樹。
沒有枝葉，只有樹榦。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怎麼能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存活，並且還長的這般高大。
李修明眼前就有一顆巨樹，光禿禿的樹榦上堆積着積雪。一堆堆掉落，每次掉落都會讓李修明心頭一陣。
“習慣就好了。”大高個拍了拍李修明的肩膀。不以為然。
他們進入的次數多了，能分清楚哪些是自然的聲音，哪些是野獸發出的聲音。
離狩獵場還有一些路程，不過在行走的途中，他們這一隊人遇見了另一隻隊伍。
這隊人有八九十人左右，比雅利族的戰士少了不少。
不過帶頭的是一個干廋的男子，三十多歲。臉上有一條恐怖的疤痕。
看穿着，這些人也是雪山子民，也是來狩獵場狩獵的。
多年來，生活在雪地上的人越愛越少，各自為戰。所以他們的生活空間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還保留着唯一一個比較安全的狩獵場所。
“塔利，希望你們能有所收穫。”分散前，大高個對干廋男子祝福到。
“你也是雅利。”而後兩隻隊伍分開。前往不同的狩獵入口。
隊伍繼續趕路。
雅峰是個好奇寶寶，問出了李修明也想問的問題。
“那些是塔里族的？”
大高個點了點頭，對着李修明說道：“塔里族是一個中型族群，不過他們跟我們族關係一直不錯，我們族裏就有不少塔里族的少女嫁過來。”
一路上，李修明有各種問題都被大高個解答，對方也沒有不耐煩，不過他只說一遍，如果忘記他不會在說第二遍。
大高個是這隻隊伍的領頭，雖然他並不算是最強壯的，但卻是狩獵次數最多的老資格。所以所有人在外面都要聽從他的話。
終於，中午時分，隊伍停在一片結冰的湖面上，這裏就是狩獵場地。
李修明看像四周，這裏已經看不到送入雲霄的樹木，一片荒蕪，更沒有生物的蹤影。
不過他並未問出疑惑，因為族中的戰士幹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堆戰士，三人一組，在冰面上用武器敲擊。
這個時候，雅峰湊到李修明身邊，一副學長的模樣，說道：“這我知道。”
這是我們雅利族特有的狩獵方法。
李修明不解，這明顯是在鑿冰啊，難道冰層下面的湖裏有獵物？不可能吧......
雅峰神秘一笑，解釋道：“這湖裏有一種薩哈魚，人不能吃，但是一些小獸特別喜歡。而且氣味特別大。”
“氣味大？”
李修明卻不敢苟同，魚最多有魚腥味，哪裏來的氣味大這個說法。
比得了臭豆腐？榴槤？
不過當一條魚從冰層下面的湖裏抓出時，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冰冷的雪地正是氣味不容易傳遞的天氣，而且會使人鼻子嗅覺遲鈍。
可是當這種薩哈魚丟在冰面上時，整個湖面都瀰漫起一股臭氣。
這種味道是李修明平生所見，就像倒掉了一百罐臭豆腐一樣，噁心，刺鼻。
李修明剛開始還不以為然，沒有防備，一陣噁心感沖腹中湧來。
急忙忍住，用力的捏緊鼻子。靠着嘴巴大口呼吸。
此時再看，基本所有人都在鼻子上塞了遮堵物，連雅峰也不例外。
李修明沒有怨恨，之前就被對方提醒了，只怪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薩哈魚體型不大，半米長，長着尖牙，有些像地球的食人魚。
不過通體發黑，腹部有一個白點。
只見，一名族人，忍受着臭氣，將薩哈魚腹部的白點摳出。
就像一個魚鰓一樣，不過裏面存儲的是臭氣的源泉。
如同烏賊能噴墨一樣，有一個專門存儲的器官。
族人並沒有把薩哈魚的屍體留下，這些屍體雖然人難以下咽，但是一些小獸卻特別喜歡。
也不知道人跟動物的嗅覺是不是呈反比例的。
大約半個小時，上百名族人一共抓住了幾百條薩哈魚。
整個冰面臭不可聞。
李修明第一次接觸這種噁心的事情，還是忍不住吐了一次。
雅峰雖然有準備，可還是敗給了薩哈魚，也吐了一次。
戰力再高也怕薩哈呀。
狩獵隊再次向前出發。
走過湖面，再次出現樹林。狩獵隊進入樹林，就開始佈置引誘工作。
所有了將薩哈魚拿出，丟在一棵樹下，將大樹圍繞滿滿。
李修明雖然好奇，卻並做聲，只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看着族人的做法。
待到所有薩哈魚堆滿大樹根部，一群人在大高個的指揮下，才全部退去。
大高個告訴他，等會就是漫長的等待時期了。
眾人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李修明才了解道，這種做法是引誘一些小獸來搶食，而後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樣可以不用特意的去尋找獵物，一勞永逸。
不過風險也是有的，有時候一些體型較大的猛獸也跟狩獵隊有着同樣的想法。
所以說不清誰是黃雀誰是螳螂。
族人都沒有生火，只是靠在樹上休息。已經有幾個族人去佈置點遠距離觀察了。
李修明也吃了些雅潔為自己準備的肉乾，肉乾很硬，被冷空氣凍后簡直能砸死人。
不過靠着口腔的溫度能軟化一些，也能補充機能。
不多時，一名族人跑來。
想必是有小獸上鉤了。
所有族人整裝待發，等待命令。
李修明有幸跟隨大高個去看看這樣的景象。隨性的還有雅峰。
這也是新人的福利。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罷了。
幾人躲在大樹后，看着遠方那一堆薩哈魚的屍體。
一隻人長大小的老鼠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他是聞着味來的，就像看見了寶藏，一瞬間就跑到了魚屍群中，很人性化的一手拿着一跳魚啃食。
食物的誘惑不可謂不大，何況對於他們而言還是難得的美食。
不多時，又有幾隻巨型老鼠跑了過來。
期間還發生了一些爭鬥，不過好在魚太多，爭鬥一會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