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此路不通
四十五此路不通
呂布等人率領數百精騎，星夜急逃。
路上。
張飛疑惑：“何以救我？”
他對呂布一向抵觸，今被呂布救出，心情可謂微妙。
呂布不多看張飛，淡聲回應：“昔日劉皇叔借糧壽春救災，布今來還此情，爾無需感激。”
呂布對張飛也無甚好感，救之，不過是形勢。
張飛察覺呂布語氣生疏，心中不痛快，救命之恩在前，又不好發作，又開口：“我大哥呢？”
呂布：“不知，興許已逃。”
呂布此來，本欲助劉備退曹，畢竟唇亡齒寒。不想，終遲一步，唯救人先。劉備去向，他也知，應是投靠袁紹。但也不敢確定，畢竟，他已漸漸影響歷史動向。
張飛皺眉：“我等現去何方？”
呂布：“下邳。”
張飛訝異：“下邳？為何？莫非二哥遭險？”
呂布搖頭：“非也，但，已不遠。到下邳，爾速與雲長護劉皇叔妻小前往壽春，我斷後。曹軍不久將至，下邳孤立無援，必被曹操所破。”
張飛眉頭一皺：“壽春？何不往徐州。”
他以為呂布要挾持劉備家小。
呂布：“徐州將陷曹賊之手。”
“不可能！”張飛搖頭：“徐州守備充足，有你……呂將軍相助，必能退曹軍。興許大哥已逃回徐州。”
呂布搖頭：“徐州真正主事乃陳登，他能叛本將，亦能叛劉皇叔。現去徐州，乃送羊入虎口。”
張飛搖頭：“不可能！”
呂布淡聲開口：“信不信由爾，本將已將人情還至。爾等欲送死，本將不阻攔。”
“你……”張飛皺眉不語。
呂布等連夜趕到下邳外。
“來者何人！”低沉威嚴聲音響起，是關羽。
張飛扯開嗓門吼起來：“二哥！是我！速開城門！我與大哥中曹賊埋伏，小沛恐已失！”
關羽大驚，急開城門，迎進張飛、呂布眾人。
見呂布在，關羽驚詫：“呂將軍？你為何在此？”
“呵。”呂布搖頭一笑：“知劉皇叔有難，前來一助罷了，無需在意。”
他暗暗觀察着關羽，對傳聞中的武聖關二爺，還是頗好奇的。
關羽一抱拳：“多謝呂將軍仗義，今是何情況？我大哥呢？”
呂布看了看張飛：“你自己說吧。”
張飛將事情說出。
關羽皺眉沉吟，這事情太突然，讓他猶豫。
呂布：“儘早決斷，時間不多。”
關羽看張遼一眼，輕吐口氣，向呂布一抱拳：“有勞呂將軍關照！”
張飛張了張嘴，終未說什麼。他也猶豫不定。
呂佈點頭：“事不宜遲，關將軍速召齊人與臧霸先往壽春。本將途中埋伏斷後。”
“嗯！”關羽點頭。
數刻后。
呂布眾人出下邳。
關羽率領五千兵與劉備妻小往壽春去。
呂布與張遼率三百并州飛騎往中途埋伏。
不久之後。
曹操大軍來到下邳，不見守備，輕易拿下。
曹操探得關羽動向，勃然大怒：“呂布小賊！安敢戲我！果真留你不得！”
一白衣長者來到曹操身側：“丞相，關羽只得五千眾，呂布數百騎，方逃不久，且護送劉備妻小，行程必延緩。帶足萬兵，可追之。”
白衣長者，程昱，字仲德。
曹操皺眉沉思，一點頭：“好！務必追回關雲長！”
曹操對關羽甚為賞識，一直想收至麾下。見被呂布帶走，自不樂意。
……
曹操率眾將與一萬兵馬出下邳，急追關羽軍。
一路疾奔。
於途中，忽地，喊聲起。鐵蹄踏響，震顫人心。
“此路不通，曹丞相請留步！”
呂布、張遼率三百并州飛騎殺出，掠向曹操大軍。
“呂布！？”曹操大驚，急向後退去。
呂布、張遼率三百并州飛騎衝殺而過，輕易斬殺數十眾，不等曹軍圍攏，已迂迴退開，攔於道上。
曹操驚怒看着呂布：“呂布小兒！安敢出爾反爾！”
他方才險被呂布襲殺，驚怒不已。
呂布略感遺憾，但也知曹操不易殺，面露疑惑：“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略整衣袍：“爾此前壽春城頭言，無興兵征戰之意，只願安守一處。今卻興兵來犯，非是出爾反爾？”
“呃……”呂布一怔，未想當時曹操也在。搖了搖頭：“布前來，並非與丞相為難。只為還劉皇叔當日借糧救濟壽春百姓之情，請海涵。且劉皇叔亦漢室忠誠，曹丞相何故討之？布勸曹丞相莫要效仿董卓之流，回頭是岸啊。”
“你！”曹操陰晴不定看着呂布：“呂布小兒，今誓與我為敵乎？”
對呂布，曹操本就忌憚。原呂布雖無多少謀略，但，武力、率兵能力皆屬頂尖。當世無論哪方諸侯，皆不願與之城外遭遇。而今呂布變化，曹操自是感受到，忌憚自然又添了幾分。
“不敢。”呂布一拱手：“曹丞相雄韜武略，布豈敢得罪之？今援手劉皇叔，實非不得已，望海涵。”
曹操自不信呂布言辭，冷聲開口：“呂布小兒，以為你數百騎，就能攔我？”
呂布無奈一嘆：“並無把握，只能一試之。”
“很好！”曹操大手一揮：“殺！”
一聲令下，喊殺聲響起，曹操萬軍沖向呂布。
夏侯惇領着三百騎當先殺向呂布。
呂布淡笑，一揮手，率領眾軍避開夏侯惇騎兵隊，向曹操左翼殺去。連連衝鋒，迂迴砍殺曹軍薄弱兵力。
夏侯惇領着三百騎緊追不放。然，呂布不與交鋒，他也無可奈何。
交戰數刻。
曹操緊握拳，怒喝一聲：“撤軍！”
他撤軍，並非怕呂布三百并州飛騎。是因呂布不正面交鋒，只以優勢襲擾。如此一來，行軍被拖延，他如何追擊關羽？只能就此作罷。
曹軍浩浩蕩蕩返回。
呂布目的達成，不想多得罪曹操，整軍靜望。他現在還沒與曹操直接開戰的實力，示弱一二，何妨？
張遼面露喜意：“主公，待雲長、張翼德五千兵入駐壽春，我等實力大漲。自不懼曹賊大軍。”
張遼與關羽本惺惺相惜，今見關羽入駐壽春，心中自是欣喜。
呂布搖頭一笑：“非入駐，暫居罷了。”
關羽、張飛會去尋劉備，他自然知道，又怎會指望兩人入駐？除非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