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要帶家屬
洪晝對駱念有點印象。
當時也就能看出來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漂亮的很,跟在趙青羽身後白的發光,好似是一盞小燈泡。
現在倒是長得越發的驚艷了。
“洪爺,今天和青羽來的倉促,也沒有帶點什麼禮品過來看您,希望您見諒。”
洪晝一揚眉,“青羽?”
駱念故作不解,“這不是趙青羽么?您忘了,那個時候還是您欽點的他負責您手下的百十號人呢。”
這時,洪晝的目光才看向一旁的羅旭寧。
“如果趙青羽現在長成這樣兒,那也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
洪晝對後面的手下打了個手勢,那兩個手下還沒走過來,羅旭寧就已經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了。
“洪爺,是我的錯,我不該冒充趙哥,我的錯。”
羅旭寧從剛才進來,就雙腿打着顫,現在更是跪在地上直接磕頭了。
駱念倒是沒想到。
這個洪爺的名聲這樣響?
其實倒不是洪晝的名聲響,只是因為羅旭寧以前在洪晝手底下犯過事兒,所以心裏虛一點,再加上還冒充趙青羽,就更加哆嗦的不像話了。
駱念看羅旭寧也就耍了耍嘴皮子上的工夫,實際上也沒有辦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幫羅旭寧說了兩句好話。
洪晝說:“先帶下去,好好地招待招待。”
“是!”
“不要啊!”
羅旭寧嚎叫起來,手下的人直接拿着抹布就塞到了洪晝的嘴裏,把人給拉走了。
羅旭寧一離開,廳堂里就顯得安靜了下來。
洪晝揚了揚手,“給駱小姐看茶。”
傭人給駱念端上來一杯新泡的紅茶,駱念就着杯邊,啜了一小口。
洪晝問:“茶怎麼樣?”
駱念根本就不懂茶,問茶道還不如去問謝景煥。
不過,駱念還是很能裝的。
“清香沁人,頰齒留香,好茶,好茶。”
駱念左手端着茶盞,右手托着茶蓋,做足了品茶的姿態。
洪晝笑了笑,“難得遇上一個這麼給我洪某人臉面的人,駱小姐,還真的是給我捧場。”
“那是自然的。”
“駱小姐今天來找洪某人,肯定不僅僅是為了來喝這一口茶吧。”
“當然不是,”駱念把茶盞放在紅木茶几上,“我想要來找洪爺的,就是為了驗證一下這位趙青羽的真假。”
“你會認不出來真假?”
“認出來了,可是我覺得總得拉上一個統一戰線的人,”駱念笑道,“那樣我也不至於孤軍奮戰。”
洪晝聽了爽朗的大笑。
駱念跟洪晝寒暄恭迎了幾句,手指摩挲着茶盞,“不知道……後來,趙青羽有沒有來找過洪爺您?”
“找過。”
駱念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還是去年,來找過我一次。”
“來找你為什麼?”
“因為……”
洪晝停下了口中的話,“駱小姐,這麼聽起來,想必你是已經和趙青羽沒有什麼來往了吧?”
“沒有。”
“那他找我的事情,我也就不便告知了。”
駱念並無意外。
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規矩。
洪晝也不過就是嚴格遵循了道上的規矩而已。
駱念起身告辭,臨走前,對洪晝拱手,“洪爺,我也想有一事請您幫忙。”
“只要是我能做到,量力而為。”
洪晝不誇海口,他做不到的就不輕易答應下來,既然是能答應下來的,就一定會做到,所以道上的人也都說洪爺從不食言。
“您肯定是能夠做到。”駱念說,“我有一批貨,要出港,想要運送到D國去,都已經談好了,但是那片海域海盜出沒,所以想要您的人幫忙走一趟,錢我會比普通價多給您一成。”
“成交。”
駱念歪了歪頭,“您也不問問我運的是什麼貨?”
洪爺擺手,“規矩,不問。”
駱念走出來,陸羽跟在身後,問:“駱總,咱們公司往D國有一批貨要運?”
“嗯。”
“什麼時候的決定?”
“剛剛。”
陸羽:“……”
他可算是見識了這位駱總的隨性了。
不過,駱念倒是真的有一個計劃是在腦海里成型,之前也一直都因為駱海東手底下的那些保守派的反對,現在既然公司的絕大部分股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她就想要藉此機會打開去D國的市場。
駱念叫陸羽去開車,站在門口等了等被“好好招待”過的羅旭寧。
羅旭寧是被兩個人給架着出來的。
出了門,就直接把這人給丟在了地上。
“哎喲!”
羅旭寧差點就疼死了!
他雖然從小也是混混,但是好在羅簡梅一直在給他錢,他出手也闊綽,沒受過多少皮肉苦痛。
駱念抱着手臂站在門口,冷笑着,“羅公子,用不用我叫一個救護車?”
羅旭寧連忙擺手。
“千萬別。”
從洪府裏面出來,就被人給直接救護車抬去醫院了,他估計要被二次打殘。
陸羽開車過來,駱念先開了車門上去,對後面的羅旭寧隨口拋下了一句,“要麼自己上來,要麼你就在這兒獃著吧。”
羅旭寧咬牙上了車。
渾身帶着傷的羅旭寧一回到駱家,羅簡梅就心疼的急忙叫醫生過來給看,用最好的葯。
“這會留疤么?”
羅簡梅問醫生。
駱念毫不遮掩的翻了個白眼。
一個大男人,留疤有什麼的。
她轉身朝外走,駱麗嬌追上他,“你識破他了?”
駱念挑眉,看來駱麗嬌是一早就知道了。
“嗯。”
“我也覺得你的智商不該識不破他,就跟謝景煥一樣。”駱麗嬌意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駱念當然知道駱麗嬌什麼意思。
“現在你跟謝景煥分了,你說我再去追謝景煥,行么?”
駱念笑了,“你怎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阻止?”
“我又不是你媽,我幹嘛要阻止你,”駱念揚了揚眼角,“再說了,追的上是你的本事,不過,我敢打百分之二百的包票,你追不上。”
“你……”
駱麗嬌真的是對駱念咬牙切齒的,但是偏偏還每次都拿她沒什麼辦法!
當初謝景煥甩她甩的不留情面,就是意味着,之後不管她用多少力氣,都已經很難再叫那男人再看一眼了。
“我手裏有謝景煥的資料,你想知道么?”
駱麗嬌換了一種口氣,忽然用憐憫,可憐的眼神看着駱念。
駱念勾唇。
就在前些天,她才剛剛叫藍萱不必扣着那個私家偵探查給駱麗嬌的資料了,想必現在是拿來顯擺了。
“嗯,什麼?”
駱麗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一份資料,得意的說:“你看看吧。”
駱念翻看着手裏的資料,一頁一頁的看完,又給了駱麗嬌,“嗯,這怎麼了?”
駱麗嬌瞪大了眼睛,“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怎麼了?他接近你就是別有目的的,謝景煥根本就不是喜歡你,要不然甩你怎麼跟甩我一樣?”
駱念輕笑了一聲,“不敢,我怎麼敢跟你比。”
駱麗嬌:“……”
“再說了,我現在都已經跟他分了,你再拿來這份資料給我看幹什麼?存心膈應我么?不好意思,我沒被膈應到。”
駱念說完,就逕自拉開車門上了車。
踩油門踩到底,駱念直接飆上了高速路段。
她那些話也純粹是說給駱麗嬌聽的。
膈應么?
應該並不是膈應,而是傷心。
明明已經知道的事實,再看一遍,還是會心裏難過。
駱念在高速上開了一個小時,到一個高速路口下了高速,返程。
在導航上直接設定了一個地址:精神病醫院。
這次再來到這裏,周遭的環境已經完全變了。
那時和藍萱來的時候,還是夏天,綠意盎然。
而現在,已經快入冬了。
除了高聳的松樹還是墨綠的發黑,法國梧桐的葉子一片片的飄零在風中,掉落在地面上,被來往的車子輪胎碾壓而過,碎成了碎片。
駱念在停車位停了車,便上了樓。
上次來過,這次輕車熟路。
她找護士來開了門,護士還是上次的那個,倒是巧得很。
“這姑娘最近都挺安分的,精神也好多了,只不過會經常找她哥哥,她哥哥也有快兩個月都沒來了。”
駱念推開門,坐在窗邊的女孩子抬起頭來。
她和她的視線相接,都沒有說話。
駱念走過來,“你想出去走走么?我推你出去。”
沈柒點了點頭。
護士給沈柒找來了一把輪椅,因為沈柒的腿腳不太方便,長時間走的並不算是利落。
駱念推着她到樓下的小花園裏,“你要下來走走么?”
“好。”
沈柒也沒有反抗,倒是駱念說什麼,她就怎麼做。
駱念注意到,沈柒的左腳是跛的,走起來不快,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花園裏的花都已經衰敗了,現在來賞花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看到的只有漫山遍野的衰敗。
駱念扶着沈柒坐到了花園的鞦韆椅上,沈柒忽然開了口。
“他什麼時候來看我呢?”
她的音色很特別,是清麗之中尚且還帶着微啞的那種。
明明駱念知道她說的是誰,卻還是問了一句。
“誰?”
“方竟堂啊。”
駱念手中的動作一頓。
方竟堂不是已經死了么?
她想起墓碑上的刻字。
“方竟堂是誰?”
“我哥哥的好哥們。”
“你還有個哥哥?”
“對啊,我哥哥對我可好了。”
“他在哪兒?”
“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直都沒有來看過我了,我好想他。”
沈柒說著,也不知是觸動了腦子裏的哪一跟弦,紅了眼圈,眼淚就流了下來。
駱念從包里拿出紙巾來幫她擦眼淚,“怎麼哭了?”
“我也不知道,”沈柒搖了搖頭,“我忍不住。”
駱念陪着沈柒在外面坐了一會兒,覺得天有些涼,便推了她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沈柒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場,回到房間就累的躺在床上睡了。
駱念看着沈柒的面龐,忽然就想起了在綠水江汀看到的那張照片。
兩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
那兩個男孩子裏面,那個和沈柒有一些相像的,就是沈柒的哥哥,可是方竟堂已經死了。
沈柒把謝景煥當成是已經死了的方竟堂?
那真正的方竟堂呢?
不……
駱念腦海里忽然竄出來一個不一樣的想法,反其道而行之想到的——那真正的謝景煥呢?
謝景煥不是謝景煥?
駱念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
駱念從病房裏匆匆走出來,迎面撞上一個護士,護士手裏的托盤被她一撞,嘩啦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
“抱歉。”
“沒什麼的。”
駱念蹲下來幫護士撿地上的東西,“我看她的精神還算是穩定,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么?”
護士說:“進了精神病院的人,就很難有再出去的了,因為在這裏環境可以控制,在外界,很不容易受控,萬一被某些場景或者某些話給刺激到了,到時候前面所有的治療也就前功盡棄了,還會惡化,所以一般都送進來的,就不會再接出去了,都是家人定時的過來探望。”
駱念看了一眼病房裏面安然熟睡的女孩,抬步走上了電梯。
…………
駱念每日在公司裏面做事,不談情不說愛,倒是過的還順心順遂。
每周去精神病院陪一次沈柒。
隔天陪着宋兮庭去做一次康復治療。
有一次,她親眼看見宋兮庭真的站起來了,雖然只有幾秒鐘,可是也算是有希望了。
駱念真的挺為宋兮庭高興的。
不過,駱念倒是沒想到,有一個人會來辦公室找她。
連沁過來彙報:“有以為謝少說來找您。”
駱念手中批文的簽字筆在紙張上猛地一劃,謝景煥回來了?
他走的時候,她沒有去送他,她也完全不知道。
現在他回來了?
他來找她幹什麼?
“叫他進來。”
“謝景澤?”
沒想到,走進來的不是謝景煥,而是謝景澤。
謝景澤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閑裝,還背着一個背包,笑呵呵的走過來,“念姐。”
駱念對謝景澤沒有什麼壞印象,她倒是挺喜歡謝景澤和謝櫻這一對兄妹的,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吧。
“喝點什麼,我叫秘書去倒。”
謝景澤擺了擺手,“不喝了,快中午了,我想請你吃飯。”
駱念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也該吃飯了,現在明着把着男孩子給轟出去也不好,便點了點頭,“好,想吃什麼,我請客。”
謝景澤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念姐,你怎麼知道我沒帶錢啊。”
駱念笑了,“你不是來我這兒來蹭飯的吧?”
“被你猜對了。”
謝景澤選了一個餐廳,駱念開了導航,開車載着謝景澤去吃飯。
在A大附近。
“不是什麼高檔的餐廳,念姐,你別嫌棄。”
“你不嫌棄我就可以了。”
駱念總覺得這種組合挺奇怪的。
她都已經和謝景煥分手了,現在卻和謝景煥的弟弟坐在這裏吃飯,“你妹妹不也在學校么?叫她一起出來?”
“沒有,她跟同學出去玩兒了。”
謝景澤對謝櫻也是無可奈何。
但是,她就是有辦法逃避掉媽媽的掌控,叫自己的一個追求者,也是媽媽很讚賞的一個世家公子出面,說帶着謝櫻出國去玩兒一圈,媽媽便同意了。
實際上呢,別以為他不知道,肯定是去找大哥了。
駱念本以為謝景澤就是心血來潮找她吃一頓飯,結果接二連三來找她。
“我今天下午有一場籃球賽,要帶家屬,念姐,我哥都不在,你過去給我加加油吧,要不然我一個人太可憐了。”
駱念:“……”
她算是哪門子的家屬?
不過,下午沒什麼事兒,她便去了。
因為要去大學校園,穿的太商務化了也不好,她臨出門前,特別換了一身休閑的裝扮,頭髮也扎了起來,戴了一頂鴨舌帽。
大學校園裏,籃球賽無疑是所有人都在追捧的比賽。
男生為了耍帥。
女生為了去看帥哥。
特別是謝景澤這種,長得好,家世好,學習成績還優異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可憐的被晾在一邊倒,籃球場看台上浪潮一般的大喊聲都是對謝景澤的。
不過也分成兩隊,另外一隊帶隊的一個隊長也很出色,三分球投的穩准狠。
駱念覺得自己看一場球賽,自己的青春回憶就都被勾回來了。
藍萱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你叫我來A大幹嘛啊?我到了,你人在哪兒?”
“籃球場。”
駱念剛掛斷電話,正好是中場休息。
謝景澤直接擦着汗就超着駱念跑了過來,“念姐!”
駱念直接把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他,“喝點水吧。”
“謝謝!”
謝景澤喝了兩口水,擦着汗湊過來,“念姐,我是不是挺帥的?”
“帥。”
“那跟我哥比呢?”
駱念挑眉看着眼前這張汗津津的臉,“我沒見過你哥打籃球。”
“你該看看,我哥投三分,絕對是百發百中,”謝景澤不遺餘力的誇着,“我小時候特不喜歡運動,長的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還長得矮,都是我哥整天拉着我來打籃球,我現在這麼帥,都是我哥教我的。”
“哦,那恭喜你啊,一浪更比一浪高,把前浪拍在沙灘上。”
教練吹哨了,謝景澤急忙站了起來,“念姐,待會兒贏了比賽我請你吃飯。”
“嗯,去吧。”
等到謝景澤走了,駱念側前方看見了一個身影,正好擋着她的視線,她朝着旁邊移了移目光。
這人就好像是沒長眼色一樣,依然站着一動不動。
駱念抬頭看過去,“喬烈?”
怪不得剛才那對方球隊的隊長那麼眼熟,原來是喬烈啊。
“你怎麼來了?”
駱念主動遞上去另外一瓶礦泉水,“來看弟弟打球。”
喬烈聽駱念說是弟弟,心裏才舒服了一點。
但是隨即就又被阻了一下。
他和謝景澤一樣的年齡。
她應該也是這麼看自己吧。
駱念說:“綠野工程快竣工了,到時候剪綵的時候你記得過來,這次肯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你請我去?”
“當然了。”
“那我就去。”
籃球場上嘰嘰喳喳嘈雜的很,喬烈那邊還有隊員,和駱念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喬烈剛一走,在他騰出來的空位上,就從後面座位上挪過來一個人。
“還有多餘的礦泉水給我沒了?”
藍萱也戴了一頂鴨舌帽,用手肘撞了駱念一下,“沒想到,你口味變這麼快,準備老牛吃嫩草了。”
“滾,姐姐我也不老。”
藍萱嘖嘖唇,“你說謝景煥他弟什麼意思,看上你了?”
“看上你了。”
“不可能,我才不可能搞姐弟戀,太小了。”
有了藍萱,駱念跟她一邊看,一邊吐槽籃球場上的豬隊友,真的是拖後腿的存在。
最後進入了一段加時賽。
天都快黑了,賽場上的燈光亮了起來,如同白晝。
最後是喬烈的隊贏了。
喬烈繞着籃球場跑了一圈,朝着人群之中的駱念看過來,甩着手中的籃球衣。
藍萱在駱念耳邊說:“謝景澤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喬烈,是喜歡你了。”
“我看出來了。”
“那你怎麼不說?”
“要是萬一我自作多情了呢?雖然我青春美麗又有錢。”
“呵呵。”
藍萱不損她,“你不自戀會死么?”
“會。”
“……”
兩人打着嘴,先出了籃球場。
本來如果謝景澤贏了,駱念就打算直接走了,結果他輸了,還是作為安慰,請這個小男生吃頓飯吧。
藍萱說:“我看見喬烈也來了。”
“那就一起吃飯好了。”
駱念也從不怵場,直接把這兩個剛才還在籃球場上為了爭一個籃板不可開交的兩人給叫到一個餐廳里去吃飯了。
藍萱當即就想要溜,被駱念給攔住了。
“你陪我。”
“你不有兩個大帥哥陪了么?”
“我就要你陪,小甜甜。”
“……”
藍萱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駱小念,我覺得你變了。”
人多,吃飯選了海底撈。
幾個人都能吃辣,索性直接要了辣鍋。
一頓飯,除了喬烈不大說話,謝景澤特別能侃,和藍萱分分鐘能組成一台相聲,要不是藍萱已經有了霍烽那個變態相好的,駱念還真想撮合一下這一對的姐弟戀。
吃了飯,駱念去結賬,被謝景澤給攔住了。
“姐,我說了我請你。”
“你贏了請我,輸了我請。”
卡遞過去,收銀台小姐說:“已經付過賬了。”
喬烈笑了笑,“我贏了,我請。”
既然喬烈已經付過錢了,駱念也就不再矯情了,下一次剪綵的時候,多給喬烈包點紅包。
藍萱開着車來叫駱念,上了車,從後視鏡看着那兩個在學校門口並肩站着的男生。
“你說他們倆會說點什麼?”
駱念撐着腮十分認真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