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地位下降
“不跟你玩了。”玩這種情趣,我永遠都不是對手,畢竟我的臉皮沒他厚。可就在我準備離開之際,阿元拉了我一把,返身將我壓在床上。
我掙脫不得,只好動嘴,可我無論左攻右突,都被阿元遊刃有餘地躲避。好吧,我放棄了。“我還要收拾東西。”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整理完畢?
“咳咳。”門邊傳來我媽故作咳嗽的聲音,阿元自然趕緊放開我,然後正人君子模樣坐起。不過,我媽已經出去。這就是玩情趣卻不關門的下場,還以為停留在二人世界呢。
我瞪了他一眼,都是責怪。多尷尬啊!“以後注意點。”我嘟囔道。然後繼續把衣服掛進衣櫃裏。
“我來收拾,你休息一下。”阿元搶過我的活,認真地做起來。
都說做家務的男人最帥,每次看到阿元圍着圍裙在廚房忙碌,以及幫我的衣服一件件地疊好掛好,我的心裏便有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感。
這個世界上,下班回家便蹺起二郎腿玩手機、看電視,一分錢事情也不做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像阿元這般,簡直是世間罕見,瀕臨滅絕了。
我樂淘淘地欣賞着阿元曼妙的身姿,百看不厭。他偶爾朝我粲然一笑,我也忍不住回他一笑。這樣的時光,真的很美好。
這時,媽媽又進來了,和藹地問:“阮元啊,你吃不吃香菜?”畢竟,很多人並不喜歡香菜的味道。
“媽,不用管我,我不挑食的。”阿元也禮貌地回復。他什麼美食沒吃過,蠶蛹、蟲子,都可以成為他的盤中餐,何況還很香的香菜?
不過,我媽看見阿元手裏正拿着我的內衣,立刻不幹了,尖叫着衝過來。
“哎呀,女人這些東西不要拿,拿了會沒出息的。”媽媽一把奪過,扔到了我手裏,衝著我責怪道,“我平時怎麼教你的,自己的東西自己收拾。”
這是什麼老舊的思想,男人不能拿女人內衣?那阿元在我生理期幫我洗內衣,豈不是更是十惡不赦了?
“媽,沒關係的。”阿元倒是辯護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也沒有這種迂腐的觀念,更不介意幫我做任何事。
“有關係的。”媽媽嚴肅地說,“阮元是寫書的,怎麼能做這種事?”只見她拉着阿元的手,往客廳走去,“你就在客廳看看電視,嗑嗑瓜子,午飯很快就能吃了。”
得了,估計以後不能支使阿元做任何事了。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還是靠自己吧。原本只要舒服地躺在床上欣賞老公幹活,如今只能自己成為被欣賞的對象。
沒多久,阿元又鑽了進來。但這次他沒有幫我,而是坐在床頭,欣賞我忙碌的身影。
“沒想到阿寧做家務,也挺有魅力的。”他這句誇讚的話,我怎麼聽着這麼不舒服呢?難道他沒看見我做過家務?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得意,都是被我媽慣的。這到底是不是親媽啊!
吃午飯的時候,我媽對阿元的那個殷勤,讓我再次覺得,這裏是阿元的天堂,卻是我的地獄。我當初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後悔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成功地成為怨婦、潑婦,幾乎就要崩潰。而阿元人生得意須盡歡,每天晚上折騰我。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旺盛的精力,他一句話噎得我半死:飽暖思**。天哪,他們這是要折磨死我啊!
看着我每天蔫蔫的,精神不好,情緒也不好,阿元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哄着我,說要帶我去逛街。“沒興趣!”我每天累得半死,只想躺着,哪有精力逛街?
“那去散步吧?”阿元又建議道。但我依然不為所動。“我背你去?”阿元再次誘惑。“真的?”我裝作有興趣的樣子。他果然眼裏放光,拚命地點頭。
“不去。”我也不怕噎死他。
“那以後媽不在的時候,活都給我干?”他終於說到了點子上。他這幾天,嘴養刁了,手也不勤快了。難怪古人說,慈母多敗兒,照這樣的養法,不廢才怪。
“拉鉤。”我爽快地答應。他見我釋然,竟也開心地笑了。“還去不去散步?”他繼續問。
這幾天回來,天氣不好,我們也很少出門,今天好不容易放晴,太陽暖暖的,的確有出去曬太陽的衝動。
“好。”我進房間換了衣服,收拾妥帖,拉着阿元就出了門。
到了小區,我們牽着手,慢悠悠地走着。每看到一個地方,我都要跟他講一講小時候發生的趣事。“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多兇悍,比我大幾歲的小朋友都怕我。”我得意地說著。
突然,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丁寧。這聲音,原本十分熟悉,可是變得尖利后,卻讓我耳朵發麻。我怎麼忘了,回娘家后,必不可免會遇到她——林曉蘭阿姨。
“林阿姨。”我回頭,還是禮貌地打招呼。
不過我還是驚訝了,因為她明顯蒼老了許多,眼窩深陷,黑眼圈濃厚,皺紋也多了不少。
以前她總是打扮精緻,好似隨時準備給林無雙找一個后爸,可是現在,她衣服褶子那麼明顯,看來連燙也懶得燙一下。
林無雙的失蹤,還是對她打擊挺大的。但我也不能放林無雙出來,要是她亂攀咬,加上她媽,兩個女人一台戲,我,包括我爸媽,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等我死了,她自然就出來了,況且我花了錢,裏面的人一定會對她很好,吃穿不愁,也不會虐待。我已經很仁慈了。
“丁寧,真的是你!”她表示很驚訝,原本還不信是吧?我才回來幾天,我媽肯定四處說,她女兒女婿回家了。她住在小區另一邊,又與我媽斷了來往,才得知我回來的消息,也實屬正常。
“你告訴我,無雙到底去哪裏了?”她抓着我,激動地問。她孤身一人,膝下唯有一女,林無雙就是她的命根子,看來,她是要跟我耗上了。
我任由她拉着,只能再一次申明:“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久沒有跟她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