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餐館
習武之人不應該待在武館裏，而應該強身健體，保家衛國！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我們這些武夫了，不管時代變得如何，有些東西是我們不能忘記的，即使必須捨棄自己的武術，也不能捨棄自己那顆保家衛國的赤子之心！！咳咳....（一位躺在床上的父親對他的女兒兒子說道）
爹爹...（兩姐弟喊道）
“大天朝”以前，我們的國家被這麼稱呼。曾經是習武之人追夢的地方，現在卻充斥着異域的機器，曾經的習武之人耀武揚威走過的街道，都被這些“外國人”所盤踞。
（一家中餐館）所以我才說你很笨啊...不是...不是切洋蔥啊！是那邊那個蒜啊！現在連只狗都會切菜了！你還算是個人嗎？都已經幹了一年了，還是學不會！（一位戴着洋墨鏡的人指着一位留着辮子的人罵道）
對...對不起！因為我只會武術。（年輕人摸着頭）
你這個傢伙！現在還在學武呢？
額！（老闆抓着他的辮子說到）
習武之人和武術早就過時了，你怎麼還不放棄學武啊？
喂，老闆！你就別再罵他了。我說少年...別切菜了去給我拿牛奶來（一位抽着雪茄的外國人說到）
啊...是我馬上去（年輕人放下菜刀走到前台去拿牛奶）
這位客人，你沒必要對他那麼好啦...（老闆嬉皮笑臉的迎合道）
我是覺得最近習武之人太可憐了，職業介紹所里全是這些習武之人。
我們剛到中國時，只要有什麼事發生，習武之人就會趕來。現在沒有了打架的對象，真的很無聊！（外國人一腳拌了年輕人的腳）
讓我突然很想戲弄他...（外國人笑道）
（二十年前，外國人突然來到中國，因為他們的強勢，習武之人的地位也隨之降低，武術和地位被剝削）
你在搞什麼啊，梁寬？這位客人，真對不起！
喂！你給我快點道歉！（老闆抓着他的辮子）
（而且就連自尊，都喪失了！喪失自尊的不光是習武之人，所有居住在這個國家的人，一定都是...）
喂！（一個長相英俊的人說到）
嘎嗚！（老闆被男子打了一拳）
怎麼回事？（外國人甲）
出什麼事了！（外國人乙）
習武之人？（男子問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外國人問道）
啰啰嗦嗦，真夠吵的，你們現在是在發情期嗎？
看這裏，都是因為你們亂來，我的叉燒飯...
整個碗的菜都掉出來了！（男子一拳給了外國人丙）
你究竟想幹什麼？（外國人甲）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外國人丙）
我啊！父親生前說我營養過剩，膽固醇太高...一星期只能吃一次叉燒飯啊！（另外兩個外國人被打翻在地）
這個人...雖說他自稱是習武之人，但好像他又太粗魯了，但要說是小混混...他的眼神又那麼正直。（梁寬想道）
麻煩你跟老闆說一聲，味道還不錯...（男子看着梁寬）
對不起，請讓讓！啊，發現他了！你就是在這裏鬧事的習武之人吧？（幾個官差對着梁寬說道）
喂！不許動！（官差甲）
陳七你過去看看！（官差乙）
啊...等一下你們誤會了...
啊啊...是英國的大使，這是國際事件啊...這下事情麻煩了。（陳七說道）
我都說了是誤會，兇手早就逃走了！
我知道，每個兇手都會這麼說，不過在找借口之前...麻煩你先把你的小木棍藏好，好了請你跟我回衙門聽后發落了。（官差跟梁寬說道）
哎哎，什麼東西？（梁寬看着自己的身旁突然多出了一個木棍）
啊...這樣還是不行啊，不吃叉燒飯渾身都不舒服...（男子走在街上）
你這個傢伙！竟敢讓我給你當替罪羊！你害得我好慘！（梁寬追了過去）
你真是夠義氣！竟然特地送木棍來還給我...沒關係，就送給你好了反正那也只是我在學堂教學時，一時興起買的東西。
你少臭屁！我好不容易從官差手裏逃了出來！我都說了不是我乾的，可是沒有人相信習武之人的話，連老闆也認為我是兇手！（梁寬罵道）
所以你被開除了？連切洋蔥都不會的店員，簡直就像是不會做飯菜的媽媽！（男子摸着頭）
你把媽媽當成什麼了？（梁寬問道）
一個打工的，被炒魷魚了還這麼的啰里八嗦...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會僱用習武之人啊！
你讓我從明天起，靠什麼活下去！混蛋！（梁寬罵道）
你好吵啊！小辮子！不要以為只有你最不幸！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住在深山裏的習武之人呢！你就不能學學別人，積極的面對生活嗎？你完全不懂得積極為何物嗎？
啊，梁寬？（一女子走了過來）
你在這裏幹嘛？不用上班嗎？
天啊！姐姐！
喔...你好！（男子打了招呼）
不上班跑來這裏鬼混！
嗚啊！（姐姐一腳踢了梁寬）
你不知道我們這個月有多麼拮据嗎？雖然你的工資少得不像樣，但我們還是很需要啊！
不...不要打了姐姐...都是他害的我才會在這裏...（梁寬摸着臉說道）
啊！別跑！（梁寬指着男子）
不好意思，我還得回我的醫館給客人看病呢...（男子邊跑邊說道）
呢...呵呵！（梁寬姐姐站在前面笑道）
（梁家武館）不是啦...真的，很對不起！（男子鼻青臉腫的說道）
因為是我首次登上小說，所以有點狂過頭了，是我太得意忘形了，真的很對不起！
要是道歉能解決問題，那還要官差幹嘛？托你的福，我家的武館連生存下去都成了問題...（梁寬姐姐拿着皮鞭）
（閉關鎖國幾十年了...自打各國的人來到這裏后，大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另一方面武術和習武之人也逐漸沒落，我家的武館就是洋人來了之後就逐漸沒落...現在只剩我們姐弟二人靠打工勉強維持）
爹爹臨終前要囑咐我要保護好這個武館...我們兩個一直在拚命維持...現在因為你一切都完了！混蛋！
姐姐，冷靜點！
梁寬，你姐姐是被猿人養大的嗎？（男子說到）
不要衝動！冷靜！冷靜！
儘管我不能維持武館的生意，但是我可以負責善後！（男子拿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賣身契嗎？寶芝林...黃飛鴻？
當今時代，根本由不得你去選擇自己想做的事，只要有人需要幫助，我黃飛鴻可是什麼都做的...
我寶芝林，黃飛鴻！任何麻煩事都有辦法解決！
你現在已經給了我們很多麻煩！
趕快介紹工作！
你們冷靜點啊，介紹工作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教你們面試時不緊張的咒語！
我們不需要！
姐姐...在這個時代要經營武館，我看是天方夜譚了。此後不會再有復興的希望了...即使我們拚命想維持這個武館...可對我們又...
這跟利益得失無關...孩子保護父親留下的東西需要理由嗎？
可是姐姐...
父親他究竟給了我們什麼？
喂喂喂！今天你們必須給我還錢！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再憋下去要生病的！（一個穿着西服的人說道）
你們欠別人錢？年紀輕輕就學會鋌而走險了...
不是我們欠的...是父親...
梁寬！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快還錢！混蛋！我還想早點回家陪我的老婆孩子！
請等一等...今天
少廢話！我從你們父親那一代一直等到現在！繼續等下去的話，我都可以抱孫子了！
當初就說好了！要是還不出錢，就只好賣掉武館！你們會遵守承諾吧！
請你等一下...
幹嘛啊...這種破武館不要也罷！對於那個死了還欠下一屁股債的父親根本沒有什麼情分好講！這破武館乾脆就不要了...
嗚喔！（梁寬姐姐給了那個穿西裝的一拳）
臭女人！你竟敢動手打人！
嗚！（梁寬姐姐被摁在地上）
混蛋！你以為我會考慮到你是個女人，就不敢動手了嗎？
你最好不要動她，她可是被猿人帶大的女孩。（黃飛鴻一手捏住穿西裝的人）
你...你又是什麼人，難道這個武館還有學生？
你們這些傢伙夠了！武館的事就算了！不過你..得到我手下工作還錢...（穿西裝的對梁寬姐姐說道）
就是這裏，過一陣子我會開一家新店！點名叫“夜總會”
夜...夜總會！（梁寬驚訝道）
簡單來說：這個是外國興起的一種新式社交場所，我已經找好各個地方的美女了，你要是來我也很歡迎，不賣武館，你就去賣身！你自己決定吧...
開什麼玩笑，我姐姐才不會去那種地方...
那好...我去就是了。
你說什麼？
這樣才孝順嘛。
喂...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
不要再固執下去了...（黃飛鴻也說道）
姐姐！姐姐？
梁寬，你說得對，維持這個武館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是苦了自己...但我覺得要丟掉它也很痛苦，所謂的再也無法找回的東西，無論留下或者丟掉都是一種煎熬...既然怎麼做都痛苦，那我寧願選擇守護它而受苦。（說著跟着穿西裝的人走了）
（一會）什麼跟什麼嘛！姐姐你這個混蛋！滿嘴都是父親，那個抽福壽膏的究竟給我們留下了什麼！他只是偶爾跟我們下象棋而已。
你父親是抽福壽膏的？
不，精神上算是...你怎麼還在這裏啊？而且還一臉嚴肅的在研究做菜！
不是啦，我必須定期吃叉燒飯才行。
這樣的話，你就該做個簡單點的啊！
你不去追你姐姐回來？
管她呢...反正是她自己的選擇！姐姐果然是父親的女兒，個性跟父親一模一樣，父親總在說什麼義理人情，滿腦子都是那種東西，結果卻被朋友利用，死時還留下一屁股的債。
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笨拙...我可不想做着看似輝煌，死時卻特別凄慘的事...在當今時代那些都是束縛，我要更有尊嚴的活下去！
是嗎...不過...（飛鴻問道）
我實在看不出...你哪裏活得有尊嚴。
習武之人要採取行動，根本不需要理由，既然想要保護好某樣東西就儘管全力以赴去捍衛好了。
你喜歡姐姐嗎？（黃飛鴻質問道）
（不一會）麻煩你走快點好嗎？
不行，我剛剛在你家吃完飯走快點會消化不良的...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吧？我姐姐正面臨被強迫不穿短褲的危險呢！
只是不穿短褲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世界上還有很多習武之人用洋人扔的廢棄報紙當短褲呢。
那個打了大英帝國使者的人，趕快停止腳步！（一官差喊道）
我不需要你操心，我的命很硬的。（黃飛鴻說道）
問題不是這個，這一碼歸一碼的事！
你好啰嗦！我都說了我的命很硬！
哇！（被黃飛鴻一拳打了下巴）
哇！流鼻血了！年紀那麼大還留鼻血！（黃飛鴻拉着梁寬跑了起來）
（佛山歌舞娛樂夜總會）你好，我叫梁一貞。請多關照。
我都說了，不是這樣的！在這種時候應該強調的是你的胸部！
我活了十八年還從來沒有試過呢！（一貞摁着他的臉）
啊，抱歉！我看你就算想做，也做不出來...
算了，接下來就實際上場好了！脫掉短褲開始煮火鍋吧！
又怎麼了？快脫啊！現在才害怕，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唔！（穿西裝的抓着她的手）
都是為了保住武館，你就忍一忍吧！
哇啊啊啊！
（大廳內）什麼東西啊？（一客人大叫道）
哇啊啊啊！
究竟是什麼回事？
老闆！（一人走進屋內）
出什麼事了？
一把飛來的官差刀打碎了夜總會的一排朗姆酒！
不好！那是官差！難道被發現了嗎？
放心，它只是我借來的！（黃飛鴻走了過來）
大家好！我是寶芝林黃飛鴻。
姐姐，你還沒脫掉短褲吧？
梁寬...
小子，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我是來要回姐姐的人！
你瘋啦？你們都搞不懂嗎？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梁寬！你敢亂來的話武館就保不住了！
我才不管什麼武館...
我喜歡，有姐姐帶着笑容的武館...如果讓她一直傷心，那種武館不要也罷...
梁寬...
你瘋了嗎？就憑你們兩個人能幹什麼？我已經說過了！
喂！我來對付他們，你跟你姐姐去找出口，先溜吧。（黃飛鴻說道）
那你呢？
你只需要保護好你姐姐就行了，我自己會保護自己。
喂，你們還在嘀咕什麼？去死吧！（穿西裝拿着槍）
砰！（黃飛鴻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了過去）
好！接下來到你了！
呃！（穿西裝的肚子被重重打了一拳）
這傢伙是什麼人啊？（眾人疑惑道）
什麼？武術雖...雜亂無章...但好強！（梁寬驚訝道）
涼菜！快走！（黃飛鴻喊道）
笨蛋，是梁寬啊！（梁寬拉着姐姐跑了出去）
啊寬，這樣好嗎？他...
敵人實在太多了！
他為什麼那麼拚命的幫我們？
我怎麼知道啊！不過他會回來找我們的！大概是他心中有那樣的東西吧！是父親說的那個...
啊啊啊啊！（黃飛鴻跑了過來）
他真的回來了！（姐姐說道）
太難纏了！比我想像中的更難纏！（黃飛鴻邊跑邊說道）
喂！你怎麼幫忙的？難道連十幾個字也撐不過去嗎？（梁寬和一貞也跑了起來）
可惡的傢伙！對作家來說！十幾個字已經夠久了！
算了...快找逃生口吧！那裏是...
這是什麼地方？
死胡同！
無路可逃了吧！（穿西裝的帶着人走了過來）
真可悲！昔日保家衛國的習武之人，現在卻連一個女孩子都救不了。沒有人會來救你們的...
這個國家...這個國家還有天空，是屬於大英帝國的！
國家？天空？你要就拿去吧！光是要保護眼前的人，我就快忙不過來了。而且還保護不了，至今為止錯失了不少東西，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眼前有東西當然會撿起來保管好！
窮困潦倒的習武之人...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去死吧！（拿着槍指着黃飛鴻）
老闆，你千萬別衝動，要是打死了，清政府還是會怪罪下來的。
到時候，我們的基業就會被沒收充公，而且東印度公司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可惡，我忘記了...
不好！那傢伙爬到牆上了！（一人喊道）
喂！你別亂來！
顧客珍惜的東西，就是我珍惜的東西！為了保護它，我什麼都幹得出來！（黃飛鴻嘴角上揚）
咚！（黃飛鴻一拳打暈了那個穿西裝的人）
（事後）官差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開什麼夜總會，也沒有強迫女子來我店裏打工！
走啊！混蛋！最討厭你們這種鷹勾鼻的小黃毛！（官差扣押着穿西裝的人走去了衙門）
我還沒見過那麼胡來的習武之人，不過是他救了我們。（一貞對梁寬說道）
什麼嘛，我可是幫你們抓到了破壞大清風氣的不法分子！只是跟你借了一把刀而已，有必要這麼計較嗎？（黃飛鴻跟官差理論了起來）
什麼借啊？你擅自作主，還想領取賞金，我沒說你打了大英帝國的大使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
原本我看你的臉很醜，現在看起來帥了不少黃飛鴻！（一和事的官差說道）
真的嗎？哪裏帥了？（黃飛鴻問道）
姐姐...我...
你去吧！你不是在他心裏發現了什麼了嗎。儘管去找出來吧，找出屬於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姐姐說道）
我也有方法去找，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亂來。我可不想看到一副你哭的樣子...
姐姐...
即便這個國家不需要習武之人，我們也要活得有價值！（梁寬腦海想起父親的話）
父親...那個人的靈魂究竟是什麼樣的？也許非常難以理解，但他的確隱隱發光！所以我準備暫時先待在他身邊...好好看着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