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域石頭城(一)
我正待轉向觀察另一張照片的時候,目光忽然被吸張照片,左角的斑斑白點和模糊的畫面,並不能阻止我去現它的異常,而之所以讓我感到詭異,是因為白點密佈的左角,隱約顯示出一個輪廓,那竟然是一雙裸露的人腳!
是的,是的人腳而不是動物之類的腳,縱然畫面辨別度很差,但這點我還是很肯定的。.隨之而來的便是另一層驚恐:從觀察角度來看,人腳位於照片左方位置,擋在眼前的還有幾棵低矮的雜草,這着實是個令人費解的位置,因為就算拍攝握着相機趴着,緊貼地面進行拍攝,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人腳被雜草遮掩了大半,再加之照片的白點干擾,無法看清它的狀態,但以其它參照物比較來看,它們顯然並不是着地的。
我是學建築的,對圖畫的視覺把握方面多少還是有些水準的,只要這張照片沒有被過,我可以肯定我的結論:這雙人腳是懸空的,距離地面有一人高的位置,再努力從照片看,它們似乎是鬆軟無力地耷拉着的,我更加確定,這是一雙死人的雙腳,這竟然是個弔死的人!
我驚愕地轉過臉望了望阿妍,她也以同樣的表情回敬於我,顯然她也現了其中的可怖之處。這突然出現的弔死的人,又為畫面平添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裏出現這個,會是什麼個情況?是吊自殺的還是被絞死的?”我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心中卻更傾向於被絞死的看法,也許這裏真的是碑林,這個人被族人先現他窺得了碑林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不僅僅是窺得,而是知曉得一清二楚非死不可了。
可為什麼照片沒有那些族人?是沒有顯示還是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場?說實話,以我看來,這張照片選擇的拍攝角度並不好,顯然是非常隱秘的一次拍攝,且比較匆忙,更大的可能是為了迴避一些人,而那時侯的相機都有閃光燈設置,在這樣的時間地點是極容易被現的,所以不排除拍照的這個人被現過照片為何保存了下來便不得而知了,再有就是照片怎麼會出現在東仔的物品當中。
“歡!你看這又是什麼?”就在苦思冥想之際妍舉着另一張照片遞給我,表情嚴肅地道:“有些怪異知道和第一張有什麼聯繫沒有。”
我趕忙接過到眼前,這張照片清晰了不少,因為是白天拍攝的緣故,亮度也大了許多雖然仍是黑白照,但照片的情景至少一目了然像觀察第一張照片那樣費勁。
不難看出,這是張家庭景的照片,拍攝的是私人住宅的情形,但畫面依舊沒有人物,僅僅是家庭內物品的陳設,且不是現代概念的那種傢具又不屬於傳統的明清傢具。造型略顯奇特的古式桌椅案幾、正對面的灰色木質牆壁,稀疏掛着篩子、掃把等用品便是一副破舊得已經看不清面目的中堂畫。僂僂陽光透過略顯殘破的花窗透進來,照着一個橢圓形的壇狀物體縱然是陽光普照,但整個畫面還是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愜意像阿妍所說的那樣,這裏顯得有些怪異。
越是常無奇卻又讓人無法讓人理解的場景,對人的心理觸動越是大,因為很可能一旦得知這其中詭秘的玄機,會讓人覺得接受不了而至崩潰。記得以前玩過電腦某些網搞出來的惡作劇遊戲:一副平常再不過的場景畫面,用心去凝視它數十秒,期待他所說的驚喜出現。如果真的按着要求去做了,那畫面場景中就會突然竄出來恐怖惡鬼圖片,配合音響,極為挑戰人的神經。
我現在凝着這張照片。感覺就和盯着網那惡作劇照片一樣。當下真擔心照片里會竄出個東西出來。但更讓人怵地不是這種感覺。而是我再次仔細掃描了一眼照片后。竟然有了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我大驚。以為自己出現幻了。待緩過神來。這種感覺卻還是揮之不去。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麼了?”阿妍注意到了我地異常。輕聲問道:“你也現了?這其中有古怪啊!依我看。這照片年代已經很久遠了。而照片地宅子就更老了。這種宅子很像西南地區山間地一些臨水而建地竹樓。你說會不會是雲南那邊地?或?騰衝?”
我恍惚地點了點頭。努力回憶着自己到底從哪見過這宅子。我肯定這絕不是我們在騰衝落腳地任何一座竹樓。但到底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實在一點頭緒也沒有。
阿妍搖了搖頭。伸手將照片收好。拿起一本我看地小說。將它們夾在其中。我知道她今天地主要目地是尋找那座古城有關地東西。對兩張意外現地詭異照片此刻顯然沒多大興趣。更多地意思可能是先收起來再從長計議。
我倒是沒有反對。這轉眼都凌晨兩點了。昨夜被周鐵頭拉去通宵麻將。要不是這兩張照片地刺激。我眼皮肯定就打架了。真懷之前那感覺是不是困意帶來地。現在阿妍一副從長計議地打算。直接將我地睡意又卷了來。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呵欠。試探着問道:“恩?要不現在送你回家?
方,大小姐你肯定沒法將就咯!”
阿妍轉眼看了看時間,柳眉一豎環視了下我的卧房道:“可以!不過得送我回燕郊,而不是望京,我剛從山西淘了批新貨放在那,明天你得再幫我送到鋪子裏!”
“饒了我小姐!疲勞駕駛和酒後駕車同罪啊!”我努力醒了醒精神作嚴肅狀道:“為了確保大小姐您的安全,我只能勸你委屈一晚了!其實相對來說……”
阿妍皺眉瞪了我一眼,佯怒道:“哪來那麼多解釋?想掩飾什麼呀?”
“呃!現在腦子不大清醒,困得厲害,那就不多說了,為明天養精蓄銳!”我跟着道了聲晚安,抱着枕頭就去了客廳沙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阿妍捅醒了本就沒有早起的習慣,加之連續兩天沒睡個囫圇覺,這一覺本打算直接衝到鋤禾日當午的,當下很是無奈,悻悻去房間整裝完畢。阿妍所說的進了新貨倒確有其事,這丫頭對古董興趣的確不小,每次都自己親自驗貨,我今天定然又得為她義務勞動了。
一大早最驚愕的莫過於二蝦了,當我和阿妍將昨天晚的一切東西都收拾整理好齊走出房間后,聽到動靜的二蝦從洗漱間出來即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牙刷也掉落到了地。待阿妍回敬他一個白眼轉身出了門,二蝦一拉住我一個勁地追問,全然不顧滿嘴的牙膏沫噴到我臉。
“靠!你小子純馬桶不揭蓋悶騷類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跟蝦哥老實交代么搞定的?我要聽細節,跟我就不用裝純了!”二蝦一邊壞笑着滿口噴沫邊用雙手作着極其淺顯而又下流的動作,顯然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平日早已受不了這無事神經,當下也很是無奈,此刻估計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於是也不解釋,放了句“一切盡在yy中”便奪門而出留下一旁的二蝦又是抓頭撓腮又是拍手稱快的樣子。
不幾,我校那邊也有了訊息到電話后我第一時間通知了阿妍,二人驅車按着約定的地點和他碰頭簡單寒暄一番,就地找了個環境不錯的餐廳包了一套包間。
剛一坐定妍便迫不及待地向我那校問道圖中顯示的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那校一開始還以為我在打探那地方,還好奇地問我什麼時候熱衷探險了,眼下看着阿妍焦急的表情,才明白這個女孩才是問題的高度關注,而我只是起個托的作用。
我擔心這樣一來他便有所保留地陳述了,因為他所在的機關緣故,的確得有很多保密成分的東西,即便是對於關係特別鐵的人也是嚴格不泄露的,更別說對個陌生人了。不過我很了解他,絕對是屬於那種吃了人家嘴軟的那種。我看他的確有點顧慮,便安慰他道我們只想知道這地方是哪?叫什麼和其中的一些簡單歷史,放心絕不會讓你犯錯誤的。
這樣一說,他似乎才放了心,我卻暗自合計着怎麼去多套他些話。先是菜揀好的貴的點,菜一來便又以續情為名一個勁地給他勸酒,轉眼間一瓶五糧液已經見了底,我們量都不大,當下都有些暈乎乎的。阿妍見時機差不多了,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我那校顯然是量比我還淺的那種,偏偏還要硬撐大肚漢,當前看來的確有些醉了,但見他輕輕擺了擺手,晃了晃腦袋道:“歡子!你老實講東西你哪搞來的?”
我一驚,心道這難道還真有名堂?這傢伙不是懷我了,這東西難道特殊?我暴露了身份了?不過我腦袋也暈乎乎的,沒敢多想,抬頭對他乾笑了一聲,顯得極不自然。
阿妍顯然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勉強地一笑,正待開口解釋,他又一擺手,笑着道:“瞧把你們倆給嚇的!嘿嘿!歡子,幾年不見你一點也沒長進,骨子裏還是生意人那一套,咱們的關係,值得弄這套嗎?要是別人來找,別說海鮮,就是滿漢全席也甭想收買我!”
我笑着點頭稱是,心裏暗罵自己怎麼不控制點斤兩,這一下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才能扯到正題,當下心裏那個急啊!
這時,忽見他從隨身帶的背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資料,拍了拍道:“這你要問別人你指定問不出什麼!還好你小子識相找到我!不然你把北京城轉一圈,挖地三尺,你也找不着這藥引子!”
我一聽暗道這他娘的和藥引子有屁關係啊,純屬裝十三吊我胃口嗎,想着嘴卻道:“那是那是!我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就看你混在太爺國家那,本事大啊!據說地震你們都能給遏制住,地球不聽話你們都能打它**,還有什麼你們搞不了的呢?
阿妍一聽兩醉鬼這一打屁就沒完沒了了,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我那校看在眼裏,輕輕一笑:“弟妹別著急!”說完望了望門的方向,轉身指了指那一沓資料,往前湊近道:“有點邪乎,以前出過一些事情!這地方叫……叫鬼域石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