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飛劍?

59.飛劍?

“說不好就是那頭青牛!”王征恨恨地說道。分明可見他細細的眼睛瞪得很圓,顯得很生氣。

想到在那個時空,有次去鄉下二伯家,牛欄里有頭水牛,圓溜溜的牛眼,一副憨厚的樣子,有點逗比。現在想來,牛這東西,不簡單。

“劍!”琪兒突然叫了一聲,倆人不約而同,伸手撥出劍來,立即傻了眼:

只見掌心之中,一柄小劍,黑乎乎的,連柄帶身,三寸許長,堪堪一握!

琪兒瞧了瞧自己掌心,又過去瞧了瞧征哥哥掌心,自己的劍,比他的還要短一分!

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呆了良久,琪兒說道:“這便是插在頭上做簪子,都覺得短了啊!那搖花到底什麼意思?”

說到搖花,倆人心裏一激凌:這不像個耍滑頭的人!

兩人雖然還不能御劍飛行,心法卻都已經有所接觸,當下不約而同,將神識探了進去。

只聽“錚”的一聲,琪兒手中劍光爆長,便出現一把三尺許長,發著墨色寒光的寶劍!

王征一急,催動內息,“嗆啷”一聲,手中的劍同樣寒光一閃,恢復到了三尺多長。

“唉?這好玩!”

要是一直這樣能伸縮自如,多好!不用時可以藏在身上,需要是“錚”地一聲撥出來殺敵,這才像個劍仙嘛。

“試試能不能再縮回去!”琪兒急急喊了一聲。

神識再探進去,感覺到了與劍的某種特殊關聯,這劍,不同尋常!

無聲無息之中,劍便又成了三寸!然意念一動,稍用內息元氣催了催,劍光再次爆長。

就是這樣了,這好!能不能御起來飛行?試一下看!

心念一動,“刷”的一聲,劍便飛了出去,聲勢驚人。但是,不到二百米,就感覺支持不住要掉落,趕忙收了回來。

這肯定不能御劍飛行。但可以當飛劍使,可以剁小魚小蝦。

“搖花我愛你。”王征說道。琪兒大白眼瞟了過來。

那河?為什麼阻隔我們?如果能走到河對岸,會發生什麼?

“琪兒來,我們按情意劍法運使元氣之法打坐觀想試試。”

兩人相對而坐,四掌相抵,進入冥冥,一股熱熱的元氣在二人身體之間流轉開來。

又是白茫茫一片,琪兒感覺自己走入了一片荒原,感覺不到邊。腳下淺淺的草,似乎還有淡淡的花,可就是沒有人,沒有任何生命,四周靜寂得讓人窒息。河呢?戈壁呢,征哥哥呢?

琪兒拖着雙腿,就這麼一直走在荒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邊有了一絲魚肚白。

空氣中似乎傳過來梵音低唱,木魚敲打;

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主啊!上帝!”細細的叫喊,然後有讚美詩吟唱;

“安拉!”,之後一陣嗡嗡的咕噥,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誦經……

“天尊!”“唵ong嘛ma呢ni叭bei叭mei吽hong!”琪兒叫道,這正是道家六字真言,琪兒用上念力叫出,所有情景便突然憑空消失,只覺全身一震,眼前旭日東升!

再進虛空,王征在爬山。這山也太高了!望不到頭。王征感覺自己爬得太吃力,四肢酸軟,滿身大汗,氣喘如牛。四周又灰濛濛一片,到處是白霧,山頂上似乎有鶴鳴,叫聲充滿譏誚和嘲笑。

我不信爬不上來,我今天要扒了你倆的毛,讓你們變光鶴,捏了回去做燒烤。王征惡狠狠的想。

可是這山似乎沒有盡頭!山上沒有路,沒有高大樹木,似乎是,草場!

到處是牛糞,這裏一團那裏一團,有的還冒着熱氣。可是沒有牛,一條牛都沒有,王征感覺自己就這麼一直爬山,終於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頭牛,可恨!王征大怒,跳腳大罵,瑪勒戈壁!身體一震,睜開眼來。

眼前旭日暖陽,琪兒烏溜溜的黑眼珠,定定地瞧着自己。

“我爬了半夜的山,爬不到頭,累壞了!”王征說。

“我一個人在荒原晃悠,一個人也沒有,好害怕!”琪兒說道。

兩人試了試,元氣飽滿,精力充沛!累是累一點,但這也許暗合宇宙陰陽之至理,感覺效果好了數倍!這方法看來是對了。

只是那頭牛,實在太可惡了!王征猶自恨恨不休。

“征哥哥,咱們應該要經常合練,趟過那條河試試!”

“好,這事兒就這麼辦。現在走吧,去荷花盪,”王征說。拉了琪兒的手,振衣而起,兩人似大鳥般飛起,一縱二十丈,兩人都吃了一驚。這個距離已經是平時的好幾倍,這便是道師境了?

下得山來,兩人去取馬,幫忙看馬的農戶有點驚疑,說道:“這山中並無人家,兩位怎麼卻呆了七八天之久?”

兩人同時一怔,王征看了琪兒一眼,心道:我以為只爬了半夜山,原來竟爬了七天七夜?這山該有多高啊!

琪兒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我一個獨自在那荒野,居然走了那麼久?

兩個人心裏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

王征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娘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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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以北二十里,荷花盪。

富春江自小濼山以東彎彎曲曲,形如“之”字,故稱“折江”。河道轉折之處,形成許多沙洲,便是寂寞沙洲冷的出處。

淥渚江與折江交匯處,沙洲一片,圍成一塊廣闊水域,菱角荷花遍佈。此時正是春夏之交,綠色的菱角,嫣紅淡紫的荷花已露出了它的麗色,再等得兩月,便要“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了。

王征和琪兒坐在一艘小船之上,行駛在這清清江水,紅花綠蓮之中,心懷大暢。琪兒甚至忍不住赤了腳,搭在水中,任纖纖秀腳劃過水面,感到了一種涼涼滑滑的舒適之意,一時笑靨如花。

便在這時,河面上突兀地駛來一艘虎頭大船,高高的浪花甚至差點掀翻了琪兒和王征坐的小舟。王征正要發作,船夫卻急忙擺手:“小郎君,須惹不起,這虎頭船便是長空幫的人!”

長空幫?似乎有點印象。哦對了,便是在牛頭山,有個長空幫幫主顧長空來着。

“長空幫為何惹不起?很壞嗎?”琪兒見船夫害怕,小聲地問道。

“何止壞!那是餘杭的閻王爺!”

這船夫神色蒼茫,臉上佈滿密密的皺紋,河風吹老少年人,這滿臉滄桑便是歲月的印?。看到兩個小客官疑問的神色,他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這本是餘杭的一幫地痞混混,

本來也只是小打小鬧,哪知近來扯出長空幫的大旗,卻變的無惡不作起來。”

“逼良為娼,放錢收利,強佔田地,設賭抽頭,打殺人命,壞事也干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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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眉何處月如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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