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呼……」

「初心,你的傷是不是因為我?」

「沒事,我就知道你會誤會,這是我昨天自己摔的。」

孫兆珊沒那麼好騙,再怎麼跌倒,也不可能……

「嘿,真的沒事的,你別想太多,那件事就快解決了。」

「都怪我,都是我太懦弱了,才害你也……」

俞初心對女孩子哭最沒轍,慌了手腳,趕忙說要她不要擔心,就立刻逃回辦公事。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這才大力的吐口氣,轉轉脖子,有種自己就快把自己給逼死的感覺。

但如果連她都不管了,那孫兆珊就真的求助無門了吧。

趁着午休還有時間,她利用電腦重新查昨天路線圖,當然也包括她被帶去的那塊空地,她得在這個人傷好了要發泄憤怒之前,做出一個最好的作戰準備,要一舉讓他被抓去關個幾年才行。

忽然,司允信默默的回來辦公室,還在她的桌上擺了一份外帶的便當。

「我聽食堂的阿姨說,你每天至少吃三份。」

「你就幫我多包一份回來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秘書又餓昏。」

俞初心開心的打開便當,卻看見裏頭只有滿滿的生菜跟水果,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傢伙是吃到莫言哲的口水了吧?吃這些怎麼可能會飽!

她瞪着隔着一扇門的司允信,雖然很氣,但為了生存下去還是乖乖的吃光了。

司允信完全沒感受到外頭的敵意,反而是調出孫兆珊的個人資料,仔細的審視着。

他的秘書就代表了他,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他的東西。

09

俞初心直到下班時間都過了,還趴在辦公桌上發獃,陷入各種沙盤推演的思考,想着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那個人被關的久一點、被判的重一點。

傷害罪的刑期是三年以下,三年的時間若是扣除表現良好提前假釋的話……那他依然可以更猖狂的對孫兆珊下手。

「難道沒有方法可以關個十年嗎?」

「什麼十年?」司允信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站在她面前,她立刻跳了起來!

「什麼事也沒有,總監我先下班了。」她面無表情的說完,不顧腳痛立刻以百米的速度離開,好像他是什麼瘟神一樣。

只是俞初心才一走出公司門口,就看見莫言哲靠在一台相當顯眼的紅牌重機旁邊,路過的不少女性都頻頻對他回頭猛瞧。

「終於下班了,你不是都五點下班嗎?」莫言哲悠哉的看了看錶的說。

「教練你……怎麼會在這?」

「有個學生老是不給我電話,我只好直接來這等啦。」

「可是……」

他拿出一張有點折到的名片,「這是你昨天掉在空地的。」

該說他眼力好還是反應快,在昨天那種狀況下,他還能注意到掉在地上的名片,讓她愈來愈覺得,拳擊手是個在各方面都能力突出的職業。

「我們還是交換連絡方式吧。」她終於投降,他則輕輕笑開來。

「上車,今天不是還要討論戰略?」

「上、上車?!」俞初心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樣的身材坐在重機的後座適合嗎?不,是坐的下嗎?

「我看還是算了,這台車一定會被我坐壞,而且這樣你就沒位子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紅牌重機無法載的。」他說著,順手把全罩式的安全帽幫她戴上,接着便發動引擎,只等她上車。

俞初心雖然很想再推辭,但礙於愈來愈多人往這裏看來,她只好草草跳上車,然後馬上就發現,後座的沙發坐起來很舒服也很剛好,完全沒有讓前方的他沒了位子。

莫言哲沒有耍帥的用力催動油門,而是如他在擂台上滑步一樣,讓重機也有如穿上了溜冰鞋一樣,慢慢滑着,慢慢的把速度往上增加,她猜,他平常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的。

睽違了很久的兜風,讓俞初心忘了載着她的人是教練,某些回憶又不請自來的打擾了她。

以前,她也經常坐打擋車,比這台還小,聲音也比這台還吵,她跟郭原鴻聊天得要用很大的音量才行,風跟車子的聲音都把他們的聲音給掩蓋掉,到最後,講累的兩人,只要這樣抱着,好像就能溝通一樣。

她很喜歡靠着他的背,聽着他愈來愈緊張的心跳聲,她更喜歡看着他幫自己戴安全帽跟拿下來的模樣。

『其實,安全帽我自己就可以戴了。』

『沒辦法啊。』

『什麼沒辦法?』她被他無奈帶有抱怨的語氣給挑起情緒。

『誰叫──這個時候的你只看着我,這樣我怎麼可能戒的掉。』

這句話一說完,兩人都臉紅着轉過了頭,『那以後,你會不會就不想開車了。』

『慘了,那樣你只能在下車前,好好的讓我看個過癮了。』

熱戀時的甜言蜜語,總甜得好像快要得糖尿病,但事實是,她得的是永遠也治不好的心病,再多的甜膩,到結束的時候,總會變成最苦澀的紀念品。

「怎麼了?」

停紅綠燈時,莫言哲忽然轉過頭。

「嗯?沒事。」

「是不是我騎太快了?」

「教練,我的膽子不是豆腐做的。」

他笑了笑繼續往前,但還是將速度又放的慢了些,當然俞初心並沒有察覺,而是繼續被回憶的浪一遍又一遍的沖打,閃也閃不掉。

他們先躲到孫兆珊家樓下,確認她安全的回家上樓后,才轉移陣地到莫言哲家繼續開作戰會議。

「天啊,教練你的效率也太……」

俞初心看着客廳放了一個大白板,上頭還貼着一張從公司往返孫兆珊家的大地圖,途中會經過什麼店家、大樓全都記的清清楚楚,左邊還有幾個莫言哲先想好的方案也寫在上面。

「只是順手,不太花時間。」他倒了杯咖啡給她。

看着這些路線圖,俞初心忽然閃過一個很瘋狂的想法,依照男人的敏銳度與高行動力,他是那種受不了挑釁的人,尤其是在最近手受傷后,會有好一陣子不能見到心愛的人,那麼如果可以跟蹤了卻還是不讓他見到呢?

會很憤怒吧。

他那麼執着,又那麼聰明,一定會知道是誰在搞鬼吧?

莫言哲注意到她在發獃了三十秒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猜測的說,「你是不是有好方法了?」

「我打算把孫兆珊從今天開始就藏去我家,並且讓她從明天開始休特休、請假還是怎樣都好。」

「你打算用自己當餌?」

「以他上次對我行兇失利,我相信這次再激怒他的話,用的方法肯定會更聰明一點,比如──把我綁走再慢慢折磨之類?擄人的話可以判個七年以上還是無期徒刑都有可能,若再把他的跟蹤行為公開,沒有十年他出不來的。」

俞初心全都計算完畢,邊自信的說著計畫,邊在桌上沙盤推演的模樣,讓他更下意識的緊緊盯着這個女人,移不開視線。

「被綁走,就不怕嗎?」

「怕啊,所以到時候只能靠孫兆珊幫我報警。」

「那在警察趕到之前你都打算跟他對峙?你瘋了嗎?」他已經可以開始想像,到時她的處境會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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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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