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直一起
夜還長着呢……
其實真的情況是,夜還早着呢!
李毅覺得自己開心得太早了。
剛想打壞主意,不,抱媳婦,就被打斷了。
村長婆婆遞給李毅一碗黑漆漆的醒酒湯,就是聞着,都知道味道不怎麼樣。
“快喝!”
塞到李毅手上之後,快步走到床邊:“吉吉,起來,喝碗醒酒湯,還有好多事呢。”
醉酒的乖乖牌吉吉,麻溜地坐起,接過碗,豪爽地一口氣喝完,不帶皺眉!
覺得自己還很好的李毅,在村長婆婆的注視下,捏着鼻子,灌了。
那味道……
想作嘔的李毅只覺得胃被一股溫燙的液體洗刷而過,整個人都舒服了。
雖然效果很好,但是李毅不想喝第二遍了。
村長婆婆看到兩人都喝完,煞有介事地對着兩個年輕人說:“今天年三十,擺了酒,就是一家子了,你們一家子只有兩個,該做的都做完,怎麼玩我都不說,只是,不能耽誤正事。”玩一字頗為意義深遠。
李毅的眼神不自覺地偏了像外面的天空,清晰的看到,因為預留着給大夥擺年夜飯的時間,外面根本沒有天黑。
看着拎着籃子匆匆而來,然後表示家裏活還沒幹完,又匆匆而去的村長婆婆,這種情況下,李毅覺得自己真的“玩”不起來。
那邊廂,吉吉也捂着嘴,按着頭,正在恢復:“什麼的,丟臉死了……”
顯然是想起什麼丟臉的事情。
李毅拿起一杯水,自己先灌一大口,衝去那難受的味道,把剩下遞給吉吉。
吉吉迷濛間,看到李毅穿着一身大紅,向他走來,腦海里還在回味着在宴席上,強啃李毅,李毅那手無足措,享受又害羞的樣子,雖然丟臉,可是那味道……
房間裏,只有他和李毅,穿着一身大紅的李毅。
於是,還沒徹底從酒醉中醒來,加上口裏發苦的怪味,依然在膽子大無邊的吉吉,順從自己的本能,把某人拉過來,壓在床上,啃!
噗通~
吉吉聽到一聲東西掉進水盆的聲音,就沉浸在還有淡淡酒香和葯香的口腔中,味道好得,讓他忘懷自己口中的怪味。
李毅很是佩服自己的臨危不亂,在被襲擊的瞬間,把手中的裝了大半杯水的瓷杯空投到旁邊,村長婆婆特意裝滿溫水的水盆中,安然地和吉吉交纏嬉戲,手引導着吉吉完全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心裏很是無辜的想:看吧,想玩的人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身上的人在自己的誘導下,已經漸漸不滿足於口舌交纏,正有些暴躁地細磨着喉結,手翻開喜服,往滾燙的肌肉里探索着,那流連的手勢,明顯很滿足手上的觸感。
不算冰涼,但是比起自己的體溫依然只算是涼的手在身上游移着。
“嗯哼……”李毅不自覺的發出舒服的聲音。
低沉而磁性,還帶着些許性|感。
吉吉的身體僵硬了。
壞事了!
李毅把手搭在眼上,早知道就忍一下!
似乎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吉吉一下子跳起來,立馬翻找衣櫃:“天啊!李毅!今天還有的忙呢,你還引誘我……啊啊啊……外面的東西屬於各家的都已經自己搬回去了,我們家的還沒弄,年夜飯上桌前還得先供奉祖先!今年特殊,祠堂還沒打掃呢!快點起來幫忙,不然來不及了。”
一邊說著,一邊換衣服,匆匆地跑出去了,留下衣服散開,脖子身體殘留着晶瑩的液體,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的李毅。
掛衣架上托着的盆子裏,一個杯子正在上下浮動着。
說忙,還真的是忙。
換好衣服的李毅,被吉吉抓住拉到廚房剁餃子肉。
拿着兩把大菜刀,在砧板上不停地剁剁剁,聲音異常響亮。
而吉吉就在廚房輪着圈地轉,完全沒有聽出那頗有氣勢的剁剁聲中隱含的怨念。
做飯,做菜。
那豐盛的程度讓李毅大開眼界。
看吉吉急的滿頭大汗,李毅還是開口:“只有兩個人,隨便些可以了。”
吉吉瞪着那雙冒汗的桃花眼,有些埋怨:“今年是你第一年進門,祭祖上族譜的事情可以馬虎嗎!待會,村長家的幾個哥哥肯定會來幫忙,我們還要去掃祠堂!速度點,剁!”
李毅看着吉吉在廚房轉圈,口裏還念着:“貢品五穀!對,金懸水火土,大米飯、小米飯有了,蘋果、金吉也有了,豆角、葡萄,還有什麼呢……”
果然,就像吉吉說的,在他們兩個準備好食物的時候,村長家的幾個哥哥就被指派來了。
然後吉吉就帶着一大隊人馬去打掃祠堂。
吉吉家的獨立祠堂里新房只有一分鐘的路,不過被樹木遮擋掩蓋着,不細心還真的發現不了。
讓李毅意外的是,原以為吉家的祠堂會是像村口的祠堂一樣,是一間嶄新的房屋。
沒想到,入眼的居然是一間一看就是有很多年歷史的一進青磚大屋。
祠堂門前掛着一塊扁用篆書寫着吉氏祖祠,很是肅穆。
大廳門上也懸着一個篆書寫的吉字。
祖先的排位就供奉在大廳的階級排位之上,微微地積了一層灰。
李毅細數一下,大概有二十三層,最下面一層就是吉吉父親的排位。
李毅見過b市好幾個世家的祖祠,下意識地做起了比較。
但是比起吉吉家的,還是稍有遜色,李家是近代才發家的,更加不用比。
打掃祖祠的規矩李毅也知道,自家爺爺也帶着他做過。
祖祠內的清掃,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外人幫忙的。而吉村的風俗,沒有擺酒告知鄉親的人,不算是吉家的人。
所以祠堂的打掃才會拖到現在。
村長家的幾個兄弟,能幫忙地只是在祠堂外圍的清理工作。
幸虧祠堂每過大節小節的都會清掃一遍,而吉吉在考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徹底的清理過,所以雖然細瑣,卻道不繁重。
李毅驚奇地發現,吉家的祠堂裏面封存的東西真的不少。
許多特製的香樟木製的大箱子,打開幾個,裏面滿是書籍字畫,一看就是古董級別的,不過由於時間緊急,沒來得及細看。
清掃祠堂、沐浴更衣、奉上貢品、修改族譜。
時間雖然沖忙,但是吉吉一點都不馬虎,甚至有些虔誠的態度在裏面。
當吉吉一本正經地在族譜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時,再裝香告慰祖先時。本來還覺得這一套非常繁瑣討厭,甚至多余的李毅,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瞬間,他知道了:吉吉,其實是在盡一切努力,給自己最好的承諾。
一天下來,其實只是在不斷灌酒的兩人早就飢腸轆轆,年夜飯也是匆匆地在祭祀祖先的貢品中挑幾樣簡單的應付了。
吃飽收拾好,已經可以點燃掛在自家門前那兩大串的大鞭炮的時候了。
新年的第一刻,就在吉吉和李毅兩人一左一右地點燃的鞭炮中來臨。
噼里啪啦,和自家的鞭炮聲同時響起的是整個村子的鞭炮聲,然後就是不斷飛起的上空的煙火。
新的一年來了。
也是他們的第一個新年。
對於所有程序都走完,已經妥妥的是自己的媳婦的李毅,吉吉也耍了一次的浪漫,在自家的蓮花池旁,點起了焰火,在絢爛的焰火中,對着李毅說:“就這樣,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李毅覺得自己要瘋了,瘋狂地想要着身下的人。
當吉吉在焰火中,用堅定的眼神說出要一直在一起的時候,李毅覺得這是他一輩子最開心最踏實的時候。
不做他想地把人抱到懷裏,急切地需求他。
這一刻,他只想要他。
紅浪翻滾,李毅迫切地想看清身下人每時每刻的神情,不願變動姿勢,緩慢地斯磨蠕動,每一擊都直中要點,喜歡看到他的桃花眼因為急切的需求也范滿淚水,喜歡看他因為他的撞擊而迷濛流淚,更喜歡他在自己的斯磨搗許下,急切的火熱包裹收縮中,似滿足有似埋怨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名字。
吉吉在祖廟祭祀的時候,很認真地跟吉家的祖先訴說了他已經不是原身的事實,但是他有着吉吉應有的一切記憶,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地用吉吉的身體活下去的願望。
很鄭重地把李毅的名字寫上去。
私心認為,所有手續都完畢了,這樣他就跑不了,沒看到已經是吉家人了!
新年的焰火,則是自己開小食店時,有個熟客在自己的小店裏炫耀最幸福浪漫時刻記下來的。
吉吉只是想告訴李毅,他和他,要一直在一起。
既是願望,也是承諾。
事實告訴吉吉,這方法的確靠譜。
李毅被感動。
從他迫切的吻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但是吉吉不能理解,這該死的斯磨到底是為什麼?
身體被粗壯撐滿,既滿足又難受。明明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急切,卻依然只是緩慢斯磨直到他忍耐不住才直直重擊。
像是每一次的重擊,都編出一條看不見的網線,把他緊緊的纏住,越纏越緊。
有心想讓他加快速度,只是看到他滿是認真渴求的樣子,把需求改為細細地呼喊他的名字,然後下意識地讓兩人相連的地方糾纏得更為緊密。
就這樣攀附着無論如何都不願裝換姿勢,似乎想把自己的所有表情研究透徹的李毅,吉吉再次體會到了他的持久力又升級了。
直到天空隱隱發白,吉吉才在火熱滾燙的激流中昏睡過去。
唯一的感受是,尼瑪,腳都合不起來了!明明都說了好多次不要了!
李毅,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