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超級英雄，並不存在
我本以為那個墮落天使想要帶他的子嗣，去體驗地獄的生活，卻沒想到千瘡百孔的他，會溫柔的支持子嗣天真的想法。
“無論我的孩子最終的歸宿在哪裏，科學本無善惡之分，而在於使用科學之人的善惡。即便科學家發明某些事物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被心懷不軌的人利用，就會成為罪惡的根源。”
“你是說就像諾貝爾一樣，他發明了炸藥，為了是工業革命的發展，卻沒想到被人類用在了戰爭上。有些人將罪責追究於創造者的身上，而不是罪責於使用者的身上。而諾貝爾並沒有想過要用於戰爭，他並沒有錯。所以，你覺得拉斐爾跟隨你，也不會變成瘋狂科學家嗎？”
“我確實是一個反人類的科學家，因為我對人類已經徹底絕望了。而拉斐爾他在對人類徹底絕望之前，我身為他的父親，我能夠教他則是一些對他學習科研有幫助的知識。人生的路，需要他自己走完，堅守正途他便是偉大的科學家，若誤入歧途他便繼承我的道路。”
“也就是說，你會教他學習科學，但是不會強制讓他變成你這樣的瘋狂科學家。至於他未來會變成偉大的科學家，還是墮落成為罪惡的科學家，完全看他自己的抉擇。那麼我可以冒昧的問你一些問題嗎？你曾經經歷了什麼，讓你選擇了成為瘋狂科學家的道路？”
奧德里奇捧起昏迷的拉斐爾，向自己的私家車方向走去，伯德·安迪緊隨其後追問。
雖然奧德里奇說只會教拉斐爾學習科學知識，並不會強制讓他走上罪惡的道路，但是伯德·安迪心裏還是不放心。
“我曾經的經歷嗎？那我先問你，你目前對我了解多少？”
“我目前對你了解的不多，關於你的事，我是從伊麗莎白得知的。只知道你是美國黑社會頭目的弟弟，是個非常厲害的科學家，還創造出了看起來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別的機器男僕，陪伴在伊莎貝拉的身邊，用來保護他。以及你教過諾頓很多知識，比如渦蟲基因……”
“所以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教育諾頓最多，是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因為我和拉斐爾一樣，也是一個私生子。我從小智慧過人，被選為繼承人，而我哥哥很照顧我，也從未嫉妒我。他和我一樣喜歡超級英雄，小時候買了很多超級英雄的玩具，直到我私生子的身份被發現……”
“你和拉斐爾一樣，都很喜歡超級英雄呢。所以你是自己母親和其他男子所生，後來被發現了，於是你哥哥的父親取消了你成為繼承人的資格，並且把你關進了地牢嗎？”
奧德里奇將拉斐爾捧進了車內，並且拿出了醫藥箱，握起伯德·安迪的手給他包紮起來。
“沒錯，我當時想不明白，被家族給予厚望和愛戴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瞬間一落千丈，墜入谷底，成為一個監下囚。我本想着逃離地牢，卻沒想到……他為了讓我的親生父親看到我被虐待的情形，想要騙過來殺掉，於是他先讓幾個男人糟蹋我，然後……”
“什麼？！你哥哥的父親為了讓你親生父親過來救你，把你當做人質一樣，把你關進地牢，讓幾個男人來糟踐你？怎麼感覺你的遭遇比拉斐爾還要凄慘啊？”
“事情遠比你想像的黑暗的多，後來我被剃光了頭髮，扒光了人皮，打光了牙齒，砍掉了雙手雙足，挖去了雙眼，耳朵和咽喉也都被毀掉了，被做成了人彘。我在憤恨、屈辱、恐懼、悲痛和絕望中，等待着生命的終結，哪怕那副身軀活下來，也是一個廢人了。”
“太殘忍了！那你後來是被你親生父親救了嗎？他給你注射了渦蟲基因，讓你的身體再生后，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嗎？於是你就追隨你父親，也從事了科學研究？”
伯德·安迪無法想像奧德里奇曾經遭遇過那般地獄人生，如果沒有研製出渦蟲基因的話，奧德里奇可能在當年就真的就不幸離世了吧。
“是啊，是我哥哥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並且我父親帶了渦蟲基因及時將我救了下來，有可能再晚一分鐘我就沒命了~於是我後來和我父親生活在一起，並對渦蟲基因很感興趣。”
“聽說渦蟲基因從二戰末期就有科學家在研究了，那麼你現在研究喪屍的目的，難道是為了復仇？還是說曾經的遭遇讓你內心變得扭曲陰暗，你覺得做反人類的事，會讓你快樂？”
“你應該知道，傳言說給屍體注射渦蟲基因會變成喪屍，但實質上我們現在研製出來的渦蟲基因注射給屍體，最多只會變成一具不會腐朽的植物人，或者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但是很多科學家正在試圖將渦蟲基因接近二戰末期的版本，所以需要一些屍體……”
“所以你試圖和其他科學家一起研製出可以將屍體喪屍化的渦蟲基因，這樣喪屍圍城的劇情真實上演，讓世界淪入終結之淵，來宣洩你對這個殘酷世界的仇恨嗎？”
雖然奧德里奇的遭遇很悲慘，如果他想要去復仇的話，伯德·安迪也可以理解，但是這樣靈魂墮落的去研究喪屍，危害人類的話，伯德·安迪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我是為了研究出可以殺死渦蟲基因體制的人或者喪屍的藥劑，所以需要一些屍體來做實驗。僅僅通過快於細胞再生速度的烈火燃燒，以及強烈的爆炸，讓細胞碳化無法再生之類的，不足以快速殺死大批量的喪屍，不僅勞民傷財，而且還會殃及到周圍的城市和環境。”
“唉？也就是說你想把屍體做成喪屍，不是為了製造大量喪屍，而是為了研製出消滅喪屍的藥劑？雖然你拿人類的屍體做實驗很不人道，但是你研究的目的好像並不算罪惡。”
“我研究‘殺蟲劑’的樂趣，純屬是因為覺得殺死喪屍可以讓我宣洩內心的仇恨，我小時候被救的那一天，我仇恨的那些人全都被我父親殺掉了，我連復仇的機會都沒有。而‘殺蟲劑’對別人而言，既可以成為殺敵救人的藥劑，也可以成為濫殺無辜的毒劑。”
“你所研究的‘殺蟲劑’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就和殺人武器沒有區別，正如你所說主要在於使用之人。它可以用來殺死喪屍，也可以用來殺人，就比如已經變成渦蟲基因體制的人類，也可以被你的‘殺蟲劑’殺死，如果那個人是死刑犯，‘殺蟲劑’要比火刑人道一些。”
伯德·安迪覺得如果人類用上了渦蟲基因，變成了超強再生的不死體制，若是其中這類體制的人里有死刑犯，在奧德里奇研究的“殺蟲劑”誕生之前，就只能用火刑來殺死這樣的死刑犯。死刑犯要經歷漫長又殘忍的烈火焚燒，實在慘不忍睹，還不如瞬間死亡來的痛快。
“那可不一定，目前研製出了‘殺蟲劑’的初級版本，可以通過槍支子彈和針管注射的方式注入渦蟲基因體制者的體內，他們的細胞就會壞死，身體慢慢開始腐爛，如果浸泡在濃硫酸里一樣，比火刑更殘忍。不過有的可能並不會死，而是一直處於腐爛的狀態，痛不欲生。”
“那你以後能研製出可以瞬間殺死對方，並且不會讓對方慢慢痛苦而死的‘殺蟲劑’嗎？畢竟你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痛苦折磨，以及痛不欲生的等待死亡的過程，就算你的復仇無法宣洩，只能宣洩在喪屍上，但是對待活人的話，我希望你還是保持一些理性和人道吧。”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就算我想研製出可以快速殺死對方的藥劑，也是需要一次又一次不人道的實驗做出來的。就像二戰時期，科學家研究再生基因最初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能夠再生失去的肢體，而到最後一次又一次抓兒童做實驗的強化，卻變成了生化武器。”
“說的也是呢……對了，我記得你還研究人工智能和靈魂學之類的吧？還有我記得你之前還說，你玩好一個女人就會把她們殺掉，除了你大哥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有這種癖好？難道你以前感情受挫過，所以對女性極其的痛恨和輕蔑嗎？”
伯德·安迪和奧德里奇聊到這裏，奧德里奇似乎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心理病態，不像是那種為了創造喪屍殘害人類的瘋狂科學家，而是有着悲慘經歷，一邊研究“殺蟲劑”，一邊通過殺死喪屍來宣洩自己內心痛苦的特殊科學家，但也算是很病態的那種類型。
而當他想起來，奧德里奇之前說過，他每玩過一個女子就會把她們殺掉，而這種就非常心理病態，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罪惡。
“因為我母親就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那一天我哥哥的父親發現了她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兩個人大吵了起來，我母親在爭吵中說出了我是私生子的秘密，所以我才被關進了地牢，而我母親被我哥哥的父親開槍打死了。因此我多了一個愛好，喜歡殺水性楊花的女子。”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我以前看到虐貓的惡人，我也是一槍打死他們的。但是我後來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並且父母離異，我既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又要心驚膽戰的擔心被人暗殺。你殺了那麼多人，無論你的內心有沒有罪惡感，但是你都不擔心警察會把你抓起來嗎？”
“那你可能就要覺得意外了，我殺過的人，從來沒有人報案過。就算剛才我對拉斐爾的養父開了一槍，拉斐爾又情緒失控的捅了自己養父數刀致死，那些躲起來目擊一切的鄰居們也不敢報警，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拉斐爾的養父帶他搬的新家比較偏僻，都沒什麼人住，而且鄰居應該知道他養父一直虐待拉斐爾，看到這樣的惡人被殺，於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無事發生。或者說，他們看到你帶了槍，身份特別，不想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你覺得那些鄰居不敢去報警？”
伯德·安迪覺得雖然拉斐爾和他養父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貧窮，但是周圍還是有幾個房屋的，說不定裏面就住着居民，而槍聲說不定會引來一些居民偷偷圍觀。
如果目擊者只是躲着目睹一切，而不敢報警的話，那麼他們要麼是覺得惡人被殺是好事，假裝無事發生，將事情保密，要麼是害怕惹上麻煩，不敢報警。
本身拉斐爾被養父虐待的一年裏，周圍的鄰居不可能不知道，要麼他們是害怕惹上麻煩而不報警，要麼他們是冷酷無情，任由罪惡之事發生。
“都被我在過來的路上殺掉了呀~”
“你這混蛋！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啊！”
“玩笑而已，我感覺肯定有目擊者偷偷報警了，我們得儘快逃離現場才行。原本我開槍將拉斐爾的養父打死的話，警察也不容易查到我，但是我沒想到拉斐爾會突然失控，他現在應該算是除了你和諾頓之外，年紀最小的殺人犯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拉斐爾昏迷后，突然醒過來，如同被惡魔附體一樣，做出那種瘋狂的殺人舉動，如同人格分裂一樣。他說自己曾經遭遇過嚴重的車禍，頭部受傷，經常會突然頭疼發作，有的時候經常感覺在夢遊，甚至還會失憶，不記得之前做過什麼。”
奧德里奇開着車帶着伯德·安迪和拉斐爾一起離開了現場，而其他神秘人員則是帶走了拉斐爾養父的屍體，並且開始處理現場。
聽到伯德·安迪在疑惑拉斐爾的反常舉動，奧德里奇看向窗外即將步入黑夜的天際。
“你可記得我曾對伊麗莎白說過，拉斐爾其實是她戀人的轉世？”
“聽說過，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拉斐爾的身體裏還住着別人的靈魂？當拉斐爾昏迷后，其他的靈魂，佔據了主靈魂的位置，所以操控了拉斐爾的身體，做出極端的事情？”
“可以這麼說，其實很多人的身體裏都住着一些靈魂，在腦前葉額受到損傷，情緒因素或者其他外在條件的影響，其他的靈魂可能會代替主靈魂控制身體。不過我說拉斐爾是她戀人轉世的事，是騙她的，只是想讓她替我保護拉斐爾，本身伊麗莎白與羅莎琳德關係不好。”
“但我總感覺你好像瞎貓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了呢？拉斐爾突然失控的時候，說著什麼贖罪吧，接受制裁吧之類的話，很像那種信仰某些神明的人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拉斐爾到時候醒過來的話，會不會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真的忘記的話，也好吧……”
伯德·安迪輕撫着拉斐爾的腦袋，他希望拉斐爾醒來之後，可以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也希望那個失控殺人的拉斐爾當時並非他的靈魂，希望拉斐爾而是最初那個善良的靈魂。
“無論他醒來後記不記得，現在重點是要把他的這一罪行洗掉，等會我給他注射渦蟲基因后，他身上的全部傷口都會恢復。到時候你繼續偽裝成傑夫，而你要讓拉斐爾以另一種身份來擺脫罪責，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明白，就是讓我把拉斐爾以貓童的身份賣給伊麗莎白，或者伊莎貝拉他們對吧？然後警察如果找上門，就讓拉斐爾說自己是其他的身份，而不是兇手，只不過長得像罷了，並且身上沒有任何傷，這樣警察就不會懷疑拉斐爾，而把他抓起來了對嗎？”
“雖然渦蟲基因可以去掉拉斐爾身上全部的傷痕，但是他心靈上的創傷很難根治。就算他很配合，但是偽裝難度要比你偽裝成傑夫的難度更大。畢竟失蹤男孩傑夫和你長得很像，所以你容易偽裝成他，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和拉斐爾很像的失蹤男孩，可以讓他偽裝冒充。”
“是啊，確實比我的難度要大。而且我現在都一整天沒有回去了，傑夫的父母肯定要擔心我了，但願我的身份沒有被他們發現。”
為了讓拉斐爾擺脫罪行，只能想辦法讓拉斐爾偽裝成其他身份才行，但是難度要更大。
“我覺得傑夫的父母早就發現了吧，或者說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他們失蹤的兒子，甚至他們知道你是在美國惡魔島越獄的伯德·安迪。只不過他們沒有揭穿和偷偷報警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們把你當做了傑夫的替代品，也或者說他們已經對你有了感情。”
“我也有些覺得他們很早就發現了，還說我是好孩子，他們說相信我要去做的事是正確的。所以昨天我陪同他們一家人到達英國后，我對他們說有要緊事要做，可能要晚點回來，他們都支持我去，也沒有多問我什麼，看起來非常信任我的樣子。”
“看來這一家子還不錯嘛，不過就算傑夫的父母願意為你保密身份，但是你也不一定可以一直偽裝成傑夫的身份。警察早晚還是會調查你的身份，你之前去找過你的父親和拉斐爾的母親了吧，他們就是證人，說不定他們會去警察局揭穿你的身份，得想辦法殺掉他們才行。”
“雖然他們兩個罪該萬死，但是殺掉他們的話，反而更容易引起警察的懷疑。而且……我還沒有告訴拉斐爾，蠱惑拉斐爾的養父侵犯他，並且將性侵視頻賣到黑市賺取暴利的人，正是拉斐爾的母親，所以拉斐爾肯定還誤以為他母親是愛他的，應該不希望他母親被殺。”
伯德·安迪還沒有告訴拉斐爾事情的真相，就算拉斐爾心裏恨母親拋棄他，但是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被殺。但如果讓拉斐爾知道了真相，拉斐爾他會希望自己母親被殺嗎？
“安迪哥哥，你剛剛在說什麼？是我母親蠱惑我的養父侵犯我的嗎？還把視頻賣到了黑市謀取暴利？我母親不是和你的父親結婚了嗎？他們經濟受到了危機嗎？她很缺錢嗎？為什麼她要這麼做？那個視頻被賣到黑市的話，是不是會被很多人看到？”
“拉斐爾，你醒了？冷靜一下，我當時去的匆忙，還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他們沒有受到經濟影響，我想應該就是我父親指使你母親那麼做的，你母親心裏肯定還是心疼你的。”
“這樣嗎……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這位叔叔是誰？我現在頭有點暈……”
“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奧德里奇，有些事情說來話長，等到了地方，給你注射完渦蟲基因，讓你的傷全部恢復了，我們慢慢告訴你。”
昏迷的拉斐爾在蘇醒之時卻正巧聽到了伯德·安迪提到拉斐爾的母親，關於將性侵視頻賣到黑市賺取暴利的事，使得他內心無法冷靜。
“我的親生父親是奧德里奇？……所、所以……爸爸，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拉斐爾，你昏迷前發生的一切都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啊，我養父要殺我，你雙手握住刀刃來救我，於是我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撒到養父的眼睛上，然後我們一起要逃跑的時候，我的養父在罵著羞辱我的話語，我說他會遭到報應的時候，頭痛的劇烈，然後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就在車上了。”
“唉？這樣嗎？看來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拉斐爾似乎完全不記得在他昏迷后，突然情緒失控，如同被惡魔附體一般，殺害禽獸養父的瘋狂行為。既然拉斐爾並不知道的話，伯德·安迪打算隱瞞下去了。
“難道我昏迷后發生了什麼嗎？我養父他人呢？被警察抓起來了嗎？”
“小拉斐爾，你現在恨爸爸嗎？有沒有恨我這樣不稱職的父親，沒有及時來救你。”
“我很喜歡爸爸啊！我能見到你真的很開心！諾頓說你是很厲害的科學家，我心裏也很崇拜你的，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父親！你能在百忙之中過來救我，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超級英雄！還有你現在這身漆黑的斗篷裝，看背影有點像蝙蝠俠，真的超帥啊！”
“小傻瓜，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超級英雄，只有披着人皮的惡魔。”
拉斐爾似乎非常的崇拜奧德里奇，並且感覺奧德里奇就像他心目中的超級英雄一樣帥氣。
“爸爸你就是超級英雄！諾頓他說你創造過很多機械人，而且還消滅過很多喪屍！”
“好啊，我就是你的超級英雄，爸爸會保護你的。”
聽到拉斐爾對奧德里奇和超級英雄無限的崇拜，經歷過地獄般折磨，並且對人類充滿絕望的奧德里奇，居然溫柔的回答他這句暖心的話語。
伯德·安迪見到這樣的情形，這樣善意的謊言，他的內心既感動，又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