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桀驁少年，溫柔一面
某人說過，我情願在你的記憶里淡忘，也不願你為我受傷。你為前世死去的我，迷失在記憶的長流中，而新生的我，即便恢復的記憶，亦真亦幻，卻無法回歸過往，僅留惋惜。
夢境的記憶碎片中，在這個風譎雲詭的大賭場，一個年僅五六歲的小男孩，居然是這場賭局的賭神。他身邊的人正是他的母親，愛財如命的貓童老闆，我當時很難想像他居然就是伯德·安迪。一個溫柔善良的小男孩，曾經居然是一個桀驁不馴，稱霸賭場的天才小少爺。
一個輸得傾家蕩產的貴族，直接死在了伯德·安迪的槍下，他不僅幫母親贏回了賭債，而且還贏了三十億，他的母親簡直把他當世間珍寶一樣。
“安迪，你爸爸又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了，你可要替媽媽出氣啊！”
“我叫人做了她。”
“我記得她還有一個兒子，是她和一個美國黑社會頭目的私生子，絕對不能留！”
“告訴我地址，我親自去。”
貓童老闆說的那個私生子正是拉斐爾，貓童老闆非常痛恨拉斐爾的母親破壞她的家庭，並且她又覺得第三者的孩子留着是個禍患，想讓自己的兒子把拉斐爾也殺掉。
但是她沒想到伯德·安迪居然打算親自去，但是也沒有多問，於是告訴他了住址。
“安迪老大，那個小三的兒子才三歲，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有必要我們兄弟幾個組團上門去刺殺他嗎？光我一個人都可以把一個三歲小孩殺死了。”
“我可沒說要殺了他，那個小三既然長得美艷動人，她的兒子也自然品相極佳。其實我見過她兒子的照片，長得挺可愛的，把他抓來賣給黑市，或者養着來當我的貓也不錯。”
伯德·安迪叫上了幾個朋友，一起來到了這個貧窮落魄的貧民區。那簡陋破舊的小屋裏，拉斐爾獨自蹲坐在地上，一隻手扮演着父親，一隻手扮演着母親，就這樣自言自語着。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好想吃飯……（乖，媽媽馬上就回來了），（別難過，爸爸給你唱歌好不好呀？），好呀！（倫敦大橋倒塌了，倒塌了，倒塌了……）你們要幹什麼？！”
“安迪老大，這個小男孩確實長得超可愛啊！不如你送給我，讓他做我的狗吧！”
“不要過來！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媽媽！……媽媽……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傢伙哭起來的聲音真好聽~……啊啊啊啊！……”
他們看到拉斐爾可愛弱小的模樣，伯德·安迪其中一個朋友沒忍住就上前對拉斐爾做起無禮之事，嚇得拉斐爾蜷縮着大叫起來，而在這時，伯德·安迪一槍打爆了他朋友的頭顱。
“我允許你碰我的貓了嗎？這個小傢伙帶着一點清香，看來是剛從鄰居家裏洗完澡。小貓咪，別害怕，想吃魚嗎？那你要乖乖的學貓叫，然後讓我摸個夠，親個夠。”
“安迪老大，您這是貓癮犯了嗎？至於殺了自己的朋友嗎？呃……當我們沒說……我們馬上去飯店買一些魚類的菜過來！老大，你們繼續，繼續哈！”
看到他完全把拉斐爾當做貓咪一樣，不停的撫摸着拉斐爾的腦袋，捏着拉斐爾的小臉，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他的貓癮犯了。不乖乖去買魚類的菜的話，可能又會被他開槍殺掉。
我有些不明白，拉斐爾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麼伯德·安迪會把他當做貓來看待？或者說是直接把他當貓童了嗎？我的前世居然有這麼奇怪的癖好嗎？不過拉斐爾是真的幸運，如果伯德·安迪不是親自上門找他，而是派人把他殺掉的話，拉斐爾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可是親親的話，會有小孩子的。媽媽說她就是因為和一個叔叔親親，後來生下了我，然後叔叔他回國了，不要我們了。媽媽她養不起我，自己溫飽也成問題，只能出去賺錢。有的時候我肚子餓，問媽媽有沒有吃的，她會發脾氣的掐我脖子，可能覺得我死了就不會餓了。”
“你以為你母親是想給你解脫嗎？她是把你當做累贅，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和我父親……和一個黑市裏的小頭目花天酒地的，她已經打算拋棄你了。不如你跟了我，做我的貓，我可以讓你每天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說要親你，你就要聽話的讓我親。”
“鄰居家的老奶奶說，身上有刺青的都是壞人，小孩子不能和這類人在一起，會被帶壞的。而且她說人可以窮一輩子，但是不能窮了志向，人心往往就是在窮途末路的時候，遇到惡魔的誘惑，從而墮落了靈魂，迷失了方向。所以就算哥哥你條件優越，我也不會……唔？！”
“你可知道這惡魔的誘惑，可是你的一線生機，你放棄了便是懸崖萬丈，那就不是你的靈魂高尚，而是你的愚昧了。如果這個惡魔的誘惑不曾出現，你同樣是懸崖萬丈，因為你親生父親的妻子會派人來殺你，或者你會在這裏餓死，你只有在我的保護下，才能活下去。”
伯德·安迪霸道的吻住了拉斐爾的小嘴，一臉絕望的拉斐爾頓時滿含淚水的哭了起來。
“我不要……你是個連自己朋友都敢開槍殺掉的壞人，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我某一天也會像你朋友一樣，你不高興就會開槍打死我。我不會餓死的，鄰居家的爺爺奶奶偶爾會給我一些吃的，而且我還會撿垃圾去吃，等我喜歡看的超級英雄大結局了，我就會去自殺。”
“你這是龍陽泣魚嗎？我只是讓你做我的貓童，我的寵物貓罷了，你心裏還以為我要娶你當媳婦嗎？你配嗎？你可知道你現在違抗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開槍殺了你。”
“可以等我把蝙蝠俠看完，再開槍殺掉我嗎？哥哥，你喜不喜歡看蝙蝠俠，還有超人？”
“我喜歡小丑。你在逗我？蝙蝠俠不是電影嗎？今年1989年6月23日在美國上映的。不過我有蝙蝠俠的海報，你想要的話，喵一聲給我聽聽，我就送給你。”
記憶碎片中的伯德·安迪所說的時間段，確實符合了我出生時十五年前發生的時間。
而當時三歲的拉斐爾親眼目睹伯德·安迪是個連自己朋友都開槍殺死的不良兒童，但是眼神中卻沒有強烈的恐懼之心，似乎心裏知道伯德·安迪不會殺他。
“喵！……海報好帥啊！謝謝哥哥！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安迪嗎？你為什麼會喜歡小丑呢？小丑總是面帶着笑容，而你總是面無表情的，還有點凶凶的。”
“從小我母親就讓我賭博，無論自己手中的牌是好牌，還是壞牌，都必須保持撲克臉。那些人很喜歡察言觀色，窺視你的內心。久而久之，在黑市裡見過的世面多了之後，我的內心變得毫無波瀾，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沒有事情會使我笑，或者使我落淚。”
“我不信，哥哥你就五六歲的樣子，憑什麼覺得自己見過很多世面？你這種是井底之蛙的思維！你知道中國的孫悟空嗎？他總是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結果被如來佛祖一掌子壓在五行山下，然後被唐僧救出來，降妖除魔，一起去西天取經，然後……然後我還沒看完……”
“我以前讓翻譯給我讀過《西遊記》，大概就講到豬八戒娶媳婦那一章，豬八戒和孫悟空結婚了。後來劇情怎麼樣不清楚，估計唐僧讓孫悟空帶着他老公豬八戒一起去取經了吧。”
我一直覺得這個記憶片段好奇怪，一個混跡黑市的不良兒童，居然還會請翻譯給他讀國外的文學《西遊記》。伯德·安迪似乎把拉斐爾當做朋友一樣，就這樣一直聊天着。
“你不要騙我了，豬八戒後來在女兒國懷上了孫悟空的孩子，但是他們是和尚，不能有小孩子的，所以孫悟空就只能把豬八戒的孩子打掉。”
“你在哪聽說的？他們倆都是男的，怎麼可能有小孩子，還有親親是不會有小孩子的。”
“孫悟空會七十二變，豬八戒會三十六變，他們可以自由轉變性別啊。”
“唉？有道理啊，那麼孫悟空和豬八戒他們不就破戒了嗎？……你笑什麼？怎麼了？”
整日憂傷的拉斐爾，看到伯德·安迪被他忽悠后露出一副傻樣，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看到拉斐爾的笑顏，伯德·安迪只是嘴角上揚的輕笑了一下，他知道拉斐爾在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說自己見識淵博呢，豬八戒是喝了子母河的水，懷上小寶寶的！……唉？我看到你笑了，你不要憋住，你還說你不會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一點也不好笑，其實我早就讓翻譯給我全部讀完了，所以你騙不了我。你想知道後面的結局嗎？那我告訴你好了，最後師徒四人取經回來，唐僧和李世民結婚了，孫悟空和白晶晶結婚了，豬八戒和小龍女結婚了，至於沙和尚，還是孤身一人。”
“啊？孫悟空和豬八戒最後沒有在一起嗎？還有白晶晶和小龍女我都沒聽說過……”
“蠢貨，騙你的。白晶晶和小龍女是西遊記以外的故事，孫悟空沒能和白晶晶在一起，豬八戒也沒能和小龍女在一起。……你這傢伙，現在又一臉苦笑幹什麼？不過是故事罷了。”
看到拉斐爾露出一臉苦笑，伯德·安迪以為他是因為劇情里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而難過。
“其實我媽媽以前提到過你，她覺得你桀驁不馴，總是一臉冷酷無情的模樣，也許某一天會把她殺掉，也會把我殺掉。但今天見到你，我卻感到很意外，你居然沒有殺我，反而想要保護我，還和我像朋友那般的聊天。你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原因嗎？就是為了當寵物？”
“我還以為什麼呢，只是很早就知道你出生不久后，就被你母親虐待，差點被掐死。同樣都是為人母的親生孩子，我母親把我視如珍寶，而你母親卻將你視如糞土。之前我母親說讓我殺了你和你的母親，而我殺人是有原則的，我殺罪惡之人，不殺無辜的小孩。”
“剛剛被你殺死的男孩不無辜嗎？他是你的朋友，即便他之前要傷害我，也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而且你殺了人，到時候警察知道了，會把你抓起來的。”
“他不配做我的朋友，我不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擅自被人褻玩和奪走。他當著我的面要褻玩我的寵物，那麼他今後就敢褻玩我的戀人，我的珍愛之物。而且對小孩子下手的人都是禽獸不如的，他長大了也是個禍害，所以在我的眼皮底下，不允許這種人活着。”
雖然伯德·安迪說的沒錯，但是殺人什麼的還是太過激了，作為黑市裡小頭目的小少爺，他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裏，凡是他認為罪惡的事物，就有可能會被他殺掉。
“所以我們生活在一個亂世嗎？只要看到別人作惡，你心裏覺得不順眼，就殺掉對方。並且覺得自己殺人並不罪惡，而是行俠仗義？抱歉，我不該這麼說你，在你的世界裏，你是地獄裏長大的惡魔，但是你只殺惡人，而不殺無辜之人，已經是最大的善良了。”
“從小在黑市裡長大的我，曾經以為我父親有財有勢，我就應該像個王子一樣，所有人都必須對我言聽計從，只要看到對方不順眼就可以殺掉他們。越是冷酷無情，別人就會越敬畏我。直到我遇到一個少女，漸漸的發現，我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少爺，渺小不堪的螻蟻罷了。”
“遇到一個少女？那個小姐姐難道對你說了什麼，所以你開始慢慢醒悟過來了？”
“她是斯科特家族的三小姐伊麗莎白，斯科特家族在英國算是數一數二的黑社會勢力大貴族，我父親最多算是他們勢力下的一個小頭目罷了。伊麗莎白曾經和我一樣，她覺得自己是不可一世，尊貴無比的吸血鬼女王，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大姐羅莎琳德要殺害她時……”
在記憶碎片里伯德·安迪與斯科特·伊麗莎白很早就認識了，而且在那之前，伊麗莎白的大姐羅莎琳德就一直打算暗殺她了。
“伊麗莎白的大姐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妹妹呀？斯科特家族聽着有點耳熟，我媽媽好像提到過，我親生父親的妻子也是斯科特家族的，好像叫……叫羅莎琳德！她們難道是同一個人？她不僅要派人暗殺作為私生子的我，還要暗殺自己妹妹？那麼二小姐也要暗殺掉嗎？”
“沒錯，就是她。你的親生父親雖然是美國黑社會的頭目，但是勢力不及斯科特家族，因為家族聯盟，所以相當於上門女婿。當羅莎琳德得知在她懷孕期間，丈夫外遇認識了你母親，後來你母親生下了你，所以她派人來暗殺你，但是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麼還活到現在。”
“我感覺自己超幸運！前段日子有人對我開槍，子彈從我耳邊經過，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然後就出現一伙人與那些要暗殺我的人槍戰，我就找機會躲了起來。結果有一個暗殺者發現了我，槍口對着我的腦袋，但是他後來手下留情沒有殺死我，還把我放了。”
“你還真是大難不死的命，其實那伙暗中保護你的人，是伊麗莎白派來的。我問她為什麼要保護一個毫無瓜葛的小孩，她說一個研究靈魂學的科學家告訴他，你是她死去的戀人轉世，所以她相信了，就派人暗中保護你。因為她派人保護你，所以她得罪了自己的大姐。”
聽到這樣回答，連三歲的拉斐爾都不會相信的，而且那個科學家為什麼要欺騙伊麗莎白呢？如果伊麗莎白不聽信他的話，就不會得罪自己的大姐，引來殺身之禍了。
“我是伊麗莎白的戀人轉世？那個貴族小姐姐是不是被科學家騙了呀？還有那個科學家為什麼要故意欺騙伊麗莎白來保護我呢？”
“所以我也同樣有這個疑問，那個研究靈魂學的科學家名叫奧德里奇，是你美國親生父親的弟弟，同樣也是綠色的眼眸。我在想該不會奧德里奇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吧，伊麗莎白和她的雙胞胎姐姐伊莎貝拉都比較相信星座、靈魂學、玄學之類的，所以他就利用了伊麗莎白。”
“那麼如果我不是那個美國黑社會老大親生的，而是他的弟弟奧德里奇親生的話，羅莎琳德還會派人暗殺我嗎？”
“哪怕是你與那個美國黑社會老大的家族沒有血緣關係，羅莎琳德依然會派人暗殺你，因為你是她情敵的孩子，她會覺得你長大後會報復他們，不如斬草除根。就像我母親也是這麼想的，你的母親奪走了我父親的心，所以她不僅想要殺了你母親，同時也想將你殺死。”
伯德·安迪的話，有些道理，如果拉斐爾其實是奧德里奇的親生孩子，奧德里奇故意欺騙伊麗莎白，利用她派人來保護拉斐爾，就合情合理了。
或者拉斐爾就是美國黑社會頭目的親生孩子，他委託自己的弟弟奧德里奇欺騙伊麗莎白，利用她派人保護拉斐爾，也有這個可能。但是無論誰是拉斐爾的親生父親，羅莎琳德還是會派人殺害拉斐爾的，而且這麼龐大的黑社會家族勢力，伯德·安迪的家族也根本保護不了他。
“既然羅莎琳德還是要殺掉我的話，我就不能做你的寵物了，不然你會和伊麗莎白一樣，得罪了羅莎琳德，到時候她會報復你的。還有你為什麼要讓我做你的寵物啊？”
“是呢……我父親為了和你母親在一起，已經在和我母親鬧離婚了。我在賭場裏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他拋棄了我們母子，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那些人殺掉，我更沒有能力讓你做我的寵物，保護你了……想讓你做我的寵物，原因比較奇怪，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想啊想啊！你是唯一看起來像壞人，做過很多壞事，但是卻對我很好的男孩子！你不僅沒有殺死我，而且還陪我聊天，送我蝙蝠俠的海報，我真的好想和你做朋友啊！”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送你一張海報，隨便聊了幾句就對我有好感了嗎？我是個和我母親一樣，非常喜歡貓的人，家裏養了幾百隻名貴的貓。但是我最愛的是曾經救下的橘色流浪奶貓，當時看到有人虐貓，把貓媽媽和其他貓崽都弄死了，我就開槍把那個虐貓者打死了。”
虐貓的人雖然可惡，往死里打也好啊，但是不至於將他殺死吧？但是在伯德·安迪的心裏，虐貓的人要比虐殺嬰兒、虐殺兒童的惡人更加畜生不如，並且他覺得自己殺人，背後父親會幫他解決，所以在他的觀念里，惡人的性命如同鴻毛，毫無價值。
“所以你為了救小奶貓，就把虐貓的壞人打死了？你一天要殺多少人啊……然後呢？”
“我救下最後一隻活下來的奄奄一息的小橘貓，送它去醫院看病，它好不容易康復了，和我非常的親近，我也最喜歡它。某一天，它突然失蹤了，我找了它數日，結果有人寄過來它的屍體，是有人存心要報復我，我懷疑是你的母親害死了它，於是我找到你的照片……”
“不會是我媽媽做的，我媽媽她也很喜歡小動物的，她雖然有點怕貓，但是她不會去做傷害小動物的事。還有你心愛的小橘貓死了，為什麼要找我的照片啊？”
“我當時一時衝動，認為小橘貓是你母親害死的，所以想要派人殺了你，讓你母親體會一下痛失心愛之物的感覺，我後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殺害無辜不是我的作風。而且……晚上我做夢夢見死去的小橘貓，它變成你的模樣，所以我……我不管！你要做我的小橘貓！”
原來是這麼回事！伯德·安迪抱起年幼的拉斐爾，就往門外跑，而拉斐爾並沒有反抗。
“唉？為什麼突然抱我？你要帶我去哪啊？你不怕被羅莎琳德追殺嗎？”
“如果某一天我父母離異了，我背後再也沒有強大的勢力保護我，我和母親變得一無所有，所有黑市的人都想殺死我們母子的話，你願意陪我一起死嗎？”
“不願意啊，我為什麼要陪你一起死？你配嗎？讓我做你死去的小橘貓的替代品嗎？”
“你這傢伙，居然學我說話！那你希望我把你當成什麼，你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看來伯德·安迪是打算把拉斐爾抱回家，打算讓拉斐爾以寵物貓的身份和他一起生活。
“我希望你能把我當做人來看待，當做你的朋友也好，弟弟也好。我會做飯、會做家務、會畫畫唱歌給你聽，只要你能陪我聊會天就好。我不想一直對自己的手自言自語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們母子被壞人報復追殺，我的內心很糾結，想和你在一起，卻又怕你們會被我連累。”
“你這小傢伙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你也太好騙吧？我其實是打算把你賣了，賺點零花錢罷了，喜歡我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一個男孩子算什麼？唉唉唉，你別哭了，我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