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殺手
電話的最後,周震南還悄悄的對她說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此時最重要的還能是什麼呢?
自然是別正宇現在所在的地方了。
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機密啊。
原本夏曼以為他會在什麼地方呢,卻沒想到周震南說的話讓她愣了一愣。
他說,別正宇此時正待在她名下的一所療養院裏。
說完了該說的話,周震南很快掛斷了電話去忙着給別正宇善後去了。
夏曼思考了一會兒,又給穆慈打了個電話,等到確定了她在明天的那些行程之後這才對穆慈吩咐了一句:“明天陪我去一趟雲塘。”
“好的,夏曼小姐。”
穆慈的聲音有些慵懶,聽上去就好像才剛睡醒似的。
“那你快去休息吧,晚安,穆慈,祝你有個好夢。”
想到這一點,她刻意的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輕輕的對着電話那頭的穆慈說道。
“晚安,夏曼小姐,也祝你有個好夢。”
等到掛了電話,夏曼又在網上搜索了一些關於別正宇最近的消息來。
最近她忙着參與夏家給她安排的那些社交活動,萬萬沒想到會在別正宇身上發生這樣的事兒。
夏曼名下的產業其實不少,但療養院卻是只有一家。
雲塘是她名下的這件事,除了跟她很熟的幾個人知道之外,就沒什麼人知道了。
那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的地方。
“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啊!”
趙堯坐在她辦公室里的單人沙發上,嬉皮笑臉的,看上去有些礙眼。
“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如去外面吹吹風?”夏曼頭也不抬的對着他說著,言外之意就是已經拒絕了他的提議。
趙堯也不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雙手抱着頭躺在沙發上看她工作的樣子。
別有一番風味。
“我才不呢,上次就是我出去了你就不讓我進來了!”他一邊倒着看她,一邊在嘴裏不住的嘟囔着夏曼以往的那些罪行。
“既然趙少爺知道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呢?我身上可沒有趙家想要的東西。”
夏曼聽到他的話在心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本正經的盯着他看。
“誰說你沒有!”你自己就是啊!
後面的那句話趙堯識趣的沒有說出來,他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眼巴巴期待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主人投喂的哈巴狗。
“哦?”
夏曼歪了歪頭,她其實無意和趙堯糾纏下去,可趙堯的身份擺在那,她也不好直接趕人離開。
眼前的人就像是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撒嬌耍賴百般招數都在她面前用過了,也不知道求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她對於夏家唯一的價值不過就是可以用來和其他家族聯姻而已。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上輩子的慘狀,於是現在只能逼着自己成長。
等到她擁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就算是夏家也不能對她指手畫腳的。
更別說還讓她不時去跟人相親了。
趙堯是她這輩子正經相親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人。
因為在他之後,她每次的相親都會被他給攪黃。
“我等會兒有些事情要做,趙少爺要是不忙的話倒是可以與我一起。”
沒等趙堯再說些什麼出來,夏曼便飛快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自然不是想帶着趙堯去見現在情況不明的別正宇。
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是為了打消趙堯多餘的念頭而已。
“好啊好啊,那我坐在這裏等你。”就像夏曼想的那樣,趙堯很快便將這事兒應了下來。
話音剛落沒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一句:“我保證不打擾到你。”
看着眼前對天發誓的小孩兒,夏曼勾了勾唇角,但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恢復成了原本的表情。
夏曼說要帶趙堯去的地方是一個地處偏僻的瑜伽館,聽着趙堯從她身邊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夏曼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吵着鬧着要跟着自己了。
就因為夏曼那樣的一句話,趙堯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都過的挺慘的。
畢竟他平常不怎麼運動,身體僵硬得很,陡然跟着夏曼去學瑜伽,沒過多久就渾身酸痛又吵着鬧着要回家去了。
原因是不想在夏曼面前丟臉。
但這樣的理由他是萬萬不可能讓夏曼知道的。
在夏曼的眼裏,趙堯不過是小孩兒脾氣而已。
見到他知難而退,她鍛煉了沒多久便也離開了瑜伽館,和穆慈一起去了雲塘。
如果說瑜伽館地處偏僻的話,那雲塘就更加的遠了。
等到夏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便知道還沒有到地方。
現在的他們還在一條長長的盤山公路上,雖然並沒有多少的顛簸,但因為繞來繞去的,讓夏曼不免有些眼花。
暈車的毛病一下子就在這裏顯現了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愛來雲塘的原因。
“小姐要下車休息一會兒么?”穆慈從後視鏡中觀察了一下夏曼的臉色,波瀾不驚的對着她說道。
“不用了,不是快到了么。”夏曼想也沒想便拒絕了穆慈的提議。
穆慈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可他最後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只是暗中放慢了速度,讓夏曼心裏能稍微好受一些。
等到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夏曼這才打開了車窗,享受着這片刻的愜意。
雲塘的工作人員早就在大門口一字排開,等待着夏曼的到來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現在在值班的工作人員卻並沒有多少。
所以夏曼在簡單的跟他們打過了招呼之後就去找別正宇了。
“小姐,需要我跟着嗎?”當她快要踏進那個房間的時候,穆慈適時的在她身後開口問道。
“不用,你在外面候着就好。”夏曼扭頭吩咐着,穆慈低低的應了一聲便往後退了一步。
等到夏曼走進了房間之後,他這才走到了房門口一動不動的站着,就好像一尊門神似的。
彼時的別正宇的正在做什麼呢?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蹲在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呀?”
夏曼見狀也跟着蹲了下去,可她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到他看的那塊地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於是輕聲詢問道。
“噓。”
誰知別正宇聽到她的聲音很是警惕,他迅速的對着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夏曼百思不得其解。
值班的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還算是好的,所以並沒有讓他一個人待在隔離區里。
可她卻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人不對勁兒。
他不像是周震南電話里描述的那種極端的殺人狂,而更像是一隻正在觀察地上螞蟻的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