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拜師

比賽是採用抽籤的方式分組進行的，王齊和羅全一組，鏡花和李立一組。隨着鑼聲一響，比賽正式開始。

王齊和羅全分別站在擂台的左右兩邊，他們首先互相抱拳行禮，隨後各自擺開陣勢。台下的看官都密切的注視着，生怕眨一下眼睛就會錯過。

羅全手持着兩柄利斧大跨步向王齊衝來，似乎想要將他砍得稀爛。面對來勢洶洶的對手王齊並沒有挪動半步，臉上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膽怯。

眼看着羅全的一柄斧子朝他頭上劈來，一個仰頭轉身，王齊從容而敏捷的躲開了。壯漢羅全一見對手躲開了一擊立馬收住陣腳，然後迅速轉身去尋找目標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羅全再次邁開步伐朝着王齊的方向衝去，台下的人看着羅全渾身的肥肉劇烈的上下抖動，接着就是一躍。羅全趁着騰空的時間迅速調整姿勢，這次他發動了全力進攻，兩柄斧子同時朝着王齊砍去。王齊這次沒有躲閃，而是直接朝羅全揮舞出他手中不知何時展開的金屬扇子。

此時王齊手中的扇子已經完全展開出它原有的樣貌，每根扇骨末端的一柄尖銳小刀都直指向羅全肥厚的身子。羅全此刻已經發現情況不妙，奈何已經收不住了，倘若繼續下去肯定會被飛來的扇子重傷，眼下他只能撲空。

羅全重心不穩立即摔倒在台上，他巨大的身軀使得整個擂台都為之一震，王齊見狀立刻抓住旋迴的扇子直指倒在地上的羅全。比賽結束了，王齊守擂成功。

比試結束的兩人各自下台去走廊上坐着休息，而即將比試的鏡花和李立則起身去擂台比試。

隨着鑼聲再次響起，第二輪比試正式開始。和之前一樣他們也都站在擂台兩邊抱拳行禮，接着鏡花拔出手中的長劍。兩人各自邁開步伐快速的朝對方衝去。

“咚······”一聲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兩人棍劍相交，火花四濺。有幾次鏡花都險些被李立的長棍擊中，但都僥倖避開，兩人已經對戰了好幾個回合都未分勝負。

就在這時鏡花發動強攻，她將手中的長劍在手中交替舞動，繞開李立的攻擊最終直指他的咽喉。就在人們都以為是鏡花贏得比賽的時候，李立手中的長棍突然又伸出一截，只戳鏡花腹部。

遭受意想不到的劇烈攻擊，鏡花仰身傾倒在台上，口中一股鮮血湧出。台下的妹妹水月看見姐姐如此，立即衝上台去將她扶起，接着又用手中的絹帕將她嘴角的血漬擦拭乾凈。

這場比賽無疑是李立勝出。

“他使詐！”將姐姐扶起后，水月憤怒的指着李立說道。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剛才的比試台下各位可是都親眼看着，不知你此話是何意？”李立抱着雙臂淡定的說道。

“最後明明是我姐姐快取勝了，可是你卻在那一剎那發動暗器來傷害她，這難道不是使詐突襲嗎？”

“比賽也沒有說不可以這樣啊，再說我的武器本來就有這個功能，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難道這也要怪在我頭上？”李立無可奈何地看着對方。

水月準備再次開口辯駁，卻被老夫人的話攔下了。

“好了，既然這場比試存在爭議，那麼就由在座的眾人裁決吧，你們可有意見？”

台上三人紛紛同意了老夫人的決定。

在座的有七人，最後結果是李立三票，鏡花四票，最後是鏡花取得本輪的勝利。

“李師傅！”老夫人叫住了身旁過路的李立，“其實這輪比試按理說贏的是你，可是我們畢竟是大家，不推崇這種巧勝的方法，所以還請您見諒。”

李立一聽這話忙作揖道：“老夫人客氣了，在下知道憑實力是贏不了鏡花姑娘的，所以老夫人無需放在心上，在下告退了。”

老夫人微笑着看着李立，剛巧老夫人的這個舉動被呂婉看見。

“這老夫人笑起來真好看，慈眉善目的，要是她平時也這樣該多好啊！”呂婉在心裏想着，她還是喜歡老夫人笑起來的樣子，彷彿能溫暖人心一般。

隨着第三次鑼被敲響，呂婉的目光又放在了擂台上。

“你沒事吧？”王齊看着剛剛才受傷的鏡花問道。

“沒事。”鏡花回復一聲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隨即兩人抱拳行禮，比賽正式開始。

依然是金屬的碰撞聲此起彼伏，鏡花憑藉長劍的遠攻優勢將王齊逼得直往後退，雖然王齊也曾發動攻擊，但都被鏡花用劍及時克制。王齊眼看着就要被逼下擂台了。

整個過程呂婉看的拽緊拳頭，手心裏都是汗，彷彿是她在切身經歷一樣。

王齊眼看已沒有了退路，於是雙腳蹬地接着一個空翻，最後穩穩地落在鏡花身側。鏡花發現不妙馬上後退幾步，接着就將手中的劍插到鐵扇的空隙中，她準備將扇子從王齊的手中掀開。王齊使勁握着扇子，鏡花也不甘示弱，一時間兩人就這樣暗自使勁僵持着。

半分鐘、一分鐘。終於，王齊將手中的扇子一轉，只見鏡花手中的那柄長劍竟被從中折斷。沒有了兵器，毫無疑問鏡花輸了。

呂婉在那一刻清楚地看見一滴淚從鏡花眼裏落下，但隨即就被她的微笑所掩沒，即使是這樣呂婉也能看出她有心事。

“綜合兩場比試，最終獲取五公子呂沽教授資格的是李——。”張伯宣佈着最後的比試結果。

“慢——”李立打斷了張伯的宣讀，“在下自幼四處遊盪，現在閑散慣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貴府的規矩束縛。本來我來這裏也只是想領教一二，不過現在我已見識到了其他幾位的過人之處，所以還請諸位另擇良師。”

李立話語一出，眾人都有些失落。

“既然公子主意已定，那我等也不必強求。張管家，宣佈第二名的比試名單吧！”老夫人吩咐道。

張伯再次宣讀，“綜合兩場比試，，最終獲取五公子呂沽教授資格的是鏡花和水月姑娘。”

水月一聽見自己的名字激動地拉起鏡花的手歡呼起來。

“快停下，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鏡花小聲的呵斥道。

聽見了姐姐的訓斥，水月立馬安靜下來。

“沽兒，去吧！”老夫人望着呂沽說道。

呂沽立馬起身往擂台上走去，接着向兩位師傅行了三跪三拜拜師禮，接着就起身準備下台。

“沽兒，你似乎還忘了什麼。”老夫人又叫住了呂沽。

呂沽恍然大悟，原來是忘了將自己的買的禮物送給師傅。呂沽掏出胸口的香囊，卻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才好。現在有兩位師傅，可是香囊卻只有一個。

呂婉看出了呂沽的窘境，就當她準備將呂沽送的另一個拿出來時，老夫人發話了。

“沽兒，你只有一件禮物，這也是怪你沒有仔細思量過。既然如此，你自己看香囊到底該贈予哪位師傅。

“水月，水月，出水芙蓉。既然師傅名叫水月而我的又是芙蓉香囊，那就送於水月師傅吧！不過還望鏡花師傅勿怪。”呂沽說完將手中的香囊遞給了水月，隨後又給鏡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接着便下了台。

“好了，既然五公子納師成功我們也就要回府了。不過其他幾位師傅雖然沒有獲勝，但也是有實力的，如若以後想成為我呂府其他公子的師傅到時可以再來。另外為表謝意感謝幾位遠道而來，張管家會給各位二十兩銀子作為酬謝。”

老夫人說完又給了張管家一個手勢，接着就看見張管家去了。

“真沒想到這呂府竟是如此尊師重道為人着想啊！”

“此次也不枉我千里趕來應徵，果真是值得，沒有看錯人家。”

······

其他幾位師傅感念着呂府和老太太的恩德，就連呂婉也覺得呂府真是沒話說。不僅比賽平公還以禮待人，更是一點也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

一會兒的功夫張伯就拿着三個錢袋子過來了，他一一遞給了三位師傅，三位師傅也都齊聲道了謝，最後便離開了。